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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赶忙改口,“是狼,恶狼!大黄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跟小草一块去玩么?”
“汪!”大黄回头,小暖这才发现师傅已经走到二门了,连忙迎上去,“师傅!”
“汪!”大黄抬爪巴拉巴拉师无咎的破道袍。师无咎将挂在腰间的钱袋子摘下来递给它,大黄才叼着钱袋子满足离去。
师无咎先跟秦氏打了招呼,待秦氏回了屋后,师无咎才叹道,“你啊,怎么不等等为师,就一个人跑去了呢。”
小暖听了师傅的话,眼圈一红难受得像个孩子,“师傅……”
第八一三章 建隆帝的怒火()
柴仁安出了京兆府,带着小暖的状纸急匆匆进宫求见建隆帝,在宫门外等候宣召时,大理寺卿金益昀的轿子也到了。柴仁安下轿与金益昀打招呼,“几日不见,金大人越发清朗了。”
金益昀摸了摸自己深陷进去的两腮,自嘲道,“不瞒王爷,下官这三个月头发白了一半还掉了一小半,每早起来,下官都不敢往脑袋上落梳子,一梳就掉下一大把。”
柴仁安想到那场景很是后怕,觉得这就是自己将来两月的写照,“金大人今日为何前来?”
金益昀左右看看,凑到柴仁安身边低声道,“袁天成终于肯松口了,但他要求先面见圣上,下官看他的意思,是想给自己留条活路。”
柴仁安听了也替金益昀高兴,“他怎么忽然就肯招了,动大刑了?”
“下官哪敢啊,他那身子骨不动刑都熬不了几天了。”金益昀压不住地兴奋,“左相大人家的幕僚太厉害了!自他进了大牢后,案犯们一个挨一个争先恐后地招供,下官轻省多了。王爷,清王石棺和羽林卫大营的药箱两案,快要了了!”
柴仁安一把抓住金益昀,“那幕僚姓甚名谁?本府这里正有个棘手的案子!”
“此人姓李名刑,以前下官也没听说过,为人和气很好说话,不过下官看左相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让人知道有李刑这么个人。”金益昀说完还冲着柴仁安挤了挤眼睛。
柴仁安会意,左相是想将审案的功劳揽到他自己身上,不想让这李刑出头,这就更好办了,他私下去跟左相套套近乎就能把此处办妥。怎么说他跟左相同朝为官几十载,这点交情还是有的。
金益昀与柴仁安相识多年,知道他处理过的棘手的案子不少,能让他这么焦急的定不是小事,便好奇问道,“王爷那边出了命案还是牵扯到了那个府里的人?”
柴仁安长叹一声,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因为京城百姓很快就能传得尽人皆知了,也只有金益昀这天天蹲在大理寺牢里的还不知情,“陈小暖那丫头把大皇子和四皇子告了,告他们治下不严,致使他们的侍卫抓了陈小暖的师侄,还严刑拷打,本府今日面圣就是为了此事。”
金益昀惊得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半晌才问,“她不是说今日回乡吗,怎得又跑到王爷那去了?”
“你连她回乡都知道?”柴仁安苦笑,“她昨日进宫辞行回去时,四皇子的侍卫偷抓了她的师侄,这师侄被大皇子的人严刑逼供,然后被三皇子的人救出来了。陈小暖今早见到他师侄的惨状,便带着人跑去敲本府的鼓了。”
“陈小暖昨日进宫辞行时,下官赶巧也来报事。”金益昀低声道,“王爷,她这个告法实在是高啊!”
谁说不是呢。陈小暖没有直接告大皇子和四皇子纵奴行凶,却说是“治下不严”,这就留了许多回旋的余地。至于这个“回旋”的尺寸,柴仁安可不敢拿捏,还得圣上来。毕竟这仨都是他的亲生儿子,柴仁安想着待会儿见到圣上要怎么说,就觉得头疼。
宜寿宫的小太监出来传旨,“王爷、金大人,圣上宣您二位觐见。”
一块进去?柴仁安总算松了口气,“待会儿金大人先说。”
金益昀今天算是来报喜的,他说了后圣上心情一好,柴仁安再开口奏事就能顺当些,都在柴仁安这件案子呈送到建隆帝面前,少不得要吃一顿排头。
金益昀边走便道,“下官明白。”
柴仁安感激地点头,“待这案子结了,本府请大人吃酒。”
“那下官就在府中等候王爷的佳音了。”金益昀松快道。
等到结案时,估计得明年春天去了吧……柴仁安又开始脑仁疼了。
宜寿宫内,建隆帝听到金益昀的话后,微微点头,“带他来见朕。”
“是!”金益昀退出殿外向着柴仁安微微点头,柴仁安心中稍安,低头恭敬地走进宜寿宫。进了宜寿宫后他提鼻子闻了闻,总觉得宜寿宫的气味跟以前不大一样,似乎少了些什么,但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建隆帝见到柴仁安,果然心情甚好地问起他家小儿子柴少怀的亲事准备得如何,闲聊几句后才进入正题。柴仁安上报小暖告状的事儿,“文昌郡主今早带着一个重伤的师侄跑到京兆府告状,他那师侄昨晚被人抓去打了一百余鞭,砍去了四个脚趾两个手指,至今还昏迷不醒。”
德喜抬眸扫了一眼柴仁安,他上来只说案情不说何人所为,怕陈小暖告的人身份不低,会不会是……右相?
建隆帝也怒了,“皇城之中,有人敢猖狂至斯,真是好大的狗蛋!此乃何人所为,决不能轻饶了他!”
“此乃文昌郡主的状纸,圣上请过目。”柴仁安没敢直接说是谁,乖乖把状纸递了上去。
德喜一看这气氛就不对,连忙抬手挥退了小太监,他亲自上前将状纸接了,递到建隆帝面前展开。建隆帝看见这潦草的字迹,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陈小暖这字写得实在是差,还不如小草的;第二个念头就是晟儿那严谨的性子,看到这字怎么忍得了。待看清状子上写了什么,建隆帝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字:怒!
跪在地上的柴仁安仁安都能听到建隆帝手里的状子发抖的哗啦声,待听到德喜低声劝“万岁息怒,保重龙体”时,柴仁安也跟着劝,“圣上息怒。”
息怒!让他怎么息怒!建隆帝啪地一巴掌拍在玉案上,“把严晟给朕叫来!”
啊?柴仁安呆了,不叫被告了的大皇子、四皇子,怎么叫三皇子呢?
在天章阁做事的三爷很快来到了宜寿宫,感受到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平静从容地躬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你干的好事!”建隆帝怒吼着将状纸摔在儿子面前,柴仁安吓得缩着脖子稍稍往边上退了退。
皇子间的争斗不少,但不管私底下怎么斗得死去活来,他们面上都是一团和气的。陈小暖这次明目张胆地跑到衙门去状告皇子,就是把皇子间的争斗摊在天下百姓面前任人评说。不管最后这件事是大皇子还是四皇子的人做的,最后出丑的都是圣上,谁让他教子无方呢。德喜暗暗叹息,陈小暖真是乡下来的丫头,不识大体不懂大局,路子野得让人瞠目结舌。这次不只是她,连晟王都被圣上迁怒了。
三爷拿起状子看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的小丫头真得气坏了,写字时手都是抖的。
第八一四章 宣召()
先不说三爷如何化解建隆帝的怒火,且说第四庄内,小暖正在与娘亲商量让她先回济县的事儿,“昨日女儿才跟太后娘娘辞行,说咱们要回去亲自督促刊印《暖农经》,不能因为守一出了事儿咱们就又不走了,这样会落人口实的。娘先带着小草和智真大师他们回去,女儿在这儿等着案子审结了就走。”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把女儿一个人放在这里,秦氏怎么能放心呢,“这案子牵扯着两位皇子,怕是不好审吧,太后和圣上知道你把他们家的儿子告了,会不会生你的气难为你?”
当然会啊!说不得现在他们已经跳脚了,所以小暖才急着让娘亲和妹妹先走,免得她们跟着操心受气。小暖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反问道,“娘,守一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是!”秦氏用力点头,想起他们动刑时的残忍模样,秦氏就气得哆嗦。
“咱们做错了什么?”
“没有!”
“圣上不只是皇子们的生父,还是天下万民的之父。咱们没错却被欺负成这样,为什么不能告?女儿就是要给圣上一个机会,让世人知道圣上爱民如子一视同仁,不会因为犯错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就偏心。此案之后,皇子和权贵们也会明白圣上的态度,以后不敢任意践踏王法。圣上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不会难为女儿的。”小暖开解娘亲道。
秦氏脑袋有点蒙,“可他能想明白?”他不是最小心眼儿么?
“他想不明白也会有人帮他想明白的。”小暖低声道。
这个人是谁,是她女婿还是太后娘娘?秦氏握着女儿的小手,“小暖啊,娘不放心,还是……”
“没有还是了,小草还小。咱们家得靠咱们娘俩撑着,女儿在这里盯着案子,刊书和家里那一摊子就得交给娘亲了。咱们一起经了这么多风雨,女儿的本事您还不知道?女儿说没事就不会有事的。”小暖认真道,“咱们收拾东西,娘和小草上路吧,否则天黑前到不了下一个镇子了。”
秦氏只得点头,“好,娘这就去收拾东西。”
秦氏走后,小草走过来拉住姐姐的手,认真问道,“姐,小草要做什么?”
小暖蹲下帮着妹妹整了整衣衫,也很认真地道,“小草,姐姐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是!”小草立刻激动了。
“娘回去后肯定会日夜担心我而吃不好、睡不好,姐姐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娘亲就交给你了。”小暖认真道,“你要跟娘亲一起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能生病不能出事让姐姐着急,能做到吗?”
“能!”小草响亮应了。然后又替姐姐出主意,“如果圣上冲姐姐发脾气,你就去找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喜欢你,她会帮着你的。”
傻妹妹,皇后娘娘哪是真心喜欢她啊。小暖还是点了头,“嗯,如果有必要,姐姐会向皇后娘娘求助的。”
小草对着姐姐的耳朵说起悄悄话,“姐姐,小草说得是真的。大皇子和四皇子打起来,捡贝壳的就是二皇子,皇后娘娘会帮着你的。”
小暖笑道,“我的妹妹能想到这一层,非常不错。不过皇后不会明面上帮着我的,因为大皇子和四皇子也叫她母后,也是她的儿子,所以她得避嫌,面上会做出痛惜又为难的事的样子,然后到太后和圣上面前给两位皇子求情。不过你也别担心,姐姐综合了各种情况,分析判断了目前的判断,圣上生姐姐的气最多也就这几天,待石棺一案尘埃落定后,他就需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处置了大皇子,而姐姐这个案子,正是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是这样吗?小草两眼星星闪啊闪的,“姐姐,你怎么判断出来的,小草想学!”
“这个不急,你要多听、多看、多想,少说,这件事待姐姐回去了再一点点讲给你听。”小暖握着妹妹的小手站起身,“走吧,姐姐送你和娘启程。”
今日返乡是计划好的,她们昨晚已经把东西收拾好,现在只要再将小暖的东西搬下来,马车就可以上路了。
秦氏拉着女儿的手,心中有千万句话也不知该说哪一句,只得一下下地拍着她的小手默默向老天爷祷告,让他能保佑女儿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