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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飞扬眯起寒眸,醉梦馆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放肆,全都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等等。”这会儿,出声的是太后。
众人转向她,只见她一脸激动的看着冷亦婷……落在胸前的紫色麒麟玉。
“你的……麒麟玉,是从哪来的?”太后声音颤抖,若不是玲鹤楚扶着她,恐怕她就在冲动冷亦婷面前了。
冷亦婷低头看了眼那块麒麟玉,“不知道。”
“可不可以,给哀家看看?”
她想了想,把玉佩解了下来,反正她也用不着了。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太后每念一句,声音就忍不住颤一下。“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看向一脸迷惑的冷亦婷时,太后的眼中放发出一种慈爱的光芒,“真的是你吗?”
“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道邪气冷绝的声音响起,下一秒,殿中已多了一条黑色的身影。
他的到来,使得朝阳宫浮起一阵阴沉之气。
“独孤摄?”韩冰雪首先喊出声,心里又惊又喜。
“冰儿,过来!”他在生气了,很生气。她竟敢偷偷逃出幽冥宫,回到风飞扬身边。
“我……”看了看风飞扬,再看看独孤摄,她犹豫了。
“不许过去。”风飞扬瞪着她。
韩冰雪干脆站在原地不动。
“果然是你。”谴退了所有无关人士,风飞扬转向独孤摄。
“要怪就怪风挚当年太大意了。”独孤摄扬起一抹冷笑。“婷儿。”
冷亦婷刚走到独孤摄身边,颈项处便多了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剑。她有些错愕的看着独孤摄。
“师父?”
“本来兄妹相残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可惜……”
“你说什么?”兄妹?
“她真的是……”太后一听到独孤摄的话,激动的问道。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冷亦婷。
“她就是十九年前皇后所生的沁婷公主。”独孤摄毫不留情的吐出这惊人的消息。
“师父,你骗我。”她是公主?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这时,韩冰雪才恍然大悟,难怪那次在醉梦馆她会觉得婷和风千袭身上有种相似的特质,难怪她第一次见到太后会觉得她很眼熟……原来,是这样。
恩怨情了
“师父,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时冷亦婷已失去了一惯的冷静。
独孤摄根本不理会冷亦婷,握剑的手更用力了,鲜红的血丝从她白皙的颈间流下。
“独孤摄!”韩冰雪惊喊一声,“你放开她。”
独孤摄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风飞扬,若是我在你面前杀了你亲生妹妹,再杀了你母亲会不会比兄妹相残更好一些呢?”
“那么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走进皇宫吗?”风飞扬直盯着他,天生的傲气与独孤摄的邪魅阴冷对峙着,不相仲伯。
“你太小看我独孤摄了。”他既然能进来,还怕出不去?
“你不过是替独孤家讨债,放了她们,今天就让朕来和你来做一个了断。”
“讨债是吗?就算把你们全杀了,也不够还独孤家几百条人命。”蓦地,独孤摄的神情有如千年寒冰一般冷绝。“差点忘了告诉你,二十二年前帮着风挚灭我独孤家的那几个老贼,如今全死在了你妹妹手上,想不到吧?”
“原来是你。”
两人表面看上去好像很平静,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尤其是韩冰雪,此时她正寻思着该怎样才能救冷亦婷。
虽然他们之间的恩怨她不是很清楚,但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太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独孤摄,你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你的野心?”韩冰雪问道,她记得他说过他要夺得天下,坐拥皇位。
“两者皆是。当年如果不是风挚自己想当皇帝,在一夜间杀害了我独孤家上百口人,如今的皇朝就不是姓风,而是姓独孤了。我只不过是要回我应得的东西。”
“那你的家人就会活过来吗?夺得了皇位你就会快乐吗?你得到了你应得的,却失去了更多。”韩冰雪看着他阴沉的眼眸,心里就像被大石头狠狠的撞了几下,“如今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皇上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上,你要是杀了他就会背上谋朝篡位的罪名,遗臭万年。而且独孤家的祖先和后代也会因你而遭受世人的唾骂,你愿意看到吗?”
“难道我独孤家的人就该死?”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亲人的尸体遍横的景象,以及风挚狰狞的面孔,得意的狂笑不断的回响着,挥之不去。
“谁能无过呢?你真的要用鲜血来平复你心中的仇恨吗?”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眼中的闪烁着他看不到的沉痛。
“血债血偿,这是千古道理。”独孤摄转向风飞扬,对他说道。意思是今天他要大开杀戒,以解心头之恨。
“好,该来的不该来的就在今天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吧。”风飞扬用力咬着牙,说着。
独孤摄冷哼一声,推开了冷亦婷。“也好。”不经意的对上韩冰雪的双眸,独孤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假若你能挨我一剑而不死的话,江山,我不跟你争。”像是被那双眼下了咒一样,独孤摄改变了初衷。
“什么?”太后惊呼,“那还有命吗?”
风飞扬思索了一会儿,“好,但是你要答应我放过其他人。”
“还跟我讲条件?”独孤摄嗤笑,“我答应你。”
“不要啊皇上。”太后和玲鹤楚异口同声。
韩冰雪尽管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他肯放过其他人,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她走至风飞扬面前,对着独孤摄说道:“如果你要杀皇上,就连我一块杀吧。”她在赌,用她的命赌他的爱,如果他对她有爱,那么这一次她一定会选择不顾一切与他离开,天涯相随;如果他对她无情,那就让她死在他手上。
“你说什么?”两个男人同时惊愕住。
风飞扬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你在说什么?”他几乎是用吼的。
韩冰雪嫣然一笑,“皇上不是说过,要臣妾永世陪着你吗?就算是你死了也会要我陪葬的,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也不会活着。”
“该死的,我……”他那只是气话啊。
“你爱他?”独孤摄半眯起细长的眼眸,透出危险的信息。她要是敢说一句是,他立马一剑杀了风飞扬。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韩冰雪才悠悠的低下头,看着胸前的寒冰链。“寒冰链,亦叫寒冰恋,是吗?”也许早在第一眼见到他,她的心就遗落了,也许就在那时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纠缠不休。
闻言,独孤摄一怔。寒冰恋?寒冰……恋!
风飞扬将韩冰雪护在身后,看着他,眼神中似在说:你要是敢伤害到她,我不会放过你。
“来吧。”
独孤摄握了握剑柄,拿捏好分寸,以免伤到风飞扬身后的她。他举起剑,气运丹田,向风飞扬的胸口致命处刺去
血花飞溅,染红了的雪白的衣衫。
看清旋身挡在身前的人儿,两个男人同时变了脸色。
“冰儿……”
“潇妃!”风飞扬扶住她滑落的身体,却被独孤摄抢先一步。
“不许你碰她。”心,像被撕裂一般的痛,独孤摄哑声喝住欲上前的风飞扬。
“冰儿……”
韩冰雪缓缓的睁开眼,贪婪的看着那张邪俊无铸的脸庞,想要将他的容颜深深的印在脑海里,好在来世寻找他。
“记得,我说过……希望,能和最爱的人……一起,一起生活在忘江边。如果……如果我死了……”她知道,她赢了,她好开心啊。
“不,你是我的,我还没允许你死,你不可以死,听到没有?”独孤摄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听她说任何一句要死的话,他不要听。
“答应我……放……过他们。”原来这次比上次的死痛苦好多啊。
“只要你活着,我带你去忘江,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独孤摄紧紧的抱住她。
“可惜……”她好困,眼皮好重,她想睡觉。只要闭上眼,她的痛苦就会消失,一切都会结束可是,她好舍不得他呀!
“没有你,我要江山还有什么用?冰儿,冰儿……不要睡,醒醒,不要睡……”
风飞扬凝视着那张倾国容颜,心痛得无法言喻。
众人叹着气,却也十分识相的走开,将这片空间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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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潇妃因病重逝世,皇上为其举办了本朝有史以来最隆重,最风光的葬礼。事情虽过去了半个多月,却依旧是人们茶前饭后津津乐道的事。
玲鹤楚将参茶轻放在台上,看着窗边负手而立,身穿大黄龙袍的俊逸身影,不禁深叹了一口气。
“皇上。”她轻唤。
望着窗外极致景色的风飞扬一动不动。许久,他才转过身。
“什么事。鹤楚?”
“皇上又在想潇妃了。”看了看窗外已开始染霜的红枫,玲鹤楚说。
“潇妃在天之灵,应该感到欣慰了。”她走了,连他的心也带走了。也许,这辈子他都忘不了她。
“可惜她爱的人不是朕。”在她为他挡了那一剑的一刹那,他以为她也是爱他的。但是,她那眷恋的眼神告诉他,她心之所系的人,其实,是独孤摄。
“那皇上后悔么?”玲鹤楚自认很爱他,可是在临死关头为他死的人,却是一个不爱他的人。
“后悔什么?爱她吗?”风飞扬摇摇头,他若是后悔,他的心就不用那么痛了。
“皇上不该消沉。”玲鹤楚说道。“否则潇妃的死,就太不值了。”她不是为了爱而挡那一剑,而是因为在她心里,皇上是一个好皇上。
风飞扬锁眉沉思。“鹤楚,想不到,你比朕还了解她。
浪蝶戏君心
醉梦馆
“唉~”一声叹息,出自一名蓝衣美少女口中。绝美清丽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蝶小姐。”坐在她旁边的凤舞为她倒了一杯她最喜欢的碧螺春,奇异的发现小姐竟然碧螺春无动于衷。“你又在想冰小姐了?”说着,凤舞脸上也浮现淡淡的愁。
“嗯。”楚蝶依用力点点头。“我好想她。”
“要是想她的话,你大可以……”凤舞话未说完,就被另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大小姐,太后派来接你进宫的人在门外待着呢。”婢女若若说。
“不去,就说本大小姐今天心情不爽,哪都不去。”楚蝶依眼都不抬一下。
“哦。”若若笑了笑,又继续说,“那如果是六王爷呢……”
“他在哪里?”一听到某人的名字,楚蝶依的精神全都回来了。
“若若不知道哦。”若若装出一副禽兽无害的模样,却在心里笑翻了。
“死若若,你敢耍我。”说着,楚蝶依抡起粉拳,作势要去打一脸奸笑的若若。
“啊~救命啊!”
醉梦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
“母后找儿臣有事?”风千袭扶着太后,散步于静颐宫的花园中。
“千袭啊,前阵子为了幽冥宫的事,把你的婚事给担搁了,哀家看就赶紧挑个日子办了吧。”太后笑着说道。
听到“婚事”两字,风千袭拧了拧眉。“母后……”
“娉婷那丫头哀家见过两回,还不错。”太后自顾自的说,根本没注意到风千袭脸上表现出来的冷淡,仿佛事不关已。“何况,舞妃还是她姐姐呢,也算是亲上加亲。”
“这事过阵子再说吧。”他压根不想娶什么娉婷郡主。
“过多久啊。”太后不高兴的瞪着风千袭。“你能等,但人家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