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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田怔怔地看着伏见被衣领遮挡的焦黑皮肤,那里是被火焰灼烧的吠舞罗标志,代表着伏见的背叛。
背叛了他,背叛了尊先生。
“你为什么!难道你没有一点点的伤心难过么!”他紧紧扯住了伏见的衣领,激动地喘息着:“你不是也曾经侍奉过那个王么!”
“可我是为了misaki你啊。”伏见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仿佛绝望无比的少年,声音低得几乎变成了呢喃:“如果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加入呢?”
“猴子你……”
“可是你背叛了啊。”伏见猿比古握紧了拳;“我不是你的唯一了misaki。”
“你说什么?”八田瞪大了眼,似乎是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伏见说喜欢他,伏见说爱他,伏见……了他。
好吧最后一点略过。
“你只能看着我一个,别想逃。”伏见俯身吻住了八田的唇。
于是,在混战的现场,两个人正在表演十五禁,之后不知会不会变成十八禁。
夜刀神狗朗的眼睛要喷火一般,可惜剧烈的疼痛让他仅有的一点火苗都熄灭了。
秀恩爱的去死吧!
镜花水月无奈现出身形,将吻得正激烈的伏见扯开,然后将八田拎在了手上。
“……啧。”
伏见很想发怒,可是对明显攻气场的镜花水月姐姐他只能软掉:“真是麻烦。”
“姐姐?”八田看向来人时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啊姐姐,这里好危险的你快走!”
“伏见君?”镜花水月没有理他手里的天然八田小天使,而对着伏见笑得无比甜美:“纵x过度是不好的哟~”
八田脸红了,伏见脸青了。
夜刀神狗朗,好吧疼得半昏了。
“你们两个先离开吧。”将八田和伏见扔给了身后跟来的浅仓家暗卫,镜花水月拍了拍八田的脑袋:“要乖乖的哟~”
伏见和八田被拎走了,而镜花水月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因为景渊来了,所以他们两个需要合体一下。
远处的两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挂在空中,周防尊的那把剑,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
“要陨落的王……么?”
赶过来的景渊抚摸着手中的镜花水月:“很有趣啊。”
****
只有王能够弑王。
恢复了记忆和力量的伊佐那社将无色之王封印在体内,然后要借助周防尊之手将无色之王消灭。
而他自己却在被周防尊穿透了胸膛之后,生死不明。
“我们还真是走了厄运啊。”为十束多多良报了仇的周防尊明显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他抬头望了望已经摇摇欲坠的剑,勾起了一丝微笑:“你说呢,宗像?”
“真难为你用那么清爽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呢。”摘了眼镜的宗像礼司看起来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只不过此刻他没办法笑一下或者是做出某些温柔的举动:“在变成这样这样子之前……收手不就好了么?”
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明明他宗像礼司可以杀死无色之王的,为什么要亲自动手?真是连性命都不想要了么?
周防尊,看起来还真是个固执到死的人呢。
“别再说了啊,宗像。”周防尊微笑着看向那个本应该算是敌人却意外相处得很好的青组室长,然后仰头。
那把剑,已经渐渐熄灭了自己的光芒,开始缓缓向下坠。
死亡,看起来并不是很可怕的样子。而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宗像那个无趣的家伙一定会出手的,er4的室长是绝对不允许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而造成的严重后果发生。
所以宗像啊,抱歉了,手刃友人的感觉不会很好吧。
可是,为什么没感觉到疼痛呢?
再次睁开眼,周防尊囧然地发现对面的宗像礼司维持着要把刀刺入他胸膛的动作,而刀尖只离他有2公分左右。
抬头,达摩克利斯之剑离他的头顶也很近,可惜下坠的动作已经停止了。
宗像礼司和达摩克利斯之剑上缠绕着的灰色丝线是什么东西?
“真是麻烦。”
不远处,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面无表情缓缓走来,手上扯着丝线的顶端:“好久不见,宗像室长和周防。”
“是你啊,要君。”周防皱了皱眉望向男子头上悬着的黑色长剑:“虽然对你是黑之王这件事情很好奇,但我想说的是,你这个样子也支持不了多久,该陨落还是要陨落的。”
“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景渊用丝线将宗像礼司扯到了一边,然后点了点头:“我只是来取点东西。”
镜花水月从长刀里现形,也不顾两个王惊悚的表情,径自飞上半空然后……
将赤王剑柄处的硕大宝石给抠、了、下、来。
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这样囧然的化成了粉末消失了。
不远处,以为尊已经死亡了的赤组成员望着升上天的红色光点,握紧了拳头大喊————
“nob1ood!nobone!noash!nob1ood!nobone!noash!nob1ood!nobone!noash!”
声音响彻云霄,却只让决斗中心的几个人更加囧然而已。
“我还……没死呢。”周防尊难得抽了抽嘴角。
“那,再见了。”将失去了光泽的宝石握在手中,景渊召唤出了现在已经很听话的命轮。
玉制的轮盘已经拼上了许多,结果就是他不需要每次都贡献出一大堆鲜血来启动命轮了。
手指将宝石覆在了命轮上,紧接着柔光闪现,命轮又被填充了一块。
“什么……意思?”
“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望着面前渐渐消失的身影,不远处赶过来的浅仓言哭喊着开口:“老板你别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走了公司谁继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会累死的累死的!!!!”
“随你。”
景渊最后只留下这句话,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啊……”因为卸去了王位而变得无比虚弱的周防尊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感觉,还不错。”
宗像礼司走向前,弯下了腰将手伸了出来。
“宗像?”
“你能走得动么?”难得地勾出了一丝不算是嘲讽的笑容,宗像礼司的表情里充满了戏谑:“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把你带到赤组的地盘?”
“难得的表情呢。”周防尊顺着宗像礼司的手臂站了起来,将身体的整个重量交给了宗像:“没想到你也算是个好人。”
“我一直都是好人。”
看样子,偶尔开开玩笑,也是不错的。
***
赤组的成员看着不远处被宗像礼司扶过来的周防尊,一个个将喊着的口号憋在了嘴里,脸上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草薙出云的眼镜甚至已经滑了下来而不自知。
“我没死你们就这么无法接受?”周防尊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些氏族成员:“真是的……”
“人送到了,你们自便。”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我毕竟是很忙的。”
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背后,是一群欢呼着的人,周防尊难得笑得无比柔和————为了他这群可爱的氏族成员。
“尊哥尊哥,太好了!”八田笑得露出了两排白牙:“你什么事都没有真好!”
“mi↘sa↗ki→~”
不远处,伏见猿比古缓缓走了过来:“难得这么开心,不是么?”
“猴猴猴子?”八田结结巴巴。
“既然尊先生没有事,室长也没什么事。那有必要讨论一下某些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八田一脸疑惑。
“我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伏见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嫁过来?”
草薙出云看着变成了西红柿的八田,也笑了起来:“八田酱,嫁妆的话,也准备好了哟~”
周防尊表示他喜闻乐见。
94晋江首发()
其实宗像礼司是个相当恶趣味的人————喜欢拼图;喜欢指使下属,喜欢用着赞美的话语说出嘲讽的感觉。
这种人,一向很不可爱。
表面看起来相当冷静自持,和他所拥有的力量一样;无趣死板。
而周防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个小混混,但实际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的性格相当懒散;就好像炽热的火焰也点燃不了他的激情一样。
其实这人是相当有激情的——石板也不可能选一个懒散的宅男做赤之王。
两个人;一个公务员一个混混团体的老大;一个青色一个赤色;一个代表秩序一个代表破坏。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死敌,或者是老死不相往来;可相反的;尽管表面上针锋相对互相嘲讽,但实际上,他们确实不错的朋友。
也许是性格互补使然,也许只是单纯的王与王之间的吸引而已。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交集,宗像礼司一向喜欢公事公办————比如说警告周防尊收敛一些,比如说去吠舞罗收税。
公务员真是个好职业。
曾几何时,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个从吠舞罗叛变过去青组的伏见猿比古。而宗像礼司也从伏见的口中知晓了很多有关于周防尊的事情。
尽管伏见口中不饶人,言语间也带着不屑,但宗像礼司能够听出来,周防尊这个人相当具有领导者的魅力,能够让人心甘情愿地聚集到他身边。虽然说王基本上都很有能力,但周防尊却意外地引人注目。
吠舞罗的成员都很崇敬周防,就连伏见也是,他口中说着讨厌周防尊只是小孩子的吃醋而已。
只比伏见君大五岁的室长淡笑着推了推眼镜,表示他早已经过了青春暗恋期。
自家no。3的情感问题宗像礼司不想去关注,反正赤组的八田君有两个胳膊肘向外拐的亲人来替伏见牵线搭桥。但关于赤组,他还是放了很大的注意力,因为十束多多良被杀事件。
周防尊的力量太过于狂躁,纵使他总是压抑着,但是仍旧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逐渐变得残破不堪。
将周防尊监/禁在青组,不仅仅是因为周防尊违反了什么,更多是为了保护他和制止他————算是宗像礼司为了朋友做的某些努力吧。
周防尊意外的听话,乖乖待在青组,乖乖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有些反常的安静。
宗像礼司知道,这个人只是在等,等到有杀害十束多多良的凶手有了消息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砸碎牢门。
这个人,只有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像是个合格的王了吧。
宗像礼司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青组里,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周防尊的身边,他只能看住周防尊一时,却不能看住他一辈子。
周防尊有着自己的路要走,就算是力量暴走导致死亡,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宗像礼司这种理智多于情感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周防尊在想些什么,纵使那个人看起来总是一副无比懒散的样子。
宗像礼司曾经说:你住手吧,无色之王我帮你杀,如果你想让他死得惨点,我也会让他死在残忍的手法之下。
可是周防尊会感谢宗像,会笑着摇头,然后自己去杀。
所以两个人都是笨蛋,一个想要将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