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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表情,欧阳珊有点吃不准这位叶总的脾性了,平常人听到此,至少会有几丝兴奋配合,偏偏她却似不关已般淡定。
“好的,那我就擅定了,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欧阳珊点点头,准备退出去时为她带上门。
“不用关门!”依然是那般淡淡的声音说道,欧阳珊又感异样,真还没见过喜欢敞开办公的领导,怪异之人必有怪性,欧阳珊在心里将这位叶总划入了另类。幸好,自己侍侯的是大少,那般随和、大度的帅气男子,若是派给这位叶总,真还不如回客服中心的。
见人一走,叶萱举手按住了太阳穴,真还累了,不是工作,而是随着这个职务而附加上来的效应,可不可以拒绝,仍做回原来那个只管好大少饮食起居就OK的小私助?
真的愿意回去吗?她再问了次自己,无应答,想当初,做了三年的金丝鸟,回头来却捧着份几近空白的履历到处受人白眼、轻视,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就算自己没有凌云志,因着费云军的感情,她也明白了,哪怕只是简单地想生存下去,也只能靠自己,而,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唯有知识、工作能力、管理水平才是能依靠一生一世的财富。
感谢大少吧!这几天下来,虽然大少从来没说,但叶萱却是心里透亮,她这职务“破格”得有多厉害,可算是他冒着大不韪的决定,而自己,能回报他什么,真还没谱,至少,不能授人口实作攻击他的籍口吧!
想到这里,她仿似下决心般敲了敲桌子,努力做好份内事,努力做好自己,且把与费云军的故事当作一生的教训,无论是心还是性,都不要再迷失在那些个诱惑里。
拿起桌上的履历,边看边走到门口:“方伟、阮婉,两位请进来,”带着他们进房,往客位上一噜嘴,“稍坐,我消化一下你们的资料。嗯,都是瑁辉的老员工了,看来欧阳珊做事确实细致,知道我初上任,需要老员工配合的地方蛮多,两位,调到我这儿来没什么意见吧?”说完,眼睛望上了那两人。
方伟、阮婉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虽说全行都在盛传这位叶总是绣花枕头,靠侍候大少翻的身,但必竟是他们将来的顶头上司,哪敢真放肆。
“那好,我信奉只有是自己主观上自愿的事,才能做好。如果两位对来我这儿有一丝儿的勉强,就请现在提出来,我马上重新调配,否则,就视同OK啦。”叶萱的声音里带上了掺杂了威严的柔和,“方伟是老司机了,我也提不出别的要求,只需一点,当我需要你出车的时候,请一定在我身边。”说着,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了那个男子。
方伟忙不迭地点头:“这个自然,我先后做过支行行长、副总的司机,知道规矩。”
“那你先去忙你的吧!”看见方伟依言出去,叶萱将转椅滑到阮婉身边,有意拉近距离说:“阮婉,三十一岁,在瑁辉做了六年,其中四年是文秘?”
女子点点头。
叶萱脸上蒙了层钦佩,“你怎么做到的?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叫声姐反倒把自己显嫩了。”其实她知道,真称姐的话,折了级别。
“叶总千万别这样说,”阮婉忙把话接上,“得亏在瑁辉收入丰厚,才有资格沦为化妆品的产物,哪比得上叶总是原生态的青春可人。我有个英文名Dina,您以后就直呼我英文名吧。”
果真是老资历,叶萱真心佩服地望向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修炼出这种玲珑。
“Dina,Dina,嗯,越叫越是顺口”,她低声重复两遍,笑将起来,“以后就是我俩打配合战了,你也别总是‘您’啊‘您’的,直接叫我名字或是‘萱’都好,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需要你提醒,既然Dina愿意留在我这帮忙,以后的日子,叶萱真心希望能与你一起尽力为大少、为瑁辉发挥光热。”
“叶总放心,Dina自当如此。”阮婉恭顺地答。恰这时,陈怡芸来到了房门口,望着叶萱,脸上是一个她自认已是非常和蔼但在别人眼里却是仍旧高傲的微笑:“还在忙?”
“二小姐!”叶萱与阮婉齐齐打招呼。阮婉识趣地起身:“你们忙,我先出去了。”
“午餐时间到了耶,你升职我还没表示过,今天请你吃午饭吧!吃完我们去逛逛街。”
这也是她与自己工作的一部分吧!叶萱望着这个打从自己进瑁辉就从来没用正眼看过自己的女人,心道;嘴里却立刻应承了下来:“那就叨二小姐的光,我不客气了,稍等一分钟我把东西收拾下就走。”
……
拎着大包小包的服装、手提袋、化妆品,叶蒙有些发懵了,这哪是逛逛,分明就是怡芸特意为她烧钱。一进商场怡芸就号称要为了瑁辉给她包装形象,从内衣到鞋子,里里外外逢名牌就买,刚开始叶萱还以为她只是礼貌性示好,直到手里的袋子越来越沉时,才发现不妙,想到要阻拦时已经晚了,陈二小姐已经满意地从售贷员手里接回自己的信用卡,故意媚声媚气地说:“叶总呀,为了你,可算是要把我的卡都刷爆了哟!”
叶萱只余苦笑:“二小姐,不好意思,我发了薪水把钱慢慢还你。再有,你千万别叫什么总,说到底,都是陈氏的打工妹一个,您二小姐才是老板,往后请直接叫我叶萱吧。”
“哎哟,什么还不还的,大家都是为了瑁辉而已。”陈怡芸听了叶萱的这番话,恰似八月里吃下了个冰甜的哈根达斯,看来,大姐的策略是对的,这女子果然市侩还识趣,一点小恩惠就晓得该换老板了。恩,看来这钱没白花,她得意地扬了扬头:“好了啦,我们回行里去吧!”
“喛!”叶萱只有应的份。
“不行,”怡芸转转念,暂时还不能这样张扬吧,她看了看都快可以把叶萱淹没了的物品,“我还是叫司机先帮你把东西送回家去吧,必竟,还不能让行里的人知道我们是好姊妹的啦!”
听到“好姊妹”三字时叶萱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见她已拿起电话在叫司机了,无奈摇摇头,由她吧,只要他们这些老板高兴就行。老板,这两字令她的脑里浮现出了大少,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这个中午会怎么想?太复杂了!她甩甩头,万事但求问心无愧。
“对了,大少的新私助找好了,我交给了欧阳珊,你看看那块还有没有什么要交待她的……”,打完电话,陈怡芸想起了这档子事。
“新私助?”听到此叶萱怔住,大少的新私助,是呵,以她现在的工作份量,哪还能再兼着大少的私助,可是,可是又好似有哪里不对,她的心随着思想飘浮了起来,虽见着陈怡芸似乎还在絮絮地说着什么,但却是丝毫都没有听进去了。
“叶萱,”怡芸扯了扯她,“车来了,快把东西放上去吧。”
蓦然回神,叶萱看见怡芸的司机已经站在了面前,正准备从她手里接过物品。一把全递给他,叶萱显得有点慌乱地说:“二小姐,我还有些事没处理,这里麻烦着你,我得先走了。”说完,兀自向银行疾步走去,余下怡芸在背后撇撇嘴:浅薄!一听得有新私助来接手,恨不得马上就交待完毕好全心全意去做副总的!
叶萱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别人的认知。她给大少做了三个月的私助,什么都好,独独大少的身体如根刺卡在心里,那男子哪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啊,还有那救命的药,牵扯着镜苑里的人心……复杂如斯,新来一个人什么背景,能搞得定吗?能保证大少无恙吗?边走边想,边想边叹,不知觉差点撞上人,定神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瑁辉21楼,欧阳珊正立在面前担心的望着她:“叶总,您的脸色好难看,您没事吧?”
“没事,大少呢?”呼出口气,稳了稳神,叶萱问道。
“在里面。”欧阳珊冲他的办公室噜噜嘴。
“听说新来个私助,履历呢?是谁安排的这事?”
欧阳珊略有些迟疑,这是她管的事吗?忽想到大少对她的重视程度,还是照实说了:“是的,她叫赵依依,是人事部上午快下班时带过来的,履历我刚交给大少,人安排去做体检去了。”
人事部安排的?陈怡芸!叶萱不作声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来回踱了两趟,脸上苦恼的表情令得欧阳珊也不敢多说什么。终于,她停了下来,望着大少的房门,犹豫一分,为难两分,却还是带着七分的勇气,走了过去。
敲门。
里面响起声音:“请进!”
推开门,大少正坐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一付沉思状,见是叶萱,他扬了扬眉,转回到桌前。
“大少,听说人事部安排了一位新私助给您?”叶萱说着,眼睛瞟到了他桌上那杯敞着盖的凉茶水,也不知是欧阳珊忘了给他盖盖还是自己粗疏,不管怎样,这么冷的天,他怎么能喝凉茶?
“是啊,怡芸说我这儿断断少不了这样一个人,而以你现在的工作量,定是无法兼顾的,所以,他们重新调了人过来。”他边答,边略带研判地看着她上前将桌上的一杯茶拿到漱洗间倒掉后,复泡了杯热茶,放到他手里。
“能不能先给着我带一个礼拜?好歹我也做了大少三个月的私理,您的习性多少可以教些给她。”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束鲜花,没人告诉欧阳珊大少有哮喘,不能接触很多譬如象鲜花这样的过敏原吗?叶萱皱起了眉,径直走过去连瓶带花抱到门口:“欧阳!”
“把花抱走!大少有哮喘,这些个过敏原以后再不要拿进他房里了!还有,千万别在他房里喷杀虫水、清新剂之类的刺激物,没事自己多找些资料学学,别好心办错事。”她虽是轻言细语,欧阳珊却早已满脸通红,喏喏应着接过花瓶。
转回房,却听他问:“你是来做疾病预防检查的?”
叶萱大窘,一层红晕迅速染上了双颊:“对不起,大少,我,我……”
他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多解释了,为着私助的事,自己也正是烦着在,明知道怡芸的安排没错,但想到将叶萱从身边调开,倒真不是件能令他高兴起来的事,这会再见她为他前后张罗,映衬得心情更差。
“就按你说的办吧”,他漠然说完,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转向电脑,竟不再理会于她。
叶萱莫名其妙,不知今天是哪只脚踩到了他的尾巴,惹得他倒有些象刚来时那般耍酷,算了,干活去吧,凡事但求问心无愧则好,嗯,要记得让欧阳把那位赵依依的履历副本交来,一定一定。
“叶总,大少的私助赵依依体检做完回来了,大少说先交给您过过,现人在外面,您看?”都快到下班时间了,Dina敲门进来问。
“请她进来!”
于是,当赵依依站在叶萱面前的时候,她觉得,彻底被怡芸打败了。
那真的是一个漂亮得可以令女人都动容的—孩子,用现代那些诸如“美丽、迷人”词汇来形容她,连叶萱都明白自己俗了些,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脑子里就浮现学生时代背得烂熟的那篇登徒子好色赋:“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她们是从今年选美活动里找出来的吧?叶萱暗叹口气,再次仔细地将她的履历看了一遍,美丽不是错,错的是她是应届毕业生,也许她做其他任何人的私助都是boss的荣耀,可是,大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一工作起来就忘却所有、需要别人斟茶倒水至唇边的人,再佯装无意地扫了眼赵依依的手指,那样的玉手,状如柔夷,指甲纤长,晕死,还做了美甲的!怎么可能是侍候人的手。
她连交谈的兴趣都没有了,挥挥手:“你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