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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出了点事情,你也知道她是孤儿……”
易素地眼眸却突地一闪:“她和我,你只能选一个。”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直面的要一个答案,一个可能几乎没有胜算的答案。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雷臣骁没有去。
两个人回到家中,易素在厨房做饭,而雷臣骁在客厅看电视,她不知道雷臣骁是否看进去了没有,雷臣骁关了手机。而另一侧严虹几乎快将雷臣骁的手机给打爆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却显得那样的疏远,饭桌上一片安静,只有微微的筷子碰触碗边的声音,无声。
易素夹了一块虾肉,雷臣骁却突然说了一句:“你吃虾会过敏的。”
易素的手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过敏那……她抬起笑脸,看向雷臣骁的方向:“你怎么知道我吃虾过敏呢?”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是听在雷臣骁的耳里却只觉得刺耳,觉得易素好像在拐着弯说些什么。
***
另一侧,秦淼挂上电话,看着自己手里的玻璃瓶,明明是干净的瓶子,却可是她看着就是雾蒙蒙的,仿佛脏了,怎么看怎么刺眼,秦淼将水瓶扔进医院的垃圾箱里。
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秦淼认得,是自己公司的高层。
“这里是七个月的工资。”
秦淼接过颇有些厚度的白纸袋,轻笑了一下,牵扯到了她的脸颊,秦淼的左脸全部都肿了。
那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终于只留下一句话:“秦淼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权无势你就只能被打了耳光之后拿着薪水滚蛋。”
秦淼的唇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严虹手里拿着冰毛巾在替她冰敷。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秦淼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直就对她有意思,秦淼本来和朗帅也分手了,觉得那人还不错,就连带着半暧半昧的,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结婚了,结果他的妻子找上了她,对这秦淼就是一顿耳光,秦淼自然不能吃这个亏,可能女人似乎是有准备来的,带了两个保镖,一面一个架着秦淼。
秦淼到医院来验伤,她自然不肯就这样算了,她报案,可是警察已证据不足不接收,还没等她有下步动作,公司就来了消息,她被抄了。
钱和权是吗?
****
吃过了饭,易素在厨房清洗着饭碗。
雷臣骁依然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电视机发出时而幽兰时而灰白的画面,相互交替着,雷臣骁一直坐着。
易素刷过了碗,去卫生间冲洗,然后回到房间里,点亮床头的灯,翻出一本安徒生童话故事书,坐在床上慢慢的翻看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到时针指向了十的位置,雷臣骁终于关掉了电视,接着卫生间传来水声,他吹干头发,掀开被子的一角,床垫陷了下去,易素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正准备关掉床头灯,身边的雷臣骁却突然翻身压了上来。
心有千千结15 你动我该隐,我动你全家(十五)
雷臣骁的脸就和易素的脸相对着,他眼中的幽蓝如同海水一般的倾泻出来,步步逼近,压在身下的床垫动了一下,易素的睡衣被扒光,心里滑过一丝似有若无的雨滴,说不清道不明,易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悲哀的,可是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她是悲哀的,在雷臣骁的世界中,她易素就是悲哀的。
空中有一丝酒气的味道在弥漫……
她像是廉价的发泄物,更像是被买卖的,这种买卖无关于金钱,只是雷臣骁用他可能对她发生的感情作为赌注,仅此而已,她想吐,想抗拒,头脑里,舅妈的话又浮现了出来。
男人总是恨不得自己的女人只有自己去开启,从未被沾染过,女人也一样,想想,是不是秦淼曾经也躺在她现在所躺的位置,是不是眼神迷离的看着压在上方的男人?想到这里,易素真的要吐了。
胃部一阵一阵的酸意不停的上涌,可是身体在动荡着,像是一只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左飘右摇,靠不到岸,床垫有规律的响动着,且有加速的势头,易素再也忍不了了,她伸出手使劲去推雷臣骁,他的脸上有着难以克制的,他将易素的双手固定在床头,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把利刀,一把泛着银色聚光的铡刀,直直捅进她的心里,她的心里被千万把刀狠狠剐着。
昙花一现的光感闪烁一过他喃喃的喊了一声:“素……淼淼……”
然后身下的女人和死了一样,也在没有动,一直到结束。
雷臣骁从易素的身体上爬起来,就连一眼也没有施舍给她,狼狈的逃了出去,猛然打开的卧室的房门开开合合的,然后终于带走了最后的一丝光。终于一切都安静了,都安静了,再也没有声音了。
易素闭上眼睛了,心里生理上的疼痛忽然消失了,哪里都不疼了,解脱了,甚至脸上最后一丝血丝都不见了,没什么什么会比此刻更让她难堪的,所有能受的,她都受了,都接受了,再也无路可退了,没有地方可以给她退了。
一阵酸意上涌,易素的眼睛有些发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伸出手努力想去抓住放在床头上的电话,可是好难,抓不到,抓不到……她努力用指尖去碰触放在眼前的那个电话。
“妈妈救我……”铺天盖地的冷袭进骨子里,马上就要将她给冻结住了。
……
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
曾为他相信明天就是未来
情节有多坏都不肯醒来
我爱他跌跌撞撞到绝望
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
……
雷臣骁将车停在严虹家的楼下,车灯恍恍惚惚的打在前方的楼门,虚幻中带着一丝飘渺不清,雷臣骁就看着那道门,秦淼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着停在前面的车,看着像是雷臣骁的车,她向前走了两步,果然是。
秦淼走向车子,雷臣骁从车后镜中看着慢慢像自己走来的女人 ,突然开始倒车,眼中带着疯狂,不顾一切的疯狂,而秦淼也只是停住脚,然后双眼看着不停在倒退的车,一动不动,车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要在一点点,只差一点,雷臣骁踩下刹车,他的胸膛上下喘息着,双眼盯着后方的女人,两个人谁也没动,就只是在后视镜中交缠。
终于秦淼动了,秦淼走到车子旁,拉开车门,然后抱住他的头。
“放开。”
“不放,不放。”秦淼的眼中也有些不顾一切的疯狂:“我后悔了,我说我后悔了,雷臣骁……”
雷臣骁推开秦淼,从车子中冲了出去,秦淼追了上去,抱住雷臣骁的后腰。
在车座上雷臣骁的手机闪闪发亮,上面闪着老婆两个字,闪了又闪……
***8
茅侃侃的车行驶在路上,接了一个电话,在路中央吱一声,将车子调了头,踩下油门。
易素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疼,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她妈妈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她一个人也弄不动易素,看着她躺在地上,满屋子的去找雷臣骁,可是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打电话也没人接,易素的妈妈气的手直抖,做妻子的疼成这样,雷臣骁在哪里?
大侃来的时候,易素妈妈还在哭,抱着女儿狼狈的坐在地上,大侃知道李叔叔出差了,他只看了屋内一眼,他站的方向逆着光,叫人看不清表情,声音低沉:“没事的。”他弯身抱起易素,易素的妈妈跟在后面,上了车,易素的妈妈和易素坐在后面,易素躺在她妈妈的腿上,意识已经不清了,只是喊着疼,老太太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侃侃径直打开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他的手在方向盘顿了一下,很久他缓缓的开口,不过声音马上被发动车子的响声盖过:“还不够吗?”
易素无力的蜷缩在宽敞的皮椅上,母亲还抱着她,可是她冷。那颗曾经嫩的像是露珠上青葱豆腐一样的朝阳之心彻底死了,被人狠狠捻灭在脚下,她努力无握住母亲的手,可是身体依然冷,她的长发遮挡住脸,眼泪一串一串的流下。雷臣骁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时间流淌,十点的时候用内线挂了一个电话。
“雷总,易素今天没有来。”
雷臣骁挑眉,心里猛然飘过一丝冷,他说不上来的感觉:“有请假吗?”
“并没有。”
“一切照规矩办,扣除她这个月的奖金。”
雷臣骁挂了电话,按着头。易素两天没有回家,打电话她关机,到底跑哪里去了?给妈妈打电话也不在。
有人敲门,他说了一声进来,是严虹。
严虹径直坐在他对面的位置:“我给了秦淼面试的资料。”
雷臣骁的心咯噔一下,不过依然冷着脸。
严虹起身:“我推荐了她来这里工作,先告诉你一声,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给面试的经理去个话。”
内线响起::“老板,茅侃侃那边有动作了……”
****
圣诞过了,马上接过来又是两个大节,元旦和新春,各家百货公司都恨不得忙的底朝天。
“BOSS……”高原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黑色皮椅。
茅侃侃靠回椅背,将皮椅转回来。办公桌上空空荡荡的,那里经常摆放着的一张照片却不见了,在挨着他左腿的内阁里,有一个小抽屉,抽屉里是一个保险箱,而在保险箱中只放着一个倒扣着的相框。
高楼窗外,雨声凉凉,光线靡暗。将保险箱打开,他不知专注地在想些什么,眼神异常的冷酷,手指却在相框的原木边缘轻柔地摩挲,始终不曾将它翻转过来,然后再次将保险箱锁上。
“去跟我二姐说,我要擎宇,如果她不给我这个面子,那么就是拖也给我拖垮它。”茅侃侃站起身,仍开手中的半旧的派克钢笔,淡淡的看着高原:“我要擎宇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起身离开的皮椅还在摇晃着,高原愣愣的看着大老板离开的背影。
光宇正式和擎宇全面对抗上了,光宇主攻,擎宇反手保底反击,在新一年的第一天就拉开了厮杀的帷幕。两家百货看似是死敌,可是其中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擎宇最大的股东却是茅侃侃的姐夫,这里面的一些事比较耐人寻味。
医院--
“马上离婚。”易素的妈妈从来没有这样主管的要易素去做一件事。
易素躺在病床上,脸上就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她看着母亲:“你先回去。”
母亲大怒,眼睛里含着一把刀:“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你嫁给雷臣骁不会幸福的,你说你要去试,我同意了,可结果呢?你胃出血进医院,他呢?”母亲看着易素的脸,稳定下语气:“素素,听妈的话,离了吧,不然你迟早会死的。”
没有人愿意看见这样的女儿,活着仿佛死了一般。
如果那一天易素没有给她打电话,那么现在她都不敢想,雷臣骁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易素只是笑笑,然后掀开被子,她妈妈马上压住她的身子。
“你要做什么?”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说什么都不听。
易素将手背上的点滴拔下,开始换衣服。
“素素……”
“你回去,你回去……”易素的手逗留在衣扣上一下,然后很久说了一句话:“妈妈,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你像我尊重你一样来尊重我……”
身后的人愣住,然后手中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易素的妈妈看着自己女儿的身影,雷臣骁对她怎么样就能体现出这个男人心里对素素的在乎,她也没要求雷臣骁能和侃侃似的,可是他终究不是素素的良人,可是素素怎么就看不清?
医生说要她住院休息几天,可易素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她想知道,雷臣骁可以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舒服,她在赌,用命去赌一个结果,如果最终的结果不如她所愿,那么她放手,永远的放手。
光宇采取的进攻是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