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学政笑说:“来这儿的都是钱包、肚子、脑袋鼓鼓,脸蛋也鼓鼓的女强人,有你这样的美女伴身,我的面子都要翻两倍呢。”
她附和的点头:“做不了实力派主角,能冒充冒充花瓶配角也是好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陆续有宾客来用餐。
白先念来的也很早,虽然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但因着他年纪很大,随行而来的人又有五六个之多,难免引起旁人多看两眼。
伴着白先念左右的人是方洵俭,项美景昨晚见到的白易裕不在。餐厅大而整洁有序,她觉得方洵俭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又觉得他过的并不容易。
程学政一贯爱开玩笑,见到白先念和方洵俭,便同项美景笑说:“大老板的亲家来了啊。可惜我名号太低,贸贸然上去问好不够妥当。”
项美景懂程学政的意思,不做声的低眉。昨晚容智恒等白先念,固然是因为他是长辈,但恐怕也与徐希黎有莫大的关系。如果日后徐希黎嫁给了方洵俭,容白两家的利益关系肯定会更加牢固。或者说,‘如果’这两个字其实完全可以去除,徐希黎嫁给方洵俭,是没有什么可更改的了。
程学政见项美景忽然沉默,一时猜不到是什么原因,正好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回房间,说着:“回去冲个凉,准备准备就该去会场了。”
项美景也起身与程学政一起。
两人走到半道,遇到段耀明。
程学政含笑蹙起眉来问段耀明:“怎么没请容先生一起?”
段耀明正经回答说:“请过了,他没应,估计还在睡觉。”
程学政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七点半,于是说:“还早还早,等到八点半还没动静再叫他。”
结果项美景敞开着门静候容智恒的动静,等到八点半都不见对面有声响。她终于有些着急,走过去敲门。
容智恒大概也正打算出门,她才敲了一下,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唤出来,他就开门了。
她下意识往后退站一步,恭敬的说:“容先生,大会快开始了。”
容智恒穿了一身灰蓝色西装,暗红色的领带打了个很标准的领结。虽然这样的论坛不是世界顶级,但在华人范围内的影响力还是很大,他是年轻阶层里的领军人物,今天应该算是他能大显意气风发之态的重要日子。可项美景一眼看去,觉得他穿着尚好,脸色却有些发白。
容智恒知道自己不良的身体状态可能怔住了项美景,不过他没有费唇舌解释,而是吩咐她叫上程学政和段耀明马上就去大会厅。
程学政早就在段耀明房里候着,听到容智恒的声音,两人立马出来。
见到脸色并不佳的容智恒,程学政首先就委婉关心的问道:“容先生,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容智恒连话也没给程学政答一句,只摆手示意不用,一直尽量快步的走去电梯那边。
项美景跟在三人后边去到会场。主席台一排还未坐人,但席下的座位几乎已经满了,只剩下前面两排尚有些大人物还未到。
容智恒坐第一排,程学政和段耀明在中间,项美景沾了华夏集团的光,也捞了个位子坐在程学政旁边。
程学政爱开玩笑,落座之后便说:“容先生该不会是紧张所以脸色才那么煞白煞白的吧?”
不多话的段耀明立马一本正经的反驳程学政:“在纽约,这样的论坛就跟茶话会一个样,就是上台讲几句话而已,容先生才没什么可紧张的。”
程学政先朝项美景挤了个眼,然后笑嘻嘻与段耀明说:“知道你是容先生的爱将,从总部飞过千万里的太平洋而来的。我不过说个笑,亏你还在美帝国待了那么多年,幽默细胞还没有我一个小指头多。”
段耀明瞪了一瞪程学政,仍十分正经的说:“我是担心容先生真有哪里不舒服。”
程学政边说边扭头看项美景:“在这儿好吃好住的,能有什么不舒服?总不能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着凉了吧?”
项美景的关注点压根没落在两个大男人的谈话中,晃着神的时候被程学政拍了一下肩膀。她连忙回头。
程学政笑问她:“看上哪家的帅哥了?我给你当媒人去。”
项美景有些许的窘迫,但很快笑起来说:“这儿的帅哥都是人间极品,早被各家小姐打上标签了,我这种只够演偶像剧里坏坏女二号的坏朋友的人轻易碰不得的。”
程学政一阵笑,说:“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一件事。早几年你刚进宝雅没多久,我也还在鸿信当销售总监的时候,你帮我们策划了一个小范围的与客户的聚会。结果其中一个大客户对你一见钟情。我想想啊,他应该是叫刘什么锦,对,是刘永锦,广东揭阳人,普通话说的麻麻地,但你和他交流起来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当时想追你,又怕唐突了佳人,所以专门请我吃了回饭,说想多了解了解你。我其实也不很了解你啊,加上正好有事要去总部汇报,回来都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他没再找我,我就以为他是公子哥习性,凡事都贪新鲜。后来有次遇到,无意提起这事,他说在他日本遇到你和你男朋友了。我当时还纳闷,你谈了男朋友,怎么整栋楼一点风声都没有。结果没过几天,林启湘就出场了。所以你应该是女主角的命,才不是什么配角大花瓶。”
项美景听程学政说起这事,心里一阵一阵的紧张。那个叫刘永锦的人,如果真的在日本见到她和她的男朋友,那只有可能是她和方洵俭。那时她进宝雅一年多,工作还不是忙到不可开交,冬天冷,方洵俭想去日本泡温泉,她乖乖就跟着去了。为了避人耳目,选的地方还是特别隐秘偏远的,没想到还是被人撞见。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刘永锦的生意在广东的潮汕地区,再遇到的机会应该不大。
程学政误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提起了林启湘所以让项美景觉得难堪,连忙又说:“其实高帅富不是重点,重点是对你爱与诚。”
项美景敷衍的点了点头。
开幕仪式很快拉开帷幕。
项美景参加和主办了不少活动,但类似这样的经济论坛还是第一次参加。台上催人奋进的澎湃演说和台下闪个不停的镁光灯及不时响起的掌声很容易给在座的人心中构建出一个无限美好的未来蓝图。
程学政和段耀明一直十分关注容智恒的动态,等他买着稳健但格外缓慢的步子走上台讲话,程学政还不改本性的笑说:“如果容先生是得了急性阑尾炎之类的,一会儿痛晕在台上,那我们华夏集团可就是本次经济论坛的最大焦点了。”
段耀明又瞪程学政一眼,冷冷说:“容先生的阑尾早就割了。”
项美景禁不住轻声一笑,微微抬眼去看刚刚开始讲话的容智恒。其实距离隔得有些远,饶是她势力不错,也很难看清楚容智恒的表情是否狰狞、脸色是否红润了一些,但从回响在大厅里的声音来判断,他的中气还是很足的。
讲稿她早已过目,虽然有容智恒自己发挥的内容,可她还是走神了,然后一整个开幕式就都处在走神的状态。
开幕式结束,进入自由问答采访的环节,项美景与程学政、段耀明一道等着容智恒,看他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容智恒的脸色比刚才好不到哪里去,一出场就吩咐程学政和段耀明代表华夏集团去答记者问,自己则边往房间去,边让项美景去请医生。
项美景之前通阅过酒店的布局图,很快找到论坛会特设的医疗室,请了两名医生赶去容智恒房间。
她实在没想到容智恒会在这个时候生病,可去到房间那边,发现他特意留了门没关,而人已经躺回到床上了。
容智恒一点不忸怩的将自己的全部症状告诉医生,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最后断定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引起肠胃发炎,免疫力下降,导致上吐下泻,头脑发晕。
容智恒自己也猜到是这个大概情况,并不愿意打针,连西药也只勉强同意开了两次的剂量。
项美景立马就猜到是昨晚那碟海南粉惹的祸,端着热水给容智恒吃药的时候,很不好意思的说:“容先生,都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带你去路边摊吃东西的。”
容智恒快速塞了药丸到嘴里,就着温水灌下去之后,抬着略微有些沉重的眼皮看着她:“你不是没事吗?我这样和海南粉没关系,是最近太忙,身体的免疫力下降,换了个地方,就出毛病了。”
她晓得他说这话是想让她宽心,便越发不好意思,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便说:“我去告诉段副总监和程副总监你的情况,免得他们担心。”
他看着她说:“打个电话就是了,不用专门跑一趟。”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又告诉她:“我睡一会儿,你在外面看看电视,有事我叫你。”
她不好拒绝,只能答应好。
不得不(7)
上午的活动到一点才结束,下午两点开始分行业领域交流学习。
段耀明和程学政只来容智恒房间晃了一下,因为容智恒一直睡着,程学政还与项美景说:“虽然不用像别人那样一睁眼就想着今天得还银行几百一千万的利息,但赚钱本就是个辛苦活,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睡个饱觉,你可千万别吵醒容先生了。”
项美景连连点头,看电视没敢开声音,手机调至震动,两三个小时过去也只给餐饮部打了个电话,要求送了些白粥和只过了水的青菜到房间来。其实她昨晚没休息好,早上又起得早,大中午的坐在沙发上看无声电视,看着看着就眯眼睡着了。最后还是容智恒拍醒她。
她做梦做的深,睡得有些懵,刚醒来大脑没太缓过神,一睁眼看到模模糊糊的人脸是容智恒,吓得从沙发滑到地毯上。
容智恒弯腰扶她起来,笑说:“就听见你在喊‘不,不,不要,不要。’,还以为是房间进劫匪了。”
她从地毯上起来,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有些尴尬的说:“容先生不好意思,把您吵醒了。”
他却只问:“做了什么梦?”
她胡编说:“梦见自己是国际特工,在金三角地区抓大毒枭,结果身份暴露,被各种人追杀,一切求生技能都被迫用上场。”
他难得笑起来,轻快地说:“我以为你应该是做公主梦。”
她觉得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太近,于是附身去整理被睡的有些乱的沙发靠背,笑说:“这么大年纪还做公主梦,会被社会无情的淘汰掉。”然后十分自然的拐去沙发的另一头,重新直起腰杆,指了茶桌上被盖好的碗碟,请示他:“让厨房煮了白粥和青菜,不过可能凉掉了,我去加热一下。”
他点头同意。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东西,胃里仅剩可磨的食物也都吐完了,他此刻是真的很饿。
三点多去厨房借火还是很便利的。项美景很快热了粥菜回来。
容智恒刚洗完澡,项美景见他穿的是睡衣,疑声问:“容先生您不去参加小组交流讨论了吗?”
他十分习惯性的坐到桌前,等项美景将粥和青菜摆好,他才拿了筷子,简单说:“不去了。”
她始终觉得容智恒身体遭上这一罪和昨晚的海南粉脱不了干系,也就等于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他专程来参加论坛,现在却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喝白粥吃青菜,怎么都有点狮子头蚯蚓尾巴的味道。
容智恒好似不怎么在意这一个下午的时间,还问她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
她中午没去餐厅吃饭,一是不好违抗容智恒的命令离开,二是不去能剩下些心。直到刚才趁着去厨房时才要了两个糕点填肚子,这会儿也不饿,便说自己吃过了。
他点头,说:“青菜白粥确实吸引不了人。”
她重申歉意,并说:“路边摊只适合我们这种铁打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