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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常的,后来也没有必要专门再去提起。”
她一下子懵了,发怔看着他。
他误以为她是觉得尴尬,又接着说:“我并不有意去翻看的,你那晚喝多了,把书架上的书都碰掉在地上,我去整理的时候无意看到的。我当时的确很震惊,但马上又想明白这其实不是什么最坏的事,而且已经过去三年多了,无论造成过什么伤害都应该被淡忘。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过去,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完全放心,我绝不会和任何人说。”
直到他完全说完这些话,她才恍然明白过来他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她一直独自贴心藏匿的过去竟然在一个如此巧合的机缘下被人发现了?她在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强烈跳动的心脏饱含着满满的不安。
他见她表情凝重,猜到她是在担忧,便又强调表示:“我不可能凭两张纸就猜出那人是谁,也不会去挖你的过去,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也千万不要因此有压力。”
突逢这样的事,她没办法因为他的保证就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人依旧有些紧张与难堪,也不再正视他。
他只好故作无奈的说:“要不是因为弄不清那两张纸原本是夹在哪本书里的,我肯定是看完就自动删除这段记忆,也不用在你面前重提旧事。可我怕你发现那两张纸不在原处,更会胡思乱想,所以才主动向你坦白的。”带着些示软的口气解释完自己的心情,他又想起来什么,转移话题的问她:“那你刚才是想和我说什么?”
她渐渐从震惊中控制住自己剧烈起伏的情绪。她明白在林启湘看来,那两张纸所能证明的事已经成为过去,事实上那也的确是过去了的痕迹。她不应该表现的如此不安与紧张,她需要舒缓,舒缓到也如同林启湘所认为的那样,将这一笔轻轻的带过。
她咬了咬牙,重新抬眼看着林启湘,正要开口提容智恒,厅外的门铃响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佣人很快去开门,蒙江雨也从厨房走过来,前脚刚对林启湘和项美景说:“来的挺早。”后脚就摆正好姿态迎接已经踏进屋里的方洵俭,并含笑道:“今晚的主角到了。”
方洵俭猜到今晚这顿饭不可能是自己和蒙江雨两人吃。虽然蒙江雨在短时间内买下这套房子的确是他帮了忙,但他们非亲非故,关系也没有好到能单独共进晚餐,所以徐希黎不在,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林启湘。可项美景出现在这里算是什么情况?他不懂,也尽量不表现出诧异,礼貌的扫了项美景和林启湘一眼,还是将笑容留给蒙江雨:“Fiona你太客气了。”
蒙江雨领着方洵俭往客厅走。
项美景三步并做两步走去林启湘那边,将对面整条沙发留给方洵俭和蒙江雨。
几人相互打了招呼,蒙江雨就开玩笑说起:“我估摸着你们年轻人对我这种资深美女不太感冒,所以特意把Theresa留下来,好达到秀色可餐的目的。”
蒙江雨这话是看着方洵俭说的,所以他不能像林启湘那样只是单纯笑一笑,而必须要作出回应。他象征性的看了项美景一眼,然后对蒙江雨说:“招待这么周道,我怕以后天天都想来蹭吃。”
林启湘与方洵俭彼此熟悉,便接话笑说:“她倒是愿意天天带着你吃喝玩乐,只怕你这个大忙人挤不出一段悠闲时光来。”
方洵俭将目光挪去林启湘身上,简单说:“年底事情多。”
林启湘摇头:“你每天的事情都多,肯定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吧?”
蒙江雨见两人要把话题扯到工作上,连忙打断:“这儿还坐着两位女士呢,聊些轻松的趣事。”然后告诉方洵俭:“下周六我要在船上开恢复单身的Party,预备漂在江里住一夜,正式的帖子就不派了,现在邀请你,一定要把时间给我留出来了。”
林启湘插话笑道:“你要他把一天一夜的时间花在船上,还不如割掉他一块肉。”
蒙江雨立马说:“我们这个Party是Theresa负责策划的,请的都是熟人,大家扎一堆,谈笑间就能决定好些大事,比围在圆桌前开会有意思多了。你要不去,那肯定是新年度第一大损失。”说完,蒙江雨还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便拉上项美景:“你给他说说我们都有什么有意思的内容。”
项美景除了一开始与方洵俭相互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就再没声。她一颗心被林启湘刚才道破的事搅坏,还没完全缓过劲,方洵俭就来了。她一直在暗自调整心绪,被蒙江雨一点名,倒也已经足够沉着,开口说:“整个活动的时间是从下午。”
一句话没说完整,门铃又响了。
蒙江雨抬头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从沙发上起身,对三人说:“瞧我这记性,忘了告诉你们还有一人刚给我打电话说要来吃晚餐。”
林启湘扭过脖子去看是谁,方洵俭避开与项美景的对视,也侧脸看向那边。
项美景微微低头,松了口气,左手使劲捏了一下右手掌心的同时听到容智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初次拜访新居没带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鱼的泪(4)
听到容智恒的声音,项美景第一反应是起身,下一刻就打算等他走到客厅这边与方洵俭和林启湘相互打过招呼之后,端出下属应有的姿态向他行礼问好,可现实根本不按她预计的轨道行驶。
林启湘没与容智恒打招呼,反倒先回头盯着她看,眼神明显是在询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蒙江雨最老辣,见容智恒一进客厅就往项美景那边的沙发去,立马把容智恒忽然打电话说要来吃晚餐的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当即笑说:“看来我这情况摸得还不够清楚。”
容智恒没给项美景出声的机会,直径走去她旁边落座。他看了一眼蒙江雨,然后对方洵俭说:“Fiona说今晚是专程请你,我来添双筷子,没问题吧?”
方洵俭既不像林启湘那样面露疑问,也不似蒙江雨这般热心热情,他是早已知晓了的,哪怕心中此刻是翻江倒海,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摆出波澜不惊的姿态。他的目光一点不偏移的与容智恒对视,口气透不出真正的情绪,他笑了一下,说:“当然没问题。”
蒙江雨随即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今晚在我这儿吃顿家常便饭,当是预热。”
林启湘帮蒙江雨撑场,笑着对方洵俭和容智恒说:“要求厨师重学了鲍汁焗饭,又从申粤轩点了脆皮烧肉,花蟹是上午去海鲜楼挑的,配着陈家峰昨天刚选来的酒,我看呐,只差从西班牙空运野生鳗鱼苗回来了,就这还想假装是家常便饭呢。”
蒙江雨含笑睨了林启湘。
容智恒抽空看了项美景一眼,然后对蒙江雨说:“看来今晚我有口福。”
几人重新聊起天来。
项美景预备好的话一句都没出口,就只在蒙江雨点她名的时候才象征性的吱了两声。后来不知怎么扯到了吃海螺的问题上。蒙江雨和容智恒都爱吃清炒螺片,林启湘没有特别的喜恶,但他记得方洵俭吃螺片会过敏。
蒙江雨十分惋惜的表示:“别的海鲜不见过敏,怎么单单对海螺过敏呢。螺片炒着多好吃啊,香脆有嚼头。”说着便去寻求项美景的意见:“是吧?”
项美景匆忙点头。
蒙江雨接着又问她:“你平时下不下厨的?”
她回答说:“工作比较忙,很少下厨。”
蒙江雨笑说:“很少下厨就代表还是懂做菜的嘛。”
容智恒再次回头看她,仿佛在等她的答案。
她感到不怎么自在,飞快说:“丢的差不多了。”
林启湘一时没在意,脱口说:“我都从来没尝过你的厨艺。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餐盘倒是送过不少。你是中餐熟一点还是西餐熟一点?我记得是中餐吧?是不是还上过培训班来着?”话一说完,他才发觉大家的目光都带着各自特有的情绪落在自己身上。他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中提及了与项美景过去的那段并不属实但大家也并不知晓是作假的男女朋友关系。
气氛尴尬了几秒。蒙江雨顾担心容智恒会不高兴,于是很快笑起来说:“中餐的难度可比西餐大多了。”又问项美景;“你是在哪儿上的培训班?改明儿得空我也去学一学。”
项美景说:“好几年前上的课,那家培训班现在都改成美容院了。”
方洵俭也有意冲淡刚才那个话题带来的尴尬,对蒙江雨说:“你一个月换一位厨师,天南地北什么菜式都吃得着,不用费神学了。”
蒙江雨故意挑眉摇头说:“下厨做饭菜也讲究情调,如果是为自己爱的人,费神也会是高兴的。”然后又故意叹声说:“可惜目前我没这个情调可讲,还是安安心心吃厨师做的饭菜算了。”
话题总算被兜了过去。
开饭时,林启湘特意等容智恒和方洵俭先走,自己与项美景一起。他终于逮住机会对她说:“这样的大事,你应该先给我通个信。刚才一下子没转过弯,也不知道一会儿他会不会给你脸色看。”
项美景看了正在聊天的方洵俭和容智恒的背影一眼,然后转头对林启湘说:“我一整个人是由无数个过去拼凑起来的,如果连这么光明正大的过去他都要介意别人不小心提起,那他应该趁早对我使脸色并毫不犹豫的把我弹开。”
林启湘一怔,张开嘴,还是一怔,缓了缓,才低声问她:“他是不是强迫你了?”
她疑问了两秒,而后明白过来,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摇头,笑道:“这倒没有。应该算是各种原因作用的结果。”
他又深深看了容智恒一眼,想了想,然后对她说:“他是定下目标就一定要达到不可的人。”
她淡淡点头,说:“我没想过得到什么,也不打算失去太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他却不敢放心,面露歉疚的表示:“我觉得我害了你。”
她开玩笑说:“以后给个机会让你补偿我。”
他认真点头,并再次强调:“我是个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秘密的人。”
她明白他特指的什么,笑了一下,说:“到时候我找你倾吐心声,你可别嫌我烦。”
他许诺:“我无偿担任知心哥哥的角色。”又笑说:“你要把我当成知心姐姐也可以。”
餐桌是八人圆盘,坐五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蒙江雨坐主位,方洵俭是今晚的主宾,所以坐她右侧,容智恒坐左侧,结尾是项美景和林启湘,算是围成了个圈。
上菜的速度不快不慢,正好适合喝些小酒再聊聊天。
蒙江雨不愿意听生意上的事,只肯拉家常,再不然就是谈环游世界时的新奇见闻。她说起自己当年一口气游历诸国其实是因为受了情伤,想换个环境换种心情,后来玩疯了,就把情爱什么的都抛到脑后,结果不但把受了伤的心给缝补好了,见识也长了好几丈高。
项美景对蒙江雨的事迹算熟悉,知道她是三十出头就开始环游世界,而那时的她应该是刚离第二次婚
项美景不是不相信一个人在结婚与离婚之间辗转是因为追求真情真爱,但她更愿意相信一个人重复同一个动作,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对方并不能让蒙江雨真正安定,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蒙江雨愿意为他洗手做饭的人。
蒙江雨说完自己的事,想起项美景之前也在外游历,于是表扬她:“现在的人,大多都有环游世界的梦想,可真正敢放下一切去付诸于行动的却很少。Theresa,你这一年的见闻绝对会成为你人生最重要的财富之一。”
提及离境一年的事,项美景未免被反复问及原因,所以表现的格外大方,说:“我其实是去偷懒的,见哪个地方舒服就多住一阵子,差点都打算在巴黎定居了。”
蒙江雨“噢?”了一声,看向容智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