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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含糊的点头承认:“所以你有什么情感上的问题都可以向我请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顾忌。”
他觉得有趣,蹙眉说:“真不知道你们相处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他一定还是像个国王一样高高在上,动不动就给你下指示,也不问你的意见就决定所有事,大概连牵手都不会吧?从前我就没见过他牵Yan,最多就是扶着她。你们有没有散过步?他是不是习惯性的走在你前面一些?”
他的大部分猜测都走的是错误的方向,但她不好意思纠正,只好抗议:“我在公司天天都要被人追问这些事,你就行行好,别再折磨我的耳朵了。”
他很喜欢她这样无忧的表情,高兴的点头。
她于是将话题绕回最开始的那个,继续追问他:“你那相亲到底是成功了没有?”
他果断否认:“当然没有。”
容智逸说自己的相亲没成功,但晚上与容智恒通电话讲起这事,容智恒却给出完全相反的答案。
“他说自己去凑数,结果不小心把阮家的小女儿迷得七晕八素,家里人怎么劝都劝不住,一定要和他好。我刚听说他忽然回上海就是为了躲阮咏儿。”
她很惊讶,转而又觉得这是好事,便说:“他要能正经谈个女朋友也挺好。”
他就没她那么乐观,说:“就怕人家一头热,他却不喜欢,弄到最后,肯定又要和家里闹不愉快。”
她想起来一些事,趁机问他:“他以前开赛车开的好好的,比赛也拿了不少奖,为什么后来不开了?是因为家里反对吗?”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然后才说:“赛车太危险了。”
容智恒就她的提问回答的如此简单,她觉得自己没有再刨根问底的必要。
至于在聊天时提及的阮咏儿,她就怎么都没想到第二天会在公司见到真人。所以容玉兰领着圆圆脸、圆圆眼睛,但模样标准,身材j□j的小姑娘来找她的时候,她还以为又来了位不痛不痒的小客户需要她受理。
但人家小姑娘的声音可是铿锵有力,活泼好动的程度不亚于容智逸。等容玉兰向项美景简单介绍过她之后,她立马露出洁白的牙齿,操着一口极浓的台湾腔表示:“Hi,Theresa,我知道你和Joe的关系特别好,所以你一定要帮我把他追到手哦。”
鱼的泪(8)
(8)
项美景觉得阮咏儿格外有毅力,自从容玉兰把她全权交过来,她几乎就没再闲下来,不是在提问,就是在思考下一秒提问的内容,至于问题嘛,那就是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没有规律且容易重复多次。
项美景几乎把所有知道的、听说的、猜测的,总之一切有关于容智逸的点滴不分停顿的都从脑子里刮下来丢给了阮咏儿。她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阮咏儿还没把容智逸追到手,她可能会因为不停的作答而先一步英勇就义。最后她顶不住给容智逸打电话,求他行行好,把阮咏儿从十九楼拎到他办公室,将她从水生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容智逸十分笨拙的假装自己通讯不畅:“啊?你说什么?哎呀,我正在工地上,听不清啊。喂?Hello?这信号真是太差了啊。”然后果断掐断信号。
项美景听到“嘀”一声,然后再重拨过去就已经是无法接通。容智逸这边行不通,她只好转去引导阮咏儿,笑眯眯说:“你不去找Joe吗?”
阮咏儿先是十分认真的摇头,然后十分认真的说:“我二哥说要适当给男人一点自由的空间,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全面放、不留死角的把他的所有喜好摸清楚。”
项美景继续劝她:“你一天没见到他,不会很想念他?很想去到他身边吗?”
阮咏儿扬着脑袋停顿了片刻,表示:“我晚上就睡他隔壁啊,要是想去到他身边,翻个阳台就OK了。”说罢又叹了一小声不痛不痒的气:“要不是我二哥说翻墙偷香这种事不适合女孩子干,我大概早就把他搞定了。”
项美景没想到她的思想这么新潮,好心提醒她:“你应该知道他交过的女朋友至少超过两打的光辉事迹吧?”
阮咏儿毫不在意的点头:“我二哥说了,每一个在情场游荡的浪子都有一颗待被解救的纯真心灵。”
项美景判断:“你这位二哥大概是你家里唯一支持你这样大胆追求情场浪子的人吧?”
阮咏儿一边惊讶一边点头,问她:“你怎么知道呢?”
项美景没回答她,而是告诉她:“我晚上约了人吃饭,Orchid不在,是让山庄派车来接你回去?还是你有别的安排?”
阮咏儿一点不客气的挽住项美景的胳膊,笑眯眯说:“我的安排就是跟着你啊。”
项美景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便也笑着蹙眉说:“可是不太方便带你啊。”
阮咏儿睁大了眼睛看她:“是约了男生吗?”
项美景摇头,坦诚告诉她:“我表妹。”
阮咏儿笑起来:“那就一起嘛,我保证不会讨人嫌弃的。”
项美景考虑了一下,说:“那我先问问她。”
姚蓓蓓向来不介意多认识些朋友,况且圈子里的人如今都清楚项美景与容智恒的关系,对她来说,或许被人撞见她与项美景之间的表姐妹情谊反而更有助于她的工作。
是去世纪100吃自助餐。
项美景没开车,早早的与阮咏儿往世纪大道走。从柏悦酒店坐电梯去到91楼,时间尚早,客人不多,她们选了靠窗边的位置。脚下的陆家嘴渺小得好似蚂蚁,而遥远处的旖旎风光却又无尽宽广。
阮咏儿住到容连山庄的事自然会惊动容智恒,他听容玉兰说阮咏儿和项美景在一起,所以到晚餐这个点打电话给项美景了解这一整天的情况。
项美景借着去拿饮料的时机起身离开座位,等走远了,一股脑儿的对容智恒说:“我不是说阮小姐哪里不好,事实上她很活泼大方,长得也不错,看身材还是Joe喜欢的那一型。问题是她一直跟着我,我今天一点儿事都没干成,到这会儿还拉着我问东问西,都快问到你身上了。我给Joe打电话他假装信号不通,她又不肯跟Orchid,我担心她明天还要来找我呀。你一会儿给Joe说说,让他好好和她谈一回,看在人家姑娘这么主动积极的份上,就试着相处一下嘛。”
容智恒笑着问她:“我还以为你两根手指就能把这类小姑娘搞定。”
她便趁机说:“大活动接不到,捞的全是小虾米,我的功力一日退千里,再这样下去,我这组的人都得跟着我喝西北风了。”
他对她恰当的抱怨并不予以理会,也不松口,而是问她:“晚上在哪儿吃饭?”
她虽然料到有些话说了等于白说,但心中难免失望,抬眼正好看到姚蓓蓓从餐厅入口往这边走过来。她先示意姚蓓蓓去座位那边,自己又考虑了片刻,最后告诉他:“在世纪100,和我表妹。”
她以为他听到‘表妹’二字会心有所动,毕竟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结果他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只笑说:“都快坐到云上吃饭了,你又不恐高了?”
她下意识觉得他可能是没听清她提到的人,不知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又说:“我约了我表妹吃饭,她是海成集团公关部的,叫姚蓓蓓。”
他终于给出了正常的反应,顿了一顿,又顿了一顿。他在思考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回应才最合适,两年前因为容智逸而调查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有表妹在本地读书。后来排除了她半点想借容智逸上位或是再次造成容智逸受伤的可能性都没有,他就没再研究过围绕在她身边的家人。是这次秦心妍出现,他才又了解到姚蓓蓓已经大学毕业,而且与她一样选择了公关的职业,只不过姚蓓蓓的野心比她大得多。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调查过她,而她似乎也没有意向主动提及这些,所以关于姚蓓蓓这个人,乃至姚蓓蓓个人行为所造成的影响,他一直是有意搁置在一旁的。他会有很多方式可以去处理,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她先向他坦白。可这一刻她忽的坦白,他又沉默了一阵,最后问:“她很有名吗?我应该是认识她的?”
她怔了一下,转而又想,容智恒与方子博的关系本来也是不咸不淡,他不可能有闲工夫、也不可能有八卦的心思去关注方子博的私生活,所以他不认识姚蓓蓓,是在情理之中的。她于是刻意笑起来解释说:“我以为你之前可能出席过海成集团的活动,会比较容易记住他们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他也笑起来,说:“我没有到处乱看小姑娘的习惯。”
她说:“也对,在你平视范围内的不是男人就是事业成功的女强人,不会有小姑娘乱蹦跶。每次你们码齐了高管开会,内容肯定很单调,而且人还那么多,会有脸盲症吧?”
他索性说:“下次开会让你客串我秘书,免费让你看现场。”
她晓得他是说笑,也与他说笑下去:“听说你开会的时候很严肃,能从左手边的第一个人批评到右手边的最后一个。”
他哭笑不得,问她:“这是谁造的谣?”
她知道程学政是跟他一起出差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将他供出来:“程先生啊,他说去年底开会,你特别生气,开完会第二天更生气,整个人就跟吃了枪子儿似的,让他差点招架不住。”
他真就她的话认真回想了一下,恍然记起那时特别不高兴的原因,停了一停,坦诚说:“那是因为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我碰了特别大,还特别硬的钉子。”
她“嗯?”了一声,还想问问这个女人是谁,但很快反应过来就是自己。不知怎么的,明明也没与他面对面,她竟然很不好意思起来,吱吱呜呜说:“表妹过来了,先不跟你讲了。”
他很快说:“回去之后给我电话。”
她答应好,然后回身往座位那边去。
姚蓓蓓和阮咏儿都属于能自来熟的人,年龄又相仿,压根不用项美景作介绍,就已经聊得十分开心。
项美景终于能喘口气,由着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自己放松吃了会儿东西。
但事实上等阮咏儿起身去拿食物,姚蓓蓓也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十分不甘心的对项美景说:“都是爹妈生的,她自小就住豪宅、坐靓车,世界各地随便去,名牌首饰随便买,我想睡张舒服的大床还得服侍各位大爷大奶们好半天,老天真不公平。”
项美景抬手捋了捋姚蓓蓓脸颊处的刘海,说:“你想睡什么样的大床,我给你买就是了。”
姚蓓蓓笑嘻嘻说:“我也想睡容家的大床。”
项美景的脸色立变,十分严肃的看着姚蓓蓓。
姚蓓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示软的捧着石榴汁到项美景跟前,正色道:“姐,我错了,我不该打容家人的主意,更不该觊觎容智恒。”
项美景沉了声气,没有接过石榴汁,而是说:“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从小一起长大,你想什么,我就算不能百分百了解,但总能猜到一些。我和容先生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开始的,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这些你都不要去听那些好事的人瞎传。”
姚蓓蓓看似认真的点头,自嘲说:“我知道的,你没我想要的那么多,不会因为物质原因就随便和谁在一起。”
项美景低了低眉眼,接过石榴汁,仰头喝了半杯,不就姚蓓蓓的话做出回应。
姚蓓蓓以为她还不高兴,便又说:“我大概跟不了方子博多久了。”
项美景抬头。
姚蓓蓓继续说:“我发现他好像有一位长期情人,断不了的那种。当然,我也不爱他,所以就这样玩完挺好的。”
项美景问:“要离开海成吗?”
姚蓓蓓并不太在意的摇头:“金钱关系断了,工作还是可以继续的嘛。”又强调:“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