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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a。”最后绕回去,故意大声提示项美景:“别学那些女人叫什么璇姐,把我的辈分都叫矮了,叫aunt就好了。”
项美景略有些尴尬,但因为心中崇敬王黛璇,问起好来也格外真诚:“Aunt。”
王黛璇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保养和穿着打扮没得话说,可也许因为是在自己儿子跟前,所以说起话来的神态语气与项美景料想的高贵端庄相去甚远,很有些大大咧咧的朝项美景笑了笑,直接就讲粤语:“和自己儿子吃顿饭要提前五天预约,他度假的时间长过上班,却比我还忙。”
容智逸反驳说:“偏偏每次我度假来香港的时候都赶上你返工,不知道该说谁没空理谁。”
王黛璇便又说:“你那么喜欢玩,我朋友那些Party叫你去又不见你去?你去了不就有时间聊天了?”
容智逸故意不屑的撇嘴:“去过三次,三次都见了第二天的娱乐报,三次都瞎写我和Party里女明星的风流韵事。”
王黛璇问他:“开着跑车载她们离场的人难道是Copy出来的容公子?”
两母子一来一回无伤大雅的舌战让项美景觉得很有意思,唯一有些怪异的地方就只是王黛璇似乎总有意无意的看她两眼。她直觉以为王黛璇是误会了自己同容智逸的关系,晚餐结束之后,容智逸送她去酒店,她直白的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容智逸听。
容智逸立马笑哈哈更正项美景的猜想:“她最知道我喜好哪一种女人。”
项美景了解这是容智逸一贯的说词,同样也感觉得到与他之间产生一丁点男女私情的可能性都没有,于是干脆开玩笑说:“每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最后的结局都是死在一个纯真女子的手里,我十分期待看到你的结局是不是也不能免俗。”
容智逸大叹一口气,一只手松松的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敞篷车的车门沿边上,他说:“那你是没机会看到了。”
从山顶往下的路上车不算多,偶尔有迎面开来的车亮了前灯,那些光亮仿佛是一点点跃动着。秋风不凛冽也不萧条,可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容智逸的口气带着些往深里悲伤的味道,项美景觉得风拂过脸庞的感觉有一点刺骨。
她十分后悔自己掀起了这个话头,趁着容智逸还未再次开腔之前,刻意盈盈笑起来问道:“你今晚没活动?”
他很配合的提问,扬起声音,得意的说:“我腾出这么一个晚上请你吃饭,要是被那些排着队等我翻牌子的女人们知道了,你小心竖着来香港,却要横着回上海。”
她咯咯笑。笑声随着流动的空气缓缓围绕在他耳旁,久久难以散去。他觉得这样的感觉熟悉却也陌生,很努力将飘得稍远了些的思绪拉扯回来,问她:“Orchid说你来香港办事?有什么要办的事?”
她早已预想好借口,大方说:“我有个小学同学结婚。”
他吊起眉毛看她:“你还和小学同学有联系?”
她摇头,半编半造的说:“是四月份在希腊遇上的,她那时很羡慕我是校合唱团的一员,一直对我印象深刻。”
他不太相信:“她的记性可真好。”
她耸肩说:“有些事你觉得不重要,可别人会记得很清楚,有些人你觉得很难忘,可别人却忘得很快。”
他斜眼看了看她,静了片刻,说:“我给你钱,你还是回巴黎去吧。”
她很诧异,却还是笑着说:“原来你这么不待见我。”
他仿佛也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失误,自顾自的笑了一阵,又改口说:“回来也好,多个人陪我找乐子。”
她有些想追问他先前表现出的不愿意她回来态度的缘由,可有些事问清楚了却不见得会更有意思,于是管住自己的嘴,一路回到酒店都没再提这事。
酒店是林启湘自告奋勇帮她预定的,在寸土寸黄金的临海地段。
容智逸陪项美景办完入住手续,并没有上去坐一坐的意思,而是说:“要不是早定好了酒店,就该上我妈那儿去住,几间客房被她布置比七星级酒店还要奢华。”
项美景摇头说:“每天都有狗仔队守在你家门口,我可不想一大早在报纸上看到自己。”
他表扬她有很强的洞察力,然后又说明早自然醒后接她去喝早茶。
她想当然的婉拒,笑着说:“你这自然醒还不晓得能不能赶上午餐,我还是原地解决来的实在。”
他便说:“我明天中午得回上海。”
她扬眉说:“我好歹是本地人,便宜占不着,亏肯定也是不会吃的。”
他晓得她说得对,就不再勉强她,只笑着叮嘱:“这几天你可别猛吃,我见你的腰粗了不止两尺,小心回到宝雅之后穿不上那些漂亮的小礼裙。”
她被提醒的无可奈何,说:“你可真够操心的,连员工的胖瘦都要管了。”
他笑了一阵,将她送进电梯。
她见到他在等电梯门完全合上,缝隙慢慢变小到最后完全封闭,只觉得他那张明明该是一直明媚的俊朗面庞下笼罩着一种细微却又不容人轻易忽视的哀伤。在她猜想来看,他甚少联系身在国外的她,也许最重要的原因是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那一声见不到人的‘Theresa’并不那么好脱口而出。她很难想象他会是个情种的可能性,但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原本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枝花(8)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自己笔下的人物,所以对每一个人都很能理解,也有些护短的意思。朋友们喜欢方洵俭我高兴,喜欢容智恒我也高兴,不喜欢方洵俭我挺着急,不喜欢容智恒我也挺揪心,╮(╯▽)╭,真是老矛盾老矛盾了。
这个故事里面我就心疼三个人,一个是美景,一个是容智逸,还有一个就是方洵俭。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人也不是完全完美的,我倒是想尝试着把人的缺点写出来。
好吧,方洵俭今天正式出场了,比上部的容智恒还要晚。
我写小说这么些年,情节推进缓慢的毛病一直没怎么改,真是写着写着就这样了,只能权当是我个人的风格了。
项美景觉得林启湘到底是自己开始当老板,掌权了之后越发不将钱看在眼里,她不过是来香港办私事,他却给她摆出大人物出巡的谱。套房空间宽大得在这种该是人挤人的城市里显得格外奢侈,她少不得要打一通电话专程谢谢他的美意。
林启湘似乎是想表现出不咸不淡的口气,告诉她说:“七月份去那边谈生意的时候住过那个套房,风景好的一塌糊涂,拉开窗帘就是维多利亚港。要是运气好赶上放烟火,比去游艇会看黄浦江上那几条来来回回开的游船有意思多了。”
项美景果真就走过去拉开全落地窗的帘布,看着眼前撩人的景色,笑说:“你这样看重我,总不会是想和我重修旧好吧?”
林启湘一哼声,说:“你太聪明,我没那个本事能让你安心做我背后的女人。”
她咯咯笑。
他又问她:“巴黎那边的东西多不多?用不用我陪你回一趟?”
她觉得他实在关心这件事,但两个人聊起天来,话题也就限于这些新近发生的事情。他问起,她便答:“现在的物流公司遍地开花,来回的机票都够我那些东西环游全球了。我已经找房东帮忙收拾好了,几天就能到,就是可惜了多交的那两个月房租。巴黎的房租可贵着呢。”
他听她说完,仿佛闷闷的沉了一口气,带着些感叹的意思说:“前两天还说给你送行,现在你就已经要重新翻开在上海的新篇章了。”
她学着他的口气,故意无奈说:“你们真是矛盾,好像我离开或是回来都不那么尽如人意。总不能让我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吧?”
“你们?”他疑问:“还有谁?”
“容智逸啊。”她告诉他之后,又反过来问他:“他之前那个女朋友真的只是和我同名?长得不像吗?为什么我现在总觉得他有时候明明是在看我,但又不像是真的在看我这个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你现在就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还是早点睡觉,养足了精神等明天去找你那些旧街坊先弄清楚最想弄清楚的事吧。”
经林启湘一提醒,项美景很快将自己的轨道更正回原路。她是来寻找秦心妍的蛛丝马迹的,至于容智逸的过去,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窥探的好。
一晚过万的酒店套房,项美景住起来没敢浪费。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用了一遍,尤其是圆弧形的浴缸,放了大半热水,掺杂了好几种浴盐,舒舒服服将自己泡在水里。结果这一泡,泡得有些忘形。她挪了身子想去拿浴室里挂式电视机的遥控器换去本港台看新闻,却瞥见清清的透明水中冒出了一丝殷红。
她的生理期一直不怎么准。从前干公关,忙起来压力大,推迟一两个礼拜的情况时常有,好些次还因为这个事把自己吓得不轻,就怕是不小心有了。后来游历各国,虽然不算辗转奔波,但到底是过着不规律的生活,所以日子提前或是推后也并不奇怪。这回明显就是提前了几天。她忙着找秦心妍的事,明显没有闲心去准备用品。
酒店倒是贴心的在洗漱间的抽屉里准备了两小片,但并不适合过夜。她还得在这里住两三天,可不想等明天清扫的人来看到雪白雪白的床单上印着几大点红迹。况且她在浴缸里泡的时间不短,浑身发热,脸颊也有些发烫,下楼找个便利店逛一逛也好。
大都市的夜晚相差无几,到了将近十一点,又不是处在夜生活最繁华的区域,闪亮的霓虹灯也透着一两点寂静的味道。
项美景找到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种卫生棉,抬手从摆在货物架最明显位置的地方拿了两盒肉酱面和少许零食。今天晚餐的内容虽然是色香味俱全,但分量太过精致,她没吃饱。离岗这些日子,且不说身心是否百分百的舒畅,胃囊却是实实在在大了不少,也难怪容智逸提醒她要注意恢复身材。想到这里,她犹豫了片刻,又将肉酱面和零食放回原位,乖乖结了买卫生棉的账单,然后原路返回酒店。
十一月的天,夜里还是有些凉。她身上不太舒爽,出来时又单穿了件毛衣,头发的尾梢刚才沾了水,有风吹来时,身子忍不住一缩,不由得加快步伐。
这个时间,马路上的车已经不多,去到酒店的就更少。所以一辆黑色奔驰和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轻巧的从她身边驶过,稳稳当当停在酒店大堂外的时候,她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抬眼去判断是否需要先在原地停驻片刻。
首先下来的是奔驰车里的三个男人,一看就是中外混血,眼神都透着十万分的警惕,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确认安全之后才去开林坑车的门。
项美景觉得这三人是私人保镖,但还来不及去猜想车里坐的是这城中哪一位富豪,就看到方洵俭从林肯车的左门抬身而出。
方洵俭穿了一身浅灰色单扣西装礼服,搭配的白色衬衣,金色的袖扣因为手臂的动作露出来一些,在上万瓦的水晶灯照射下折出一道细微却尖锐的光闪过项美景的眼前。他一贯讲究,又有一副好皮相,多变的世事带给他的历练并不让人觉得他饱经了渗人的风霜,冷峻的面庞下掩不住朝气且蓬勃向上的生机。
项美景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藏身,可她就站在通往酒店的专用斜坡路上,前后左右都没有任何的遮挡物。这实在是让她感到措手不及,但事实上方洵俭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他下车之后很快绕到林肯车的另一旁,恭敬的等候慢慢从车里出来的老者。
她没好一直盯着那边看,只瞄了一下,心中判定那位身材算是高大清瘦的老者应该就是方洵俭的外公,白先念。她从未见过白先念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