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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要从轻处罚春喜?”君霖问。春喜要是死了,文弘也算是出力不小。君霖担心文弘又会怕。
不想,文弘的反应出乎他意料。
“不,杀了吧。本来想放身边,无聊时解个闷,但他祸害别人就不好了。”文弘转动着酒杯,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他要是放过春喜,以后春喜再害人,他还是帮凶。不如杀了春喜,手上还能少沾一点血。
而且,春喜真的是罪有应得。不杀他,春荣那里都说不过去。就让他们二人做个伴去吧。
君霖给他倒满酒:“你不怕?”
“怕。”文弘微醉,不再嘴硬了,“晚上怕了,大不了多点灯,多几个人陪。我要做的事,什么都挡不住。”
君霖很想为这样的文弘叫好。他就喜欢这样果断、勇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成功的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又不希望文弘是这般性子。
文弘的那句“莫欺少年穷”,是他最喜欢的,也是他最忌讳的一句话。
“干了。”文弘又吃了两杯,彻底醉倒,抓着两个馒头笑的邪气,“美人你的好软,么么哒。”
幸亏君霖听不懂,要是明白文弘将馒头看做了什么,恐怕文弘这辈子都吃不到馒头了。
“朕会让你过得很好。”君霖抚上文弘柔软的头发,嘴角轻轻勾起,黑眸微冷,“但是你不能靠你自己的本事过的好。”
“只要你不争不抢,荣华富贵,朕都给你。”
“干!”文弘举着酒盏,豪气冲天地喊。
这个词君霖带兵时听过,他点点头应下,将人拖到床上,迅速扒光,找出知百草送他的小瓷瓶。
门外吹墨吹溪低头垂手,屏气凝神。莫福走来走去,也是十分焦急。忽然听到屋里拍手声,莫福叹口气,让台阶下跪着的两个少年赶紧进去。
到底不放心,莫福再三叮嘱:“进去后,只管表演就是,不许多看,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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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的木材、黏土和砖石等等,陆续运过来,皇城最外围的民居很快就建好了,在户部登记过的难民,一一住了进去。
朝廷之前就给他们发了粮食和种子,盖房子时也让他们出了苦力,颇挣了几贯钱。凭这些,熬到粮食收获不成问题。或者做些小生意,也够本钱了。
难民的问题解决了,君霖桌上的奏折又少了许多。
而被江虚达放在最后的官宅,则进展十分缓慢。眼看旧都的官员陆陆续续快到齐了,许多人没地方住,在驿站里挤着,上折子参江虚达办事不利的人越来越多,君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江虚达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郭家送来的黏土还差不少。
郭董大气的胡子都翘歪了,指责江虚达私吞赈灾物,明明离约定好的黏土只差了一点,最多五个官宅建不起来,怎么十几个都动不了工了?
文弘在早朝听了几句,心下了然。怕郭董大说出这样的话,是出自君霖指使。等官宅也建好了,这些就会成为江虚达无功反过的罪名。
君霖下的一手好棋。利用江虚达削弱郭董大,反利用郭董大除掉江虚达。
跟这样的人对弈,他还真没有赢的把握。
下了早朝,文弘被莫福拦住。莫福一路陪着小心,几番拿话试探文弘。
“圣上这几日吃饭都摔了碗,您知道那些碗都是一套套的,摔了一个几百两银子就没了。”
文弘不说话。
莫福急的要死,他要是再劝不动文弘去跟圣上说话,等旧都的人都来了,他这总管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公公别说了。”文弘见四下无人,低声道,“你回去告诉圣上,他几次那般辱我,竟还想我主动献媚不成?”
莫福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容易忍下,只说:“王爷误会了,圣上没有,没有的事!”
第35章 做成人干()
莫福这么说,文弘不信。
他后面疼了两天,跑一趟茅房疼的吐一口老血,最后还要当君霖没碰过他,这冤大头他可不当!
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当个尴尬王爷,还能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主儿,让他生生咽下这口气,可能么?
“真的没有!”莫福话再点透些,“那日您醉的厉害了,又哭又闹,后来又死活不动弹,圣上觉得没意思。”
文弘冷笑,怎么,是嫌他身材不合口味,还是希望他能主动迎合伺候着?
“坑爹。”文弘用意识喊,“他到底碰我了没?”
系统巴不得挑气,好让文弘涨野心值,信誓旦旦道,“碰了,要不然你后面怎么会痛!”
文弘深觉有理,心中更是气,好个无耻的帝王,强了他,居然还不承认。上次让知百草谎称治病,这次又让莫福来骗他。莫福怎么不将谎话说圆些?不解释他后面为何会痛,就指望他信?可笑!
文弘自以为抓住了莫福话里的破绽。
其实,莫福只是不好再多说。帝王床帐中的事,说多了,也跟窥测圣意沾边。
“是么?”文弘脸上的郁气散去,露出个笑脸。
文弘笑眯眯道:“多谢公公告知真相,如此,那我就放心多了。看来是我误会圣上了,我该给圣上磕头赔罪去。”
莫福对着文弘的笑脸,生生打了个哆嗦。什么误会,什么赔罪,虽然没圣上没得手,但也是存了那份心,金陵王说出这样的话,怕还是没消气。
“王爷这边走。”莫福前面带路。
他才不管金陵王消不消气,这是主子们的事,他只要能让金陵王主动去见圣上,圣上就会记他的功劳。等吕寿来了,他这总管之位也能搏上一搏了。
文弘还卖好给莫福:“我宫里昨日收到了冰鉴,你那里发了么?没有的话,差人去我宫里先取一只用,这天燥的很。”
“王爷有心了,多谢。”
到了东暖阁,君霖还在更衣。文弘在门外候着。张敬田板着脸立在门外,斜眼睨着文弘,手握刀柄。
文弘不着痕迹地挪远,莫福跟张敬田向来不对劲,笑着给文弘搬了个椅子,陪着说话逗文弘开心。
张敬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越发不想留莫福,吕寿比莫福忠心,且办事光明磊落,从不与朝臣勾结。
这个莫福不但暗中卖好与各个大臣,和文弘竟也不知避嫌。
在他看来,文弘是君霖登基后,最大的祸害,除去文弘,皇朝统治才能稳固。而莫福作为君霖身边的贴身宫人,与文弘交好,不知安得是什么心。
旧都皇城都收整好了,等吕寿过来,这个莫福就不必留了。
文弘进了正殿,君霖刚洗手要用早膳,他请了安,顺理成章地被赐饭。
“这几日你倒是忙。”君霖让服侍的人全退下,又让文弘坐近些。
他一边吃着,一边给文弘布菜。
“臣要去监工。”
文弘吃鸡蛋喜欢吃蛋黄,蛋白从来不吃。君霖这里的鸡蛋向来是白水煮,一点味道也无。以前陪君霖用膳,文弘不敢挑挑拣拣。近来,君霖对他曲意讨好,把他的愤怒烧成了气焰,在君霖跟前越发随意起来。
他把鸡蛋掰成两半,一边啃一口蛋黄,将被他啃得脏兮兮的鸡蛋随意一扔,又掰开另一个继续啃。
“你这样,宫人都没法吃了。”君霖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文弘嚼着蛋黄,含糊不清道:“几个蛋而已,小爷我就爱吃蛋。”
君霖垂眼,抿着嘴掩饰笑意。他在军营中听过粗话,久而久之,一些简单的粗话他隐约明白是什么,但也仅限那么几个。
文弘尚且不自知,仰着下巴,眯着眼,惬意地享受属于帝王才有的早膳。
如果君霖没有压倒他,而且他又不知道国寺的事,这时候或许他顾不上用饭,忙着毛遂自荐,获取君霖的信任。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和君霖说,就想好好用膳。
君霖没再多言,只是拿起文弘吃剩下的鸡蛋,面不改色地吃了。这下文弘坐不住了,他瞪大眼看着君霖将他吃过的鸡蛋全都吃完,又掰开新的鸡蛋,将里面的蛋黄完整地取出来,放他碗里。
他忽然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僵硬地看着君霖。
说什么让宫人无法吃了,宫人哪里会在乎几个鸡蛋,君霖身为帝王更不会将这些放在眼里。
不过是想找机会同他亲近罢了。
一时间,文弘想到君霖要是喜欢他,是那种可以为了他放弃江山的喜欢,他又该如何呢?
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恨君霖,哪怕君霖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他就是气。
他只是气?
想到这里,文弘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臣臣臣要告退。”文弘跳起来,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君霖剥蛋壳的手顿住,眉头渐渐皱起,他只是剥了个蛋,文弘怎么像是要砍脑袋了,逃命一般。
“拦住他。”君霖轻声道。继续面无表情地将鸡蛋壳剥掉,很快,文弘就被张敬田反扣住双手送进来。
张敬田猛地一推,文弘就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扑,眼看就要跪趴在地上,君霖伸脚拦在他胸前,他就由前趴改为后仰,跌坐在鼓腿圆凳上,差点没仰过头,从圆凳上掉下去。
这算什么!两人拿他当球踢?文弘咬碎了一口银牙!
“记住你的身份。”君霖冷冷道。
文弘瞬间坐直身体,寒意从脚底爬遍全身。在穿来之前,“杀气”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说里夸大主角的词语,并不存在,但在君霖面前,他总能感到自己的脖子上悬着一把刀。
“以后不可如此犯上,还不向王爷赔罪!”
咦,文弘诧异抬头,寒意退的干干净净。
张敬田明显没想到,君霖提醒身份的那句话竟然是在说他,愣了一刻,才跪下来请罪。
君霖看也不看他:“向王爷赔罪。”
“……王爷,下官冒犯了,请恕罪。”张敬田的话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听得文弘直打哆嗦。
“无妨。”文弘只能示好。这个追究起来,也不过是罚些银钱的罪名,不值当他与张敬田撕破脸。
等张敬田退下,文弘低头发现碗里多了三个蛋黄。
“臣用好了。”文弘为难道。
没有再勉强,君霖放下筷子,让宫人将残席撤下,带着文弘往殿后走。那里原本堆积了不少书籍,都是君霖平时要翻阅的。后来君霖让莫福将房间腾空了,摆了张大床,床侧竖了屏风,屏风后是个巨大的木桶。
屋里连个多余的物件也无,文弘扫了一眼,警觉心顿起。
这该不会是君霖特意给他准备的房间吧?
刚用完饭!
而且用的是早膳!
文弘后退一步,却也知道没有君霖的命令,走不得。
“你方才跑什么?”
这个要怎么说!文弘脸颊微红。
“这几日睡的可好?”文弘见文弘神色戒备,笑笑自答自话,“你连早朝都来了,可见睡的不好。”
“脱衣,你先沐浴。”
“不不。”文弘挡住后面,“圣上以天下为重啊。这个滋味没那么好,而且您也别老盯着臣,其他人也可以的。圣上您该选妃了!”
君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圣上,用木桶洗?”文弘乖乖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