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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傅景初和叶红苏算是摊牌了,而马车外头,骑着高头大马的傅承曦慢慢的走到了另一辆马车边。
“殿下?”傅承曦看着掀开马车帘子的君佑瑞,君佑瑞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精神却是很不错,他掀开马车的帘子,招来傅承曦,开口便说着,“待到了王城,让红苏嬷嬷到我马车里。”
傅承曦皱眉,摇头拒绝道,“殿下,这不妥。”
叶红苏可是阿初的“姐姐”,若是坐到四殿下的马车里,这算什么事!
君佑瑞想了想,便又开口说着,“那……可否让红苏嬷嬷每日寻给机会来我府里?”
傅承曦面无表情的看着君佑瑞,这可能吗?
君佑瑞看着傅承曦,突兀一笑,“罢了,我不为难将军了,待回了王城,我下帖请老太君过府一叙。”
如此甚好!傅承曦微微点头,朝君佑瑞拱手,便直接回了傅景初的马车边。
君佑瑞看着傅景初和叶红苏坐着的马车,心头怅然若失,他今天还没有见到苏儿,哎,苏儿何时才能不再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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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日,傅景初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王城。
王城门口,大皇子代君皇迎接了星殿将军傅承曦以及卢老国公,和,四皇子君佑瑞。
因着四皇子君佑瑞病体未愈,便只是简单接了旨意,一行人便各自散去。
大皇子本来想请傅承曦饮酒,为他接风洗尘,可傅承曦面无表情的硬邦邦的拒绝了。
大皇子心头恼怒,待看着傅承曦骑着马,后头却是一辆素朴的马车后,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将军,这马车里的可是那位管事?呵呵,这般架势,可见大将军对他的爱宠啊。哎呀呀,没想到大将军竟然是喜好这种的,待过几日,我便给大将军送几个——“
啪!
大皇子脸色一变,那堪堪落在他面前的匕首瓦亮锋利。那匕首不知是何时从傅承曦手里发出来的,堪堪就落在他双脚之间。
“大殿下请慎言,马车里的是我未婚妻,可不是谁的爱宠。若大殿下不懂,可回中宫面禀君皇陛下。”傅承曦半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着,说罢,傅承曦手一扬,那本来已经扎在青石板上的只露出半截匕首就落到他手里,而大皇子的双脚之间是被扎破一个洞的青石板。
说罢这话,傅承曦用他那暗红色的眼睛缓缓的扫视了四周一圈,代表君皇前来为他接风的可不只是一个大殿下君佑桓,还有问政阁八部的代表官员,此刻,这些官员们的脸色可是难看得很。
傅承曦心头冷笑一声,他尚未回京,王城里关于他家阿初那些难听的话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会有这些流言,他岂会不知?
“诸位大人既然来了,那子晦也便一并告知,过些时日,我便会和我家傅景初成亲,到时候,还请诸位给个薄面,喝杯喜酒!”
傅承曦说罢,朝众人拱手,便转身骑着马紧紧的护卫在马车旁,朝星殿府进发了。
而在傅承曦说完这番后,紧随离开的便是四殿下君佑瑞的马车,躺在马车里的君佑瑞轻叹口气,喃喃道,“若是能够和傅承曦一般就好了,这样……苏儿不管愿不愿意都会嫁给我……”
马车里,傅景初沉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一旁的叶红苏捂着嘴偷笑不已,眼睛闪亮,她很高兴,大人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了和景初的婚事,嗯,看来,大人对景初是十分真心的!
“哎,景初,这是好事哪!”叶红苏高高兴兴的说着。
傅景初看着叶红苏,叹了口气,“可是……,这个时候大人这么做,只会激怒君皇而已……”
叶红苏一愣,“啊?激怒君皇?为什么?”
傅景初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大人是故意的……看来,大人之前给中宫的请求赐婚的旨意被压了下来,大人很不高兴……想逼逼君皇……,可是,君皇的脾气……
哎,不管是哪个皇帝,再圣明的皇帝,这么被逼着,都会不高兴的吧。
此时的中宫里。
高大的男人恼怒的砸了一个茶杯。
下首站着的两人对视一眼,都默契的退后了两步。
“混账东西!他竟然想要娶一个男人!男人!还,还是一个奴籍!方忠明!你是他师兄,你说,这事情,国师知不知道?”
方忠明拱手做礼,抬眼看向盛怒不已的君皇,面容严肃的说道,“家师曾言,师弟杀戮太重,又是煞星转世,需有五星带水,柔和良善之人匹配方能化解罪孽,此生才不会堕入地狱……那傅景初,家师曾经见过,嗯,称得上是良善柔和……”
“启禀陛下,臣去北境时曾和这傅景初一道,除了良善柔和,这傅景初还是一个聪慧机敏之人,若非奴籍之身,当称得上是大家公子。”一旁的慕容秋也忙上前说道。
君皇眯起眼睛,哼了哼,“朕就不信了,我龙唐还找不出一个柔和良善机敏聪慧的女人来!他傅承曦就偏偏得娶一个男人?!”
第140章 中宫大戏落幕前5()
君皇如此盛怒,让方忠明和慕容秋两人都默默的垂头不再言语。
慕容秋心头很是不解,星殿将军迎娶傅景初虽然说是有些不合世俗,可当初君皇有旨意允星殿将军自主婚事,如今这般盛怒反对,倒是真的不合情理了。
比起慕容秋单纯的不解,方忠明却是带着几分深思,星殿将军战功赫赫,北境之事,暴露出来的不单单是越族奸细的事情,对君皇来说更重要的,应是北境基本就是在傅承曦的掌控之中,身为君皇,重要的边境被手握实权的大将所掌控,这应该是最让君皇暴怒不悦的吧,如今这大将决定要和一个奴籍男人成亲,这对君皇来说是应该是一个大利好才是,傅承曦的妻族是一个奴籍,还是一个男人,对君皇的威胁不就少了吗?而且也间接的向君皇表明了他傅承曦的忠心。
——难道说……傅承曦要迎娶傅景初这件事并没有打消君皇对他的忌惮?相反,反而加重了这种忌惮?
“方卿,你和慕容卿两人和傅子晦那个混蛋交好,这几日,得空代朕去看看傅子晦那小子!”君皇缓和了神色,对方忠明和慕容秋吩咐道。
方忠明和慕容秋两人恭敬的跪地接了旨意,便告退了。
方忠明和慕容秋两人一退下,君皇的神色就显出了疲惫,他盯着御案上的奏折,喃喃说道,“臭小子就会给朕出难题!”
这时,有侍者上前奏禀:“禀陛下,太后有请。”
君皇一听,眉头皱起,太后?
待进了太后的慈和宫中,见坐在首位的太后一脸严肃,左右还被挥退,君皇便也没有故作威严,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母后,可是为了傅子晦一事?”
“今儿个只有我们母子两人,儿子,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就问你一句,傅承曦手里的五万血狼军,还有他手里握着的北境军权,你打算怎么办?”太后神色冷肃的问道。
“母后,你应该知道,子晦是我的儿子,虽然他现在是姓傅,但他到底是我的儿子,血脉相承,谁也变不了。北境的五万血狼军在他手里,我很放心。”君皇说着,顿了顿,皱起眉头,“母后,他的眼睛早就决定了他此生最多也就是一个王侯,你若是担心他会对皇室心存不轨,倒不若担心大皇子为好,还有大皇子府里的苏和韵……”
“比起苏和韵和大皇子,儿子,你应该担心的是那傅承曦!”太后说着,皱起眉头看向君皇,“你别忘记了,手握兵权才是最大的危险,越族又怎样?苏和韵就算兴风作浪,手里没兵,她闹得起来吗?倒是那傅承曦……儿子,既然他现在求赐婚,要娶一个低贱的男人,你倒不如遂了他的意,好看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也可趁机解了他的兵权,就让他好生待在王城里,反正如今的北境也没有什么战事了。”
君皇听着,沉默了许久,随后,才拱手做礼,“母后,儿子会好好考虑。”
太后听了,有些不悦,这好好考虑,也就是说她的儿子不赞同他的想法了?但看着君皇略显疲惫的神色,知道这些时日以来,朝局边境都已经让他很是疲累了,便也没有再说,挥挥手,便让君皇退下了。
君皇恭敬做礼后,便离开了慈和宫。
离开了慈和宫,君皇站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转身便朝另一处他几乎每晚必到的宫殿走去。
而慈和宫里,太后端坐高位,微微闭目养神,待侍者悄然进来,跪伏在地,她才开口问道,“陛下去了哪里?”
“回太后的话,陛下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又似乎无声叹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侍者退下,便不再言语。
*****
而在同一时间的陈皇后宫中。
君皇背负双手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朦胧的月亮,他双眉紧皱,神色疲惫中透着隐含的怒意。
在他身后,陈皇后慢慢的倒茶,滚烫的热水蔓延着热气,慢慢的在空气中蔓延。
“陛下……请用茶。”陈皇后双手端起冲好的茶,恭敬的朝君皇垂头低声说着。
今日的君皇来到她的宫中,不若平时的舒朗愉悦,神色疲惫,凝眉沉思,又似乎还有恼意,莫非是子晦的那“未婚妻”的事情让君皇恼怒了?
君皇回过神来,转身看向陈皇后,脸上微微扬起了笑,接过陈皇后递来的茶,一手虚扶起陈皇后,说道,“然儿不必这么多礼。”
君皇扶起陈皇后后,就引着陈皇后,来到地榻上坐下,一边慢慢的说着,“然儿可听闻子晦那小混账的事?”
陈皇后微微点头,抬眼看向君皇,轻淡一笑,“说来,臣妾倒是想和陛下讨个恩旨。”
君皇挑眉,看向陈皇后,“然儿想讨个什么恩旨?”
“臣妾想在宫中召见子晦的那位未婚妻……”陈皇后轻笑说着。
君皇皱起眉头,半晌,才看向陈皇后,迟疑问道,“然儿难道就不生气吗?”
陈皇后摇头,轻声说道,“臣妾并不觉得生气,毕竟此事,是子晦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子晦,他选择的人,也应该是有过人之处,所以……陛下,可否让臣妾召见那位未婚妻?”
君皇沉默了许久,才慢慢点头,“罢了,既然然儿想见,那就见吧。”说罢这话,君皇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佑瑞身体尚未痊愈,我已经让他去京郊宁园休养,然儿代替朕去看看佑瑞,顺便也就在宁园召见那人好了。”
陈皇后垂眼恭敬应下,心里有些欢喜,如此,就可见到老太君所赞不绝口的人了。
君皇又饮了一杯茶,眉头还是紧皱着,陈皇后收敛心神,看着君皇,轻声问道,“陛下为何心烦?可愿说与臣妾听听?”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母后越来越固执了。”君皇叹息说着,又苦笑摇头,看向陈皇后,“然儿,母后为我受了太多苦楚,她现在又和老太君吵架,心情甚为烦闷。虽然母后一直对你不是很亲热,可是母后对你是喜欢的,你有空,多去看看母后,可好?”
陈皇后听着,垂眼点头。
对君皇没有说出来的话语,她心里头自然明白,太后,岂止是固执?太后心里似乎埋藏着很多怨念一样,平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