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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你杀了你的奶嬷嬷?”
“我没有!!!”碰的一声,文玉公主猛地站起,语气尖锐了起来,“我没有杀了翠嬷嬷!她是我的奶嬷嬷!”
“那是谁杀的?”傅承曦红色眼眸直视着文玉公主,语气不咸不淡,仿佛问的只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问题。
“我不知道!”文玉公主的声音有些尖锐,那从一开始就端着的淡漠高雅的架子似乎一下子就被瓦解了一样。
傅景初看得很清楚,提到奶嬷嬷的时候,文玉公主的眼里有很浓的哀伤。
“公主所说人证翠嬷嬷已经死去,且证实是死因不明,无法成为公主杀死窦若成的证据,请公主再提其他证据。”
“够了!”文玉公主怒视着傅承曦,嘴角抿得紧紧的,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道,“本宫说了,驸马是本宫所杀,该怎么处置就该怎么处置,本宫绝无怨言。”
傅承曦听了这话,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公主所言甚是,龙唐刑法森严威赫,绝不容许任何欺瞒,因此……谁杀了窦若成,自然就得谁来偿命,不管是替人顶罪还是被人冤枉,都不会容许。龙唐刑法不允许,君皇自然也不会允许。”
傅承曦这话一说出来,文玉公主脸色惨白,身形似乎还微微晃了晃。
傅景初这会儿偷偷瞄了文玉公主的神色,心头已经开始脑补这情杀谋杀等等诸多细节了。
傅承曦又简单问了几句,见文玉公主神色不定,回答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就宣布退堂了。
傅景初紧跟着在傅承曦的身后几步,垂头低眼的走了出去。
回到府衙后堂,傅景初接过仆从泡来的茶,先是嗅了嗅,味道一般般,里头也没有添加什么东西,就放到了傅承曦的手旁,然后就退后一步,听着傅承曦和府官说话。
“公主暂且留住府衙之中,公主身边的侍女就全部羁押大牢。”傅承曦平静吩咐着。
府官一听,皱眉苦脸了,“可,可是……星殿大人,这,这不太合适吧?”
“你且照本殿的话去做,放心,不会让你受罪。”傅承曦说罢,站起身来,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再过十日,王城自会派人前来,到那时候,就不关你的事了。”
府官一愣,随即惊喜的忙不迭的跪地磕头,“谢大人指点!谢大人指点!”
傅景初跟随傅承曦身后,低眉垂眼,心头却在轻叹,这府官运气不错,自家主子指点了他一条明路,不然的话,就这个案子,府官随时都会头颅落地。
话说主子处置此事颇有些意味深长啊,此前在大堂的时候,主子对着自愿认罪的公主步步紧逼,逼出公主的不知所措,很明显,这个案子里,公主应该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公主很可能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但却非常明显的在包庇?
然后,主子适可而止,不再逼问,还退了堂,现在又说十日后王城会有人前来处置事情?怎么感觉主子有种想要偷溜的感觉?
“阿初,你怎么看?”回到轿子的时候,闭目眼神的傅承曦突兀问道。
傅景初一怔,随即低垂着头,轻声回答,“大人,小的认为,明哲保身,退一步海阔天空。”
傅承曦挑眉看向傅景初,“为何这般认为?”
傅景初继续垂眉低眼,低声说着,“小的只是小时候听过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皇帝家的事情……”剩下的话,傅景初没有说下去,他相信他家主子应该能够明白。
且不说公主的案子到底真相如何,就凭公主的身份,这牵扯到的利益各方肯定是错综复杂,这个时候,真相如何已经不是重要的,这个时候各方博弈的肯定是利益的最大化!自家主子这个时候夹在其中一定是最倒霉的最吃力不讨好的。
——倒不如明哲保身。
“说得对。”傅承曦说着,身子歪了歪,靠向傅景初,故作不经意的拍了拍傅景初的肩膀,微微闭上双眼,“此事也轮不到我来说话。这几日,应该会有王城的客人前来。阿初,你可知文玉公主的同胞兄弟是谁?”
傅景初眨眨眼,莫非是大殿下?嗯,不对!不对!
“……可是二殿下?”傅景初小声的问道。
傅承曦微微点头,伸手快速的捏了捏傅景初的脸颊,随后故作淡然的收回,“阿初真聪明。”
“……”哪有称赞别人是捏人脸的?大人,景初可不是小孩子!
傅承曦的手掩在宽大的袖袍下,忍不住搓捏着,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的继续说道,“听闻二殿下和文玉公主兄妹情深,这次文玉公主的事情闹得很凶,二殿下应该早就出现了。”
傅景初歪头看着傅承曦平静的脸,直觉告诉他,此事肯定和二殿下有关,主子现在似乎在筹划什么有趣的事情,比如给二殿下挖几个坑什么的。
“窦若成是窦家的嫡二子,此人生的俊美风流,文采出众,倾慕于他的世家名媛很多,文玉公主并不是长得最美的,也不是出众的才女,君皇家的规矩,公主出嫁是不嫁世家,以免破坏世家和君皇家的平衡。”傅承曦不咸不淡的说着,似乎说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但傅景初却听得津津有味。
“传闻,窦若成在成驸马爷之前,已经心有所属,但到底是谁,众人却不得而知。后来很突兀的,窦若成娶了文玉公主,之后,窦家将他发配至江南道,文玉公主就追随而来,并上奏朝廷,自愿除去公主的一干特权。此事一度被传为佳话。”傅承曦说到这里,微微嘲讽的挑起嘴角,“可谁能想到,窦若成如今会是这样的结局!”
第33章 贴身管事出行记7()
“阿初,女子之心深不可测,先人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阿初,你说呢?”突兀的,本来正在为傅景初讲述公主与驸马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的傅承曦竟然转开了话题!
傅景初愣了愣,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主子在说些什么?
哎,等等!这个时空并没有孔子孟子等儒家贤圣,主子的这句话是打哪听来的?
不管是在哪听来的,傅景初都决定,装糊涂到底!
“大人,小的以为,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傅景初小声的垂头说着,后头的两句话,在这个时空是有的,傅景初说出来也不怕。
——这个时空的森严的户籍制度和强大的国家力量,让傅景初步步小心,特别是有了叶红苏这个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失败的穿越者例子后,傅景初更加不敢暴露出自己的任何与众不同。
安身于奴籍这个身份,并非是心甘情愿,而是隐忍潜伏,上辈子在大华夏,傅景初孤身一人打拼了十几年,那些个经历告诉傅景初,心怀希望,踌躇满志的同时,更要懂得忍耐,学会蛰伏!
傅景初不会告诉自己将来会有多好多好,但傅景初一定会周密谨慎的走好面前的每一步!
而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比如说此刻,主子突然对他提的这句,不管是主子是打哪听来的,他这个作为贴身管事的奴仆是绝对不可以暴露出他的异同。
傅承曦深深的看着傅景初,垂头应答的傅景初让他看不清表情,但一瞬间的警惕和疏离,他还是发现了。
这句话,是梦境里,在边境小城的时候,阿初亲口对他说的,那时候说这句话是带着几分玩笑,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而这会儿他说出来,只是想敲打敲打阿初,对女人必须要敬而远之而已。怎么就招来了阿初的疏离和警惕呢?
傅承曦皱起眉头,伸手抬起傅景初的下巴,暗红色的眼眸里暗潮涌动,深沉复杂的让人难以看清,“以后与我说话,不许低头!”
傅景初脸皮僵了僵,奴仆说话应答不可直视主子,这是每个大家大户的都必须有的规矩……他平时在梧桐院里和主子说话都悄悄的忽略了这个规矩……今儿个没想到主子会提出来,必须直视主子……在外这样不太好吧?
“嗯?”傅承曦见傅景初久久不答,不悦了,心头躁动了,眯眼逼视着傅景初,“可懂?”
“……大人,这样不合规矩……”傅景初小声说着,今儿个您疼宠宽容,那将来呢?若是将来他做错事招惹了大人的怒气,平时的逾矩可就变成了罪证了!
“我就是规矩,在我这里,你只需守我的规矩即可。”傅承曦哑声说着,缓缓松开了手,手指摩挲了一下,有些眷眷不舍。
傅景初默默点头,好吧,只守大人的规矩,话说大人的规矩都是些什么呀。
“我的规矩,你知道,女!色!勿!近!”
“……是,大人。”大人我不是急色鬼!!!
******
回了驿馆,傅景初正欲回到暂住的小院落里张罗晚膳,就见李成匆匆过来禀报傅承曦。
“大人,窦家窦若云来了。”李成匆匆禀报道,神色似乎有些凝重。
傅景初猜想,这个窦若云能够让李成大人这么凝重,看来是颇有些能力的了。窦家吗?哟,驸马的家人?
“请窦将军前厅等候,本殿收拾一番就去见他。”傅承曦说着,神色很平静。
回到房间,傅景初服侍着傅承曦换下官服,换上深蓝色的常服。
“窦若云是窦家这一代中,我较为欣赏的一个,他本是窦家嫡长子,按照窦家的规矩,他理该接替他的父亲成为问政阁中的一员,但他不愿,后脱离窦家匿名参军,在南疆一带,他带领的神风军骁勇善战,立下不少战功。”傅承曦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正专注听自己说话的傅景初,“但这人素来狡诈,有笑面虎之称,阿初若是与他对上,且要小心。”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傅景初一愣,哎,他怎么会与他对上?他只是区区管事,对方可是大将军!
不过,稍等,傅景初偏头思索,懂了!
他是难得一见的出现在孤狼星殿大人身边的管事哎,那些个对孤狼星殿别有用心的人岂会不打他的主意?
唉,可怜他这么一个小小管事哟。
“勿忧,随我左右,保你平安无事。”傅承曦看见傅景初眼底的纠结苦恼,忍不住伸手摸摸傅景初的头,声音喑哑的说着,说完,顿了顿,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我定让你无忧。”
傅景初怔了怔,随即弯弯眉眼,“谢大人。”
他把主子给出的承诺当做是恩惠了,不管这种恩惠有没有兑现,傅景初都表示他领情了。而身为男子,若是没有敢于承担未知风险的能力和勇气,这样的男子,他傅景初表示他非常鄙视。
——而他傅景初自然就是那种敢于承担未知风险,敢于解决任何困境,并且会忍耐的那种帅气的男子汉了。
第34章 贴身管事出行记8()
是夜,用膳完毕,傅景初在小厨房里洗洗刷刷的,傅承曦在书房里和李成等人议事,傅景初洗刷好了碗,看向外头,两只喳喳鸟在外头的大树上跳来跳去。
“喳喳!初初洗碗!喳喳!”
“喳喳!苏苏到了!喳喳!”
傅景初微微一笑,端着一碗小米坐在厨房的台阶上,看着两只喳喳鸟嗖的一下飞了下来,蹲在他脚下喳喳的叫着。
“喳喳!小米米!好吃!”
“喳喳!初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