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允辉的话说得有些激动,冯仪赶紧安抚他,姿态显得更低:“我明白我明白,琦琦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亲闺女没两样。允辉,这次的事我们会给你个交代的,你别意气用事成么?你不知道,你一说要辞职,浙淮这些天连饭都吃不下,成天在书房里唉声叹气。”
“交代?哼,我要再信你们,我就白在这世上活几十年了。今天杨木易那小子怎么没来?陆浙淮为什么不亲自上门给我道歉?让你一个女人出来替他挡着,他算什么男人?枉我几十年对他忠心耿耿,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下场。”洛允辉的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却忽然话锋一转,讥诮地笑了起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陆浙淮本就是个有手腕的人,我懂……”
“洛叔,我爸他身体不好您是知道的,如果您不满意,我让我爸订个位子,接您和琦琦吃饭赔罪,您看……”
“免了!”洛允辉抬手制止,“鸿门宴吃了一回还吃第二回,我怕是没这个命。”
谈判破裂,洛允辉毫不犹豫地起身送客。陆鹏和冯仪还想再争取一下,洛允辉却不留丝毫情面。最后陆鹏提出想见一见洛琦,和洛允辉磨了好久,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洛琦的房间采光极好,阳台模仿榻榻米的格局,矮矮的茶几上放着水果盘和果汁,她正盘腿坐在地上,背靠阳台的瓷砖看一本书。
因为长期盘发的缘故,洛琦的头发微微有些卷,但仍然被她整齐地束在发带里。没有套装,没有高跟鞋,她也只是个跟陆莎差不多年纪的小女生,不见往日高高在上的傲气。
“琦琦。”陆鹏轻轻开口,怕惊扰了正入神的人。
洛琦还是被吓了一跳,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极为复杂。她没有像平时那样高兴地喊他“小鹏哥”,只是坐在原地打量他。
“琦琦,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洛琦拧眉想了一会儿,朝矮几对面示意了一下。陆鹏走过去坐下,入题并不直接:“在看什么书?”
“500个成功的人。”
陆鹏并不诧异,洛琦会选择的东西,永远是于她有益的,而不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你最近都没去上班?”
洛琦点点头:“我爸希望我在家休息。”
“薄绍很担心你。”
这个时候提薄绍很不合适,但陆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薄绍已经找了洛琦快半个月,可他即使再神通广大,也对这个藏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无计可施。
洛琦眼神闪了闪,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平静:“我想,你现在应该没功夫管别人的闲事。”
“什么意思?”
“我爸就要辞职了,辞职之前,大约会送陆伯伯一份礼物……也不枉我爸跟了陆伯伯这么多年。”
洛琦的话波澜不兴,却在陆鹏的心底砸下一块不轻不重的石头,让他没来由地有些不安。看洛允辉的态度绝对称不上友好,礼物?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掏出衣袋里的一封信,陆鹏顺着茶几推过去:“薄绍给你的。”
陆鹏走出洛琦的房间,客厅里的冯仪还在和洛允辉磨,不知洛允辉说了什么,冯仪的表情极其为难。陆鹏过去和洛允辉打了声招呼,揽着冯仪的肩膀向门口走。
“妈,怎么了?”出了洛家,陆鹏忍不住问愁眉苦脸的冯仪。
冯仪抬起头望着陆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
听雨桥,洛琦付了出租车的车费,漫不经心地朝桥边走。七月初七夜,听雨桥畔雨。今天不是七夕,天,似乎也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曾几何时,受过高等教育的洛琦十分迷信听雨桥的传说,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带着恋人过来等雨,哪怕误了一年一度的鹊桥相会也毫不可惜。那时候的她,眼里心里都只看得见陆鹏,只盼那眷属的一天到来。
洛琦从很小就知道,有些遗憾,一旦经历了就再也无法弥补,譬如,她没有妈妈。她不排斥洛允辉再婚,但也深深知道,无论那个女人是谁,都不会是她的妈妈。洛允辉疼她,便父兼母职,不愿让她活在敏感的家庭里。
正是因为没有母爱,洛琦才更加学会努力和珍惜。她想得到什么,便会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退路是懦弱的表现,古往今来,所有成功者的经验都告诉她,不破釜沉舟,焉能迎难而上?
可在陆鹏身上,她一次次失败,却等不来成功。无论她权衡算计还是曝露真心,陆鹏从来不曾为之动容。
“这里好多蚊子,回去吧。”
远处的小亭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因为夜里无人,周遭都很静,洛琦无需凝神也能听得清楚。
“思言,你回去吧。”
“我不!除非你和我一起!”女人的声音透着薄怒,“薄绍,她没有来,这就说明她不喜欢你。”
男人没有吭声,洛琦看向亭子,男人和女人并肩而坐,背对着她的方向。
“是啊,她不喜欢我,可我喜欢她,是我犯贱地喜欢她,有什么办法呢?”薄绍的声音有些凉,有些苦。
“薄绍,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加倍对你好,保证不让你伤心。”女人靠在男人的肩上搂着他的腰,“你这样子,我看着心疼。”
“思言,那座桥叫听雨桥,传说,命定的恋人来这里会下雨。你看,我们俩坐在这儿这么久了都没有下雨,说明我们不是彼此的那个人。”
女人不服,声音笃定:“今天根本就不会下雨,即使她来了也不会,说明你们也不配。”
薄绍仰起头,似乎还能看见几颗星斗:“如果她来了,我就打电话把消防队的哥们儿找来,即便是人工降雨也好,谁让她信这个呢……”
身后没被注意的人来了又走,背对着她的薄绍和尹思言从头到尾没有发现,依然故我地等待着。
薄绍等着洛琦,尹思言等着薄绍。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给自己放了个小假,偶尔偷个懒,真是好啊……
这样苦逼的情节,让我七夕写出来,我真觉得是自虐……
不过还是要申明,苦逼是苦逼了点,但不是很虐,对吧对吧?
我是亲妈!
小说接近尾声了,霸王们,再潜水应该也会不好意思了吧?坐等你们冒泡哟~!
、58夏(26)
何小叶辞职了;这让陆鹏有些惊讶也有些安慰。她不是带着怨恨离开,而是终于选择放下一切。为了文昌,她甚至主动找了文谦,问问他是否有法子救人。
那一天,陆鹏受何小叶之托照顾雯雯;和这个小女娃待在一起;他似乎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心情。
雯雯可以自己吃饭和上厕所;但不喜欢一个人在一边玩儿。只要是陆鹏五分钟没搭理她;她必定会满屋子找;看看他在干什么。
小孩子没有安全感;文昌的忽然离开在她小小的世界里还不能明白原因,大人们也都瞒着她。可是,隐瞒终究不是长久的。
陆鹏不由想到了自己;他和陆莎的事,似乎也该开诚布公了。想来,老爷子和老妈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老爷子心脏不好,一个动怒就可能病发,陆鹏真是不敢冒险。
“雯雯,来,奶奶煮了银耳汤。”冯仪从客厅里过来,在陆鹏房间找到正在搭积木的雯雯,高兴地将她抱进怀里。
冯仪很喜欢雯雯,简直像亲孙女一般疼进了心坎里。她不知道何小叶的事,只以为是离了婚的女人独自抚养孩子。
“奶奶,先要洗手。”雯雯把手伸到冯仪眼前。
“好,咱们先洗手。”冯仪抱着雯雯,转头朝正在上网的陆鹏说话,“小鹏,你也出来喝一碗?”
“你们先喝,我就来。”
陆浙淮也在家,雯雯似乎有些怕他,喝银耳汤的时候规规矩矩不吵不闹,甚至连勺子都不敢碰到碗沿发出声响。冯仪问她好不好喝,她也只乖乖点头。
听说洛允辉已经正式递了辞呈不去上班了,陆浙淮没说什么,但从那微拢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甚是烦心。喝完银耳汤之后一声不响的,他又回到书房去了。
“妈,您劝劝爸,洛叔的事儿不能怪他。”陆鹏担心老爷子积郁在心对身体不好。
冯仪摇摇头,也犯愁:“我劝得了才好啊,允辉这回吃了秤砣铁了心,除非……”
“除非什么?”陆鹏耳尖地听到冯仪最后两个字。
缄默,冯仪只是一副无奈的神情,不再往下说。
***
陆莎回来的那天,陆鹏起了个大早,开车直奔酒店。他点了些陆莎喜欢的菜让酒店厨子做,说好了下午来取。
酒店的生意在尹思言的打理下蒸蒸日上,说实在的,陆鹏不得不汗颜,自从这酒店开了张,他和薄绍两个就没正经顾过,都是这招聘来的好员工尽心尽力。
经过酒店大堂,正巧碰上尹思言。陆鹏和她也算不上很熟,这熟悉的成分都是和薄绍沾了边的。所以陆鹏想也没想就问了句“薄绍呢”。
尹思言脚步一顿,脸上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僵硬:“出去了。”
陆鹏觉得尴尬,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抽身,谁知尹思言却又开口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他,酒店里有事,我手机没电了……”
听她这么说,陆鹏二话没说就掏出手机递给她。手机一脱手他就觉得不对了,有什么事不是可以找他么?他人就在这里,何必舍近求远呢?酒店里也有座机,不一定非要用手机吧?
电话一接通,陆鹏只听见尹思言凉凉地问了句“在哪儿”,那边回答的什么完全听不到。这期间,尹思言握着手机的关节一白再白,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好整以暇地将手机退还给陆鹏,尹思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于当面撒谎更是没有半点窘色。陆鹏也不拆穿,对于薄绍和这个女人之间的事,他最好置身事外。
然而陆鹏心里很明白,他是帮凶,如果薄绍现在正跟洛琦在一起的话。
***
精心挑选了桌布、蜡烛、果盘……陆鹏为陆莎的归来心潮澎湃,自动忽略在陆莎离开之前两人的不快。下午四点,他开着黑色凌志赶往机场,陆莎的飞机应该是五点抵达。
陆莎虽然和他闹着,但也不会不给家里打电话,她的归程日期就是陆鹏从冯仪嘴里得知的。陆鹏不在乎她生他的气,因为他不会和她计较。
候机厅里,广播开始播报飞机抵达的信息,许多和陆鹏一样接机的人都在出口处张望。远远的,陆莎穿着一身湖绿色包腿小裙,腰间白色的皮革腰带,脚上蹬着高跟凉鞋。她戴大大的墨镜,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
走在陆莎身边的人是李峰,同样青春洋溢的打扮,和电视广告上没两样。同款的墨镜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情侣,而两人的手也一直十指相扣。
没想到,他们已经小有名气了。陆鹏看着几个记者拿着话筒匆匆迎上去,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随后赶上。
一看到记者,李峰下意识地就将陆莎往怀里带,躲过那些长长短短的话筒。陆莎保持微笑,却也窝在李峰怀里跟着他走,有工作人员替他们隔开记者,两人才得以脱身。
撤离的速度极快,陆鹏在出口处等着,只一会儿功夫,陆莎和李峰便被保安带着走了另一个出口,消失在机场大厅。
陆鹏到家的时候,陆莎还没回来。他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麻木地抬起手挡住窗外射‘进来的光,让眼前只余黑暗。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陆莎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匆匆而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桌上还有他特意为她准备的烛光晚餐,可到现在,却还不见她的人。不知不觉,陆鹏在自己纷繁的思绪中坠入梦乡。他这阵子也累极了,主要是心累。
门锁转动的声响传来,陆鹏听得迷迷糊糊,意识里知道该醒了,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就跟梦魇一样。有人走到他身边蹲下,轻轻地唤他。
陆鹏努力想睁开眼,却怎么也掀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