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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车拼命追得如此辛苦,她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该死的,摩托车突然抛锚,Alan骑得本就太猛,咣的一下连人带摩托重重摔倒于路边,见他出事故,燕子的车才骤然停下来,许千寻推开车门,焦急地要下车却脚下踩空摔到地上,看不到Alan的情况,急出一头冷汗:“Alan!Alan!”
燕子跳下车把她扶起来,望向几十米外怒气冲天爬起来一瘸一拐的Alan跟许千寻说:“还好,他还好。”
“那我们快走,不要让他发现我瞎了!”
燕子咬咬唇,十分想冲过去告诉Alan许千寻没有对不起严世尧,但无奈还是尊重许千寻的意愿忍住了,将她扶进车,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
Alan泄气地回到小酒吧,小薇告诉他严世尧已经回房间睡了。Alan松了口气,让小薇明早给严世尧熬些醒酒汤。Alan也一身疲倦上楼去,经过严世尧房间时看到严世尧的房门大敞,里面满屋子都是书的碎片,被撕的都是许千寻的书,严世尧不在里面,卫生间那边传来阵阵严重呕吐的声响,Alan立刻走去卫生间,见他正在蹲在座便那捧腹大吐。
“小舅,你还好吧?”他抽过毛巾,并排蹲在严世尧身边。
“没事。”吐了半天,从混沌变得有点清醒,严世尧接过毛巾擦拭嘴角,疲倦地说。
“刚才,小舅妈来了,又走了。我开摩托拼命追了半路,她到底怎么了,态度这么绝,我摩托抛锚差点摔死,她也没管我!”
听到许千寻来了,严世尧身形一滞,眉目深敛,把毛巾一扔转头走出卫生间,回屋里将自己摔在床上。
闭上眼睛,脑海还余留着许千寻的话。世尧,如果……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不会很难过很伤心?
我爱你世尧,我很在乎你。除了我妈,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她信誓旦旦深刻诚恳的诺言,难道就这么掺了假?什么是最在乎的人,是用来被骗的么。
手机响了,严世尧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还是刘天心。这回他没有拒接。
“世尧,你终于理我了。”刘天心势弱地说,用从未有过的柔软落魄的语调跟他讲话,因严世尧理她的举动欣喜不已。
离开严世尧的日子,她过得如行尸走肉,她去相亲,去约会那些跟在她屁股后面追求着的一箩筐男人,放纵、消遣、挥霍时光,然而,越挥霍就越落寞,除了严世尧,任何一个男人的拥抱都不能给她快乐的感觉。
“世尧,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回来好不好?”她放下自尊希求,“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可以吗?”
“我们已经公开了分手的消息,你还找我干什么。”严世尧冷淡地说。
“我只在乎你,我不想失去你,没有你我好寂寞。我尝试去找其他男人,可是他们没有一个比你好,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刘天心对着电话哭泣,数月积攒的委屈一触即发,好想他好想他,想他的一切,想他俊挺的脸庞,卓越的身姿,磁性坚稳的声音,想他湛亮迷人的眼神。想拿出所有的勇气面对他取悦他……
自从严世尧离开,日子对她来说不是用来过,而是用来挨的。只要想到严世尧和别人在一起,她失去了他,便恨自己恨得生不如死。她不要失去他,失去他她会生病,患上一种心灵的绝症,除了严世尧没有任何男人医得好。
严世尧静默的眸子投向窗外的夜色,整个人动也不动,像块大石头硬邦邦的横在床上。“你想和我和好?”
刘天心诺诺地说:“我想。”
“好,你现在就过来,我等你。”
刘天心惊讶不已,“真的?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刘天心被叫到小酒吧,怀着喜悦的心情来见严世尧,被人直接带到严世尧的房间去,临来时她飞快换了新买的裙子补了妆,还喷了他最喜欢的香水,生怕自己不漂亮。Alan却紧皱起眉头,他认识刘天心,刘天心和严世尧在一起好几年,他们见过不少次面,但对刘天心他一点也不看好,Alan还是喜欢许千寻,觉得许千寻比刘天心更配严世尧。刘天心是第一次来小酒吧,Alan给她的脸上可以用冰凉和漠视来形容,仅出于礼貌对她笑一笑,话都懒得说,但刘天心并不介意,一心存在严世尧身上。
敲了门,严世尧把门拉开,久违的俊逸身影令刘天心一怔,秋水般的丽眸深深地迷陷在了严世尧的气息里。可奇怪的是,严世尧显得疲劳并有些颓废,幽深的眸光,望着进门的她。
“来得很快。”他低沉微哑地说,示意她进门。Alan在门口欲言又止,犹豫着开口道,“小舅,你不要……”
但严世尧眼底跃过一丝阴霾,忽而伸手搂过刘天心,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用力吻住了刘天心。
“唔……”刘天心愕然怔忡,瞪大双眸,不由自主地攀附住严世尧。Alan呆若木鸡,立刻要劝阻什么,但严世尧把门一推,便将他阻隔在门外。
来不及后退,就已经被他拥入怀中。他强悍的气焰令她全身颤抖,他的体温、他的包揽迅速扫除了她所有的抗拒。
严世尧强占性的吻住她,刘天心根本招架不住,不由自主得环住他的勃子回应,自制力全然消退。而他的吻却似在报复泄恨,令她发痛。刘天心不安分地蠕动着自己的身子,虚弱地轻抚他的胸膛,并且扬起头,更深刻地将自己柔软的唇印上去,回馈他的给予。
太久了,如同已经分离了几百年,严世尧这熟悉的味道令刘天心如痴如醉。
“世尧,世尧……”她感到自己变得更加的痴狂。
沉重悠长的吻终于结束,严世尧终于放开她,他邪肆地噙起笑,指尖拂过她的双唇,定定地说:“你还想要我是吗?”
刘天心热切地点头:“要,我当然要,一直都要!”
严世尧嘴角抿紧又意味不明地扬起,“好,我们和好吧。”明明笑得英俊,却十分的冷毅。
但刘天心毫不迟疑地笑开了花,紧紧地抱着严世尧满面通红地表达内心狂涌的情感,“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
几日后,媒体又公开了严世尧与刘天心复合的消息,燕子发现这个消息第一个来通知许千寻:“千寻,不好了,严世尧和刘天心复合了!”
许千寻只嗯了一下,便没有更多反应。复合好,严世尧本就不该为她这样平庸的女人放弃荣华,回到荣华,是他最好的选择。刘天心握着那本杂志,为许千寻感到惋惜,许千寻看不到那杂志上刊载的严世尧和刘天心高调亲密亲吻的照片,然而听燕子的描述,也感觉得到严世尧在气她,用行为回报她。
紧接着,又收到出版社的解约信,严世尧的出版社提出跟她解约。
燕子为许千寻难过,许千寻很坦然,她失明了,本来就不能写了,早晚都要解约的。
失明之后,她的耳朵变得异常好使,在客厅里就听到卧室里手机的震动声,让燕子帮忙取来手机。燕子拿了手机,却十分犹豫,“是,是严世尧的……要接吗?”
为什么严世尧又打来电话,许千寻促眉,默认点点头,燕子把手机放在她手里,她深吸气按了接听。
“怎么不说话,没话说?”严世尧冷硬的音调透过电话传来,许千寻的耳朵似乎被刺了一下。他不再对她温柔,不再体贴,不再温热,像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说话竟变成艰难的事,嘴角挣扎许久才吐出三个字,“恭喜你。”
“恭喜我?恭喜我什么?”他讥诮。
“恭喜你回到荣华公司。”
严世尧那边忽然没有声音了,双方隔着电话尴尬地僵持,许千寻用力把耳朵贴在电话听筒,生怕错过些什么,就这样一直秉着呼吸,沉默沉默。
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她,随即黑漆漆的眼前闪过一个个片段,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击她,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头。
严世尧的眼睛缓缓闭合,嘴唇则微微张开:“你后悔吗?如果你现在说句后悔,也许还来得及。”他该死的妥协了,她怯弱的声音让他犯贱地怜悯,拼命地想给她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然而,她连想都没想,立刻就回答他:“我不后悔。”
咣地一个巨响,许千寻身子一抖,那端电话摔碎的声音令她忍不住打颤。严世尧何止只是摔了手机,天知道他恨得都想捏死她!
许千寻强迫自己放下严世尧,当下,她要把心思花在如何自力,如何医治眼睛的问题上。亲友都在为她四处求医问药,联络权威的眼科医院,眼科医生,希望她能够恢复光明。后来,崔景辰的哥哥崔景明帮她介绍了一个外国医生,是他当年留学美国的眼科博士导师,据说,许多稀奇古怪的眼睛疾病都能够看好,在美国享有很高的盛誉。
但是,那个医生非常贵。贵也得治病啊,总不能浑浑噩噩地瞎了,崔景明已经把许千寻的问题和资料给他的导师寄去一份,那个美国佬意思让她们去美国一趟专门看看。
赶赴美国,免不了要花掉很高的费用,许千寻不想去,一个是太远,治不治得好不保准,另一个是高额支付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她没有太多钱。可是又跑了一个多月国内各大医院,访了很多名医都无能为力,崔景辰还是鼓励她去美国佬那里试一试,试一试就有希望,不尝试连希望都没有。于是,许母和许千寻便仔细准备行程,去了趟美国。继而迎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许千寻的眼睛有得治,她的视神经得了一种怪病,但可以治愈!
那个医生不愧是美国的眼科华佗,许千寻和许母喜极若狂,而另一个困难却又打击了她们。治疗费用需要二十几万美元,二百多万的人民币,无疑是要了她们半条命……
“算了,我还是瞎了算了。”许千寻打算放弃,“我一辈子都赚不上两百万。”
“治,得治。”许母愁眉不展地说,“不治,哪有光明,看不见东西未来的日子怎么过,会苦一辈子。”
“可是我们没有钱啊。”
“妈手里有三十万。”
“我不要,你留着养老的钱,我才不要。何况三十万和两百多万差太多了,毫无用处。”
许母思考许久,为女儿做了个重大决定,坚决地说:“谁说没有,咱们有,咱们家有三套房子,我们把它卖掉,再去借一些。”
许千寻用力摇头,握住母亲的手不忍心道:“不,别卖,我不想卖房子,那是咱们的家呀,卖了就没有了!”
许母抱着许千寻,坚强地安慰她:“有人就有家,等你眼睛好了,咱们什么都会有……”
……
夜色朦胧,暗沉沉的下雨天看不见星斗。晚风飘荡,吹拂凌乱的雨滴打落在停在小区外面的那辆轿车的车窗上。车上的男人寂寥地望着外面,看着那栋居民楼,静静无语。
不知不觉又开到这里了。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他不记得自己曾多少次在空洞难捱的夜晚六神无主般地把自己停在这里,望向三楼那间从分手后再也没有过灯光的屋子。她不住这里了吗,她的房子没有点过灯。
严世尧换了轿车,那段分开的日子每每看到迈巴赫,瞥见那湛亮的标志,就会受伤。它是一块专门揭他疮疤的残忍物,天天在他伤口上撒盐。于是他卖了它,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为什么,就算换了车子,还是会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甚至,隐隐渴望从那熟悉的窗口再看一看那个纯朴爱笑的小身影。
看到了会怨,一次次落空却更失落。他到底吃了什么毒药,像患了自我矛盾的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