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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璧洲沉吟道:“现在并没听说江湖上有什么新鲜事发生,要说有什么值得大家关注的,就应该是玄玄门。寒玉神卷既然肯定在玄玄门手上,寒玉庄断不会善罢甘休。这部江湖最爱小说对练武之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只有这个可能了。但是天星老怪会放过玄玄门吗?”
辜璧洲忽地拍掌道:“二十年前玄玄门被困,除了先父外,是不是还有别人伸过援手?也许老爷子会知道。”
钟嘉南点点头,道:“不错,去问问我父亲,他老人家当时虽不在场,但是师父一定跟他说过这些事。可惜师父师娘早已不在人世,否则这些往事马上就可以弄清楚了。”
辜璧洲微微叹息。两人便直往钟老爷子屋里去。
六
费玲珑正在钟老爷子房里和爷孙俩说着乡下的趣闻,见钟嘉南来了,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忙道:“你们谈正事吧,我先回去了。”
小红带着费玲珑到了她原先住过的正屋。费玲珑道:“我现在不能住这里了,还是腾出一间客房给我住吧。”
小红道:“夫……哦不,姑娘,这是老爷子吩咐的。而且自从你搬出去以后,这里就一直空着,教主也不住这里。不过,就算这里没有人住,我们还是每天在打扫,说不定哪天姑娘又回来了呢。”
费玲珑听得心头暖烘烘的。“好小红……”
小红帮她把床铺好,燃起了熏香。费玲珑四下里仔细打量,离开这里有两个多月了,但好像昨天才在这里呆过一样,到处都充满着生活的气息。花瓶里的花娇艳欲滴,书案上的笔墨纸张纤尘不染,仿佛随时供主人使用一样。费玲珑还记得自己平常无聊之时会写写字,看看书。案头摆放的那本《诗经》依然在原处,连她最后一次翻看的地方都没有被动过,一支檀香木的书签依然静静地藏在书页中。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费玲珑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灼热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放低姿态,或者耍耍赖呢?相信只要她坚持不离开,钟老爷子一定会尽全力让她留下来的,可是当初为了那一点点尊严,她竟然毫不犹豫地走了。那时又哪里想得到,两个月的离别非但没有让她忘记这里的一切,反而更增添了她的思念之情。
小红已经都收拾好了,费玲珑道:“咱俩今天一起睡吧。”
小红忙道:“那怎么行呢,小红不能……”
“我们现在又不是主仆了,你还计较什么?”费玲珑拉着小红的手说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你都说给我听听。”
小红犹豫再三,终于拗不过费玲珑,还是留了下来。这一晚上,两个女孩子就一直絮絮叨叨说着话,几乎快到天亮才睡。
费玲珑醒来的时候都快到中午了。她一睁开眼睛,看到屋里熟悉的什物,一时间不知道是真还是幻。这时,小红拎了食盒进来,看见她起来了,笑道:“姑娘昨晚睡得真好。”
费玲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在家睡懒觉习惯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交午时了。厨房里已经做好了饭,我拿过来了。姑娘就两顿合成一顿吃吧。”
费玲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道:“都到中午了?真是,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呢?要是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
小红笑道:“姑娘以前在这里不是总起得晚吗?大家都习惯了,不会有谁笑话的。”
“那你们钟……钟教主他知道吗?”
“教主知道哇。早上教主还来过,他说今天要上山,得把小公子带去,可是小公子舍不得姑娘,所以教主特地来问问姑娘,要不要一起去山上住些日子。”
费玲珑心里顿时慌了,忙道:“那你就更应该叫我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
小红笑咪咪道:“我说了,姑娘肯定也舍不得小公子,一定会去山上的。教主走得急,先去了,姑娘想上山的话随时都可以动身。辜左使留下来等着姑娘呢。”
费玲珑这才松了口气,见小红一直笑得暧昧,想起自己方才惊慌失措的模样,觉得很是难为情。
小红道:“姑娘要是今天就去的话,还真得赶紧了。要不然又得走夜路。”
“好。”费玲珑赶紧洗漱,吃了午饭,一晃都到未时了。
小红帮费玲珑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去钟老爷子那里。
老老爷子正和辜璧洲说着话,看见费玲珑来了,都笑眯眯地望着她。费玲珑觉得很不好意思,道:“昨天太睡晚了,真是……”
老爷子说道:“没关系,就当是自己家里。上了山也不要拘束,我已经跟璧洲说了,有他照顾你,一切都不用担心。”
费玲珑忽地想起什么来,忙道:“老爷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在山上的生活起居有许多不便,能不能让小红陪我一起去,有小红陪着,我也会很安心。”
小红很意外费玲珑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又惊又喜,微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老爷子道:“这有何妨,你想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璧洲,到了星月岩,他们就都交给你了。我知道嘉南在这方面不上心,你也不必事事都经过他,有什么问题直接来跟我说。”
“是。”辜璧洲应道。
看时候已经不早,老爷子催着他们赶紧上路。费玲珑当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不但回到了钟宅,竟然还又能再上星月岩。到了星月岩,可就要和钟嘉南朝夕相对了,他们能够安然相处吗?她心里既忐忑又雀跃,真是百感交集。
因为已到夏季,白天时间长,虽然已到过了酉时,天色却还明亮得很。辜璧洲直接把费玲珑送到星月岩总坛,吩咐下人收拾好房间。费玲珑一看这里并非星子台,奇道:“这里是处理教务的所在,我在这里方便吗?”
辜璧洲道:“拾儿也住在这里,你们见面方便些。再说那些别院都太简陋,不适合女眷住。”
“可是钟教主他会不会很介意?毕竟我不是你们教中弟子,如果住在这里,会不会给你们带来不便?”
辜璧洲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这里我说了算,教主他不会干涉这些事情的。有什么需要就跟小红说,待会儿我命人给你们送一块通行令牌来,这样进出也方便些。”他四下里看了看,又想起什么来,“对了,除了教主住在这里外,我们其他的人都住在自己的地方,你要是想找谁,直接去他住的地方就行。”
交代得差不多了,辜璧洲又找来这里负责生活起居的管事叮嘱了几句,这管事是个中年妇人,辜璧洲称她“菊嫂”。
菊嫂客客气气道:“请左使放心,小人一定会把费姑娘伺候得好好的。”
这天已经晚了,辜璧洲把费玲珑安顿好之后,便回自己的揽月阁去了。费玲珑把屋子内外细细打量了一遍。上次她到这里来的时候只住在钟嘉南的别院星子台,据说那里一般也只用来招待府里来的贵客,教主并不住在那里。钟嘉南在星月岩上素来只住在总坛里的馆舍中。这里与星子台相比,不仅占地广得多,布置上也精致得多,倒还像个大门派的掌门所住的地方。费玲珑所住的这间屋子和钟嘉南住的大屋都在一座大院子里,中间隔着一片小小的花园。这个时节,花园树木葱茏、生意盎然,充满了勃勃生机。园子里的蔷薇花开得很盛,深红的,粉红的,点缀在绿叶之间,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费玲珑在花园里正看得入迷,忽然听到拾儿的声音从院子的后门传来。“爹,玲珑姐姐什么时候才来呀?”
“快了吧。”是钟嘉南的声音,语气淡淡的。
“明天吗?”
“嗯。”
“真的是明天吗?”
“嗯。”
费玲珑听这父子俩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在那里?”钟嘉南沉声道,这里除了他们父子二人,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才是。
费玲珑猛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跳出来,叫道:“拾儿,玲珑姐姐来了!”
拾儿一看,真的是玲珑姐姐,高兴得又蹦又跳,直拍手道:“爹,你早知道姐姐要来,要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钟嘉南尴尬地点点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费玲珑蹲下身子,捧着拾儿的脸蛋道:“我来可不是带着你玩的哦,爷爷说了,要玲珑姐姐督促你好好学习,不许偷懒。”
“姐姐,我没有偷懒,爹爹每天都会盯着我读书练功,我……好累呀……”拾儿垂下小脑袋,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真的吗——”费玲珑故意拉长了声音,眼角瞟向钟嘉南。钟嘉南别开脸,轻轻咳了一声,道:“该上晚课了。”
“哦。”拾儿咕哝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往房间里走。
“晚上还要读书吗?”
钟嘉南目送拾儿离开后,淡淡道:“嗯,他白天习武,晚上读书。”
“那不是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不用修习。”
“唉,真可怜,拾儿太孤单了。”
“不是只他一个孩子,这里有十几个孩子在一起学习,他有自己的伙伴。”
“哦,那还差不多。”费玲珑轻轻道,眼珠子到处转,有点儿不知所措。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钟嘉南道:“晚饭吃了没有?”
“哦,小红帮我准备去了,应该就快好了。我……我看看去。”说完,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七
因为拾儿要上学,费玲珑只好带着小红到处闲逛。辜璧洲叫人给她送来了一块任意通行的令牌,不管哪个关卡的守卫看到这个令牌后都表现得十分恭敬。费玲珑不由得很好奇,把令牌翻来覆去地看。“没什么特别的呀,上面又没写什么字。”
小红道:“就因为没有字才特别。一般的令牌上都有所属者的姓名和职务,只有教主的令牌才什么都没有呢。”
“难道连左右使者的令牌上都有字?”
“是啊,都有字。”
“那我这块不就跟教主的令牌雷同了?”
小红偏着头想了想,道:“教主的令牌应该不止一个,这个说不定就是其中的一个呢。”
“啊?”费玲珑吓了一跳,道:“辜左使该不会是偷了教主的令牌来给我吧?”
小红笑道:“那怎么会呢?不过,就算有这么回事,估计教主也不会计较的。总坛里的事情反正大多数都是辜左使说了算呢。”
费玲珑皱起眉头的,道:“怎么会这样呢?难道钟教主不介意?”
“因为教主不怎么管事呀,所以只好由辜左使负责了。不过现在又好些了,教主找到小公子后,心情也好了许多,渐渐的也开始管教中的事情了。”
费玲珑这才放下了心,但随即心头又浮上一抹忧愁。钟嘉南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再娶妻了吗?那样的话,拾儿该多么可怜啊。不过,万一钟嘉南真的给拾儿找个后妈,后妈待拾儿不好的话,拾儿岂不是更可怜?她试想着拾儿可能会遭遇的种种事情,总觉得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好好对待拾儿。但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人家的亲爹都不急,她在这儿干着急个什么呢?
小红看费玲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冷笑,不知她是怎么了,连忙叫道:“姑娘,不舒服么?”
费玲珑回过神来,不禁暗笑自己胡思乱想。再抬眼,竟不知不觉走到斜月轩来了。“咦?这不是金护法的家吗?”
小红的脸微微一红,结结巴巴道:“是、是呀,怎么走、走到这、这个地方来了……”
费玲珑揶揄地笑了笑,道:“来了也好,我也正想来看看呢。”
斜月轩还是跟先前一样的简陋,院子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