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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妇人容貌清丽,气质脱俗,如若不言不语之时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那么她究竟会是谁呢?
为何会一个人流落在街头,受那风餐露宿之苦?
“娘娘,你没有发现,刚才那名疯妇人眉目之间倒是真与娘娘有几分相像,莫怪乎她将你认作她的女儿……”
洛为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脸:“像么?”
难道她总感觉她有些眼熟,原来不是什么记忆作祟,而是在她的面目看见了自己。
她那女儿,真的与自己长得很像么?
否则那名疯妇人如何会认错?
“娘娘,依奴婢看,这名疯妇人虽然疯言疯语,但看她的话中之意,她的女儿似乎是被逼去了什么地方,她是思女心切,这才累了疯病……”
“你认为她是思女成疯的?”
“我看八九不离十。而且这名疯妇人还口口声声说是她女儿的姐姐害死她女儿的,你说稀不稀奇?”
映桃百思不得其解。
“她女儿的姐姐,难道不是好的女儿吗?她说她的女儿害死她的女儿,这当真是疯痴病发作了。”
“傻瓜!”
来历不明的疯妇(4)
“难道你就不允许她的相公另娶几房妻妾,与别的女人生下女儿么?”
“咦,娘娘说得也有理。那这么说,害她女儿的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喽?”
“你呀!别听风就是雨,那妇人终归是神智失常,说的话也未必会那么可信。”
“也有可能。必竟一个疯妇,说的话是不能上薄公堂的。”
“嗯……”
映桃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
“娘娘,你是在担心被皇上知道了会责怪你么?”
“你这鬼丫头,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只是可惜她担心的并非如此简单。
最近康醇一直在烦恼兵部军饷的事情。
由于米价不断上涨,朝庭又减免百姓各项税收,造成国库空虚。
于是每年拨给兵部的大量军饷就成了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而且今年江浙地区又连连旱灾,导致江浙一带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山高皇帝远,如今唯有铲除太子一党平息事端,防止底睛官员偷龙转凤,再更换底下有异心官员方能釜底抽薪,彻底解决眼前这一难题。
只是自从兰妃被废之后,不仅兰府再无动静,就连康言最亲信的沐府也像是真的诚心归顺了朝庭一般,再不出一点岔子。
如若不是有密奏禀有人劫走了傅家玉如夫人与一名叫软玉的丫环,或许这天下看起来真的像是已经平静了一般。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想得恍惚,眼前的映桃见状以为她忧虑康醇责备的事,顿时宽慰道。
“其实皇上怎么会舍得责怪娘娘呢?奴婢自入宫以来,即使是兰妃娘娘盛眷正浓之时,也无法得到像娘娘如今这般的奉若至珍。皇上对娘娘的心,连奴婢们看着都感动了……”
洛为心中却是五味混杂,康醇对她的好,真的已经超过了他所能给予的极限吗?
来历不明的疯妇(5)
洛为心中却是五味混杂,康醇对她的好,真的已经超过了他所能给予的极限吗?
可是……
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要求的是唯一,康醇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可是绝对不会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夫君。
“映桃,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个地方,一个夫君,只能娶一个妻子。”
“啊!”
映桃惊讶的张大了唇:“这怎么可能?除非是穷苦贫困食不裹腹,否则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只娶妻一个妻子?”
就连她的家境如此仇苦,爹都因为嫌弃她娘没有给映家产下男丁,而倾家荡产娶了个二娘,才生下了小弟。
“不是的映桃,如若两个人真心相爱,他们便只能是对方的唯一,如果真心相爱,她们又如何能够容忍得了对方还与其它的人有亲密关系?”
康醇给不起她的唯一,而她……
趁现在还没丢了自己的心,她不要被迫困在这个无望的城池,重覆着前一世的悲剧,每日只懂得等待丈夫偶尔兴起的宠幸……
她不要这样的爱情。
映桃听得痴了,“这世界上真的有这般生死相随的爱情吗?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娘娘,可是傅老爷一共娶了几房妻子呀!”
呃……
她如何忘了她如今可是傅暖玉,并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洛为。
暗暗收起恍惚的心神,她拍拍她的头,说出她心中最完美的憧憬。
“就是因为我从小便看着我爹娶了好多个姨娘,家中吵翻了天,所以我对自己发过誓,将来一定要嫁一个一心一意对待我的丈夫,不论富贵或是贫穷,两人长相厮守,柴米油盐也是十分幸福的……”
“娘娘,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简单而幸福的爱情吗?”
映桃虽然在宫中待了这么久,领略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可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来历不明的疯妇(6)
映桃虽然在宫中待了这么久,领略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可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对于未来,她从以前的随遇而安到如今心中升起了一股特别的渴望,洛为在这一刻指给了她一条想要去追求的路,想要去追求的幸福生活。
或许洛为的观点在这个时代来说,是非常惊世骇俗的。
但是这又如何呢?
谁不想追求自己心中的真爱?
谁不想和自己最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爱情不仅仅是占有,还有成为彼此最美丽的精神支柱!
两人回到宫的时候已经接近晚膳时间,才刚偷偷溜了进来,便听到有侍女来报。
“娘娘,皇上在乾坤宫宴请南蛮使者,请娘娘去赴宴。”
洛为心中暗喜,她就算准了康醇今日没有时间来凤藻宫,所以才偷跑出去。
迅速换了衣裳,盛妆出行,宛若一派母仪天下的气质。
惹得映桃不禁赞道:“娘娘,这身红光灿灿的凤袍真正太适合你了!”
带着映桃一齐来到乾坤宫的时候,远远便见到康醇端坐在龙椅之上,而旁边站着的艳光四射的女子,不正是前些日子刚封了妃的兰满月?
她今天看起来气色极佳,身上着了一件淡红色锦袍,如不细看,款式与颜色倒与洛为身上的凤袍有几分相似……
兰满月见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连忙施礼道。
“满月见过姐姐,愿姐姐福寿安康。”
洛为扶起她,笑道:“妹妹今日风采傲人,连我这个姐姐也要比下去了呢!”
“姐姐真会说笑。妹妹穿着龙袍也不会像太子,如何能比得上姐姐的母仪天下呢?”
语气委委屈屈,面上却难以掩饰心中的嫉妒与挑衅。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洛为本就仔仔细细的瞧着她的神态,又如何会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来历不明的疯妇(7)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洛为本就仔仔细细的瞧着她的神态,又如何会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再看兰满月,却仍是一副谦卑恭敬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完全是自己眼花。
洛为满腹疑虑,随着众臣们都入了座,康醇查觉到她的失神,不禁关心的问道。
“暖玉,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臣妾没事。”
洛为摇摇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今日的兰满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就连映桃也不禁在她身边小声嘀道:“娘娘,你看月妃娘娘今日所穿的衣服,虽然仔细看起来颜色与娘娘的凤袍相差甚远,可是……”
竟然连映桃也都有了感觉,这个兰满月究竟想预示些什么?
如此明目张胆的穿上明知会令人产生误会的衣裳,是她今日无心之失,还是有心与她一争高低?
洛为看着兰满月的眸光更是多了几分疑惑。
正思虑间,只见那名正在与康醇寒暄的南蛮使节站了起来,朝着洛为的方向一恭身道。
“这位想必就是大炙国最美丽的皇后娘娘?托南斯有礼了!”
洛为一怔,不明白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
“托南斯来到大炙国之时,途中遇到一名有些神智不清的妇人,托南斯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请教娘娘……”
“使节请说。”
“如若托南斯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康醇听出了话中之意,道:“使节有话不妨真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得体大方,朕想她并非不识理之人,使节又何必多虑?”
那托南斯见如此说,便道:“那疯妇人曾经与托南斯直言,说她的女儿乃是当今炙国皇后,不知道是否属实?”
来历不明的疯妇(8)
那托南斯见如此说,便道:“那疯妇人曾经与托南斯直言,说她的女儿乃是当今炙国皇后,不知道是否属实?”
“啊?”
一语惊四方,所有人都疑惑的望着坐在中央的洛为,唯独兰满月掩唇暗笑不已。
洛为与康醇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心意。
看来这位南蛮使节可能遇到了自边疆逃脱出来的玉如夫人。
康醇暗暗压下心惊,笑道:“使节说笑了,皇后娘娘生母早故,使节既然说那妇人有些痴疯,想必是那妇人胡言乱语,使节又何必当真?”
托南斯望向洛为:“敢问娘娘,在你的右臂弯中可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那南蛮使节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众所周知,炙国皇后出自傅氏一族,而傅氏一族在皇入宫之日已经全数斩绝,女子充为军妓。
为何如今却冒出一名痴呆疯妇来认领当今皇后为亲生女儿?
洛为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康醇也惊讶不已的望着她,因为他知道,在洛为的右臂弯中,的确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而这种事,若非自己最亲密的人又如何知晓?
那名痴妇,莫非真是自边疆军妓中逃匿的玉如夫人?
她与这名南蛮使节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存在呢?
只是他很快面上平静了下来:“南蛮使节想必遇见了刚从狱中逃脱的玉如夫人,她乃是皇后的姨娘,对于皇后的事,她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他没有说是军营,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可是当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敢说出来。
当今皇后的姨娘被关在军营当军妓,这样的话如何会不让洛为颜面扫地?
“托南斯还有一事未解。既然那玉如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姨娘,为何皇后娘娘要派人一路追杀于她?”
来历不明的疯妇(9)
“托南斯还有一事未解。既然那玉如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姨娘,为何皇后娘娘要派人一路追杀于她?”
这托南斯像是还嫌刚才的气氛不够尴尬似的,竟然直直的指着洛为,重重的斥喝道。
在场所有的官员都开始后悔参加今天晚上这场盛宴。
如今的外邦结欢变成了裁判皇后,这必竟是康醇的家事……
谁若在这时掳了龙须,恐怕……
所有人都唯唯诺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声。
“使节此话怎讲?”
“当日托南斯带着贡品经过一个村庄,却见一群黑衣人正在追杀一名显然有些痴呆的疯妇,于是托南斯便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