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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很奇怪,曾经几乎恨得入骨的人,如今竟然也可以淡然面对了。
欧阳先生?多么讽刺啊!欧阳明心里不断涌起股股苦涩,这四个带着深重疏离的字,几乎抹尽了他们过去所有的父女情分。可是,父女情分吗?这莫不是更讽刺?
“七儿,这么多年,”欧阳明的脸色有点苍白,黑发中几缕刺目的白丝似乎也染上了莫名的情绪,“你,和你母亲还好吗?”
身为一个男人,他抛弃发妻,是失败的,作为一个父亲,他从未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更是失败的。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自己的那段过去,依然受尽良心的折磨……
“托您的福,我很好,”若映竹嘴角沁出一丝冷笑,定定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父亲”,声音清清淡淡的,“我母亲,也很好。”
这个男人似乎俨然不知自己曾经造了多少孽,否则,怎么还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问她和她母亲好不好?若映竹心里暗暗想,妈妈,这就是您爱了一辈子、甚至不惜为之丧命的男人吗?
原谅女儿的自私,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关于您的讯息。因为,她是您心爱的男人,对我而言,却是间接杀死我母亲的刽子手……
“叮”一声电梯提示音响起,若映竹抬起头,抱着设计稿慢慢走了出去,似乎想到什么,脚步又退了回来,目光笃定地看着电梯光滑镜面里那个神色自若的自己,“还有,欧阳先生,请您以后不要再叫我‘七儿’,”语气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宛若致命的罂粟花般缓缓绽放,“因为,那会提醒我,我从小就是个‘弃儿’的事实。”
欧阳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瘫坐在椅子上,依然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往外跳,室内的温度明明很高,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刚刚从冰潭中爬出来,浑身冰冷,甚至不能呼吸……
窗外的阳光不谙世事,纯净的光触,柔柔地照耀着人间,连落光了緑韵叶子的树梢,也停留了一抹柔光。
记忆的的碎片像雪白的刀片,锋利无比,一遍一遍地凌迟着欧阳明的心,慢慢的,他的胸口开始充斥着一种名为“疼痛”的陌生情绪……
*
晚上两人回到家,若映竹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进厨房做晚饭。
裴澈的胃不好,只能吃些清淡的菜,冰箱里有阿姨白天买好的菜,若映竹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吃过饭后,两人就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通常都是她懒懒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他进书房处理公事,偶尔出来喝口水,顺便压着她亲几口,腻歪够了才肯罢休。这就是两人平日里的相处方式,平淡而温馨。
今天的心情有点复杂,若映竹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决定先去泡个澡。
半个小时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里出来,若映竹总算感觉心里舒服了些,吹干了头发就躺在床上,静静地对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那个人会出现在MT集团呢?
突然,床边一角沉了下去,还没反应过来,若映竹就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而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盈满了她全部的感官。
心里一动,若映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抱他的腰,淡淡的灯光下,男人的神色柔和得宛若春天的满月,撩动人心,嘴角微微勾起的浅笑似乎含了无数的宠溺。
她主动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腰上,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谁知道某个男人竟然慢慢地往身后靠,所以他们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她趴在他身上,一点点地把他往床上压……
看着某人嘴角丝毫不掩饰的得逞的笑,若映竹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伸手锤了捶他的胸口,却被他反手困在身后,动弹不得,然后,他慢慢地带着她往下放,直到她柔软的胸脯紧紧压在他坚毅的胸前。
“澈……”那一刻,若映竹仿佛受了某种蛊惑般痴痴开口,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叫出他的名字,又或许是因为,被她藏在心底深处的浓重哀伤,只需要这一个简单的字就可以彻底治愈。
“嗯?”男人动作轻柔地顺着她幽黑的发丝,懒懒上扬的鼻音,似乎带着说不出的纵容,“怎么了?”
若映竹卷长的黑色睫毛垂了下来,像两把无助的小扇子般轻轻煽动,脸贴在他浴袍下裸*露的肌肤上,“我跟你约法三章好不好?”
他温润的唇轻轻贴在她敏感的耳畔,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大手怜惜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腹,等着她说下去。
“暂时先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好不好?”她知道他现在才开始慢慢接手MT集团,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在设计部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将来成了气候,必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她不想一直在他耀眼的光环下,更不想因为他,被别人“刮目相看”,否定她所有的努力……
一直没得到回答,低头看见身下的男人神色异样,若映竹的心也开始慌了,她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你,你生气了吗?”
“没有。”裴澈很快说,轻轻叹了声,“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尊重你。”他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女人也有自己的骄傲?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我真的没有生气。”
“还能再提点过分的要求吗?”
“嗯哼?”
“我不希望欧阳家的人也知道,可以吗?”
裴澈只以为她是因为欧阳语宁的原因,想到过去她们的不愉快,点了点头算作默许。
担心的事情都解决了,若映竹心里一松,困意袭来,刚想闭上眼睛,就听到男人说了一句,“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要约法三章。”
“嗯。”若映竹没有意见,“你说。”
裴澈偏头思索了一会儿,目光灼热地看着她,认真开口,“第一,要爱我;第二,要最爱我;第三,要一直爱我,第四,要……”
“喂!”被调戏得面红耳赤的某人拿了个枕头就往男人那张欠扁的俊脸上招呼了过去,“哪有你这样的啊?”
胸口倏然一凉,若映竹低下头,男人的手已经覆上了胸前左边的柔软,或轻或重地揉了起来……
“老婆,不如现在来爱我?”
……
很快,阵阵低沉而暧昧的喘息声交织着,回荡在偌大的卧室内,春*色无边……
47柔媚似水
他对她的身体实在过于熟悉;不一会儿;若映竹就开始意乱情迷地娇喘起来,见她情动,男人开始低头咬住她软雪尖端的嫣红花蕊,或用力吞入;或缓缓吐出;发出阵阵暧昧的吞咽声……
手慢慢下滑探入她幽谧的花谷,轻轻拨开两片嫣红的花瓣,那个神秘的出口有阵阵温润的花*液缓缓流出;男人唇角微扬;很快褪去彼此间碍事的衣物,沉入她白皙的双腿间,往前一个挺身,蓄势待发的坚*挺瞬间没入她温暖紧致的花*穴……
经过前段时间密集的练习,男人在性*事上早已能控制自如,感觉到他只是静静埋在她体内,而不见动,拜他所赐,若映竹早已懂得情*欲的滋味,她心里也是想要他的,顾不得那么多,她心痒难耐地缠上他精瘦的腰,水蛇般柔软的娇躯在他身上扭动着、蹭磨着……
“澈,要……”柔媚似水的声音,却因接下来羞于启齿的话被吞进了嫣红的唇瓣中。
小女人难得这么主动表示也想要他,裴澈忍得眼睛都红了,可一想到自己又被她埋没了名分,还是决定先吊着她,故意扣着她的腰,明知故问道,“嗯?要什么?这样?”身下重重地顶了一下她的柔软,“还是这样?”他先把自己抽出来,就着她的湿滑一下又重重地尽根没入……
这个男人真的好坏!明明就知道她要什么……若映竹满脸潮红地偏过头,双唇却被覆下来的他含住,男人温热的舌尖趁着她呼吸的间隙探了进来,勾着她粉色的丁香,心满意足地吮吸,唇舌交换间发出阵阵暧昧的声音。
身下也开始有了动作,硕大的欲*望一下又一下地在她体内顶弄着,带来一波波极致的快感,若映竹被他捣弄得汁水淋漓,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吼声,她轻轻颤着、尖叫着和他一起达到了高*潮……
冬日的夜,越深越静,不知不觉间,窗外一轮清冷的纤素悄然越过柳梢,隐入薄薄的云层,只留下娇羞的一缕光亮,窥视着美丽的人间。
若映竹浑身温软躺在床上,孜孜不倦的某人似乎被她身上刚沐浴过的肌肤染上的清香蛊惑,身下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地抬头,觉察到这个,她赶紧推了推他的胸膛,触手一片光滑,欢爱过后的声音娇媚极了,“快把衣服穿上啦!”
小女人似乎已是累极了,白皙的雪肤上到处是他留下的吻痕、牙印,想到自己近乎疯狂般一连要了她好几次,又听到她撒娇似的声音,裴澈心里早已柔软得一塌糊涂,低头亲了亲她可爱的鼻尖,“放心,我不碰你。”
若映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感觉男人把自己搂得更紧了些,低沉动听的声音像催眠音乐般萦绕在耳边,“乖,这样抱着睡会比较舒服。”她已经累得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就由他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的熙光穿透了窗纱,柔和的光暖暖照着床上一角,白色素净的暖被下,微微露出一截白藕般的小腿,纤柔而白皙。
眉目俊朗的男人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睡颜柔美的女人,长长的黑发散乱在素色的枕头上,目光柔和得堪比窗外的阳光,心里颇甜蜜地想,昨晚他似乎又失控了。
修长的指覆上她温润如暖玉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流连,怕自己又忍不住,赶紧拢紧被子,在她额上落下怜惜的一吻,才轻轻合上门走了出去。
反正是周末不用上班,昨晚又被那个男人折腾到半夜,若映竹干脆睡了个昏天暗地,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很大的声音,轻轻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就看到门口处露出一张嫣然的小脸,下意识地微微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忘记帮自己套上睡衣,不然……
“嫂嫂!” 似乎没有意识到若映竹的尴尬,裴岚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灿若星辰的眼睛如晨露洗濯过般透亮,小嘴嘟着,“你怎么睡到现在啊?”
“呃……”若映竹拉紧身上的被子,轻轻咬着下唇,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裴岚就走过来坐在床边,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捂了嘴笑嘻嘻地说,“哥哥说不要打扰你,我偷偷上来的。”
这不是在欲盖弥彰吗?若映竹在心里欲哭无泪地想,嘴上还是轻轻应了一声“哦”。她刚准备翻身下床,就听到身穿粉色裙子的甜美女孩子兴奋地说,“嫂嫂快起来,下午我们和妈妈一起去逛街,做头发、买衣服,然后还可以一起去喝下午茶……”
若映竹终于从裴岚的话里抓住了重点,吞了吞口水,有点艰难地问,“妈妈,也来了?”
“对啊,我们一起来的,她现在正和哥哥在楼下客厅聊天呢!”
女孩子手里缠着柔软的被子,白润的小脸上一片兴奋之色,云淡风轻的话声刚一落,几乎是立时的,若映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懊恼地抓了抓睡得很乱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糟糕!”
接下来卧室里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裴母笑看着自己从楼上匆匆奔下来的儿媳妇,声音带着慈爱,“不急,小心别摔倒了。”
若映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了句,“妈,您来了”,似乎不经意地看了坐在沙发上正惬意地喝着茶的某人一眼,暗暗摸了摸自己依然酸疼的腰,眼神似乎又变得幽怨了些。凭什么昨晚她累死累活腰都快被折断了,这个男人却可以一脸神清气爽地酌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