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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不行,先离开这里吧,离开后再好好斟酌该怎么办。
运气好的话,也许人家大人有大量,这回的事就当船过水无痕,大家都快乐的忘了它。
蹑手蹑脚下了床,脚一碰地,她才明显感觉到初经人事的灾情比她想像的还严重,她不只是去攻顶,只怕还在途中遇猛兽搏斗,才会这么难受……
是哪个人说女人的第一次其实没那么痛,还说只要忍一忍就会痛快到欲仙欲死的?昨天她有没有欲仙欲死真的没什么记忆了,一觉醒来痛得要死倒是真的。
看着那件破到无法再穿的内裤,她不停叹气——那位弱鸡先生应该没那个力道可以撕破女人的内裤……别告诉她,这是她自己的杰作?
捡起甩落在床尾下方的洋装,她发现洋装的拉链也扯坏了。
厚!谁来告诉她,昨天她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事啦?内裤、洋装都破了,她有这么饥渴吗?饥渴到自行破坏身上的束缚,化身色狼将人家扑倒?!
那位弱鸡总裁还好吗?他看起来不怎么能承受蹂躏的样子……对了,方才她好像有听到淋浴的声音,那他应该没事吧?
啧,想这么多干么?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全身上下只有胸罩是完整的,怎么走出去见人?
但等低下头要把洋装套上时,她又多了个发现——
天啊天啊!她的胸口一堆吻痕,那么多,怎么刚刚都没看到?
她急忙冲到镜子前,这一看令她一阵无语……各式各样的草莓,想得到的应有尽有,大大小小、红红紫紫的一堆!
这可恶的男人……他是果农吗?!
听见后头的浴室门开了,关静海生气的转过身,怒气冲冲说:“你很粗鲁耶!在我身上弄出一堆吻痕,你这人……”后头的话,她在看见下半身围着浴巾的男人后,再也吐不出来。
如果说岳衢颖是“果农”,那她的功力也不遑多让,因为他从颈项到胸口,都布满了可疑的红痕和抓痕……
她顿时尴尬不已,连忙别开脸。
他倒没说什么,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罐白色小瓶递给她。“镇定消炎的,味道不坏,效果也不错。”
待她接过瓶子,岳衢颖立即转过身去吹头发,吹到了一半,她就默默来到他身后,替他背上的抓痕上药。
她的动作很轻,温柔得像是怕弄痛他,她纤手在他肌肤上轻抚,在他心里留下一种奇特的感受,像一片叶子翩然落到水面,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和关静海发生关系在他意料之外,昨夜她醉了,他也不见得有多清醒……只不过,他滴酒未沾哪来的醉意?
不!他清楚自己没醉,却不明白那浑身的燥热和不受控制的激情,究竟从何而来?即使是现在,他的下腹还是隐约燃着未全熄的火苗。
他是个正常成熟的男人,面对有兴趣的女人投怀送抱,当然也会有回应,然而他也清楚来自于身体的那份躁动,早在她主动压倒他之前就存在了。
她是对他有吸引力,可对于仅有两面之缘的女人,也从不曾这样不顾后果的非要不可,因此,他想,昨夜的花草茶很有嫌疑。
他想起了当时那个侍者不太自然的表情,看来他一定要找个机会问清楚。
他的人生,截自目前为止都是走在中规中矩的平稳轨道上,遇上关静海,很明显的是个意外。对于意料之外的事,就以往的选择,他会用极快的速度恢复到常轨上,可显然的,这次意外却带给他许多的乐趣。
也许,他能选择接受这样的突发状况,乐意让这个意外继续下去……想到此,岳衢颖心中有了决定。
不过关静海这女人也真有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但不哭闹,还打算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
即使不在乎自己的初夜就这样没了,难道她连对方是谁也不在乎吗?也是,这个女人第一面就能令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正是因为她的强势和倔强?
这样的女人,吃了这种闷亏通常只会自认倒楣。他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她的神情就一直很僵。大概是努力的强撑着,不想让人发现她内心的不安吧。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岳衢颖转过身,接过关静海手上的药瓶。
她愣了一下,以为前头的伤痕他要自己来。这样也好,毕竟他光裸着前胸,要她当着他的面替他涂涂抹抹,说真的,她还挺害羞的。
没想到,他竟用手指刮了些药膏在指尖,仔细轻柔地涂在她颈上的红痕处。
她怔了怔,有些尴尬的想阻止他,“那个……”
“昨天的事你记得多少?”
“我……醉得很厉害……”
“也就是完全没记忆了?”他语气淡然,大手继续涂药的力道却温柔得不可思议,指尖一路往下延伸至胸口贲起的位置涂抹,一边盘算着之后的布局——
如果不想和她短暂交集后就结束关系,乂想结束无聊且无止境的相亲,那么他不如将这只误闯他生命的意外羔羊禁锢起来。
“如果有冒犯的地方……真的很抱歉。”关静海越说声音越小,心里却相反的很不痛快。
真是有够〇〇XX、香蕉芭乐,她就这样莫名其妙交出初夜,还得向人道歉?该死的自己,没事干么喝成这样?将没借成,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岳衢颖没说原不原谅她,突然反问:“你知道,像我这种年纪的男人,是该有论及婚嫁的未婚妻了吧?”
什么意思?她想起之前在饭店大厅那个跟在他身边的高傲女,却因为不懂他想说什么,只能呐呐回覆,“……就正常情况来说,是这样没错。”他看来该有三十了,这个年纪早婚的,都已是孩子的爸了。
“如果未婚妻来找我,却发现我和另一名女子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他故意打住话语,深邃黑眸往她看去,满意地在她脸上看到惊愕和愧疚,吐了口气又说:“倘若未婚妻换作是你,做何感想?”
关静海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她很想说出违心之论,可那样太卑鄙了。
挣扎了一会,她低声说:“马上分手。”
岳衢颖点了下头。“这样啊……”
她抽了口凉气,很有默契的听懂他在说什么,连忙又道:“你、你……你千万别让她冲动,我可以去向她解释、跟她道歉!我会告诉她,你爱的人绝不是我,我们、我们只是都喝、喝醉了,请她大人有大量……”
“我没喝醉,昨天我滴酒未沾。”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控诉她……性侵他吗?她一时傻住。
“亲眼目睹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你要她大人有大量?也就是说,这种事若发生在你身上,只要你的男人告诉你,他心里爱的是你,这样你就能原谅他上别的女人的床?你真的做得到?”
关静海低头不语,因为光是想像,她都觉得一把火冒上心头。
这种事怎么可能原谅?她也曾是受害者,了解直接目击心爱男人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痛。那种像是全身血液逆流、血管要爆开了似的感觉,她光回想就无法忍受。
因为有过亲身体验,每次看到新闻有类似的小三事件,即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都不禁替正室义愤填膺。
思及此,她声音微微颤抖,“你和未婚妻……”
岳衢颖露出一个苦笑。
“这样就分了啊?”她心一震,突然想起某首流行歌的一句歌词——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确实,当年的她也是如此不是吗?甚至连再见前男友一面,都觉得恶心……
“婚礼……”他故意叹了口气,没往下说。
“啊!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呜……怎么会这样啦?她难得喝醉,怎知一觉醒来就猪羊变色,现在是要怎么办?
“顺道告诉你,我祖母坚持不肯取消婚礼。”这话当然是诓她的,他开始撒网了。
“都……都分手了,怎么可能不取消?”她小小声的说,偷偷看了他一眼。
“她说我既然敢劈腿,想必你有过人之处,我才会不顾后果的把你带回家。”
关静海一脸错愕。“你不会解释啊?就算你未婚妻不听解释,自家人绝对会给你这个机会吧?”奇怪,她老觉得这件事有哪里怪怪的?
“老人家一开门,就看见你玉体横陈的躺在我床上,床单凌乱、满地衣物,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我解释什么?”
她彻底被吓到了,嘴巴开了又阖、阖了又开,肺部的空气有如被抽干,令她严重缺氧。“你、你、你……你祖母来过?”这里是观光A片厂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像女优一样光着屁股被展览?先是来了他女友,又来他祖母,接下来呢?
“对了,我忘了说……”
关静海垂头丧气的开口接话,“你要告诉我,你爸妈也来过了吗?”要真被她说中,她也不讶异了。
“不是。你盥洗一下,我祖母在楼下客厅等你。”若知道有人在楼下等她,他猜原本二十分钟就可以盥洗结束,她绝对会拖到一小时以上,那样他就有充裕的时间打电话给祖母说清楚。
老人家对这样的事情,一开始一定会怒斥荒谬,可他有自信祖母会支持他。在祖母的印象中,他这个长孙一向沉稳内敛,行动之前必思虑再三,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该避,他要如此设计一个女人,必有他的想法。
更何况,新锐女画家关静海还是她老人家之前选来跟他相亲的对象之一,她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等我?”关静海不可置信的提高音量。以为经过了方才的“被观赏事件”,已没什么事情会吓到她了,可她竟又再度受惊吓。
“她很坚持要见你。”岳衢颖看着她说。
一波波的不安和慌张累积到了临界点,她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这样低声下气、窝囊过,所有的负面情绪一再加压,她的脾气终于爆发了!
“我的内裤破了、洋装拉链也坏了,衣衫不整的怎么见人?!”
“她见过你光裸的样子,这样算整齐了。”贵公子难得耍冷,却让人想拿球棒K他。
“你这人实在是……”看她这样出糗,他很开心吗?
同一时间,有人叩门了,平板公式化的女音从门外传来。
“岳先生,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看见岳衢颖朝门口走,关静海顾不得生气连忙躲起来,心里又是一阵咒骂。
他压低声音,像是跟对方交代了什么,可惜她听不真切。
不一会儿,门又带上了,她试着探出半颗头,确定房间只有她和他后,才又闪了出来。
想到他方才说的话,她就还是忍不住恼火,现在身上仿佛炸弹沾满了油,一点火就会爆炸。
岳衢颖打开了衣橱,正想着要穿什么,关静海突地窜到他和衣橱之间,张开双臂。
他低头看她,眉一扬,像是问她这是在干么?
“不准挑衣服换上!我衣衫不整,你也休想穿戴整齐!”
他有趣的看着她,见她故意扬高脸,摆出不让步的表情,于是将陈秘书送过来的纸袋提了起来。“换上吧。”
关静海一怔,不由得往纸袋里看,里头有内裤和一个大纸盒。纸盒里搁着一件美丽的洋装,还附一条飘逸典雅的白色丝巾。
她讶异的抬头看向他。“这是……”
岳衢颖道:“你的衣服破了,我临时打电话要秘书买过来的。”
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有想到,而且还想得如此周到,连她颈子上的“杰作”都想到要替她遮掩……
“我多事了吗?”他问。
一时间火气消了泰半,可她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拿着衣服到浴室换上,以掩饰尴尬。
关上浴室门,她倚着门板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