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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孟时到底还记得,自己还有一节体育课呢。
虽然说缺课什么的,不算大事,可她要当好学生,哪怕是体育课,也不好缺的。
不过侧脸一看,韩承好像睡着了一样。
孟时眼睛一眨,就无声地笑了。
从边上再拔一根儿狗尾巴草,用那毛茸茸的尾巴给韩承挠耳朵。
小心翼翼地接近,猛地转动狗尾巴草。
因为恶作剧,孟时的眼睛忍不住发亮。果然人都有这种恶作剧心理啊,就跟故意干坏事儿的小孩一样,那眼神儿亮得让人眼晕。
“啊!”
就在被狗尾巴草袭击的一瞬间,韩承整个人直接弹跳起来,刹那间从平躺状变成了直立状!快得孟时都措手不及!
呃……
孟时被吓了一跳,赶紧也站了起来,麻利地丢掉手里的凶器。
她有点儿傻眼,这……这至于么!
而韩承呢,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双眼睛红红地盯着孟时,那目光……让孟时有些起鸡皮疙瘩。
孟时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又忐忑,“那个,你没事吧?我以为你睡着了,就是想叫醒你。”
“!!”韩承不吭声,满眼羞愤地盯着孟时。
孟时有些手足无措了,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韩承那张小白脸,都红了,就跟过敏了一样。当然了,最红的还是耳朵,红得几乎滴血。
“对不起嘛,我只是……”孟时纠结着要怎么道歉。
小时候玩狗尾巴草的时候,她跟弟弟这样玩过很多次啊,也没见出什么事儿啊。怎么到韩承这儿就这么恐怖了?
百思不得其解啊。
可是看韩承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有事一样。
孟时纠结着猜测,“难道是狗尾巴草上的那个芒,掉进你耳朵了?扎?要不我给你吹吹?”
吹?!
韩承赶忙又捂住耳朵,深呼吸,随即才咬牙,从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我没事。”
“那你刚才……做噩梦了?”
“拜你所赐,我很清醒。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大小姐你的课要迟到了。”韩承提着篮子就往车边走。
“当然回,我就是叫你起来回去的,我看你睡得太舒服了。”孟时赶紧追上去,可还是无语,“喂喂不至于吧,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不讲理了?跟小孩子一样,皮皮现在都没这样吧?”
这么一说,韩承直接站住了。
孟时差点儿没撞上去,“又怎么了?”
韩承目光凶巴巴地盯着孟时,“要不我挠你一下?”
孟时眨眨眼,半晌才明白过来,眼睛瞪圆,颇有些不敢置信,“这点儿小事还要报仇啊。行吧行吧,让着你,给你挠就挠呗。”
韩承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来行凶。
可孟时就是有点儿痒,再掏掏耳朵就恢复如常了,甚至都没配合着笑两声。
韩承更郁闷了,这报仇,完全没报到点子上肿么破?
“喂,你仇也报了,怎么还这幅脸色?哎韩承,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儿呢。”孟时嘟囔着。
韩承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又怎么了?”孟时觉得自己相当无辜。
韩承却是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她,傲娇地转头过去,不理他了,上车。
孟时皱着眉头,想啊想啊,从后面看到韩承那红得几乎滴血的耳朵……
顿时,她瞪大了眼睛!
呃……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不会吧?
嗷!
孟时的脸红了。她有点儿想哭!
自己真的只是开个最正常的玩笑,怎么就……
咳咳咳,孟时这会儿很能理解韩承的反应。
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孟时乖巧地上车,偷偷看着黑脸的韩承。
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
车子发动,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孟时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韩承,你耳朵该不会是……很敏感吧。”
“嗤!”
韩承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没把车子给开沟里去。
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孟时一眼,却没说话,调整呼吸,松开刹车,继续开车。
“对不起嘛,你看,你又没告诉我你耳朵不好使,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会……”
“你才耳朵不好使。”
“哎是是,是我耳朵不好使行了吧。我都跟你道歉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这样逗你玩了,成不?”孟时赶紧赔笑。
“哼。”如此傲娇。
孟时快要招架不住了。
韩承自己哼完,也不好意思了。怎么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似的?
轻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我,耳朵从小就这样。怎么都治不好。”
见这人终于恢复正常了,孟时赶忙点头,很配合地说,“嗯嗯是的,我知道有人会这样的。每个人的敏感点都不同,你不用在意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韩承的脸色又黑了。
什么叫做每个人都这样?他这是超级了好不好?!还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妈蛋小时候有一次佟琰搂着他在他耳边说话,他直接一拳把佟琰砸飞了好不好!
见自己的开导仿佛是没说到点子上,孟时赶紧又转移话题,“我听说男人不能碰的不是腰吗?你怎么会是耳朵呢?”
“……”韩承打着方向盘的手又僵了。
孟时沉浸在自己的YY中,神游着又说道,“那你跟你女朋友接吻的时候,吻着吻着吻到耳朵了怎么办?”
“孟!时!”
韩承一脚把刹车踩到底,目露凶光地瞪着她,“你可以停止这种无意义不现实的幻想了吗?”
孟时赶紧捂着嘴,连连点头,却又猛地摇头。
韩承真是被她打败了,目光严肃地盯着她,“谁都不行,耳朵是我的禁地,就像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孟时瞪大眼睛,“多谢龙神不杀之恩。”
“……”
看着孟时这样子,韩承被气笑了,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跟她计较个什么!
这回终于能正常上路了。
可是很显然,孟时还在神游。她这会儿脑子里想的是,难道上辈子韩承不结婚,是因为耳朵?
也不像啊。那啥,爱爱又不需要用耳朵。
咳,她在想什么啊,赶紧打住!打住!
孟时的脸稍稍有些红。咳咳咳咳,一颗熟女心神马的,真是太可怕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韩承不满地说。
孟时嘴角一抽,呵呵,呵呵,她转头看着韩承,认真地说道,“我在研究待会儿的艾草到底是做艾米果子好呢,还是做青团子好,又或者两种都做?”
韩承一脸狐疑,不过见她这么认真,也没再追问。
孟时抹汗,还有比当着某人的面儿YY某人爱爱的场景,还被某人给抓包了更尴尬的事儿吗?
不过好在某人没有读心异能,否则的话,估计这会儿得车毁人亡了。
为了安全起见,孟时决定封杀自己的想象力,专心盯着前路。
看她这样,韩承还以为她要学车呢。
“时时,你不说要学车吗?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动静。”
孟时眨眨眼,学车,呵呵,其实她会开车,只是……真的要学吗?真的要自己开车吗?
“哦。”
“我那儿有几辆车,改日让姜磊给你找个师傅,先慢慢学着,安全第一。”
“嗯。”孟时乖巧地答应。
……
到了市区,又顺道去了趟市场,买了糯米粉和新鲜的虾、香菇、白菜。
回到公寓,这会儿距离上课已经只剩下十分钟了。
“别的什么都别做,就帮我把艾草和刺角牙洗干净放着就行了,其他的等我回来。”
交代完了,孟时赶紧去学校。
跑到操场的时候,刚好上课。
韩承本来也不懂做什么,不过洗干净艾草,还是能干的。只是太浪费水了而已。
洗完了之后,韩承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痒,也不知道是因为耳朵痒而引发的全身痒呢,还是因为睡草地睡得全身痒,总之,非得洗澡不可。
洗了个澡,终于舒服了。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韩承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耳朵,相当郁闷。
自己的耳朵从小就不经事,有人靠近他耳朵说话,他就会浑身难受,痒得受不了。最离谱的是有一次,他背着喝多了酒的佟琰回房间,结果佟琰趴在他背上还不老实,一口热气近距离喷到他的耳朵上,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直了,上下牙打架,手也在抖,青春期冲动的他,小承承居然直接就站起来了!紧接着,他毫不愧疚地把佟琰给扔在了地板上,把佟琰给摔得七荤八素,第二天起来直喊自己被打了!
韩承的眉头皱的很紧。
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脑子里想起来孟时的次数,貌似略多。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上次在云叔那儿吃饭时,还有今天,他看着她笑得雾蒙蒙的眼睛,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韩承默默地揉揉自己的眉心。
在他记忆里,孟时就是个看起来软软的又狡诈的小妹妹,咳,他到现在还能记得第一次见到孟时的样子。
明明自己都是个小孩子,偏偏说话像大人一样。他还以为她是心机深沉,在算计什么呢。
不过,她也的确不是没心机的人。只是这份心机,他不讨厌,反倒是觉得很欣赏。
第二次,是在W大,小姨那儿。
那一次才是真的惊艳,他无法想象,她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写出那样的作品?
第一反应,他是抄袭别人的作品吧。
可是后来才得知,她竟然已经在其他杂志上发表过小说了,还是长篇!
然后,第三次,春节。
正巧也是到H省有事,刚巧距离她家比较近的地方,他只是想着,反正自己的行程也不着急,就当是去农村转一圈了。
然后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那么多的手稿,有废弃的,有正在写的,有修改得密密麻麻的,她的努力实实在在清楚明白地展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丝毫虚假。看着一大摞的手稿,他仿佛看到了她的成长。
再然后,又一个春节,他被妈妈给吵得头疼,借着工作的名义躲了出去,在她家住了两天。
……
韩承这么一回忆,不禁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真好。
脑子里装了那么多事情,还能把这些记得清清楚楚的,可不是记忆力好么。
只是,最近他脑子里总是出现她那双笑得水波潋滟的眼睛,明明跟之前没太大区别啊,可偏偏目光一看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今天,她跟他开玩笑。
他本来不至于恼怒的,可实在是身体的反应,他控制不住。
好像是藏着什么龌龊心思一样,他只能用恼怒来掩饰自己心底的别扭。
这么一想,他觉得浑身又不舒服了起来。
又用冷水冲洗了一遍,韩承摇摇头,把所有不安的情绪扫飞,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
看看时间,韩承惊讶无比,自己洗个澡,竟然洗了这么长时间。
……
孟时下课回去的时候,韩承正在客厅里看报纸。
孟时现在也养成每天看报纸的习惯了,看报纸有助于她想起来更多重要的事情。当然,报纸是唐锦天给她订的,而唐锦天的目的只是让她多了解一些时势罢了。
“回来了?先去洗个澡吧。”看着她头发都湿了,韩承收起报纸站起来,“你跟我说怎么弄,我先来做。”
孟时想了想,自己这一身臭汗的,的确不舒服,“那你先帮我烧开水煮艾叶,我很快就洗好了。”
“嗯。”
孟时洗澡果然很快,连带着洗头,也只用了二十分钟。
把头发用大毛巾包住,她就赶紧出来了。
“真快。”韩承忍不住说道,不免又想起来自己的磨蹭……烦躁。
“不快不行。”
孟时先把炒好的艾叶捞出来切碎,加入糯米和水,和成面团,然后就招呼韩承,“来来,用这个擀面杖捣。”
“捣?”
“嗯嗯,这个最费劲儿了,适合你。”
韩承无奈,接过自己从来没用过的凶器,“就这样直接捣?”
“嗯,捣均匀,捣的时间长,做出来的团子更劲道。”
韩承成了捣面工,孟时则是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