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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钱袋中的二百五十两银子,初一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钱这次是凑足了,她的第一部计划眼看着就要实施,只是上家村里就她跟村长两头牛,牛尿太少,土肥要灌溉那五十亩地显然不够,还有那十亩地的荒地,是要追底肥的,底肥不能用马尿,得用人尿,在上家村那个小村子里也难以实施,看来明日她还是要想想办法!
楚一清坐在小厨房的板凳上,边歇息边操心着土肥的事情,正想的入神,就见小二急急的进了小厨房,陪着笑脸道:“楚姑娘,贵客要见楚姑娘!”
026 讨赏
楚一清一愣,缓缓的站起来,问道:“上官老板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毕竟楚一清是流放到这儿的,她实在不想招摇,这也是她宁愿到上家村种地也不愿意在镇子里开酒店的原因。
“是贵客觉着姑娘的才可口,临时决定要见姑娘的!”小二欣喜的搓着手,“姑娘,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一般这种情况客人都会赏的,姑娘快去吧!”
楚一清解下身上的罗裙来,想了想,不就是个喜欢吃她菜的贵客么,去就去了,这以后搞生产还需要钱……于是就跟着小二走了,边走便问道:“小二哥,这贵客是从哪里来的?做什么生意的?”
那小二见楚一清问,立即挺了挺脖子,将听来的全都倒出来:“是从都城来的,那做的可都是大买卖,镇里的蓝府你知道不?是他家的客人!那蓝老爷对他可恭敬了,只是可惜那贵客好像有病,一直咳个不停……”
楚一清慢慢的放缓了步子。小二说那人是都城来的,她便留了心,又是个病怏怏的主……“小二哥,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此时二楼雅间里,丰盛的饭菜已经只剩下半桌,可是就这样,那蓝老爷还是不断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夸赞好吃。厉煌用手捂着心口,状似压住咳嗽,淡淡的笑着,不时的也附和两句。
上官宇面上自然是喜气洋洋,这次楚一清是给自己长脸了,他的确没有瞧错。
蓝老爷终于打了一个饱嗝,缓缓放下了筷子,用手绢擦了擦嘴边的油渍道:“上官老板,怪不得你这醉仙楼的生意这么好,果真是有一手,这些菜,老夫我活了大半辈子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上官宇刚要称谢,就见厉煌幽幽一笑:“就是宫中的御厨也没有这样的手艺!”
上官宇一愣,紧接着脸上便笑开了花,厉煌的这句话就算是对这桌饭菜最好的夸奖了,于是便调笑道:“贵客不是想要将我的厨娘挖到都城去吧?”
厉煌淡淡一笑:“上官老板莫怕,我们都是出来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撬上官老板的墙角呢?”
上官宇也是哈哈大笑,一时之间,气氛相当的融洽。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上官宇赶紧道:“来了!”
他话声一落,厉煌便缓缓的勾起削薄的唇角,正了正衣襟,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一紧,抬起黝黑的眸子缓缓望去。
“老板,您叫俺?”金玉站在门口,头上包着花帕子,穿着一身粗布的衣裙,垂着脸,拘谨的站着。
上官宇一愣,望向小二,就见小二偷偷的向他眨巴着眼睛,他一时也闹不清,但是金玉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来来,你进来,这位贵客非常喜欢你的菜,一定要亲自赏你,还不谢恩?”
金玉抬眸瞧了一眼蓝老爷跟厉煌,便迅速的低下头去,弯了腰身,伸出双手,果真是来讨赏的了。
在看到金玉的瞬间,厉煌的眸子中便涌上了一抹失望,不过很快他便淡然一笑,故意的咳嗽了两声,向身后的腾龙使了个眼色,腾龙赶紧上前,放了一锭银子在金玉的双手中。
“谢谢贵客,谢谢老板!”金玉一见面前的大锭银子,立即喜上眉梢,忙不迭的道谢。
“你做的菜很好吃!”厉煌虚弱的笑笑,缓缓的开口,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金玉下去。
金玉赶紧再次道谢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后院的厢房里,楚一清将牛奶温了温,一小口一小口的给阿宝喝了,刚刚将他放下,起来放碗的功夫,就见阿宝费力的翻过了身子,张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咕噜噜的望着她。
“阿宝会抬头啦!?”楚一清不敢置信的轻喊了一声,凑到阿宝的面前,就见他费力的撑着自己的小脑袋,咯咯的笑着,一笑口水都流了出来。
“乖阿宝,吃完要先打个嗝的,不然会吐奶!”楚一清赶紧将他抱着竖起来,轻轻的拍了他的小脊梁,待阿宝打了嗝,便又忍不住将阿宝放在床上,看他自己翻过来抬头的戏码,瞧得心中暖暖的。
“妹子妹子!”隔得老远,金玉那喜盈盈的声音就传来过来。楚一清赶紧上前给她开门,就见她喜滋滋的将手中的银子伸过来,低声说道:“你看,是那位贵客赏的!”
楚一清哪里有心思看银子,一把拉过金玉,对金玉说道:“金玉姐,你瞧阿宝,他会自己翻过身子挺起小脑袋了,刚才他还冲我笑呢!”
楚一清的面上全是身为母亲的荣耀。
“是吗?”金玉虽然心思还在那银子上,但是见楚一清如此高兴也就说道:“阿宝这才九十天就能抬头,整整比俺麦香早了一个月呢,啧啧,阿宝将来一定出息!”
楚一清听金玉如此夸赞阿宝,心里美滋滋的,可是嘴里还是谦虚了一番,此时的楚一清,褪尽了当初的冰冷与戾气,就像千千万万的母亲一样,眸光中全是温柔与欣喜。
房顶上,厉煌透过解开的瓦缝望着房间中的情景,女子的欣喜与温柔全都落在他的眼中,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一个月前女子一身白衣,迎战楚占天,那么的冷漠,那么的肃杀,那么的狂妄,与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个孩子对她,真的难么重要吗?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不是吗?
房间里,金玉又想起了她手中的那锭银子,递了过去:“给,妹子,这是那人给的赏钱!”
楚一清轻轻一笑,抱着阿宝亲着:“金玉姐,你就拿着吧,劳你替我去讨赏。”
“妹子你说什么话,俺哪能要你的钱啊,这是你应得的,只是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这也是金玉一直疑惑的。
楚一清笑笑:“怕遇见故人!”
楚一清一直有种直觉,从她进这个醉仙楼的时候开始,仿佛总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让她很不自在。现在她已经开始全新的生活,不管那个人是谁,她都不想去管,只要别妨碍她的生活。
金玉半明半白的应了,本想着细问,就听楚一清说道:“金玉姐,银子你拿着,正好赵大哥今晚上也过来了,明日就劳烦你跟赵大哥帮我做一件事,事情成了,剩下的银子就当是给金玉姐跟赵大哥的,多谢你们收留我们娘俩!”
“妹子,瞧你说的,这话言重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金玉赶紧问道。
楚一清将计划一说,金玉立即点头,连忙说道:“妹子就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俺跟你大哥的身上!”
027 收集做底肥的原料
腾龙懒洋洋的倚在醉仙楼的廊下,看着厉煌慢悠悠的溜达过来,忍不住调笑道:“你借着尿遁去看楚一清,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厉煌缓缓的抬起眸子,浅浅笑靥折射出水晶似的清澈流光,“腾龙,如今本王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
腾龙一怔,赶紧直了身子,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厉煌缓缓的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径直走进醉仙楼。
原来楚一清根本对他这个五王爷一点兴趣都没有,看来他是自作多情了!
※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尿尿赚钱了啊,一泡尿五分钱!”一早,大集上就传出一阵嚷嚷声,将人们吸引过去。
一个长相精明的干瘦汉子一边敲着锣鼓,一边大声吆喝着,一旁还搭了两个简易的棚子,棚子上写了男女两字,棚子前则是满满的十几壶茶水,赵小麦憨厚的笑着,将一个个的茶碗倒满。
汉子高涨又热情的吆喝声立即聚集了一大帮闲人。今天正好是五天一次的大集,这镇上比平日都热闹些,远些的村民也都到镇里来采买或者见世面,平日里这镇里上茅房是要收钱的,今天倒是稀罕,不但不要钱,还给钱,一次五分,两次就是一个铜板,能给孩子买支糖葫芦了!
“上茅房还能赚钱?”有人凑了上去。
那干瘦汉子大声叫喊道:“那是自然,不信你进去,出来立即给你钱!”说完,他立即将身子的褡裢子取下来,里面全是五分的零钱。
那人想了想,反正他也憋着尿,这里距离家里还远,不如……
待那人出来之后,干瘦汉子立即当场给了他五分钱,其他的人一瞧,真的给钱,也就一窝蜂的涌了上来,那汉子大声的叫着:“排队排队,里面有人看着,可别想来混钱,我二嘎子可是精明人!”
那些人一听,不内急的,赶紧到赵小麦那儿讨水喝,跺跺脚,眼巴巴的等着。
楚一清远远的站着,禁不住勾唇一笑,想不到金玉还真的会办事,她知道赵小麦老实,这事又不好听不光彩,怕赵小麦抹不开面,就找了赵小麦的兄弟二嘎子还有几个兄弟一起帮忙。那二嘎子可是在镇里混了十几年的,只要赚钱,什么都能抹开面,那大嗓门喊得,将整个集市上的叫卖声都压了下去,引得很多人不断的涌上来。
楚一清看着这番热闹的景象,再想想那接近六十亩地,毕竟基数太大,一时之间凑够也困难,再说底肥单一也不行,想起醉仙楼每日卖给养猪户的泔水来,那泔水用土沤了肥效也不错,于是就打算回醉仙楼,想要找掌柜的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买点。
醉仙楼靠街的二楼上,腾龙兴致勃勃的望着赵小麦他们,忍不住嘿嘿笑道:“爷,你说这楚家大小姐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大街是……啧啧,护国公府出来的大家闺秀竟然……”
连腾龙也说不出口。
厉煌则在一旁不动声色,缓缓的喝着杯中的酒,只有眸子中的幽光泄露出他的懊恼情绪。楚一清一个千金大小姐干这种事情也确实是出于他的预料,不过他懊恼的不是这个,英雄不问出处,这点不算什么,他懊恼的是,楚一清已经可能已经知道昨晚在二楼雅间的人是他,却没有半点好奇心,这让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他,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
厉煌突地抬眸:“腾龙,本王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说完,径直走出了房间。
楚一清正抱着阿宝转过街道,前面就是醉仙楼,突地,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响起来,楚一清直觉的抬眸,就见银鹰懒散散的将身子倚在前面不远的墙壁上,黝黑的眸子将楚一清打量了。
“半个月没见,你的变化好大,差一点都认不出来了!”他望着楚一清身上的粗布衣裙懒懒的扬扬眉:“这衣服不配你,以后别穿了!”
楚一清冷笑:“农妇不都是这样的打扮么?难道公子还以为楚一清还是那护国公府的大小姐吗?”
银鹰幽幽一笑:“你对我似乎有些误会,我说过,我对护国公府没有兴趣,有兴趣的人是你!”
“是不是误会你自己清楚,现在我只是一介农妇,不值得你费心思!”楚一清说完,径直上前,就要越过银鹰而去。
“难道你就甘愿这样沉寂下去,你不想报当年被强之仇吗?不想知道那件事情谁是主谋?甘愿被人赶出都城吗?”银鹰缓缓的开口,削瘦白皙的下巴微微的抬起,“或许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楚一清顿住步子,冷冷的开口:“理由,帮助我的理由!”
银鹰嘿嘿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信吗?”
“不信!”楚一清干脆道,“对于当年那件事,你又知道些什么?”
虽然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