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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然……
“王爷对小女的痴情真是让楚某感动,是小女辜负了王爷的一片情意,如今楚某想要补偿王爷,王爷何必如此固执呢?”楚占天只能进一步游说。
厉煌幽幽一笑:“护国公可听过一句诗词?叫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楚占天顿顿,这事只能作罢。
楚占天只能将厉煌送出来。
“爷!”雷霆上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厉煌。
“护国公,本王能不能去看看楚小姐之前住过的房间?”厉煌突地望着后院说道。
楚占天一愣:“那房间许久没有住人,也没有人打扫,恐怕会污了王爷的衣衫吧?”
厉煌笑笑:“本王就是随便看看!”
“那好,请!”楚占天隐隐的露出一抹不奈。
“大人,边关有急件送到!”突地,有下人来报。
楚占天望着厉煌一脸的为难。
“护国公为国操劳,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忙便是,本王自己在后院逛逛就回去了!”厉煌一勾那惨白的嘴唇,笑道。
楚占天无奈,也只能点头,跟着那下人离去。
楚占天一走,厉煌便缓缓一笑,继续让雷霆搀扶着,向着后院而去。
进了院落,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出房间里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一开门便散发出一股潮湿的味道。
示意雷霆在一旁守着,厉煌缓步进入,摸了摸桌子上的灰尘。
这楚占天对楚一清还真的狠心,明明知道他从楚寒回来,却一句也不问楚一清过的如何,是故意在他面前表忠心还是根本就漠不关心?
厉煌正想着,就听见院落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在哪儿?”紧接着,一个男人进了院子。
厉煌缓缓的回身,就见楚桓大步进来,一见到厉煌也是一愣。
“是你?”楚桓眸色一暗,大步上前,冷声道:“你到一清的闺房来做什么?你还嫌害得她不够吗?”
“混账,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这么跟王爷说话?”雷霆上前,大声呵斥道。
厉煌缓缓的摆摆手,“雷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退下!”
雷霆一怔,似乎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退下。
“好久不见,楚桓!”厉煌幽幽一笑,声音徐徐的,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
“我宁可永远见不到你!”楚桓冷声道,径直进屋,一见屋里萧瑟的景象,眉头忍不住一皱,大声的呵斥道:“来人,这院里的人都哪去了?”
许久,院落外才传来脚步声,是两个老妈子。
“少爷,您回来了?”那两个老妈子一见楚桓,立即苦了脸,赶紧请安道。
“我是怎么嘱咐你们的?我说过,这房间谁也不准进来,你们要日日打扫,难道将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吗?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楚桓冷冷的出声。
那两个老妈子一听,立即跪了下来,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楚桓一拍桌子,那桌子上的灰尘就飞舞起来,冷声道:“去管家那儿领三十大板,看你们以后还偷懒不!”
那两个婆子浑身一抖,却再也不敢求情,苦着脸退了下去。
厉煌淡淡的站在一边瞧着,不时的用锦帕掩着口鼻,这会儿见差不多了,就抬步向外走。
楚桓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
院外,雷霆扶住厉煌,低声道:“王爷,这楚桓好大的火气!”
厉煌幽幽一笑:“这楚府之中,也就只有他还记得楚一清,怪不得她不愿意回来,这个家,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人留恋的地方!”
姚氏跟楚凤一回来,就被竹香请到了楚鸳的房间。
“二姐,这大热的天,我跟娘还没有梳洗换衣呢,你这急乎乎的干什么?”楚凤不情愿的说道,在桌前坐下来,端起茶杯来,慢慢的喝了两口。
姚氏用锦帕擦了擦汗:“今日观音诞上真是太多人,这天气也闷热,秋老虎的威力也真是不小!”
楚鸳在一旁急得不行,只管跺脚道:“娘,三妹,出大事了,你们还有心情逛观音诞呢!”
楚凤不悦的瞧她:“二姐,在你那儿,芝麻小的事情都是大事,你总是这么沉不住气!”
楚鸳不服气道:“这是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我怎么沉得住气?娘,三妹,爹打算将我嫁给那个病痨王爷呢!”
姚氏一惊,脸色一白,楚凤则沉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你们倒是说话啊,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现在怎么办啊?”楚鸳急得直跺脚。
“二姐,我早就说过,现在上官家族已经没落,上官家族想你提亲,也就不过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已,爹爹是不会答应的,你早就应该做好思想准备才是,只是我没有想到,爹爹会想要将你嫁给五王爷,他……”楚凤沉下脸,面上带着一抹奇怪的表情。
“爹爹为什么不答应?现在上官家族只是出了一点事,上官家族是五大家族之首,不可能就这样沉没下去,迟早会东山再起的,当年爹爹想要跟上官家族联姻,为什么这次不行?我费尽心机将楚一清赶走,终于轮到了我,为什么要我嫁给那个病痨王爷?”楚鸳大喊大叫起来。
“楚鸳,你这是什么样子?再说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定么!”姚氏冷冷的皱着眉头道。
楚凤却是冷笑:“二姐,五王爷不会娶你!”
楚鸳一怔,听了这话虽然心中一喜,但是觉着楚凤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爽,不乐意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是我不嫁给他才是,他一个快要进棺材的人,怎么配上我护国公府的大小姐?”
楚凤唇角的讽刺笑意更深:“五王爷虽然身子不好,但是他曾经跟皇上说过,他要娶,便要娶看重一人,在我看来,二姐,五王爷看不上你!”
“你……”楚鸳气的浑身哆嗦,忍不住回身对着姚氏喊道:“娘,你倒是管管三妹,她怎么越大越不讨人喜欢了?”
姚氏赶紧说道:“行了,你就别嚷嚷了,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爹爹或许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瞧着也不一定,你也别胡思乱想,等你爹爹找你便是!”
楚鸳见姚氏站在楚凤那一边,气得跺跺脚,委屈道:“娘,你偏心,你就偏向妹妹,你……”
“行了”姚氏不悦道:“你以为我愿意你嫁给那个要死的五王爷啊?这郑玉虽然半身不遂,但是终究还活着不是?她只要活一天,娘不能扶正,这府里你就永远是个庶出的,如果是嫡出,哪里轮的到那个要死的五王爷?”
楚凤冷笑:“在我看来,那病痨王爷比那个自恋狂上官云逸强多了!”
楚鸳本让姚氏说的安静了不少,如今一听楚凤这样说,忍不住就又跳了起来:“你看着那病痨王爷好,你怎么不去嫁?”
楚凤冷哼了一声,懒得理她,径直出了房间,边走边说道:“我要去沐浴更衣了,逛了半天,这身上要脏死了!”
楚鸳愣愣的站着,许久才问姚氏道:“娘,你说三妹这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是看好了那个病痨王爷吧?”
姚氏赶紧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呸,你胡说什么,你三妹性子那么高傲,又聪明,怎么会看上那个要死的王爷?这事你别急,有机会,我探探你爹爹的口风!”
楚鸳这才安静下来。
楚府楚一清的房间中,楚桓手里拿着抹布,将桌子椅子逐一的擦干净。
管家在外急声道:“少爷,少爷,这哪里是您干的活儿啊,老奴已经杖责那两个偷懒的婆子了,又重新指派了两个丫鬟来,少爷,还是让这两个丫鬟干吧!”
楚桓不理他,只是一遍一遍擦洗着桌椅,最后坐在楚一清的床上,久久的发呆。
“少爷!”门外,有男子进来,低声禀告道:“少爷,您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楚桓迅速的回身,转身出了房间,冷冷的吩咐管家道:“这里就交给你,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跟原来一模一样,否则……”
“是是,少爷,您就放心吧!”管家赶紧应着。
书房,楚桓端坐在圆椅上看着面前的男子:“少正,你说有一清的消息了?”
男子立即点头:“找到了当时送小姐去楚寒的衙役,说是小姐在无名镇上家村!”
“上家村?”楚桓一愣,“那是什么地方?”
男子低声道:“据那个衙役说,是个穷山沟,隔着镇子很远,不过托付的那家人很老实!”
楚桓叹口气:“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如果不是因为出征,我早就……”他一顿,又低声道:“少正,准备一下,我要去楚寒!”
男子一愣,惊道:“少爷,如今您刚升到将军之位,老爷对您寄以厚望,如果被老爷知道……”
“够了,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楚桓不耐道。
那男子只得退了下去。
※
处暑之后,天气越来越凉快,偶尔会出现秋老虎的现象,但是往往下几场雨,就凉爽起来。许枝将饮品铺子那块接了过去,楚一清感觉轻松了不少,专心侍弄河里的鱼跟蔬菜,蘑菇则交给了金玉,反正也不是什么沉的活儿,就是浇浇水什么的。
如今地里的茄子央子已经一尺高,黄瓜也已经架起了央子,辣椒长势也很喜人,尤其是那西红柿,竟然开了黄色的小花,眼看着就要结果。
过几日就是七月半,是鬼节,却也是乡里祭祖的大日子,往年麦香爹的坟没有迁过来的时候,皇甫老太就朝着杨家村的地方烧个香,上上供,撒上一杯水酒,如今麦香爹的坟迁了过来,皇甫老太就跟金玉、楚一清商量,要稍微隆重一下的办,从七夕之后就开始在偏屋里摆上方桌,摆上一盘点心一坛子好久,早晚三炷香的上着。
七月十四是鬼节,传说中阴间门大开的日子,祭祖这一日就安排在七月十五的晚上,过了七月十五,这祭祖的仪式也就全部完成了。
往年村里都会在祠堂举行大规模的祭祖,这一次也没有例外,虽然上家村很多都是外来户,但是占着上家村这块宝地,就要供应上家村的祖先,所以到了这一日,挨家挨户都要送点吃食去祠堂,要么是果子,要么是点心,条件好的就是一坛子酒或者是烧鸡。
楚一清早就得了信,让许枝从镇里捎回两只烤鸭一坛子好酒,送去了祠堂。
晚上,上家村所有的男人都回来了,一人一炷香,上家村原来的老人跪在祠堂里,外来的人跪在祠堂外,全都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
女人是没有资格上香磕头的,所以只能站在外面看,但是这晚上,就算是再能咋呼的女人也得老老实实的,免得让祖先怪罪。
林氏站在人群里,看着皇甫老太领着一家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杨氏道:“你瞧瞧那潘慧安,还一本正经的,对这上家村的祖先倒是恭敬,对自家的祖先却不管不问,这样的人,还想要祖先保佑?”
杨氏虽然平日里嘴不好,但是知道祭祖是大事,不能乱嚼舌根,当下只是拉了拉她不说话,一旁的皇甫心却忍不住道:“还说人家呢,你没见你对祖先多么的尊敬,连个条案都没有摆,连孩子都不让上香!”
林氏一听不乐意了,立即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想要搬进宅院住呢?可惜人家不理你!”
一提到这事,皇甫心就一肚子火气,又见吴老五站在最后,虽然手里拿着香,却不断的回头瞅她,那晚上的屈辱就仿佛在眼前,她这火气就蹭蹭的上来,一把抓在了林氏的脸上,大声叫道:“你这个不干人事的,我抓死你!”
林氏不备,被她抓了个正着,那脸上就两道血杠子,这林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抓住皇甫心,两人就扭打起来。
村里的族老们正带着人上香,嘴里都念念有词的,这会儿听见外头的骚动,其中一人就不悦道:“富贵,你怎么管的村子?这村里的女人可真是越发的本事了,竟敢在祭祖的时候打仗,这要惊动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