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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应着,看着那六个肉火烧,没舍得全拿,只拿了两个,另外又抓了两块苞米面饼子,用瓦罐盛了水,放在屋外赵小麦已经套好的牛车上。
见楚一清从屋里出来,金玉就又拿了一个火烧,塞给楚一清道:“给,妹子,这是你的,俺已经吃饱了!”
楚一清赶紧接过,快点吃了,又喝了点温水,这就驾车牛车上了路。
路上,望着那慢腾腾的黄牛,楚一清就有些发愁,一百里地,在现代,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如今在这儿要走五个小时,真是费时又费力,于是就跟金玉道:“等地里不忙了,我们去买匹马如何?这牛太慢了!”
金玉一听,立即惊得瞪大了眼睛,说道:“楚家妹子,那马是金贵牲口,干活不如牛有力气,就是跑的快些,而且粮草上挑剔,不好养!”
楚一清笑笑,也是,这楚寒之地,别说马,养个鸡都要掂量掂量,当下就将这心思压下来,一心一意的赶路。
因为不怎么认识路,就耽误了一些时间,到那养猪场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足足走了三个时辰。楚一清见那牛累坏了,就将车卸下来,将牛栓在一边,幸亏那养猪场粮草多,那老板见楚一清生的体面,也不敢怠慢,就让人给喂了喂。
养猪场的主人姓刘,人送外号刘老三,据说也是从都城流放来的,刀疤脸,说话有些邪气,金玉瞧着有些害怕,楚一清则不怯场,连连的谢过他好意之后,就攀谈起来,更是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
“五十亩地?还有土豆果树?”刘老三将楚一清上下打量了一遍,不甚在意的笑笑:“原以为妹子是个聪明人,怎么将钱都丢在了地里?这楚寒几百年都种不出一点像样的粮食,妹子怎么还敢去种地!”
金玉一听刘老三那话,心中更是有些虚,就转眸看了看楚一清。
楚一清轻轻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刘老三的话,而是上千看了看那猪食,除了有新鲜的草之外,最多的则是苞米面跟豆饼,一看这刘老三家底就殷实,都舍得给猪吃这样的好东西。
“刘大哥,我也是试一试,实在不行就死心了不是?如果真的行,这粮食丰收,你这儿的粮食我就便宜点供应给你!”楚一清转身道,很是真诚。
这句话倒是说到刘老三的心坎上。这十里八村的粮食都不够吃的,他养的猪也是常常断粮,从都城来,算上运费又贵,所以这猪只能是一天两顿粮食,一顿新鲜的野菜,如果粮食真的供应的上,他的猪应该长得又肥又快。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反正你有五十亩地,多打的粮食也吃不完,刨去你自己需要的,剩下的都卖给我如何?作为诚意,我这里的肥料,我白送你三车,我不收你钱!”刘老三道。
不管那地增不增产,楚一清一人就拥有五十亩地,算是个种粮大户,也省得他雇人一点一点的在村里收不是?这说这楚寒的地贫瘠,很多人宁可出去打工也不愿意种地,所以没有人肯花钱买肥料,都是靠天吃饭,那肥料也是一直沤着,弄得他这儿臭烘烘的,白给人又不舍得,今天就当做送了个顺水人情。
楚一清一听,心里就乐了,这下子粮食有了销路不说,连肥料的来源都解决了,于是就有讨价还价了一番,说好以后这三年那五十亩地的粮食都优先卖给刘老三,不过刘老三要供应她三年的肥料!刘老三也是个痛快人,当下就答应了,立即签了文书。那刘老三见楚一清白白净净的,金玉也是一个妇人,就派了两个小子,给他们找了两辆牛车,一共拉了三大车,那车钱工钱,楚一清自然不能让刘老三代付,自己抢先付了。
刘老三很是满意,连连说道:“别看着你这妹子是个女人,可是做事却干脆,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回去,也看看那地!”
楚一清自然明白刘老三是不放心,想想也是,这肥料说不值钱是假的,这三车肥,怎么也要一两银子,只是因为楚寒的地不产粮食,农户不舍得买而已!
于是过了晌午,车上的肥料都装好之后,加上赶车的两个小子,五个人就上了路。
那刘老三是有马车的,想要招呼楚一清坐马车,但是楚一清说要赶车,就拒绝了。
四辆车在傍晚的时候终于进了村子,趁着天色,刘老三看了看那一片绿油油的小麦地,喜得合不拢嘴,这小麦虽然现在看不到收成,但是长势却是这几年他见过的最好的,当下也就放心,又听说楚一清还有蔬菜大棚,是个新鲜玩意,也就去看了看,看完之后连连赞叹,但是还是不相信楚一清能靠着种地发财。
晚上,赵家留刘老三住一晚,那刘老三却连说邻村住着一个亲戚,许久不见面的,就不打扰,连夜走了。
赵小麦跟二嘎子很晚才回到家,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战果,一共挖了五十个树坑,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众人累了一天,晚上是皇甫老太太做的饭,做了个菠菜豆腐汤。那豆腐是村里来拉乡的,顺手买下的。
早晨的三个肉火烧,皇甫老太太送给赵小麦跟二嘎子吃了,二嘎子第一次吃这吃食,心里念着,可是却不好表现出来,见晚上没有肉火烧,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是那苞米面饼子却吃了五块,只吃的打嗝。
吃晚饭,二嘎子蹲在门口又拿着老烟枪,抽了几口烟,就给了赵小麦,望着那天,美滋滋的道:“赵大哥,这日子过得真舒坦,干活累点也舒坦!”说完,又眯了眯眼,看了正在屋里忙活的楚一清一眼。
赵小麦用那烟枪磕了磕他脑袋,低声道:“你那心思可别再露出来,不然你嫂子饶不了你!”
二嘎子赶紧垂下眼,小声道:“赵大哥,俺就是自己想想,你放心,俺不会再干那种畜生事情的!”
赵小麦见他如此,也就放心,看看天色,就说道:“今天累了一天,咱们早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施肥呢!”
二嘎子轻快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忍住没有向屋里瞅,跟着赵小麦一起去了地里。
屋里,楚一清将泡了一天的豆子换了水,又加了一些不算凉手的水进去,淘了两三遍,这才控干净水放在坑头上。
看着剩下的豆子,楚一清就去了厨房,正要点火,金玉就进来,问道:“妹子,你又要做啥?”
楚一清笑道:“金玉姐,我想做个黄豆酱,这天气暖和,地里有野菜,可以蘸酱吃,总比干啃饼子强!”
“黄豆酱?”金玉一听,立即来了兴趣,这黄豆还能做酱?那酱她是见过的,也吃了几次,但是自己家不会做,又贵,不舍得买,平日里吃咸菜都是奢侈,还提什么吃酱?
“现在虽然不是晒酱的好日子,但是中午日头还可以,只要保持温度,虽然做出来的黄豆酱不如盛夏做的,但是可以吃!”楚一清说着,将泡好的豆子放在锅里,放上水,金玉立即就去烧火。
“金玉姐,这火要文火,将豆子烧熟,还要将水,熬干,不能糊!”楚一清见火势旺了,赶紧说道。
金玉一听,赶紧将两块烧得旺的炭火拿出来,又将土灰扒拉了,将那火隐隐着,然后抬头问道:“妹子,你咋懂这么多?如果不是看你嬉皮嫩肉的出身高贵,还真的以为你是能持家的好媳妇呢!”
楚一清轻轻一笑:“我小时候就是生长在农村的,看到人家做过。”
楚一清说的这倒是真话,她以前是住在北方农村的一家福利院的,那时候条件不好,院长都是亲自发大酱,发豆芽给她们吃的,她经常去帮忙,看着看着就会了,这也是她为什么在杀手组织退休之后,毅然选择去农村的原因。
在她心里,农村的土地是纯净的,不像她的双手,满手全是血腥。
金玉也不起疑,又问道:“那小鸡怎么孵?那蛋买回来俺可没敢让娘动呢!”
楚一清当时只是随口一提,生怕金玉不让买鸡蛋,见她真的伤了心,当下就跟她说了办法,现在这天气,虽然温度达不到,但是那坑上与火灶是通着的,所以放在坑上,问题也不大。
金玉一听,立即就兴奋起来,连忙催着楚一清,将蛋放在了炕上。
麦香正在屋里哄阿宝,见楚一清将蛋放在坑上,忍不住问道:“楚姨,弟弟晚上也要起来吃蛋么?”
楚一清一笑,忍不住笑了,五斤鸡蛋,三十六个,当下留出六个,放在篮子里,对麦香道:“这蛋不是给弟弟吃的,是生小鸡仔的,喏,这些蛋是给麦香吃的!”
楚一清拿给麦香看。
“一二三四五六,呀,有六个呢,这么多,真的都是麦香的么?”麦香一双眼睛兴奋的直放光,想了想,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将篮子放在阿宝的面前:“给弟弟吧,弟弟这几日吃的多,一个蛋黄都不够吃,麦香吃蛋清就成!”
楚一清伸出手来,摸摸麦香干枯的头发,瞧瞧她也八岁,可是看起来却像六岁的模样,虽说饭是吃饱了,但是营养是没有跟上的。
“麦香,你识数吗?”楚一清看她会数鸡蛋,就又问道。
“嗯,姥姥教的,姥姥还认识字呢,这上家村,除了村长还有村西头秀才家的人,也就奶奶认识字!”麦香昂起小脑袋,一脸的骄傲。
楚一清点点头,心里想着,以后日子好了,一定要送麦香去学堂。
※
楚一清带着人忙着种果树,村里人羡慕的不行,又见赵小麦闯了那么大的祸,不出一天就放了回来,大家看见楚一清就难免嘀咕,有的人还开始相信杨氏传播的那么话,说是楚一清迷住了县太爷!
夜里,村长富贵钻进了媳妇的被窝里,舒坦的眯着眼,那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当家的,俺问你件事,那楚家姑娘当真迷住了县太爷?”村长媳妇白日里在村里听了闲话,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催他,“那日你去镇里,回来也不跟俺细说,直说长了见识,现在村里都传开了,你倒是跟俺说说是咋回事!”
富贵兴趣正上来,他得了赵小麦十两银子的好处,本想自己留着喝酒的,所以也没跟媳妇交代,那天的事情也就没有多说,想不到今日媳妇又问起来,只能边忙碌,边不耐烦道:“别听那些人瞎叨叨,县太爷算啥,是比县太爷还大的官!”说完,就压在了媳妇身上,运动起来。
“还大的官?那是多大?”张氏一听,眼睛都放光了,却被富贵捣鼓的有些气喘,当下也就只能压下好奇,配合他。
别看富贵上了年纪,因为是村长,家庭条件在村里是拔尖的,吃的好,喝的好,又不干活,所以身体格外的硬朗,一刻钟才下来,心满玉足的砸吧砸吧嘴,说起话来就有些不着边。
“多大的官俺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很大,你想那赵小麦,那可是差点杀了人,那人在医馆躺着,说话都困难,意识也糊涂,就算是那人错在先,可是事情在那里摆着,再说那些人是谁,恶霸流氓大虎二虎啊,咋十里八村横行这么些年,谁敢动?就是连县太爷也是给几分薄面的。当时俺就想着,反正那楚家姑娘有钱,用钱能解决了也行,但是赵小麦吃几天牢饭是免不了的,可是谁想到,县太爷连堂都没过,直接就判了,那大虎二虎说是要做三年牢的!还差人亲自送了赵小麦道医馆,那衙差的态度可恭敬了,就差鞠躬磕头。你想想,这得多大的官才能有这样的权利?”富贵想了想,“俺琢磨着怎么也是个五品大员!”
“五品?”张氏立即惊得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又问道:“五品是多大?”
“不知道多大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富贵瞪了她一眼,“大的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想不到的大!”
张氏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但是一想起楚一清的大本事来,她就啧啧两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