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患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方才的状况,是你做的?”虽是疑问语气,但海帝已经肯定了七八分,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个看起来甚至稚嫩的人类女孩,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还是说,这个女孩其实不是女孩,而是一个容颜不老的万年妖怪?(优优: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海帝,您真相了。)
“是我做的黑老大们的宠妻。”魏央点头,语气浅淡,显然她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和海帝去解释什么。只是魏央有些郁闷,她本来以为这里毕竟是海底世界,和人间界相比,相当于另一个世界,那么她打开一点力量应该也是可以的,却不想,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力量,却让海底世界差点崩塌!
还好,总算是快速地将弗洛海藻拿到了手,不然,毁了这海底世界,不止海帝要找她麻烦,这个位面的位面法则也要和自己对着干了。
海帝知道魏央不愿多讲,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便淡声说了句“都下去吧”,然后转身离开了龙椅。
三人回到洛离修的住处,洛离修便忙着让下人去将海藻煮熟,然后端给了魏央。
魏央闻着海藻的味道,嫌弃地捂住了鼻子,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往后爬,她不要吃这种东西!她宁愿一直冻着自己,或者干脆重造**!
“未央,这是解药,吃下去,极寒水的毒就解了。”洛离修说着,又将手中的碗给移近了魏央。
“不要!”魏央双手捂鼻,猛烈摇头,她才不要吃这个!好难闻的味道!
“魏央!又不是小孩子,别胡闹,吃下去!”洛未栖皱眉,他着急啊,魏央的毒一刻不解,他的心就放不下来!
“洛未栖!我不吃!”魏央任性地哼了哼,扭开了头。只是心中却是知道,自己这样变扭一下可以,但绝不能真的不吃,不然会伤了这些男人的心,害得他们更担心的。
“乖,吃一口。”洛离修坐到床边,将魏央揽腰搂到了身侧,他吹了吹还有些烫的小碗,道:“只要捏着鼻子,一口吃进嘴里,随便咬几下吞下去就行了。”
魏央被禁锢在洛离修的臂弯中,她只能仰着头不去靠近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挣扎着要他松开手,一边又瘪嘴道:“你又没有吃过,说得轻巧黑老大们的宠妻!臭死了啦!”
“……我喝过。”洛离修抿了抿唇,说道:“我喝过,很多次。我母妃死的早,很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庇佑,所以经常被下极寒水的毒。”
魏央扭动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以一个不是很正常的弧度僵硬了下来,下一秒,她又在床上坐直了身体。
“所以,就喝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被极寒水伤到。”虽然说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但洛离修却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像是哄劝小孩子一般,想让魏央乖乖吃药。
“海藻还有吗?”洛未栖扭头问了一名近侍。
“回六少爷,还有一点。”不知道洛未栖要干什么,那近侍弯腰回答道。
“拿来。”洛未栖要求道,待那人将仅剩的不到三厘米的生的弗洛海藻递给他时,他二话不说,就将那海藻塞进了嘴巴里咀嚼起来。
顿时,一股子苦涩又辛辣,还参杂着说不清的味道顺着味蕾传进了脑中,洛未栖差点条件反射地吐出来!若不是看着魏央晶亮的蓝眸,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他转身,扭曲着脸,死命咀嚼,然后生生地吞了下去,吓退了一帮子看着吞咽海藻的下人们。六少爷,您吃不下,就别吃了吧,奴才们看着,心里寒碜……
洛未栖用舌头扫荡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将那些个五味杂陈的玩意儿给全数咽进嘴里去,这才吸口气转过了头,下巴一扬,颇为欠扁地道:“看见没有?爷连生的海藻都吃了,你丫还不敢吃熟的?”
“……”魏央咽了咽口水,只是瞪着眼睛看他。
“看什么看黑老大们的宠妻!快吃!不然……不然喂你吃黄莲!”洛未栖想了想,以此威胁。
魏央看着落在自己面前,散发着令她不喜的味道的一碗药,嘴唇蠕动了一下,伸手将药给拿了过来,抬头看着两人殷切地目光,不知为何,眼眶一酸,她慌忙低头,快速地将那碗色香味俱恶心的东西给吞进了嘴里,连咀嚼都免了!
“唉!你怎么不咬几下就吃下去了?!”洛未栖见着魏央的动作,瞪着那空碗大喊道。
“噎着没?”洛离修也紧张地将空碗拿走,然后轻轻抚弄着魏央的后背。
“我哪有那么脆弱。”魏央吱吱唔唔地说了这句话,半响,抬头,泪眼朦胧道:“要水……噎住了……”
两男人嘴角一抽,无语凝咽。
离开海族的时候,洛未栖和洛离修两人一同将魏央带到了幽冥界,交代了几句魏央现在的身体要注意的事情后,便匆匆回去了。长子落败势在必行,他们必须要把剩下的权力都夺过来,这些事情不容迟疑。
弗洛海藻的解毒能力很强,魏央吃下去没过多久,小腹的冰凉感就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胃部的一阵翻腾,差点让她又吐了出来!原来,极寒水碰上弗洛海藻会产生一些刺激胃部的轻微毒素,所以近几天,魏央要很注意饮食,不能不吃,不能多吃,荤素搭配要得当,不能喝橙汁等酸性饮料,最好是喝水。
魏岚以王宫的修养环境不够好,半强硬,半哀求地要魏央去他那里住几日,魏央一时不忍心,便点头答应了,也因此,哈德斯的脸黑了。
这天下午,外面的天气很宜人,魏央便让奥罗拉扶着自己去了庭院。庭院里春暖花开,那白色的秋千上开满了黑夜般浓色的蔷薇花,静雅地开放着,热烈却有死寂,是如此矛盾的结合体。
“原本,红色的蔷薇呢?”魏央的身子还有些虚,索性就靠在了奥罗拉的身上,她抬头指了指那秋千,问道黑老大们的宠妻。
“奴婢不知。”奥罗拉也很奇怪,明明早上的时候,蔷薇花还是红色的,怎么下午就成了黑色?
魏央垂下眼帘,轻声道:“算了,扶我过去坐坐吧。”
“是,小姐。”奥罗拉小心翼翼地抚着魏央,丝毫不敢怠慢,想到明明那样强悍的小姐竟然因为海族的人而变成了这般羸弱,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愤怒,恨不得拿着长剑就冲到海底乱砍一通!
身边的杰克却快走了几步,挡住了魏央的去路,他抓了抓后脑勺,干巴巴地问道:“小姐,黑色蔷薇的寓意,不是绝望的爱吗?这种寓意似乎不怎么好,小姐要不等等,待杰克把那些蔷薇去掉?”
魏央的脚步一顿,她看了看正开得完满的黑色蔷薇,眼前滑过了魏岚的脸,绝望的爱吗?他现在的感觉,就是绝望吗……
“不用了。我只是坐坐。”魏央摇摇头,被搀扶着就坐了上去。
蔷薇的香气很浓郁,直逼魏央的鼻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了双眼,道:“奥罗拉,给我推一推。”
后面没有传来奥罗拉的回答,但秋千动了起来,魏央知道,是魏岚。
她顿时睁开了蓝眸,侧头看着那只曾经很熟悉的大掌,喝令道:“停下!”
那大手依言,用力握紧了两边的绳索,让秋千稳稳地停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魏央掰开了那只有些透明的大手,看着就扎根在他掌心的蔷薇刺,不禁骂道:“推之前不知道把这些刺弄掉吗?活了这么多年,连这点常识都没了吗?!还是你以为,你这样自残,我会心软?”而事实是,面对这个不知爱惜自己的男人,她真是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黑老大们的宠妻。
“如果你会,那这手即使是满目疮痍,也是好的。”魏岚却只是这样说着,不在意地将那些蔷薇刺拔去,他可以伤自己,却不能让魏央误伤了她自己。
魏央咬住了下唇,不再说话,她扭开头,看向了这座出自自己笔下的房子,带着英国乡村式的恬静,童话般的温馨。
“央央,可不可以别再抗拒我?我只是,想爱你。”魏岚俯身抱住了魏央的身体,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他已经知道魏央不仅接受了凌岳,还接受了哈德斯,夏侯玄和莫问,那么,为什么不能再多一个他呢?
“奥罗拉,扶我回去。”魏央抬手抓住魏岚环住了她脖子的双手,扣住那手腕,手劲不重,却坚定地将它们移开,然后对着站在一边装壁画的奥罗拉说道。
奥罗拉眨了眨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径直走到了魏央面前,弯腰伸出了左手。
魏央搭上奥罗拉的左手,然后顺势靠在了她身边,慢慢往里走去。
魏岚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门,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很想好好和魏央相处,可哈德斯和魏缜两人一个轮一个地来看魏央,弄得他和她没有独处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有独处时间了,却又被她冷淡地拒绝,他都快要不知道怎么办了!
吸口气,他告诉自己,他不急,慢慢来,他有永世永生的时间来让魏央原谅他,时间总能起点什么有益的作用的。
晚餐的时候,哈德斯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派人来说会迟点到,让魏央先吃。
坐下来后,魏央看着方方的桌子,却只有她和魏岚两人,想问奥罗拉和杰克哪去了,但想了想,她也知道,估计是被魏岚支走了,便不问了。
魏岚挨着魏央坐下来,不过也不敢靠近,深怕她因为排斥自己而赌气就不吃饭了,那样对她身体不好黑老大们的宠妻。
踌躇了一下,他夹了平时魏央吃的菜放进了她的碗里,轻声道:“央央,先吃点这个吧。”
魏央抿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拿着一双筷子,盯着自己的饭碗。
魏岚见此,又往魏央碗里夹了不同的菜,见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担心道:“央央,吃点饭菜吧,凉了对胃不好。”
魏央不说话,魏岚就拿着筷子等她开口,就这样,一个看着自己饭碗,一个看着对方,僵持了快十分钟。
魏央动了,可却不是吃饭,她筷子“啪”一放,将面前的小碗往旁边一推,低着头仍旧不说话。
“好了,我知道了,别生气,别伤着自己,我这就走,我把奥罗拉叫来陪你吃饭,你要乖乖吃饭,好不好?”魏岚叹口气,心中有些难过,不过还是以魏央的身体为首要,他放下筷子,有些颓废地起身说道。
“你干什么。”魏央眼看着这傻子竟然要走,不禁轻轻开了口,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恼,一把将已经推开的小碗推得更远,撅嘴道:“我又不是不吃,你老叫我吃菜,可我想吃肉,红烧肉。”那声音,轻轻地,一点也没有份量,可偏偏就是准确无比地落在了魏岚的心头上,引得他全身一颤。
魏岚忙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十指,然后飞奔似的回了座位,拿起筷子,端起碗,夹向了那盘红烧肉,一边说道:“好好,是哥哥的错,我们央央要吃肉。这红烧肉放了不少糖,央央一定会喜欢的,哥哥帮你把肥肉先弄掉,你等等啊。”他说着,却觉得眼眶一热,泪水便在下一刻模糊了视线,他也不知自己是心酸地哭了,还是高兴地哭了,反正就是忍不住,在心爱的人面前,哭了。
但他不觉得丢脸,因为这些淌下来的泪水,都被一只小手抹走了黑老大们的宠妻。
“哭什么。”魏央咬了咬下嘴唇,粗鲁又胡乱地用小手在他的俊脸上一抹,道:“我要告诉凌岳,我才不是泪包,泪包是哥哥,都这么大了还哭。”
“好,哥哥是泪包,央央不是。”魏岚笑着,泪水却不住地往下掉,他也想停,可发现停不下来,到最后,他只能顺应自己猛烈跳动的心,放下碗筷将魏央紧紧地抱在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