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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的短信很快回过来,只有一句非常短的话,短到只有一个字“哦!”
我迷茫了一会,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晚上我应邀去了“迷醉Anger”,这是间离我们学校不远,以前我和苏毓、陆安宁、赖雅一想到就会去的时尚Club。
但现在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借以查看四周暧昧不明昏黄不辨的人群,希冀从这中间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过一会我的手机响起来,是余晏巍的电话,我惊了一下,慌乱接起来,然后迅速向安静的卫生间走去。
余晏巍那边的声音静了一下,然后问我:“林浅,你在什么地方?”
我迅速窜进卫生间,关上门,说:“没,没什么地方,我在寝室,和陆安宁在一起,还有阳小米,大家都在。”
余晏巍又静了一下,说:“哦!是吗?天冷了,外面太黑,最近事情也多,没事的话别乱跑好吗?”
我笑,说:“又担心我了?”
他说:“是!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从洗手间出来,狭窄的通道里有一个背光的身影正靠在女厕所对面的墙上,低着头,头发蓬松随性,蓝白条衬衣橙色皮外套,恍惚地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疑惑着侧身从他面前经过,他突然抬起头,邪气一笑就朝我扑过来。
我吃了一大惊,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甚至怀疑是否曾经看见过他的笑。
他左手揽着我腰,右手拖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死死地拉向他的身体,靠近他火热的唇。
他吻我了,他在吻我!像发狠一般死死地吻着,死死地咬着,拥抱枷锁般紧窒,完全不像余晏巍,没有他的深情与温柔。
我迅速反应,挣脱他的钳制,反手就给他一巴掌。
他的脸侧了一下,但只停顿几秒,重又扑过来紧拥着我,吻我。
我反映不及,只感觉他的拥抱比之前的更加紧窒,他的唇也更加的霸道。他的舌迅速挑开我紧闭的双唇,窜到我喉咙的最深处,非要与我纠缠。
我生气了,为一个陌生人的*感到愤怒,所以我发狠地咬他的舌头。
他吃痛,收了回去,睁眼仇人般看我。
待他放手,我的下左唇已经汩汩鲜血,破了一个小口。
他看我幸灾乐祸地笑,说:“你咬我可比我咬你狠多了,这是还给你的。”
我扬手,正要给他一巴掌,这次他适时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愤怒大吼:“你神经病。”
他笑:“林浅,你可比我想象的要火辣得多啊!”
我楞了一下,手臂依然被他抓着,我说:“你是谁?”
他左手慢慢放了下来,右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是答案。”
我不知道该如何理清李誉告诉我的一切。
像席艾艾其实是赖雅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像赖雅来自河南一个十分偏远的农村,像赖雅的父亲早年抛弃她与她的母亲然后在上海重又成婚生了现在的席艾艾,像在两年多以前我们完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赖雅又重逢了她的父亲……。
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何况赖雅一身的清雅以及谈吐温文尔雅,完全看不出来自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山村,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雅,她浑身都是雅,谁又料到她的母亲嫁了一个始乱终弃又背信弃义的男人,那男人在她母亲还怀着孕的时候随着进城打工的第一批浪潮离开了那个贫困又交通不便的小山村。她父亲一走就是五年,期间进城打工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省过亲,惟独她的父亲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她的母亲独自生下了她,但由于家里无男丁,村里的规矩又是按照每户的男丁数量分田地,所以几乎把她俩的生计逼上绝路。她的母亲为维持生计独自进城打工,把她寄养给了她父亲的弟弟、弟媳。她的婶婶恨透了这个吃白食的小家伙,时常带着她的表兄妹们一起挤兑她,并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停地说着她父亲的无情无意以及名为进城打工实为嫁人的她的母亲。
她的婶婶经常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笑着对她说:“你就是个赔钱货,你爹不要,你妈也不要你。”
赖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发奋读书,以全村第一个大学生的身份考取了上海的大学。
当村长颤抖着双手把用布包得紧实的第一个学期的学费交到她手上时,非常欣慰地告诉她听一些返乡的农民工说在上海见到过她的父亲,混得有头有脸,像个人物,并嘱咐她接下来的学费一定要找她的父亲拿去,村里拿出钱资助第一个大学生的一学期学费已经仁至义尽,之后的,他们再无能为力。
赖雅走的时候头也不回,她对这个地方已经完全没有眷恋也再不想回到这个其实并不十分需要她的小山村。
她在上海打工与学习的两年多时间里找到了她的父亲,她甚至都不敢确定那是她的父亲,只凭他与母亲一张发了霉的小照片依稀辨别着他的轮廓。
她看到了他,她勇敢地朝他走过去,说:“你是席玉荣吗?”
她努力地挺直腰背告诉自己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她完全不需要感到任何的卑微与不好意思。
对方不解地转头看她。
她对他说:“我是你和赖秀丽的女儿赖雅,我来自河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她的父亲震惊了,因为那时他的旁边还坐着他现在的女儿——席艾艾。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李誉坐在CLUB角落的位置上喝一杯颜色七彩混沌却泛着血色猩红的自调酒,听到我的问话时斜斜地转头看我,说:“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我闷闷的不说话。
他说:“是‘血蔷薇’。不是有‘血腥玛丽’吗?那个味道不适合我,我把它变了变,加了几滴玫瑰花露还有柠檬汁,它就变得更加的迷人、酸涩、混沌不清。喝多了,你会胸闷难受,但只要喝了你便停不下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让人疼痛难当却又欲罢不能。”
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笑起来:“林浅,你比我想象的要心急得多。”
我说:“你是怎么认识我的,还有赖雅,还有席艾艾。”我掏出手机找到他之前发给我的那些短信,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也没看我的手机,他说:“怎么,我的短信还不够清楚吗?我说了她是为我跳的楼,我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我不喜欢她了,我想和她分手了,她不愿意,所以就跳楼了。”
我对面前这个英俊不羁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尽管他侧脸的线条流畅而优美,即便是隐身在这样一个黑暗不明的环境里,他依然能被人一眼发现。他身上的气息太独特了,像满含毒药的婴束,开得无辜,妖冶惑人却可取人性命。
我有些无力了。
我说:“那席艾艾的死,和赖雅有什么关系?”
嘈杂的CLUB里他更靠近我一分。他在我而边吐气,他说:“我吻赖雅了,像刚刚吻你那样,不,比吻你还激烈,当时,被席艾艾看见了。”
我怒火中烧,猛烈地推开他站起来,喊着:“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神经病!”
他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冲我邪笑,说:“我神经病?赖雅就不神经?她明知道我是席艾艾的男朋友可是还是来找我,她让我吻她,然后幸灾乐祸地打电话给席艾艾,让她来看。一次又一次,席艾艾都假装没有看见,可是赖雅还是觉得不够,她非要我去跟席艾艾提分手。我去了,反正我已经不喜欢这个活在温室里永远不知外面疾苦的大小姐了,我跟她说我不喜欢她了,不想要她了,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想分手。她求我,她非要在凌晨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她宿舍楼下和她说清楚。我去了,她说我要离开她的话她就死给我看。我说‘那你就去死吧!’,我转身没走几步,她就真的跳了下来。我神经?赖雅不更是神经?”
我胸闷,整个人堵得慌,我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我大脑混沌,我不喜欢“迷醉Anger”里昏黄堕落的光,我想回寝室,回到陆安宁或阳小米的身边,安静地睡个觉,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朝出口处走,背后的李誉仍然在声嘶力竭地叫喊,说:“死吧死吧都去死吧!该死的赖雅让我觉得她真的爱我!”
离开“迷醉Anger”的最后一刻我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哭泣声,但音乐与人声太嘈杂了,我头脑太混沌了,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笑声而什么又是哭声。
我什么都不想理会,横冲直撞地往宿舍楼奔。
经过足球场的时候一双大手伸出来拉住了我,险些害我失去了重心。
我转头,迷蒙地看着大手的主人。
是余晏巍,正怔怔地望着我嘴角的伤口出神……。
当我们对爱情还有想象6(6)
余晏巍说:“为什么骗我?”
我心太乱了,在没有理请头绪之前,我笨拙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晏巍的手拽着我的手,拽得紧紧的,让我深深地疼入骨髓。
我惊叫了一声,说:“晏巍,疼。”
他镇定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松开我的手。转身,站在阴影里背对着我,他说:“林浅,十点我就来了,我本来想过来看看你,可打你电话总也无法接通,我打你们寝室的电话,陆安宁告诉我你出去了,可我终于打通你电话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你在寝室,和陆安宁在一起。这是为什么,你让我相信谁?”
我走上前从背后抱着他,我知道余晏巍的真心,我害怕看见这个孩子脆弱的背影,或许我们曾经不那么贴近,但当他一次次地以对待别人的笨拙和对待我的真诚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开始明白这个男人的单纯——他的眼里只有我,他的精力只够他对我一个人好。
我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说:“晏巍,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它太多了,太复杂了,我还理不清楚。”
“是什么事?”
“……。”
他转身面对我。
“假如你爱我的话,就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
我想了想,在这混乱的一刻,我确实需要一个头脑足够清醒的人帮我理清思路以及安抚我仍然混沌不明的大脑。
所以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那上面显示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半了。
我笑起来,说:“看,都是你害的,宿舍楼关门了,我现在回不去了,你现在高兴了?”
余晏巍表情僵硬,他说:“林浅,请你严肃起来。”
我继续笑,拉着他在球场附近的长椅坐下,我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晚了还到我们学校来。”
原来是余晏巍广告系的师兄回校讲学,听了他的讲座,他和几个同学非常之震动,于是约了师兄在校外吃饭深聊。他想,反正都出来了,就来看看我,可是来了,我却不在,虽然是善意的欺骗,可总归是欺骗了他满满的真心。
余晏巍说:“林浅,我完全想不到你会骗我,我觉得你就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最真的人,可是你却骗了我。”
我忙不迭地抱紧他,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所以我把收到莫名短信以及和李誉说过的话统统都告诉了他,唯一有所隐瞒的,就是在厕所门口被强吻的事。
余晏巍说:“这么说来,赖雅的伤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曾经怎么的怨恨,到今天,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自己跳了楼,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我狂点头,说:“就是就是!我没想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