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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巍说:“这么说来,赖雅的伤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曾经怎么的怨恨,到今天,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自己跳了楼,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我狂点头,说:“就是就是!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混乱,也没想到赖雅的身世那么离奇,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经常拉着她去吃哈根达斯,而且还要AA,我不如请她吃算了,谁知道吃一顿她并不十分需要的冰激凌可能让她付出多少的劳力?”
风来了,余晏巍拉开了自己身上的长大衣,把我拉近他,裹了进去。
他说:“你确定我们要在这坐一晚上吗?”
我说:“你不想吗?”
他说:“你不觉得冷吗?”
我说:“你冷吗?”
他的脸凑过来,在我已经冻僵的脸上蹭了蹭,擦起了一点体温。
我冲他呵呵呵地笑。
他说:“冻坏你个死猪头了吧,跟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有一拼。”
我像往常一样,开玩笑似的扑上前用自己的嘴咬住了他的嘴,当是惩罚。
他楞了楞,然后轻轻地推开我,又抱紧我。
“浅浅,你爱我吗?”
我在他的怀抱里点头。
“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吗?”
我摇头,说:“除非你先离开,否则我是不会的。”
天亮以前,余晏巍送我到宿舍楼下,他买了两个大包子和一杯热呼呼的豆浆给我,说:“饿不饿都吃一点,吃不完的留着暖手,回去以后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在他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拿包子和豆浆捂着冰凉的脸冲他吃吃地笑。
他右手指从我唇上轻轻地滑过,一个转身,消失在薄薄的晨雾里。
席艾艾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前来调查的公安很快向学校传达了结论,确定席艾艾是自杀,与他杀无关。
中午的时候她的家人来学校领了笔不小的赔偿金,一群浩浩荡荡的人算是得到了满足,再不来宿舍楼闹事了。
我和陆安宁在食堂吃午饭,她拿筷子指着前来就餐的席艾艾的亲戚,说:“发了死人财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学校食堂消费,还是有点回馈精神的。”
我并不十分专心听她说话,端起面前的汤喝了一口,烫了我唇角的伤,惊了一声,把碗重又放了下来。
陆安宁突然就笑了,说:“林浅,没想到你和余晏巍老夫老妻那么多年还是那么激情,他发了多大的狠呀,把你的嘴都咬破了?”
我用白眼回馈她,恍惚地想起余晏巍临走前那意味深长地一抚。
于是掏出手机,有些做贼心虚地给他发短信,说:“亲爱的,你还好吗?我很不好,昨天我在路边逗猫,它跳起来抓了我一下,破了我的唇角,现在生疼生疼的,你都不来安慰一下?”
发完短信我还是不放心,抬头问陆安宁:“如果我说这是被猫抓伤的你会相信吗?”
陆安宁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我,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余晏巍的事?”
我仍然不死心,说:“猫,脸靠近它的时候它突然跳起来给我一爪,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陆安宁这回头都不抬,懒得看我。
她说:“你肯定做了对不起余晏巍的事!”
这回不是问句,是感叹句。
而关于赖雅的一切,我没再向别人提起。
下午我没有上课,跑了一趟余晏巍的学校,因为他没有回短信,因为我也实在觉得关于猫的理由很烂,因为听和他一个学校的朋友说他一个早上都没在教室出现过,所以我就想,他是否昨天一夜凉风,或病倒,或卧床不起了。
到了他宿舍楼下,我正踟躇着以怎样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踏进有可能是裸男四溢的男生寝室时,就见余晏巍裹着条特厚实的围巾踉跄着从楼上下来。
他怔怔地望着站在男生宿舍楼下到处乱窜、四处窥探像个小蟊贼的我笑出声。
“肥肥,你是不是想趁老夫病倒之即图谋不轨,淄欲红杏出墙?”
我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余晏巍,像抱住一个胖软软的棉花糖。
他摇了摇我,说:“快别在这站着了,陪我买药去吧,我怕我一会晕到了你扶不动我。”
听他说了这话我才缓缓抬头看他已经胀红的脸,他今天确实不一样,平常形象气质佳的外形不覆存在,取而带之的是随意的围巾以及厚重得极不雅观的外衣。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伸出左手捂着我的手在他脸上来回摩擦,那未尽的胡扎弄得我的手生生的疼,而看着他憔悴的模样,我的心比我的手还要疼。
我让余晏巍在宿舍楼前的小长凳上坐下,然后独自一人去了校医务室,买了一些治疗发烧感冒的药又折了回来。
余晏巍用他那厚实的大衣裹着我的身体,喊完一二三就一鼓作气地冲上了楼,我的心怦怦一阵乱跳,要是让楼管抓住了就是非常不雅的行为。
在我有些保守的观念里,楼管是极有可能像刚解放时那样,让我挂着个“没脸的人”或者“**”的牌子跪在男生宿舍楼的前面当街示众。
余晏巍听完我的想法就笑了,他说:“那还不至于,你是来看老公,又不是来看别人。”
我笑着靠近他,窝进他温暖的怀里,喂他吃了些感冒药又扶他躺下。
我起身要放水杯,他有力的大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着我的手腕,他说:“你说过除非我先离开,否则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的双颊依然红润,面色依然憔悴,但双眼却固执而炯炯有神。
我重又坐回去,说:“苯得像猪一样的余晏巍小弟弟就因为一夜凉风病倒了,还没有姐姐我的抵抗力来得强,你说我怎舍得就这样丢下他独自离去,让他自生自灭然后变成一只烧猪?”
他笑了,眼神不再固执,抓着我手腕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我起身放好水杯,转头看他,他的模样已经昏昏欲睡。
我轻轻地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挂进衣橱,然后松了松鞋,掀开被子,靠着他躺了下去。
他安心地伸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迷迷糊糊,但格外安稳。
而我在恍惚的睡意里忘记了,昨夜我也曾这样靠在他的怀里,怀揣浓浓的睡意、瑟瑟地发抖。
我孰不知他爱怜地从长大衣里退了出来,双手拢紧,用大衣严实地包围着我,用脸颊熨热我。
我暖暖地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着,而他抱着我,独自迎着寒风,独自颤抖。
当我们对爱情还有想象7(7)
很快就要深冬,我除了准备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与《Style》繁忙的年终结尾工作以外,还要准备与余晏巍的离别。
我在电话里惆怅万分地向他诉说着天意弄人,为什么他不生在贵州六盘水,为什么我不生在江苏南京时,他半开玩笑似的说:“小时候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打通了我就来陪你睡觉觉。”
我听筒的声音开得极大,大到坐在餐厅里的苏毓和陆安宁同时抬头看我,然后回以一个万分鄙视的表情。
我的脸瞬间就胀红了,我说:“不许耍流氓。”
因为害羞,所以声音软而暧昧。
余晏巍在那边笑开了花。
苏毓和陆安宁同时捂住胸口,做出一种想要呕吐的表情。
我们在星游城楼上的禾绿旋转寿司里享受晚餐的美好时光。
陆安宁夹起一块鱼子卷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搞不懂你们,怎么喜欢吃生的东西。”
苏毓的电话响起来,她接,说:“你确定要现在谈吗?我还在吃晚饭呢!”
支吾了一阵她又说:“好吧!我离你不远,就在星游城楼上,天钥桥路这里,你过来吧!”
吃一会,陆安宁的电话也响,她接起来,又放下,冲我们摆摆手,说:“Alex要过来接我,我没办法,不去的话他明天肯定跑到教室来闹,不是一般的烦人。”
陆安宁刚走苏毓就问我:“Alex是谁?那个法国留学生?不是叫Hope吗?”
我扬头想了想,说:“不是!那个法国留学生有个中文名字,叫‘爱宁’,Hope是‘好运达运输公司’的小开,Alex是中日混血儿。”
苏毓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之后便没再说话。
我想起那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再提起过赖雅,于是犹豫着,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过一会,一个穿着Prada深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唤了一声“苏总”便在苏毓的旁边坐了下来
苏毓笑了笑,对我介绍说:“这是蕾雅创意广告公司的阎总经理。”转对来人,“这是我一小姐妹林浅。”
阎总经理冲我笑了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阎琛,现在非工作时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笑笑地放下筷子,从苏毓面前把手伸过去,握了一下又伸回来。
我觉得眼前这个叫阎琛的男人好看得不像话,他不若余晏巍男孩子的阳光清秀,也不若李誉的*不羁,他的好看很深邃,他的五官轮廓十分立体,像欧亚混血儿。
拿着筷子,我突然僵了一下,为我想到李誉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而感到脸红,感到羞耻。
苏毓转头问我:“一会我要去家具公司的纪念酒会,你去吗?”
我皱了皱眉,说:“我不想去,我回学校了。”
苏毓拽了拽我,说:“林浅,多认识些上流社会的人对你有好处。”
我举双手向她投降,我说:“我是真不想去,我吃多了,想回去休息休息,行吗,姐姐?”
苏毓气绝,站起来,说:“好吧!那我不管你了,阎总送你回学校,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我望了望正低头吃东西并不言语的阎琛,僵了一下,猛拽苏毓衣角,这女人是怎么了,我和对方熟都不熟,她这样做也不怕把我推向火坑?
苏毓理也不理我,一甩手已经走得老远。
“你怕我吗?”
阎琛一副带笑的表情转头看我。
我假装镇定,重又夹了块寿司,但放到嘴边,才发现我已经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我说:“怎么会?”
笑了两下,觉得假,便不再笑了。
一路上我都没再说话,只一个人静静靠在车窗边上望着窗外迅速流转的景色出神。
阎琛的宝马X5宽敞而舒适,行使在路上,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
他的音响里放着我完全听不懂的法文歌曲,偶尔回转头望着他正凝神开车的侧脸,我都会觉得这是个*男人,有型、多金。
我突然很想给陆安宁打电话,为她错过这个可能的发展对象感到惋惜。
我望着阎琛正出神,他突然侧头与我四目相对,我楞了一下赶紧移回视线继续望向窗外。
他又笑了,说:“你看我的眼神特别深邃,感觉别有意味。”
我尴尬得恨不得缩到椅子下面,然后再从车门缝里钻出去。
他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迅速猜到我的心思,说:“你可别想开车门跳出去,我从苏总手上接了人,就有义务给她安全送到目的地。”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笑笑地转头看他,说:“你和苏毓认识很久了吗?我的意思是,你和苏总,认识了多久?”
他侧头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很久,我刚开了自己的广告公司——蕾雅创意,很需要一个大品牌的广告来打响头炮,而苏总所在的‘Alexandy国际家具品牌’正好想拍一个半年期的大广告,两个月前我开始接触苏总,希望拿到这个半年期的广告权。”
我点了点头,说:“你看起来实力不一般,拿到这个广告的可能性很大。”
他转头凝视我,说:“你怎么看出我不一般的实力的?”
我红着脸转了回去,我发现自己不能和这个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