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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思想太直白了,我一直以为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不是说爱就爱说结婚就结婚的,而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沉淀,充分了解彼此以后缓慢地升级为谈婚论嫁。
她所谓的爱来得太突然来了,我暂时接受不了,也理解不过来。
“所以,你就结婚了?你觉得我是猴子还是怎么的?在图书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跑去结婚,就为了让我震惊一下?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个在校大学生,这样突然地结婚,你就不怕弄出什么事端?”
我是真的生气了,为她这冲动的行为以及对自己极大不负责任的举动。
从小学开始我们就一直一个班,她初中是班花高中是校花大学更是学院一枝花,她芬芳吐露,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并一步步地朝那个目标靠近。我一直就佩服她,佩服一个女人可以把婚姻当作毕生的事业来经营,清清醒醒,活得有模有样。只是我没想到再聪明的女人也会犯下冲动的惩罚,她甚至都未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个怎样的人就盲目地踏进了婚姻的殿堂。
陆安宁说:“林浅,你明白吗?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没有戾气,没有孤单失落,只有安详,那时候我觉得特别满足,我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表情能给我带来那么多的心理变化,我太惊奇了。可是我没敢吵醒他,我悄悄地离开了,因为我害怕他醒来以后我们可能要面对的尴尬局面。可是我刚走到楼下他就冲出来拉着我,他说‘你不要走,你留下来,我们结婚。’”她转头望着我,眼里满含的雾气,全是无法明说的深情,“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吗?我大脑袋一下就空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觉得,就是他了。”
风再过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说,看着面前突然变得陌生而软弱的陆安宁,我不知道应该用一种怎样的心情面对她。
或许作为好朋友,我应该为她的新婚表示祝贺。
但看着在时间的洪流里慢慢溜走的小信念,我又茫然得不知所措。 。 。。 想看书来
宝贝,今夜你会爱上谁3(3)
紧挨着的四科考试结束以后,苏毓在人民广场附近的全聚德烤鸭店里摆了一桌,算是恭贺陆安宁的新婚。
陆安宁为了保持低调,并没把他们结婚的事张扬出去,怕守不住秘密的阳小米四处张扬,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余晏巍和苏毓三个人。
坐在桌前的时候我突然开始想念赖雅,这时候她若是在身边,肯定也会为着陆安宁的事与我分担一些烦忧。只是太多复杂的事交织在一起,李誉的言论我已经分不清楚是真是假,或几分真几分假,我所知道的,只是赖雅凭空的消失了,没有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之后也没带来任何音讯。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是否像李誉说的一样,赖雅从没把我们这群人放在眼里,她与我们一起吃,一起笑,一起睡,然后独自在内心的小角落里将我们的放纵批判得一塌糊涂。所以她轻易离去,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她不觉得我们会想她,会担心她,或许在她眼里,我们这样的想与担心都是可笑的。
可是这样想完之后我又觉得过意不去,毕竟赖雅是真的离开了,关于她之后的种种,我都是从一个其实并不怎么熟悉的李誉的嘴里听来的。我们与赖雅认识了三年,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累积下来的,不可能因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言论就有所动摇。
所以我始终坚信有一天赖雅会重回到我们身边,那时候即便是不同了吧,她也是我们曾经最好最好的朋友。
陆安宁夫妇进来以前苏毓小心翼翼地凑在我的耳边,说:“和个穷小子结婚我请她们吃烤鸭,要是逮着个发的,我肯定在五星级酒店给他们包席。”
我呵呵地笑,学苏毓的小声,说:“那我和余晏巍要是办了,你打算在哪请我们呀?”
苏毓撇撇嘴说:“送一袋熏鱼给你们吃个够吧,请P呀,再玩闪婚我的精神肯定受不了。”
正说话的时候,陆安宁挽着一个头发蓬松,穿着正规西装的男孩走了进来。
说他是男孩而不是男人是因为他长了一张非常讨喜的娃娃脸,但这娃娃脸又不是简单的娃娃脸,他目光低垂满眼冷寂,到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便要陶醉于他浑身艺术气质的脸。
但我仔细一想,踢足球的和艺术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关联,这莫名其妙的赵小松怎么就会有一张艺术的脸?我转头望了望身边的余晏巍,想起他时常念给我听的各种小诗小词便深深地陶醉了一下,这不才是与艺术有关联的人物吗,我们家余晏巍多有才啊?赵小松的脸不是应该长余晏巍脑袋上吗?
余晏巍发现了我探究的眼神,转头对我阳光一笑,露出浅浅的牙,新买的Adiddas运动外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阳光又帅气。
我突然叹了一口气,余晏巍到更像是那个在球场混迹来去的球员。
我不是鄙视踢足球的,只是在中国足球暗无出头之日的现实里,我看不到任何与这个职业有关的发展前景。
陆安宁介绍说:“这是赵小松,这是苏毓、陆安宁,还有陆安宁的男朋友余晏巍,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特地恭喝我们结婚来的。”
苏毓第一个起身,与赵小松握手,她说:“辛苦辛苦,以后陆安宁不听话你尽管往死里打,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坐下的时候她别有深意地在陆安宁面前秀了一下她新买的Cartier钻石戒指,那个闪,轻松把陆安宁手上的小钻戒比得晦暗无比。
陆安宁定了定,笑容可佳,依在赵小松身边温婉可人,让人几乎都要忘记她是那个曾经为了名牌或嫁个有钱人而疯狂无比的女大学生,她的现在,浑身透着新婚妇人暖暖的甜蜜。
我扭了扭自己手上的铂金戒指,我不羡慕陆安宁的,因我相信总有一天余晏巍能给我戴上这样的戒指然后牵着我的手幸福地步入礼堂;苏毓的我也不羡慕,因我的努力奋斗他日一定有能力为自己也买上一只。
所以看着面前两个戴着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的两个人,我左手戴着铂金戒指,右手揽着余晏巍的手臂,我清醒而富足,这是我极大的满足。
从全聚德出来,苏毓单独把陆安宁拉到马路的一边,说:“你们的婚事别太张扬,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别再让其他人晓得。赵小松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总归是个不大不小俱乐部的球员,而且最近转会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的,无谓再因为你们的婚事为别人凭添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安宁点头。
“还有,你始终要明确你自己现在是个在校大学生,赵小松平时训练的时候也很忙,如果没有特别的需要,你该在宿舍住还在宿舍住,现在虽不像以前对在校大学生结婚的事抓得紧打得严,但就目前来说,还是别让学校知道的为好,即使知道了,也别害怕,从前有逼结了婚的大学生退学的,但现在上海乃至全国的在校结婚的事多了去了,咱不怕他。”
陆安宁拼命地点头。
苏毓伸出手指指点点还要交代些什么的时候我适时伸手抓住了她,说:“求你了姐姐,别把陆安宁当孙子似的叮嘱。”
她们两人同时转头看怪物似的看我,苏毓说:“哼哼,林浅,还没说到你头上就不安稳了是不是?”
听着,我迅速窜到了余晏巍的后面,生怕苏毓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像教训陆安宁似的对我实施猛烈的枪炮攻击。
我从小就怕苏毓。初中的时候我和陆安宁长得特别娇俏可人(其实主要还是陆安宁长得娇俏可人),所以时常会有这样那样的小流氓在回家的路上窜出来栏住我们,非要表达他们滔滔不决的爱意。
开始的时候我和陆安宁还很享受这种别样的青睐,时常招摇地拿着从小流氓那里骗到的各种零食在学校里风风火火的来去。
可是时间久了,其中一个叫马新泰却被众流氓亲切地称之为新马泰的小胖子勇敢地揭竿而起,领着另一群小流氓将我和陆安宁堵在市医院背后的小花园里,非要就我们拿人东西又不与人相好的所作所为讨个说法,大有不说清楚便让我们当地就医的架势。
我是真的害怕了,颤颤巍巍地说:“我吃了你两个冰激凌几串烧烤,多少钱,我还给你?”
小胖子的表情痛不欲生,他说:“我还稀罕那两个冰激凌和烧烤的钱吗?我稀罕的是我的感情,可是你们欺骗了我的感情!”
陆安宁也害怕了,而且她害怕的程度比我深,已经到达了语无伦次的境地,她冲着小胖子,貌似无辜地说了一句:“你的感情多少钱一斤?”
立马就听到了小胖子的嚎叫,随行的小流氓都抡圆了拳头,把我和陆安宁吓得,以为这次必死无疑。
那时正穿小路回家的苏毓恰巧遇到了我和陆安宁的这次劫难,义无返顾地冲上前对着小胖子的脸就是毫不留情的两个耳光,打得两记鼻血飞扑了好远,惊摄了在场的众流氓,没人再敢靠近我们。
那时候我和陆安宁还不知道苏毓家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怨气与不甘而来,只知道这是个女中豪杰,是个两耳光就能消灭邪恶势力的侠,所以瞬间就对她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小胖子带着众流氓离去以后,我和陆安宁上前想向这个皮肤黝黑个子五大三粗的女侠表达一下景仰之情,苏毓突然就目光凶狠地转头望我们,说:“骗吃骗喝的招摇鬼,该着。”
我和陆安宁楞楞的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第一时间冲到我们的面前开始了劈头盖脸的教育。
我们都不敢吭声,除了怕招致她更多的批判之外就是怕她扬手像打小胖子一样地打我们。我们都太脆弱了,我们承受不起。
所以之后我得到了极大的教训也深刻地反省过了,从此以后再不占谁谁谁的便宜,即便是和余晏巍在一起的两年多时间里我都清楚地保持我们各自的花费,不会多要他一分,也不会让他多出一份。
可是陆安宁仿佛没有受到这个事件的任何影响,她依然我行我素,在她的眼里男人的天职就是挣钱而女人的天职就是花钱,如果有一天女人什么都不贪了,这个社会将无法保持它的平衡,而供与需也要完全脱节。所以她不再局限于骗吃骗喝,我们小时候干的那些事情现在在她眼里纯粹就是小儿科,完全不值一提。之后她一直保持着“宁愿在宝马里哭泣,也不愿在自行车后座微笑”的疯狂信念寻寻觅觅,狂收青睐与名牌,活得自得其乐。
但也正是这样的陆安宁,竟然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疯狂的恋爱然后走进了结婚的殿堂。
我想说,其实任何女人的内心都是脆弱的,只要情到浓时,一切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看着面前挽着赵小松的手深情微笑的陆安宁,我开始由衷地祝福她,即便赵小松并不十分富裕,即便他也给不起陆安宁想要的名牌,但至少他能给她满满的深情。
我不确定这样的深情是否将一辈子被陆安宁所需要。
但此刻她就那样满足地挽着她爱的人的手臂,让人都不忍心打断她小小的幸福。
大大的城市,小小的我们。
小小的我们,需要小小的幸福。 。。 。。
宝贝,今夜你会爱上谁4(4)
八科考试结束以后,阳小米开始哀号,连带的,QQ签名也迅速变更为:“天啊!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国际金融。”
陆安宁从考场出来的时候便嘲笑阳小米,说:“傻了吧你!姐姐给你抄你都不敢看,太没出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