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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所爱所想在时尚鲜明、物质横溢的世界里只被微不足道地需要着,但至少它是被需要的,这是我的快乐所在。
我在电脑里打开邮箱,按照规定项目依次整理,然后给新闻系的同学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要点。
放下电话以后我开始整理采访题目,认真做着,做我想做。
下午我就非常顺利地约到了阎琛,在他住家附近的一间书店里,我一边按着书目录找寻叶乔的书,一边等待阎琛的到来。
他给我打电话,说:“我回来了,你在什么地方?”
我刚要开口说话,他就说:“我看见你了。”然后挂了电话,半分钟以后出现在我的面前,依然深黑色的西装加长外套,模样俊朗,嘴角擒笑。
我把选好的书迅速换到左手,用下巴顶着,伸出右手,说:“你好!阎总经理,我是《Style》的林浅,约了你做一篇专访。”
他迅速反应,与我握手,说:“你好!如果谈公事的话不是应该先约我的秘书而不是我?”
我楞了一下,笑起来,说:“私人的邀约,公事的对决,可以吗?”
他也笑起来,接过被我夹着的书,说:“不介意的话去我家谈吧!我一会还有事,需要回家换件衣服,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问你想问的,半个小时后各奔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贸贸然然地跟一个男人回家不是一件好事。
但阎琛已经大踏步走到收银台,转头问我:“这些都要吗?”
我点点头,迅速跟上,掏出卡付了款,然后跟着他上了他的私人公寓。
进门就是个非常大的开放式厨房,全钢设计,漂亮而泛着距离的寒光。
阎琛走进去,迅速脱了鞋以后光脚在地板上来去。房间里的暖气开得足足的,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大的依云,打开了,为自己倒一杯,抬头看我的时候说:“冰箱里有喝的,想喝什么自己倒,我还有得忙,想问什么尽管问,别客气,好吗?”
我点点头。
阎琛侧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门开着,我不敢靠近,因为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服并换衣服。我靠在冰寒的灶台边,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跟着上面的问题开始依次发问。
我在外面喊着,他在里面答着。
好一会以后他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换了一件驼色的开衫毛衣,里面搭配着深黑蓝的围巾,手上拎着件黑色的大衣,与他轮廓分明坚毅有型的形象非常般配。
他看着楞楞的我,笑了,说:“被我迷住了?”
我迅速回神,故作专业,拿笔在本子上顿了顿,说:“阎先生形象很好,要是能为我们杂志再拍一组照片搭配这篇专访会更好。”
他笑着走到客厅的大电视机旁,从钢制的壁挂CD架上挑了两张碟后转到我面前,说:“我是做广告的,我把很多人推到台前,让更多的人们认识他们,这是我的工作,但就我自己而言,我不喜欢站在镁光灯下,也不喜欢太被人注视的感觉,拍照什么的就免了,好吗?”
我的脸绯红,有些挫败地低头点了点,算是回应。
他做了一个要出门的姿势,我迅速跟上,在临要关门的一瞬间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你们家的厨房吗?”
他挑了挑眉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东西都很新,感觉从来没有用过。”
“我很少做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吃或叫外卖,厨房对我来说只是个摆设而已。”
我点点头,将笔记本收进了包里。
多可怜的厨房啊!多可怜的厨房里那些漂亮而精致的餐具!
从公寓楼出来的时候上海的天空又开始下起了绵密的雨,突然地到来,弄得整个城市都朦朦的,潮湿又寒冷。
阎琛抬手看了看表,说:“来不及了,上去拿伞也来不及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这等我一会儿好吗?我去机场接个人,一个小时内就回来,然后再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说:“不用了!”然后一个人冲到马路中间,想迅速招辆出租车赶紧回《Style》去。
可是上海的出租本来就不好打,雨天里,更是难上加难。
阎琛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我,说:“算了,你还是跟我一块去趟机场吧,这是场大雨,好多地方都淹了,即使打电话叫车都不一定约得上,要是不忙的话还是我送你吧!”
我在微大的雨里挣扎了一下就跟阎琛上了车。上车了我才感到彻头彻尾的寒冷,本就不是太理想的发型更是乱上加乱,全部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有些挫败地叹着气。
阎琛侧身从他车后座的大包里拎过一个挎包,掏出一条毛巾搭在我的头上,然后自己也顶了条毛巾擦拭满头满脸的水痕。
看着他的挎包我就想起了苏毓那个像哆啦A梦的百宝袋一样的名牌包,她总是能在最需要的时候从里面掏出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阎琛转头看我,说:“笑什么?”
我说:“哆啦A梦的百宝袋。”
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那个放在后座的挎包,也笑了起来,然后发动引擎,驶上去往机场的高速公路。
我不确定他要接的人是谁,只是跟在他的身后,远远地看着他焦急地迈着步子走进电梯,步入交通中心连廊,然后向西进入1号航站楼。
已经有几个航班到站了,所以机场里满满的,到处都是接机和送机的人。
一个戴着紫色大墨镜,着亮蓝色短外套,推着行李车的女孩子远远地站在出口的地方直楞楞地向我们望过来。
阎琛朝她走过去。
女孩伸出双手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说:“Tu me manques!”
他抱着她:“我也是!”
重又坐回车里,阎琛介绍说:“这是林浅,这是阎思,我堂妹。”
阎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头用法语跟阎琛交谈,阎琛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说:“好了!大家都是中国人,三个中国人还说法语,既不尊重,也很奇怪。”
阎思仍然不摆休,转头望了望坐在后座的我,说了一句法语,见我样子茫然,笑了笑,带点鄙视,面对阎琛又是一连串的法国话。
“那么!这不是你新的女人?”
阎思终于说了句中文,并且响亮又大声。
我从倒后镜里看出了阎琛的一点小尴尬,他说:“我和林浅没有什么!”
阎思“哦!”一声,说:“也是,比起嘉儿姐,这确实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和阎琛都没有说话。
阎思一个人觉得无趣,放低了椅背靠下来,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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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今夜你会爱上谁6(6)
我回《Style》整理了些东西后便算报道下班了。
回寝室以后便开始着手写那篇关于阎琛的专访。
我把叶乔的书拿出来翻了翻,看见他一本书的简历上写着复旦大学中文系。
于是我迅速掏出手机给余晏巍发了条短信,说:“中文系的叶乔,早几届毕业的,你们学校的,认识吗?”
他很快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声音庸懒万分,貌似刚刚睡醒。
他说:“听过,中文系的名人,找他有事吗?”
我说:“我需要他的一篇专访,是工作任务,能想办法帮我联系到他本人吗,就说是《Style》想请他做专访,最好能约在明后天,我礼拜五之前要交给我们总编。”
“那么急?我不确定我一定可以帮你约到他。”
我开始撒娇,声音也甜甜的,说:“亲爱的,拜托了啦,搞不定的话我有可能就丢了饭碗,丢了饭碗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意味着需要你养,你不害怕吗?”
余晏巍笑起来,说:“养你我很乐意。”
我说:“好啦!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有生之年我还是靠自己比较塌实。”
“林浅,你爱我吗?”
我学他的语气:“不爱你我和你在这费什么事啊,不爱你我和你瞎耗什么时间啊,不爱你我至于和你废那么多话吗?”
“鹦鹉学舌,狡猾!”
我咯咯咯地笑,然后放下电话,重又整理我的稿子。
快到十点的时候,我的心闷了闷,然后起身拿出一件白色的外套披上,裹着厚实的长围巾便去了迷醉Anger。这里的灯光还是那么昏暗,舞台上像在举办什么节目,大部分地人拥到了前面,一边呐喊一边随着歌声扭动,全场High到了极点。
一首终了又换一首,是萧敬腾的《王子的新衣》,一样撕心裂肺地唱词,我听见混杂的人群里不断有人激动地叫着李誉的名字。
我从位于角落的位置起来,站到沙发上,努力地向前望着。
台上的人确实是李誉,在暖暖的空气里穿一件深紫色的衬衣,领口微张,蓬松着发,双手抓着插在支架上的话筒,时而清缓,时而嘶吼,整个人陶醉而安静,仿佛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为外界的嘈杂所弄。
他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他感觉不到他人为他疯狂的心情。
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
这曲终了,没再有人上台演唱,DJ开始自由地打歌,聚在前台的人迅速散去。
李誉从台上下来,全场扫视一圈,然后缓慢地向角落的我走来。
我说:“这样的你,我很难想象赖雅会爱上你。”
他在我面前坐下,从牛仔裤里掏出一包烟,利落地抽出一只,迅速点上,放进嘴里,烟雾瞬间在我们之间缭绕,缭绕出一股非常让人不安的情绪。
“怎么你觉得她爱我吗?关于我们,除了我告诉你的那些你又知道多少?”
我不说话。
“她在电台里说什么了?”
“她在哪里?”
“我在问你她说了什么!”
“我在问你她在哪里!”
我们四目相对,面面相觑,长时间的僵持不下。
李誉摆了摆手,向后倒去,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将手上的烟整根向前弹去,然后站起身背对我向前走,大致意思是不想再谈下去。
“她说,叫你不要再去找她。”
他前迈的步子定了定,重又坐回来,摆了摆头,笑了几声。
他的情绪让我捉摸不透,我说:“你是真的喜欢赖雅吗?”
他转头直楞楞地望着我,说:“你会喜欢一个故意把可怜而混乱的身世告诉你来博取你的同情,还总是欺骗你的女人吗?”
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那你还去找她做什么?你这样的行为我很是不能理解。”
他沉默了,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深邃而悠远,然后摇了摇头,转回去,低下来。
“我没有去找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有一天跟朋友在闽行吃饭的时候遇见她了,过得应该不错,傍了个四十出头的土大款,穿着打扮都不一样了,趾高气扬的,看见我假装不认识。我拉着她说了几句话她就以为我缠着她,我疯了,缠着她?”
我突然觉得自己来找李誉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总以这样那样莫名其妙的方式搅乱我的思绪,让我分不清事实的真假。
赖雅在我的眼里就是那个像“大街上的一粒灰尘”一样素雅简朴的女孩,在没亲眼见到以前,我很难将她的形象与李誉的说辞联系在一起。
我站起身向外走,李誉没有来拉我。
刚走到门口就被人迎面泼了一杯啤酒,从我的头顶到面颊,整个都湿漉漉的,一股粘腻而醉人的味道。
李誉从我旁边经过,不期然地看见这一幕,冲上前就要打人,我连忙拉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