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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挑眉,望着我,说:“看出来了?”
“你俩在台上的眉目传情雷杀了我不少细胞。”
他呵呵呵笑起来,说:“哟!很正常么,互相喜欢的人望来望去的超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说:“你真喜欢他吗?”
他说:“废话,不喜欢他我回来干嘛,我大学毕业了就回来扎根了,我打算和他一起经营这个小酒吧,他不喜欢外面浮华的城市,他说他就喜欢六盘水的简单和自然,所以他留下,我也留下来。”
我抿了下嘴,没再说什么。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我,说:“对了,你和陆安宁谁买单,赶紧把帐结了我好送你回家,太晚了,你明天还到贵阳去赶飞机。”
我站起身来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转头看他,说:“老娘不买,你买,当老板了还想从我们学生娃儿身上捞我们爹妈的血汗钱,你亏不亏心?”
他终于举双手向我投降,说:“你厉害,我买,看在你明天就走了的份上我忍你,行不?”
我拿起包在他身上砸了一下,他躲开了,然后呵呵笑起来。
五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曾这样站在操场边卖零食的小卖部门口,领着一个并不十分漂亮的女孩跟我说:“这是刘思妍,理科七班的。”
我当时并不十分明白他这模糊的介绍方式,待一节无聊的物理课时,他在自己的书上写道:“你觉得她怎么样?”然后慢慢把书推到我的面前,右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
我微转头看他,又看了看他写过来的话。
写道:“不怎么样!干嘛这样问?有暧昧?”
他冲我点了点头。
写:“她说她喜欢我。”
我写:“你喜欢她吗?”
“还可以吧,也不讨厌。”
“杨璐娜呢,你不是喜欢她吗?这么轻易就变了?”
他没理会我的这句话,只是换了一个空白的角落继续写道:“我觉得她挺好的,昨天晚上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追我,问我答不答应。”
我在他写的“她”上圈了个圈,打了个问号,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他轻声对我说:“刘思妍!”
我点了点头,继续写道:“那你怎么个想法?”
“我答应了,但是我跟她说我不会谈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
“那她也答应了?”
“答应,她说她会让我慢慢喜欢上她的,她说她和我一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就看上我了,她说她特别喜欢我,为了我才跟那男的分手的。”
我皱了皱眉,写:“挖别人墙角?不太好吧!”
“所以他昨天打我了,在我家楼下,带了三个人,打了我一顿。”
我几乎是震惊地抬起头来望着身边的陶乐的,他定定的望着我,笑笑,仿佛一切都不以为意。
我小声说:“疼吗?严重吗?”
他也轻声跟我说:“严重的话我现在还能在这坐着吗?”
我继续小声说:“就为那女的,值得吗?”
他拿起笔来继续在书上的某个小角落里写道:“我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同时被爱。”
我没再说什么,只最后看了一眼他写在角落里的那句话,然后轻轻扬手帮他翻了个页,盖过去满页的杂乱。
他也什么都不再说了,只静静地靠在窗边,长时间的发呆。
后来陶乐还是和刘思妍分手了,不到半个月,两个人貌合神离的关系迅速变成陶乐、刘思妍以及陶乐的朋友三个人“小三口”似的进进出出。
我听陆安宁跟我说,刘思妍和陶乐分手后迅速和他的朋友又“玩”了起来,并跟那个朋友说她喜欢她很久了,和陶乐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就是为了这个才跟陶乐分的手。
我突然有些恶心,说:“这都是些乱七八糟什么人?”
陆安宁到是不以为意,说:“正常,‘玩’么,谁会对谁动真心,再说了,又不是要干嘛,非到谈婚论嫁才叫修成正果?”
我说:“那他还与他们一起,不是有病吗?”
陆安宁说:“陶乐跟行尸走肉没啥区别,他还觉得那朋友是他朋友,那女的不过是他朋友的女朋友,他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我看着双手插在校裤兜里走进来的陶乐,不说话。
他在我身边坐下,爬在桌子上,像睡觉,貌似已经很累很累。
化学课,我在自己的书上写道:“你还没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喜欢杨璐娜,不是我说,那德性的女的,你图她啥?”然后伸手撞了撞他,让他抬起头来,正视我的问题。
他犹豫了下,在我问题的旁边画了几个毫无意义的圈,最后写道:“也没啥,就是看她穿了件白色的衬衣,打着把花伞,觉得特别亲切罢了,喜欢的,只是那一瞬间看见她的感觉,对她的人,我没兴趣了解。”
“了解了她的人,你还喜欢她吗?”
“不知道!我就觉得她是她,我那天看见的那个穿白衬衣打花伞的女的又是另外一个人。”
“看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了吗?你就像里面的那个男主角,明明那女孩叫Vivian(薇薇安),可那男的非要叫她薇安。她跟他说了很多次她是Vivian而不是薇安,可他依然固执地叫她薇安。你就像那样的。”
那段时间我们文科班之间流行看安妮宝贝、张悦然以及韩寒等等等。
我想陶乐是明白我说的话的,他喜欢的只是一种假象,甚至是一种臆想。
但他只沉默了会儿,就迅速掏出放在桌箱里的地理历史以及政治书,左翻又翻的,眉头紧锁,酝酿一种特别焦躁烦闷的情绪。
我们都不爱学习,可我们都不得不学。
我们幻想过好好爱一场或者活得更好一点,但是看着还没背完的书,望着成绩表上的排名,总会心情郁结苦闷难当,茫然不知所措。
陶乐想考大学,因为他想逃离,以最为堂而皇之的理由在另一个城市找到最真实的自己。
陆安宁想考大学,因为她爹她妈殷勤的企盼以及自己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我想考大学,因为我想好好活一次,感受虽不惊涛骇浪但是绝对完整的人生。
所以我们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在挣扎与挣扎之间,烦闷与纠结之间,城市与城市之间,辗转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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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明天要陪爸爸玩,因为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呵呵,所以明天的那一更大概会晚一些,喜欢的朋友就支持一下吧,谢谢~~ 。 。。 想看书来
陪你等天亮4(4)
我终于回到了上海。
说终于,是因为我早上误了点,差点没赶上早班从六盘水到贵阳的火车,如果没赶上,也就无法坐下午从龙洞堡机场到虹桥机场的那班飞机。
我妈在电话里对我哼哼,说:“活该,昨天那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你几点睡的,要是又浪费火车票又浪费机票的,老娘打断你的腿,让你爬回去。”
我说:“这位老太,你太狠了点吧?我是你闺女又不是你仇人,你至于这样对我吗?”
我妈说:“那我不管,不给你长点记性你下回再这样散漫,我看你怎么办!”
我连忙说不会了不会了,出了机场就看见苏毓的车,她戴着大黑的墨镜坐在驾驶位上冲我摆手。
我坐进去,说:“够酷的啊!天都快黑了,戴这墨镜你看得见路吗?千万别拿妹妹我的性命不当回事,你不疼,多的是人疼呢!”
她摘下墨镜给我看,左眼处一块明显的淤青。
我惊了一下:“钟先生打你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她翻了翻白眼,说:“不是!是他老婆,比母夜叉还猛,我躲闪不及就挨了这一下,有够气人的。”
她的车向前开,边开边问我去哪。
我报了余晏巍在短信里告诉我的地址,然后看着苏毓,长时间的不说话。
她偏头看了看我,说:“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还是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沉默了一会以后她说:“林浅,我不想在Alexandy干了,我打算出来创业,台湾老板不是好伺候的,台湾老板娘更是凶恶,我累了,我觉得自己需要真正属于我的事业。”
我赞同地点点头,说:“那你打算干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还是做家具销售这块吧,毕竟我已经干了些年头,对这也比较了解,也有了一定的人脉,起步应该不会太困难。”
我说:“挺好的!我能帮忙的地方千万别跟我客气。”
她偏头看了看我,说:“有一事你到是可以帮个忙。”
“什么?”
“我觉得蕾雅的阎总好像挺喜欢你的,你帮我约他出来,我想和他谈谈新公司的形象宣传和广告什么的。”
我闪了一下神,说:“你没搞错吧!?我和他只是朋友,还是最普通的那种,你和他又不是不认识,你约他不就行了吗?”
她说:“能约我不早约了吗?以前和他的联系都是公事上的,点到即止的那种,哪像你,又和他一起享受圣诞晚餐又帮他出了一篇影响还不错的专访,我觉得你和他现在比我和他熟多了。”
我说:“就这样你就把我给卖了?”
“哪能啊!只是刚创业,很多费用我想能省就省了,让你去约他的意思就是想他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该少的费用统统都给我免了,最好再来个特惠包装大套餐什么的,我和他签个长期合同,给你也分点股,简直是造福万民啊,何乐而不为?”
我沉默了会儿,说:“分股什么的就算了吧!我试着帮你约约他,但是能否在费用上少些什么我就控制不了了,行吗?”
苏毓笑了笑,说:“干脆甩了余晏巍和阎琛好吧!让他一次把我一年的广告费用都省了,你也不用上《Style》打工了,直接往蕾雅的财务科一坐,等着收钱多爽快啊”
我一拳击过去打在苏毓的肩上,她一个踉跄,车迅速就在马路上拐了个小弯。
我和她都惊了一下。
她嚷嚷:“林浅,没疯呢吧?想死也别搭上我啊!”
“五大三粗的怎么就经不起这点小摧残?”
“姐姐我前几天不是挨打了么!你个死丫头,为你好还不领情,就余晏巍那点小家底,你俩一起奋斗,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到什么时候才能在上海买得起一个厕所?”
我坐直身子,说:“你懂什么呀,心灵的富足哪是金钱能衡量的!”
苏毓突然就不说话了,我慢慢生出一点小愧疚,怀疑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她外表坚强内里脆弱的小心灵。
车到浦东新区海阳路443弄就再无法顺利往前开了,我和苏毓下车步行过去。快到南国龙苑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来这干嘛呀!谁住这吗?”
我到楼下就给余晏巍打电话,过一会他急急奔下来,说:“有礼物给你,虽然不是太好,但是希望你能喜欢。”
我和苏毓一齐跟在他的身后往楼上走,六层楼的建筑,没有电梯。
余晏巍一直在漆黑狭窄的楼道里紧紧拽着我的手,弄得我的心一直砰砰跳着,仿佛即将接受什么大礼——推开了门,他就送我一套房子。但想着又觉得这是十分不现实的东西,余晏巍虽比我大一届,即将毕业,可家里也不是开金矿的,怎可能这般大手笔,一甩就是一套房子?还是在寸土寸金的上海?
进了其中一层楼的一间屋,余晏巍打开灯,整个房间明显的被精心布置过,中间一张并不十分宽敞的床,被厚实的棉被扑得松软而温暖。
他说:“虽然这只是一间合租的房间,虽然这只是整套房子里一间不到20平米的小空间,但是我租下来了,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