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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象到当她知道这些后暴跳如雷对着电话大骂我人间蒸发的样子。
她现在和卓一鸣关系飞速进展,每天都形影不离的样子,我不想去打扰他们的幸福,况且,我还不知道那天卓一鸣究竟有没有看到什么,但是我相信,即使他看到了,也不会到处乱说的,何况我们都知道,薛子枫那天喝醉了酒。
学校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放假,只是因为考试结束,会有两周的实习报告要做,所以,一个星期后后,我还是要再回学校的。
我其实也并不清楚我要回家的原因。也许只是为了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可以让我暂时把一切的纷纷扰扰都放下,而家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让我有安全感,让我不用再东躲西藏的掩饰自己的想法。
爸爸妈妈见我回家特别的高兴,快五十的两个人,成天围着我转,让我觉得又回到了从前简单快乐的生活。
回到家里的第三天,我在街角新开的音像店里遇到了高中时代的好朋友陶佳佳。高中时,她的学习就一直不好,毕业后,干脆放弃学业,用父母的钱盘下了这家音像店。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跟我讲起这些,突然觉得她很幸福。说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小川,果然,在电话那端,她把我臭骂了一顿,放下电话时,陶佳佳却突然对我的手机铃声有了兴趣,一直追问我这首歌是谁唱的,她为什么没有听过。也难怪,她就是靠音乐这门生意过活的,一听到好听的歌曲当然要追问。不过,我的铃声可算是独家的,因为,我现在用的这只手机铃声,正是从薛子枫送我的那张他特意录制的音乐光盘上截下来的“孟婆汤”。
我把歌曲的由来从头到尾的讲给她听,结果引起了她异常浓厚的兴趣,不仅是歌曲,当她在我的手机里看到我录下的那段薛子枫比赛时的录象时,她甚至连连称赞“很帅、很有才华、不去当明星太可惜了”这样的话。结果,整整一下午,我们谈论的话题都变成了薛子枫,一直到天全黑,她才肯放我回家。临走时,她叮嘱我第二天一定要把薛子枫录制的那张光盘带给她,她要另刻一张放在店里听,我一一答应她,心里却突然又难过起来——我又不可避免的想起那次比赛的经历,想起了他因为担心我而放弃比赛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凭他的才华和外表,正如陶佳佳所说,他早就是个明星了。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在家停留的最后一天,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城市的大街上闲逛,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肚子饿了,于是就走进了街头的快餐店。
记得上一次来这家西式快餐店还是在寒假,那个时候是和薛子枫去的,赶上了店里情人节的预热活动,我们参加比赛做游戏,居然胜过了那些货真价实的情侣,赢得了大份的牛排和薯条,而这些,不过都是半年前发生的事,那个时候,谁也没想到,半年之后,彼此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我没有坐在上次那个临窗的位置,而是选了很靠里面的位置,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牛排,喝咖啡,要了很多袋糖和奶精倒进去,让咖啡甜腻得不像咖啡。颜颜在时每次看到我这样的喝法都会笑我是在糟蹋咖啡,可是我仍然改不了这样的习惯,因为在我看来,咖啡的苦,只要保留一点点就好。
现在,我就这样闻着咖啡的浓香,听着轻柔的音乐,慢慢打量着四周。半年没有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桌椅的位置都不曾改变,然而我却突然注意到四周的墙上新增添的大幅照片。很多都是着家餐厅搞活动时的场面,我一张接一张的看,然后,便在其中的一幅照片里看到了自己,进而,也看到了薛子枫。
照片中的我们,还是半年前那次来这家餐厅做活动时的情景。仔细看,原来是我们在做“执子之手”这个游戏时的画面。照片中,我穿着白色的毛衣坐在那一大排女生中,而薛子枫当天恰巧穿着黑色的毛衣,照片中,他一只手牵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悬在半空拿着刚刚摘掉的眼罩对着我笑。白与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我们两个在整个画面中显得十分抢眼,而我们两个却都没有注意到镜头的出现。我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突然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眼神里已经流露出对他的感情,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再看另一侧的薛子枫,照片中的他有我熟悉的眼神,温柔而快乐,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天真。我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薛妹妹临走时说过的话,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转而又想到自己这次不告而别回到家里的原因,忽然又忧郁下来。
我坐在座位上,掏出手机看着屏幕发呆,突然就有了想打电话给薛子枫的冲动,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只在这在一刻想听到他的声音,想和他说说话。然而一直到手机的屏幕变黑,我都没有拨通那个号码。想法终归是想法,我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不能再做冲动的事,于是薛子枫的号码随着屏幕灯的变黑而消失在我眼前。
然而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薛子枫的那首“孟婆汤”自顾自的唱了起来,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薛子枫的照片突然就那样占据在了手机上,一闪一闪的召唤着我。
薛子枫居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了。
在这样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在这样一个我最想念他的时刻,他居然打电话给我了,简直是难以置信。我这样看着手机屏幕,一时之间忘记了要按下接听,直到过了很久,才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看我了,也许他们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愣在那里,既不挂断也不接听,当然,除此之外,我相信,这首“孟婆汤”也强烈的吸引了他们。
我在下一秒钟按下了接听键,薛子枫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他说,杜灵,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突然消失?
一听他这样的语气,我就知道那天酒醒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最好,免得大家尴尬,于是,我在这一刻决定自己也要忘记那件事,我接着他的话说,我回家了。
他说,回家也不应该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回去啊!一连五、六天都看不到你人影,你这人做事还真绝!
我听到他这样说,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走的时候太急了,所以谁也没告诉谁。平时总给你们找麻烦,我以为走了几天你们会烧高香呢。
薛子枫说,杜灵,你说这话真没良心!你就这样吧,你就这样吧!
我嘿嘿的在那里赔笑,欲盖弥彰。
后来薛子枫就问,怎么样啊,回家玩得好吗?
我说,还行吧,话一说完,突然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突然就想知道,我和薛子枫,我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有没有所谓的默契,否则为何在寒假做游戏时可以胜过所有的人,否则为什么他会在我最想打给他电话时打给我,我想知道,这些都是不是巧合。想到这,我说,薛子枫,你能猜到我现在在哪里吗?然而话刚一说完,就又后悔了。这座城市这样大,而这座快餐厅我们又只来过一次,他和我之间要有怎样的默契才会猜出我在这里?而如果他说不出,我势必会很失望,于是,自己陷入了自己设下的矛盾中,左右为难。
电话那端的薛子枫略微沉默了两、三秒,然后他说,是在我们上次寒假去的那家西式快餐厅吧,叫“典雅”的那家。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他居然猜出来了,可是他怎么能猜出来?这该算是个巧合,还是所谓的默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是知道,在听到他答案的一瞬间,我很快乐。
见这端的我不说话,薛子枫急了,他说,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猜错了吗?
我回过神来,说不是不是,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在那家快餐厅里,而且,我现在还能看到你。
他说,看到我?你在哪里看到我?中国手机的可视功能还尚在试运行中吧?
我说,看你扯的,我当然是在照片里看到你啊。你刚才不还说上次寒假我们在这里做活动的吗?我看的就是那次做活动时照下的照片,他们现在把这些照片都翻大了贴到了墙上。
他说,是吗?那把我拍得帅不帅?
……我晕,知道他又开始贫上了,可是听到他这样说话,我又很欣喜,因为我喜欢这样不正经的他,吊儿郎当的他。我说,帅,帅呆了!一墙照片上的人都没有你更帅的!怎样,这回满意了吧?真是败给你了,居然自大成这样!
他听了,笑,说,必然的了,我本人都帅成这样了,要是不自大一点别人还怎么活?!然后我们就一起笑,笑着笑着,他就说,杜灵韵,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明天。
他说,真的?
我说,真的。怎么了,你有事?
他说,没有,只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心里有点空空的。
我说,哦,呵呵,其实我也是——其实我知道他所谓的“心里空空的”和我是不一样的,他的空空的,只是出于友情上的关心,然而即使这样,我也知足了。
他说,那你快点回来吧,回来后找我,我……我想见你。
我说,好,然后我们道别,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用手机把那张有我有他的照片拍了下来,彩信给了他,因为我觉得他也很想看一看。
果然,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应,他说,真好,我正想要呢!
我看了,笑了,把电话放回包里,继续喝咖啡,谁知道还没喝几口,电话就又想了,这次是陶佳佳。
才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她火急火燎的在那里说,杜灵韵,不管你现在在那,赶紧到我店里来一趟,快,快!
我一听,立刻被她这情绪给感染了,我说,你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我就在你店的附近,你等着,我马上跑过去。
她听了,大喊,还跑什么跑呀,你马上给我打车过来,晚点就来不及了!
我一听,心想,妈呀,这可真是出什么大事了,于是立刻拎起小包,举着电话,慌慌张张就跑到大街上拦
车去了,我一边冲出租车招手一边就问,我说陶佳佳你给我冷静冷静,现在,你以你所能想到的最精辟的语言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总得让我在去时有个心理准备啊!
陶佳佳在听到我的话后,略微沉默了两秒,然后她在那头对着我说,张浩东在我这,你的薛子枫要走运了!
……
第六十二章 会面张浩东
张浩东是什么人?张浩东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这个过去一直在幕后的音乐制作人,这个五年前成立了属于自己的音乐工作室的“乐坛伯乐”,这个被外界喻为“火眼金睛”、专捧新人的奇迹创造者,在短短的三年之间,捧红了两个女歌手和一个三人男子组合,一时之间传为了乐坛佳话,被众人所津津乐道!所以,当我听到陶佳佳把他的大名和薛子枫联系在一起时,我就知道,薛子枫的好运确实要来了。在这个时候,别说是出租车,就是农民老大爷的毛驴车往那个方向奔,我都敢坐!幸好,在这个空档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听到我报出地名,那司机的嘴笑得都要咧开了,估计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走路10分钟的地儿还要打车,这根本就是在白捡钱嘛!
我快速上车,感觉这姿势还没调整妥当呢,司机就提醒我下车了,我往窗外一看,果然就是陶佳佳开的“陶宝宝音乐小店”。
我扔给司机一张小额整票,生平第一次特嚣张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