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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老子什么时候玩过虚的。
不过陶泽楠多精,他看得出来沈起炜有些恼他了,更何况,现在沈起炜出来就表明他可能有办法联系或者找到向以伦,他得跟着。
“起炜,就算弟弟刚才错了,可现在咱找人要紧,走走走,先上车,没事儿最好,真有点什么事儿,你也要人帮忙不是……”陶泽楠死乞白赖的拉着沈起炜让他上自己的车。
沈起炜这时候也真没心思和陶泽楠计较,而且他说的也对,没事儿最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是要有人照应的,也就上了陶泽楠的车。
陶泽楠开车出了沈起炜住的小区,就问:“咱现在去哪儿?”
“以伦的公司,他办公室的电脑里有他车的GPS定位****系统,现在电话打不通,只能靠这个找人了。”
操!
陶泽楠心里啐了一声,面上也没露什么,踩着油门朝向以伦的公司一路狂飙。
严格说起来,这是陶泽楠第一次来向以伦的公司,以前两个人虽然事儿事儿的合作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在下面谈开的,谁真二八经的来公司谈事儿,现在看来,就算陶泽楠不怎么待见向以伦,但也得承认,这丫书味不错。
不过一切欣赏都截止到沈起炜进向以伦办公室这道门前,靠丫的,还整了把密码锁!
沈起炜输入了密码,玻璃门自动打开,笔记本电脑就在向以伦的办公桌上放着,他快速的开机,打开系统后,网络通过卫星开始定位搜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很快便在平面图上定了位,一枚红色的醒目标记不断的闪烁着。
陶泽楠弯着腰指了指那点儿:“这什么鬼地方?”
沈起炜蹙着眉:“鬼地方不说,关键是,这个目标现在不移动。”
“你是说……”
“出事儿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哪!”陶泽楠说着就往外走。
沈起炜说:“你打算怎么去?就开车?真等你赶过去了,黄花菜都凉了!”
“哦,你行,站这儿等!”
沈起炜想了想,道:“我先通知当地医疗机构让他们做好准备……”
凡是,总是要往最坏的方向做打算,沈起炜找了个电话拨了过去。
陶泽楠说:“我联系下那儿的驻军部队,让他们先开始找人……”
两个人各打各的电话,虽然他们现在仅仅从平面图上看不出来什么,可心里都明白,这种鬼天气,两个人十有是出意外了,现在只求不要有危险才好。
“咱们也得过去。”沈起炜放了电话道。
“你说的,开车过去黄花菜都凉了……”陶泽楠眯了下眼:“找直升机。”
“直升机……”沈起炜问他:“你找你老子借去?!”
陶泽楠往外走:“我找向以伦他老子借去!”
是蝴蝶不愿意 155
飞机是直接从南苑机场起飞的,出乎陶泽楠的预料,向钺岩竟然要一起去!
“这……”
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拦着,毕竟也要通情理不是,向钺岩平日里表现的就算再怎样不待见这自己的儿子,可他身边的人心里都明白,对这个儿子,尤其还这么的优秀,他心里毕竟是宠的,现在出事儿了,还让他知道了,你说,他怎么能安心的留在北京。
向钺岩扫了一眼沈起炜和陶泽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眶尤其是沈起炜,他还拿着向以伦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着他车的具体方位。
“向伯伯,您跟着去不合适吧?”
还是陶泽楠,他想了想,斟酌道:“您这身份……干脆点说吧,就您肩头上的军衔,这一去性质就不同了,到时候我们还得顾着您,要是地方部队和政府知道了,啰啰嗦嗦的排场一出来,更麻烦。”
澡他给向钺岩打了个哈哈。
“是啊,向叔,您还是留下吧,以伦肯定没什么事儿。”沈起炜也劝。
他们心里都明白,自己再怎样,可都不和政治上牵扯什么。走出去,闹腾的再大顶多就是落个嚣张太子党的名号,他们每一个人在军界或者政界里混的。现在向钺岩要去,而且飞机还是在这样一个下雪的夜里起飞,没披露是最好,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披露,谁来负责,谁又负的起这个责!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
向钺岩怎么会不明白他们两个心里想什么,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上了飞机。
陶泽楠和沈起炜能干嘛?!
摸了摸鼻子,上吧!
时间耽搁不起了!
很大的雪,米安在南京长这么大,下雪很少见,这么大的雪,就更难得了。这条路看起来这样长,没有灯光,没有月光,如果不是雪照耀着,米安想,她估计连路都看不清楚了。
她扶着向以伦,深一脚,浅一脚的,很慢,但很坚定的向前走着,就算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什么时候才有希望。她不愿去想那么多,只是不断的再同向以伦说话,声音很低,很软,很慢。
“我在南京,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就算有下雪,也是一落到地上就化了,哪会像这样堆起来,厚厚的,真干净。”
向以伦回她:“我在北京倒是经常能见这么大的雪,不过也挺脏的,路上,难干净的起来,不过家里的雪倒是很干净。”
“家里?”
向以伦说:“嗯,我在中南海长大的,不过上中学的时候就不住那儿了,太扎眼,我自己住。”
“会做饭吗?”
“会。”
“衣服呢?”
“自己洗。”
“功课不会怎么办?”
“没我不会的。”
“你被老师喊过家长吗?”
“喊过。”
“为什么?”
“打架。”
米安笑了一下。
向以伦问她:“笑什么呢!”
米安摇摇头,又问:“你在哪儿上的中学?”
“四中。”
米安说:“嗯,挺难进的。”
向以伦问她:“你夸我呢?”
“也可以当是夸你爸妈吧。”
向以伦却一本正经道:“我上学都是靠我自己……我爸妈从来都不参合我和以吟该上什么学校,除了……”
“什么?”米安见向以伦没把话说完,便问。
“除了以吟上军校的事儿。”
“你也不愿意上军校?”
向以伦看了她一眼:“嗯,我打小就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数字。”
“我也是。”米安说。
两个人顿了一下,同时看着对方,同时问道:“玩数独你……”
又都不说话了。
还是米安,她扶着向以伦的那只手紧了紧:“回北京后,比一比。”
向以伦笑了:“行。”
“米安,咱们不赌了,行吗?”
“行。”米安点头,她想了想,又说:“等回去了,你什么时候想见孩子都行,别再偷偷跟着Sally了,她好几次都想报警。”
向以伦问:“你不介意?”
“介意。”米安把话说的很明白:“就算我再介意,你也是孩子的父亲,向以伦,我知道的,我同意了乔香惏,孩子姓阮。”
“我知道,孩子取名字了吗?”
“只有小名,我叫他桦汐,不过乔香惏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挺喜欢的。”
米安注意到,向以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了,连嘴唇都白了,最后这句话,几近梦呓。
“向以伦……”米安的声音高了一点:“你的胳膊疼吗?”
“疼。”
“那你困吗?”
“困。”
“你能不睡吗?”
“……能。”
米安把向以伦抱的紧了紧,就在这个时候,这样静谧的只能听到他们彼此呼吸的夜里,漆黑的上空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螺旋桨。
向以伦有了点精神,抬头看了看,停下脚步,认真的听着:“米安,有直升机。”
米安看着他:“是找我们的吗?”
向以伦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确定:“不知道。不过听声音,他们飞的很低。”
米安说:“我们往前走,那段路两边没有树……”
的确,陶泽楠和沈起炜的直升机已经到了,距离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在北京没耽误什么事儿,又有明确的目标,自然到的快一些,再快接近出事地点的时候,向钺岩命令道:“飞的低一点,现在就开始找人。”
()。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56
眼下,白茫茫的一片。阅书楼即时更新!
随机的飞行员自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探照灯几乎是地毯式搜索的再地上打着,生怕放过一寸地方没了目标。
沈起炜和陶泽楠也是巴在门口,向下望着。
迎面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即便戴了防风镜,可心里作用下,他们还是隐隐觉得有些睁不开眼,螺旋桨的轰隆声就在脑门上响着。
眶沈起炜吼陶泽楠:“你那边看到什么了?”
“雪……他。妈一堆的雪!”陶泽楠觉得自己的嗓子都紧了。
突然————
澡“起炜!你过来!快过来!”
陶泽楠扭过头冲着沈起炜招手,沈起炜三两步晃晃荡荡的走过来:“什么?”
“你看那儿!就是那道儿的空地那儿,是不是有人?”
沈起炜顺着陶泽楠指的方向看过去,眯着眼睛,可看的还是不真切,他对着前面的飞行员喊:“嘿,探照灯打过去,看看那儿是不是有人!”
旁边的战士比了个OK的手势,顺势,灯光便缓慢的移动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米安和向以伦紧紧相拥的身影真的出现在灯光下的时候————
“向伯伯,找到了!没事!”
陶泽楠悬着的心像是猛的砸了铅一般,落下了,他冲着向钺岩喊着。
沈起炜倒没有像陶泽楠一样兴奋,他们丢了车走在这儿就一定是出了车祸了,现在距离太高,到底两个人伤的怎么样,也看不清楚。
向钺岩也走了过来,忙道:“准备降落。”
飞行员勘测了一下,道:“报告首长,地方太小了,降落不了。”
确实,那条路就那么窄,最多容得下两辆车并排前进,两旁还都是树,怎么够地儿让这架军用飞机降落。
“什么叫降落不了?妈。的,都到这儿了,就是用绳子吊也得把他们两个吊上来!”
向钺岩铁着脸,命令道。
“明白,首长!”
战士钢铁般的回道。
飞行员开始让飞机慢慢的向下,低至最低点。
另外的战士已经准备往下抛绳索了。
陶泽楠不知道从哪儿操出来一只大喇叭,冲着地面上的人喊:“米安!米安!米安!”
他就是没喊向以伦。
螺旋桨把米安和向以伦周围的雪都卷了起来,陶泽楠的声音像是从风里卷进来的,虚无飘渺。
可米安还是听到了,她抱着向以伦,又哭又笑:“你听到了吗?是泽楠!真的是来找我们的,向以伦,你有救了!”
向以伦笑了一下。
人在绝望中重新获得希望,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米安抬起手臂,冲陶泽楠挥了挥手。
上面,陶泽楠看到了米安的挥手,他继续喊道:“地方太小了,飞机没办法降落,我扔条绳子下去,你系在你腰上,我把你拽上来!”
米安使劲的摇了下手臂,表示自己明白。
随即,绳子便慢慢的放了下去。
米安很快的捡到绳子的一段,她弯腰,就要把绳头环上向以伦腰上的时候,向以伦捉住了她的手:“我们一起上去……”
他的任性,像个孩子一样。
米安犹豫了一下,可没有反驳,只是点了下头,可又道:“我系不好。”
“我教你。”
米安按着向以伦的说法,把绳子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的穿着,最后,用劲绾了个结,她还拼命的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