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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人就进去了。
向以伦还坐在沙发上发癔症呢,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米安换了鞋又倒了一杯水过来见他还是这副样子,便把水递了过去:“喏,累吗?”
向以伦接过水,喝了口摇摇头:“不是累,只是有点像做梦。”
米安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单手撑着额头,看着他:“桦汐乖吗?”
“嗯,很难相信,sally走的时候,他趴在我肩头上,也不哭。”
“做父母的身上有味儿,孩子闻的出来。就算没见过,他认得你。”米安说。
向以伦没吭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他心里特别难受,就像是被揪着一样,他知道,这是债,他欠了米安的,这辈子,无论他做什么都还不了。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对着桦汐,他没叫一声‘儿子’都会想起这个生孩子的女人,甚至,只是看着桦汐,看着桦汐咧嘴憨笑时露出的酒窝,他都会想起米安的笑。
无时无刻的,不在自己的脑子里。
“在想什么?”米安见向以伦低着头也不说话,便推了下他的胳膊。
向以伦回过神,突然问:“明天有空吗?”
米安看着他。
“哦,我过这两天可能要去趟美国,明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行吗?”向以伦道。
米安没有考虑,很快的就点了下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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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月亮有些消瘦,干干扁扁的挂在深蓝色的天边,夜里的风清清凉,透心的凉,米安站在阳台上,风吹过她的脸颊,有些疼。
乔香惏是端着酒杯进来的,精致的高脚杯里,浓稠的红色液体在里面摇曳,她递给米安一杯:“已经醒过了,这个时间喝刚刚好,你尝尝。”
米安接过,摇晃了一个杯子,抿了一下,口感比较柔顺,且香气复杂,渐渐的,紫罗兰的花香也慢慢的从唇舌间弥漫开来。
闭了下眼睛,米安又喝了一口,淡淡的笑了:“margaux,今天怎么开了瓶这么好的酒。”
眶“我刚刚给香港那边打过电话了。”乔香惏道。
米安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刚才和向以伦的谈话我也听到了,那给你定后天的机票怎样?”乔香惏喝了一口酒,询问道。
澡“嗯。”米安没什么意见。
相对于米安的干脆,乔香惏却有些犹豫了,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于是,她想了想还是道:“还是再晚两天吧,也不用这样急。”
“好。”米安也没反驳,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乔香惏见面杯中的红酒快见底了,便蘀她又添了一些,酒是在醒酒器中放置的,那样晶透的容器里,让红酒也显得格外妖娆起来。
“其实,那边环境很好。”乔香惏也给自己添了些酒,卸了妆,又是深夜,眼角难免会露出白天那无迹可寻的倦态,她呐呐的道了一声,可听起来,这么的多余。
是啊,香港那边的公司环境怎么可能会比北京这里差,而且,米安这次去,还要兼顾下英国那边,按说,没多重的活,那边的负责人不变,她这次去和在北京的性质不一样,主要是学习来的,相对而言,除了要几边跑,还不算辛苦,主要,没那么大的压力。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乔香惏先开的口。
“真的决定不把孩子带在身边吗?”
米安准备喝酒的动作顿了下,又继续的喝了一大口,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还是觉得,孩子不必要跟着来回跑,我想他,自然会回来,交通这样方便,就算一个星期想回来两三次,也是很容易的。”
“会容易累,带在身边多好,有时间我会过去。”乔香惏劝她。
米安还是摇了摇头:“我刚答应向以伦,让他尽做父亲的责任,把孩子带走,不太好。”
乔香惏心里就是不愿意这样,可她也明白,米安决定的事,多说无益。她提出让米安去香港,也是米安自己愿意才会同意,要不然,她自己是劝不动她的。现在,孩子的事,她决定了,怎么能改?
“香港那边的住所我已经蘀你安排好了,这次去,你估计会有些累。”
“没关系,习惯就好。”
乔香惏拍了拍米安的肩:“那早些睡。”
“嗯。”
第二天一早,向以伦就来接米安了,他来的时候桦汐还在睡觉,走的时候,他专门去桦汐的房间,吻了吻这孩子脸蛋。
米安跟向以伦上车的时候挺安静的,向以伦偏着头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反应。
打响车子,向以伦一边打着方向盘往后倒车,一边说:“和我出来挺不乐意吧?”
米安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老板着脸。”他还挺委屈。
米安抬起手腕,指了指时间:“你看看这才几点。”
可不,就是耽误了会工夫,这时针还没到七点呢,这大早上的,他自己笑的跟哇哈哈似地,还指着米安跟他一样呢。
向以伦点点头:“行,还没吃饭呢吧,早上想吃什么?”
米安没理他,摸了摸包里,舀出一牛角面包,刚才趁着他进屋看孩子的时候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现在吃这个正好。
“直接去目的地吧,别吃个饭再给堵路上。”米安说。
“行。”向以伦看着前面的路,大早上的,就是车少:“诶,路挺长的,你再睡个回笼觉?”
米安理他,不过吃过面包,头靠着玻璃窗,一点一点的,昏昏沉沉,迷迷瞪瞪的,也没看他这是往哪儿去。
直到停车之后,向以伦喊她,她往窗外一看,蹙着眉:“你怎么把车开这儿来了!”
半山腰上的,车到了路尽头了,再往前,都是土路,还得自己走。
道上,混着土和石子儿的,往上看一眼,得走不短呢。
向以伦指了指上面:“不远,下来吧。”
米安下了车,跟着向以伦一直走着,他比她略快一步,身子微微侧着,他这个角度,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瞄到她。
“怎么突然跑山上来了。”米安说:“这不时不晌的,看日出吧,晚了点。踏青吧,早了点。”
山上光秃秃的。
“这山顶,有好东西。”向以伦说。
米安抬头,眯着眼又多看了一会儿,她这个角度,真不能看出来那上面就那么小块的地方,好东西能藏哪儿。
这时候,前面的山路陡了一点,米安脚下滑了一下,向以伦很自然的抓住了米安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越往上,道路两旁反而有了些生机,杂七杂八冒出的青草堆儿,还有一丛丛的小黄花,黄灿灿的小花朵一朵紧挨着一朵绽放着,灿烂得很,顺着这山坡,感觉要开到天际那边去一样。
是迎春花。
向以伦走在前面,有些花开到路边,他的双腿迈过去的时候,裤管不经意碰到一朵,那花儿便摇摇晃晃的。
从远景打过去,再落在这细小的画面上,就像一副加了柔光的画,有点像梦境,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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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山路,可这山头并不高,而且盘山公路也修到了尽头,只是登顶需要徒步走一段罢了,大概就这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山顶是个平展且宽阔的地方,米安被向以伦牵着上来脚步站稳之后,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山下,整个北京。
紫禁城就在眼前,九点的太阳照耀着它,古朴且华美。
“带你来看看北京。”
眶任由米安沉默了许久,向以伦才适时的说了句话。
米安偏过头,视线回到向以伦的身上,却只是看着他。
向以伦对她浅浅一笑,走到她身后,双手抬起,先是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膀,然后,顺着颈项抚摸上去,扳着她的脑袋:“还有更美的东西就在眼前,没发现吗?”
澡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委屈,而米安发现,这个男人委屈起来,真的连上帝都不忍动容。
米安的头顺着他掌心的温度转了过去,居然是一片玫瑰花,栽在乳白的花盆里,开的猩红的一片,空气里,满满微酸的香气。
“昨天晚上一盆盆搬上来的。”向以伦说。
“难怪这么早,没有回家吗?”
“回了,要洗澡。”
米安笑了。
以前的她,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有玫瑰花才能象征爱情,它并不纯洁,也不华美,而且,米安自己也总是搞不清楚,它和月季的差别。难道紧紧是因为它有刺,不小心会受伤?
可如今,站在这样一片玫瑰园前,忽然也就明白了。
玫瑰,这样带着浓烈、郁馥、微酸的几乎要的气息,太像爱情的痴迷沉沦。
向以伦牵着米安,就在花旁坐下,他想的很周到,旁边放了一张毯子,还有两个抱枕。
米安就坐在抱枕上,今天的天气真好,不太冷,也没有风,现在坐在这儿,有阳光,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向以伦像是无骨动物一样,下巴放在米安的肩头。
“米安,你怕过什么吗?”
米安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是什么?”向以伦认真的握着她的手。
“怕你。”米安诚实道:“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怕在北京再见到你,认识你的时候,我怕你找到孩子。很怕。”
向以伦捏着米安的手紧了紧:“我也怕过。”
“什么?”
“怕你,怕陌路。”
向以伦换了个姿势,看着米安的眼睛:“知道什么是陌路吗?”
米安没做声。
向以伦道:“就是最初的时候不相识,最终的时候不相认。我很怕,我们终究只是陌路。”
米安皱起眉,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突然涌出了泪水。
向以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用指腹抹去米安眼角的泪珠,又道:“有一句诗叫‘除却巫山不是云’,后来,我才了解,这句不是说别处再也没有云,而是别处的云再比不得彼处,所以,即便见了,也会当做不存在。”
米安没有再落泪,只是盯着向以伦,一直在看,看了好久,才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根手指轻轻的搭在他一侧的脸颊上,唇微微张着,想要说什么,竟然‘扑哧’一声,又笑了。
这是向以伦第一次感受米安这样,笑的很真实,不带那种莫名的距离感,就好像,他们俩的心就同现在他握着她的手一样,这么近的。
他好奇。
“你笑什么?”
米安只是低头咬着唇,浅笑也不说话。
向以伦也低着头,硬看着她:“你是不是笑我刚才说的话傻?”
米安不理他,他就凑着米安的脸越来越近,慢慢的占据了她整个视线,盯着问:“是不是?是不是?”
米安摇摇头:“我只是听到你肚子叫了。”
向以伦错愕的张着嘴,又想到什么一样,撑着身子,把胳膊伸向花盆后面,就跟变戏法一样提了一个袋子出来:“做东西吃。”
米安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你这花盆后面是哆啦A梦的口袋吗?到底尝了多少好东西。”
向以伦一边拿两块土司面包出来,抹上蛋蓉,铺上已经切好装在罐子里的火腿粒和青瓜,再拿出一盒酸奶一同递给米安:“这你该称赞我周全。”
米安接过食物,咬了一口,确实美味,早上吃的不多,不知不觉到现在也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一吃东西才知道确实也饿了,便不同他拌嘴,专心享用。
向以伦比米安吃东西快,他替自己准备第二份的时候想问米安要不要,一抬头,忽然微笑。
原来米安上唇角沾了一圈的酸奶沫,白花花的,像准备刮胡子一样。
米安看见他笑,停了动作。
“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