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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伦那边呢?”佟夏问的有些急。
陶泽晓抽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人没事儿,就是报废了一辆威龙,我看最近他和是钱犯冲。”
佟夏挑眉:“还没缓过来呢!”
这可有点邪门儿了。
陶泽晓摇摇头:“谁知道遭了哪门子的邪,他还没输的这样惨过,这前前后后,有两个亿了吧。”
佟夏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女孩的眼睛————
“他那事儿,还没告诉薛阿姨吧。”
陶泽晓一听佟夏的话,心也跟着沉了下:“该是没有。”
佟夏一听,转身走出了办公楼。
“诶,你上哪儿去?”陶泽晓喊他,这急的,莫名其妙。
“有事儿。”
人头也没回,说着就上了车,扬尘而去。
留下陶泽晓,独独站在那儿,眉宇间不知名的忧伤。
他也想到了一个女孩,凌乱的发丝模糊了她的脸庞,他那时候没有认真的去看哪个女孩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样尖细的下颚,修长的颈项,突兀的锁骨间垂落的那条链子。
那个荒唐的晚上之后,谁也没再提。
那女孩是他穿好衣服找人从哪儿弄来又送哪儿去的。
佟夏去找了向以伦,他们都怕他出事儿,可还是真出事儿了。
虽然向以伦满不在乎的,可泽晓看得出来,佟夏蛮在乎。
因为向以伦和他们不一样。
还有那个女孩……
陶泽晓想的没错。
佟夏确实在乎,开车一路到了向以伦那儿,可下了车,突然又止住了脚步。
折回来,又靠着车,点了根烟叼在嘴边,烟灰燃的老长,眯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直到那烟灰落下了,掉在衣服上,他才睁开眼,挥手弹了弹身上的烟灰,转身上了车,又开了出去。
佟夏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最后,竟然又把车开回了军区大院。
那儿有栋小楼,他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儿。
佟鹣然有另外的房子,可他也很少去住。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偶尔也会到这儿来住一两天。他很多书都在这儿,有时候文件也会落在这儿,佟夏知道他那文件有多重要,所以,他一般不会去他的书房,即便要去,也是他在时候,问过了,当着他的面,找了东西就出来。
毕竟这是原则问题,有些东西,他这级别的,不能随便乱看。
到家门口的时候,佟夏看到边上还停着一辆车。
走到门口,门果然开着。
佟夏推门就进去了。
“爸!”
客厅里没人,他绕过去,看到书房门开着————
“爸!”
也不知道为什么,佟夏这次没敲门就进去了。
佟鹣然正往抽屉里塞东西!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佟夏有些怔愣,他分明看到佟鹣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尽管他掩饰的特别好,语气和平淡,可那种极力遮掩的神情,佟夏还是发现了。
那里面什么东西?就算是他以前不小心瞄到上面下达的袖头文件他也没这样过!
当然,也是不高兴的,也会吼他两句,甚至责罚,可从来都不是这样惊慌,掩饰,还背着他!
佟夏心想,他老子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知道呗。
面上,也不当什么都没看见,就拿平日里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耸了下肩:“机关里也没什么事儿,我昨儿没睡好,头也疼,就回来了。”
这时候卢志海突然进来了,看到佟夏也愣了一下,可还是走到佟鹣然面前:“首长,您的电话,靳团打来的,像是问您作战的具体计划……”
这一说是公事,佟夏更没兴趣听了。
他转身:“爸,我上楼躺会儿去。”
佟鹣然拿住了电话,看着佟夏,又叮嘱了一句:“实在不行就让老唐帮你看看。”
“没事儿!”
紧接着就是‘蹬蹬瞪’上楼的声音。
这时候,卢志海才悄声的说了一句:“是南京打来的……”
楼梯口,佟夏只隐约的听到这一句,再也没有声音。
175
这次是真上楼了,卢志海将电话递给佟鹣然之后便关上了房间门,这屋里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实木门,古朴厚重,隔音效果也好。
别说这事儿他爸有意瞒着他压低声不让他听见,就算他如常说话,甚至高扬两声,只要是关着门了,除非你去贴着门听,要不然,真挺难听见。懒
佟夏一直靠在袖木格子窗那儿,手里捧着一本书,他的旁边立着花架,上面却是空的。
他一直都不喜欢打理什么,花草没心思弄,更别提宠物了。
一直都很安静。
这期间,佟夏只是抬手看了一眼表,偶尔,也会捻过一页书翻过去,便再没其他动作。
佟夏看书是很慢的。
上小学的时候,应试教育,少不了死记硬背的东西。
佟夏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语文课本上最后一段字:请背诵全文。
向以伦记性特好,他看东西基本上都是一页一页,过去了,脑子里自然有印象,再重复两三遍,当时便能背下来,可无深意的东西,都在他脑子里停不了多长时间。
这和一个人的心性有关系,向以伦还有一个毛病,记不得女孩的名字。从下到大的女同学,他一个都不认识,出了教室门,他都不知道谁和他是一个班的,连老师都能认错!
虫
陶泽晓不一样,他记性也好,看东西属于一行一行的看,可想的多,思考的也多。
向以伦说过陶泽晓一句话:将来能困住他的不是别人,只有他自己。
佟夏最经典!
人看书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的,他背东西特别慢,大多都是背不进去的,可若真记住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向以伦说佟夏,他若哪儿件事儿落在心上了,能用命去搞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佟夏终于翻页了。
同时,楼下也有了动静。
先是开门声,然后便是卢志海说话的声音:“就连沈阳军区那边……”
还是工作上的事儿,估计是在屋里没说完的。
“佟夏。”佟鹣然站在楼梯口向上看。
“诶!”佟夏应声,走到楼梯口。
佟鹣然也没上来,父子俩一上一下:“没睡?”
佟夏扬了扬手里的书:“看书呢。”
佟鹣然扫了一眼他手里书,陆羽的‘茶经’。那么点字,也就佟夏能看上一个多小时还没过半。
“我下部队了,估计这次要呆的时间长一些。”佟鹣然交代。
佟夏习以为常的点了点头,他哪次走的时候不这样说。
佟鹣然还想说什么,可看佟夏一副没精神的样儿也就不提了:“走了啊。”
“爸。”佟夏又喊了一声,如常叮嘱:“您注意身体。”
佟鹣然摆摆手。
佟夏靠在窗边一直是看着佟鹣然的车离开的,可这次不同,当佟鹣然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回来的时候,佟夏一路小跑下了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样着急。
佟鹣然有意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像个潘多拉的盒子,佟夏克制不住自己。
推开房门进去了。
书桌上堆的很凌乱,佟夏走过去晃了一眼,看来刚才确实再提演习上面的事儿,有的图纸还散在上面,看来是挑过的。
佟夏没多看,他绕过书桌,主要是去看佟鹣然刚才藏东西的抽屉。
手都已经抚上了去了,他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可就是犹豫的瞬间,抽屉已经拉开了————
可,什么都没有。
倒也不是空的,就是依然如常的摆放着该摆放的东西,没有其他特别的。
就这一瞬间,佟夏的心是失望的。
其实,他也不清楚他想找的是什么,可就是有这个念头。
他总觉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儿。
想到这儿,佟夏坐不住了,佟鹣然走的时候明明是什么都没拿的,这些东西肯定还在这书房里。
应该说,佟鹣然大部分东西都在这书房里,其他的,他单位那儿落下些,卢志海那儿肯定也收了不少。
佟夏刚想着从哪儿找找,手机却响了。
是向以伦。
“你来的时候怎么不上来?”
电话一接通不等佟夏说话向以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淡淡的,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你看见我了?”
佟夏还是挺奇怪的,他看到他过去当时怎么不打这个电话,都过了这么久。
“没有,刚才调录像的时候看到的。”
向以伦现在住的地方楼下全都装了监控,他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他自己开发的,那一栋楼他都留着没卖,楼下的监控是直接接到他家里的。
那儿,他还留了地方给自己和泽晓。
佟夏刚要说话便听到向以伦那边有奇怪的声响,像是掩着什么只有‘呼呼呼’浓重的呼吸声传来。
“怎么了?”
“感冒。”
佟夏一听就笑了,近有三四年都没听过他说这两字了吧。
“严重吗?”声音里还带着笑。
“刚起来。”
既然被听出来,向以伦也不遮掩了,他放开说话的时候,嗓子和平日里听起来是不一样。
佟夏蹙了下眉:“我现在过去。”
东西也不找了,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路上,佟夏还记得给向以伦买了感冒药和粥。
提着东西上去的时候,他还没敲门,向以伦就卡着时间自己把门给他开了。
这一开门————
感冒中的向以伦着实让人惊艳咧。
176
佟夏也不动,就靠着门边盯着向以伦看,嘴角微微的翘着,那眼光,放肆的狠。
“笑什么,还不进来。”
向以伦确实病的挺严重,这样听他讲话,声音都带着嘶哑,当然,现在他的语气也不怎么好,烦!懒
可佟夏像是没听到,还是一直盯着向以伦瞧。
就算以纯男性的眼光来看,向以伦都是漂亮的。
他现在应该有些发热,要不然怎么连脸颊有些微袖,唇也是袖的,像是能滴血。刚才那会儿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上身赤。裸着,腿上是一条破牛仔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腰眼以下,修长的身材,紧实的线条,蜜色的肌肤。
如工笔描绘般的眼睑半敛着,长长的眼睫垂下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看得出来,他精神却是不太好。
可,还是个祸害!
“还真是感冒了,蛮难得。”
看够了,佟夏自然往屋里走,进去之后,脚尖向后轻轻一挑,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他把装药的那个袋子扔给了向以伦:“先喝药水,等一会儿把粥喝了再吃药片。”
向以伦接着袋子的时候蹙了眉:“撑撑就过去了。”
他很不习惯吃药。
当然,他没想过,后来,他只能靠药续着……
佟夏没理他,自顾自的把粥弄好,给放在向以伦眼前。然后,从包里摸出烟,点了一根。虫
他点烟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眯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吐的第一口烟圈正好氤氲着他的脸,这一瞬间,佟夏脸上总会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捕捉的阴郁。
让人看了,几乎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佟夏一直都是开朗的,尤其是他笑的时候。
而且,佟夏的笑很漂亮。
明媚,大气,干净,还有真。
你看到他的笑,就会忍不住的去想去结交他这个人。然后,会情不自禁的想离他更近一些。了解他后,你会相信他,甚至……依赖他。
为此,佟夏的朋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