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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玥笙说:“我这一生都欠了你的。”
佟鹣然摇摇头。
“鹣然,你是个值得等的好男人。”
佟鹣然笑了:“你放心,她即便不愿意,我也能让她愿意。”
谭政文是急性的心肌梗塞,谭家正在危难之中,佟鹣然若这时候离开,他怕的不是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骂他忘恩负义,他怕的是……现如今的谭玥笙,不管她离婚之后有什么打算,恐怕都无法实现。
这个时候,于情于理,佟鹣然都不可能与谭玥笙离婚,即便是谭政文也同意,他也不会。
阮怜苡哪儿也不敢去的在酒店里等了两天,都没有再等到佟鹣然的任何消息。
她想着要去单位里找他的,但,到底是有些怕。
她怕那桌子的菜只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或许他只是想补偿。
她怕自己会错意。
毕竟,他从未说出任何承诺。
第三天的时候,阮怜苡是真的坐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该去问清楚。
哪怕是她真的会错意了,她也能死心塌地的回法国。
可如果事情全都能按所规划的来走,人生中也不会有‘错过’这个词!
194
可如果事情全都能按所规划的来走,人生中也不会有‘错过’这个词!
阮怜苡去机关找佟鹣然的时候,佟鹣然正好牵着佟夏从办公楼里走出来,谭玥笙机关大门这儿,她走过去,自然的牵着佟夏的另一只手。
阮怜苡还没有下车。懒
佟鹣然与谭玥笙已经牵着佟夏走了出来,半开的车窗让阮怜苡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先带佟夏去吃点东西吧。”
佟鹣然这话是对谭玥笙说的,接着他低头问佟夏:“儿子,想吃什么!”
佟夏抬头看谭玥笙:“妈妈,今天可以吃烤鸭吗?”
后面,佟鹣然再说什么,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是怎样的表情,阮怜苡都不愿意再看了。
她的脑子里只是反复重复着佟鹣然宠溺的两个字:儿子!
原来,他是结过婚的!
她从来都忘记要问,他结婚了吗?
那她算什么!
阮怜苡闭上了眼睛,如今的她,又凭什么要去恨乔香惏……
她也只不过是爱自己的父亲!
还是在自己的母亲去世那么多年以后。
饶是她与乔香惏的情谊她都无法让乔香惏介入到她的家庭,而她呢?竟然如此!
阮怜苡离开了北京。
虫
她有自己的底线,她不能容忍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即使,再爱。
她给佟鹣然写了一封信,了了几字:
谢谢你给了我今生最美的一场艳遇。
里面还有一张照片。
她特意穿了一件旗袍,因为那天,她隐约觉得佟鹣然的妻子是个端庄贤惠的女子,不同于她。
这是第一次,阮怜苡改变自己,只为迁就一个男人。
这封信阮怜苡丢到了佟鹣然机关的信箱内,她不知道佟鹣然会不会看到这封信,就如同她不知道佟鹣然再以后的生命中会不会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强迫的吻过他一样。
可阮怜苡知道,自她亲吻他的一瞬间起,那就是爱了。
如果佟鹣然能见到这封信,她不奢望他能记得她一辈子,只是偶尔……偶尔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会想到,他的人生中,有这样一个女子出现过。
一直到第四天,佟鹣然才抽身到北京饭店去一趟。
他不是个忸怩的人,自然打算从最坦白处开始说,而且,直觉上,他觉得这是个大气的女孩。
“佟先生,阮小姐已经退房了……是昨天……”
如果仅仅是这样,佟鹣然也不会放弃,最少,他有线索,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要在他们机关找一个叫薛梓韵的人,他能找到她。
可事情就是这样凑巧,佟鹣然刚回到单位,准备认真打听知道薛梓韵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门口信箱里发现的。
信封上并没有邮票和出处,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佟鹣然。
很漂亮的钢笔小楷。
佟鹣然打开,先落下来的是一张照片,然后,洁白的信纸上,用同样漂亮的字体写了短短的一句话————
原来,他佟鹣然只是她的一场艳遇!
自此,佟鹣然再也没有打听过,谁叫薛梓韵。
瞧,这就是错过。
“如果不是她死的那样早,我想我永远都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
佟鹣然忧伤的看着佟夏。
佟夏一直都在点头,也一直都在看着米安的这张照片,突然又轻笑了起来。
他抬头看佟鹣然:“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年前。”
佟鹣然说:“米安十六岁,在法律上来说,她已经能够继承她外公的遗产,阮家的代理律师乔香惏找到了我,是她给我了讲了米安……”
“三年……”
佟夏问:“您去看过她吗?”
佟鹣然点点头。
“她是什么样儿的?”
佟鹣然说:“像她母亲,很大气的一个女孩。”
“哦,她大学学的是经济。前些日子和她学校一个同学炒股赢了两千万,而且,她操作的方式很值得研究,学校给了她去香港大学做交换生的资格,为了庆祝,她还到北京来玩了一趟……”
“您说她炒股赚了两千万!”佟夏重复的问。
佟鹣然点点头:“因为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所以这件事我让卢志海去了解过。米安没有出钱,本金是他们学校和她关系不错的一个男孩给出的,那男孩叫尚满,是北京过去的。整个流程都是米安在操作,什么时候入,什么时候补,到最后顶峰的时候抛,总共赚了两千万,可最后这钱米安没有拿,具体两个人怎么商量的卢志海大听不到,但现在钱还在那个男孩那儿……”
沈元涵说:“这女孩坑了尚满替她投资了两千万,妈。的,什么娘们儿能值两千万?!不过尚满有钱,给就给了,她还和别人————”
“其实米安自己不知道,她若真的想玩这个哪儿还用得着让别人给她出本金,她自己名下的投资公司就好几家,有一家就在华尔街。她现在是阮家唯一的继承人……佟夏,我并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也不会让她知道她有我这样一个父亲,现在,她能去香港,这是最好不过了,到时候乔香惏会主动去接触她。可是……”
“可是什么?”
“南京那边传来消息,米安要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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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什么叫做‘泪欲横流’。
窝在墙角的佟夏又抹了一把脸,夕阳照进来的时候,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袖肿的眼皮,连疼都是麻木的。
他和佟鹣然说了一个晚上的话,早上,佟鹣然被卢志海接走。
他就这样,在墙角里坐了一天,流了一天的泪。懒
直到太阳沉尽,月亮再次升起来,他兜里的电话响了的时候,他才从该沉溺中反映过来。
“佟夏……”
电话那头,是陶泽晓的声音。
“嗯……”佟夏轻轻的应了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陶泽晓问:“佟叔那边今天让卢志海把资料全都送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这次上面挺重视,也挺抓紧的。”
说的是工作上的事儿。
佟夏本来想说一句‘你看过就好’,可话到嘴边,突然改成了:“你把那资料给我弄一份。”
“……成!”
陶泽晓顿了顿,爽快的应了,接着才问:“你声音有些不对。”
“没什么,嗓子不舒服。”佟夏轻咳了一声。
陶泽晓那边蹙了下眉:“你在大院?要不要我过去……”
“泽晓,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佟夏打断陶泽晓的话。
“什么事儿。”
“那天那个女孩你动了没有?”佟夏的话,很慢。虫
陶泽晓还愣了一下:“哦,中国会那儿?没,你走之后我就找人把那女孩给送出去了。”
“然后呢?”
“他们说这女孩第二天也没闹,自己退了房走了。佟夏,这女孩挺不一样的……”
按说,陶泽晓把人送出去之后也没再问的习惯,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第二天,特意去了个电话问了问那女孩的情况。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佟……”
陶泽晓还想说什么,没说完,那边,佟夏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佟夏干脆关了机,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浴室的时候,看镜子里的自己————
只一眼,就骗过了头。
衣服全脱了,扔在回收篮里,佟夏冲了一个澡。
然后,去衣柜里找衣服。
他的便装不多,最常见的搭配便是白衬衣,黑色的长裤。
佟夏收拾了两件行装,便出门了。
这是他今生的孽,他自己做的,他也要自己来偿!
佟夏先去了机关,他特意开车很慢,等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将近十点了。里面很安静,但见到佟夏虽然不惊奇,但也都不由的多看两眼。
便装的佟夏很难得。
尤其是他这个样子!
大半夜的,脸上罩了个墨镜。
往往,佟夏见了人脸上总是带有几分笑容,让人很容易忽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凛然气息,可今天————
佟夏见了人依然是会打招呼的,转过身的时候,与他迎面走过的二人不由的停下脚步看着那挺拔英俊的背影。
“都说佟夏长得太像谭玥笙了,可今儿再看,哪一点又不像佟鹣然年轻的时候……”
“不是模样,是身上那股劲儿。”
“佟夏,也可以说是佟鹣然一个人养大的。谭玥笙那样早就去了,佟鹣然嘴上对佟夏严厉,可他哪件事儿不是亲力亲为……”
“父子呐!”
“所以……别看他现在坐着这肥差,不上心,到底,还是要往上升的。”
“嗯,和泽晓一样的……”
两个人念叨念叨离去了。
可有些话,佟夏还是听到了。
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桌上,陶泽晓已然将他要的资料摆上了。
佟夏今儿晚上哪也没有去,这些东西,他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陶泽晓来机关是蛮早的,他有直觉,今儿佟夏肯定早来。
果然,推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佟夏坐在沙发里,嘴里叼着一根烟。
“哟,大清早的怎么就开始抽了,你不没烟瘾么!”
陶泽晓吊儿郎当的走进来,摸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了,雅痞。
佟夏淡淡的抬了下眼。
陶泽晓看过去,当下一惊:“你这是……”
佟夏蹙了下眉,满不在意道:“昨儿不舒服,眼睛一直疼,熬了半夜熬不住了,上医院看了看,说是角膜炎。”
他的语气淡淡的,又带着那么一点不耐烦。
陶泽晓也没多想:“诶,资料就在桌上,你看了吗?”
“看了,这次耗费蛮大的。”
“那是,也不看目的是什么,哪儿缺钱也不能缺咱佟叔头上呐!”陶泽晓拍了拍佟夏的肩头:“一会儿要开会了,你这样……”
“我就不去了。”佟夏揉了揉额角:“不过……我觉得这事儿那个方怀安参与的也太多了点,我这不上心是没办法,你再不上心,到时候出了事儿,咱怎么都算是参与的。”
陶泽晓这两天心思也确实没在这方面,这佟夏一说,他想了想,确实也蛮严重,毕竟他们不是一个派系的,叫方怀安进来也就是起个避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