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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基本可以总结为:田园有宅男,边塞多愤青,咏古伤不起,送别满基情。
宋词基本可以总结为:小资喝花酒,老兵坐床头,知情咏古自助游,皇上宫中愁,剩女宅家中,萝莉嫁王侯,名媛死的早,MM在青楼。懒
以上是佟夏总结出来的花调调。
向以伦和陶泽晓听了便知道佟夏今儿不想谈所谓的正事儿。
其实,他们更喜欢这样的佟夏,淡淡的,嘴里说着且不着边的话,却让人念想无限。
佟夏说:“我下基地的时候碰到一个山东兵蛋子,他总结,人生不过俩字:吃喝。他确实很能吃,俩筷子上串八个馒头,吃饭的时候我就喜欢和他坐一起,馒头也能多吃进去两个。他的想法简单,但人却不简单,他那一个排里,就属他的枪法最好,真正的百步穿杨。我问他,你怎么不做狙击手去,他摇摇头,就一句话:待遇在好,老子性子不稳,坐不住。他还说,人贵有自知之名,做什么事儿之前你总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能力,并不代表你做得到,做得到,并不代表你能做的好。”
佟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酒杯拿在手里,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继续道:“他还对我说,不过人和人不一样,我这种理论,有人看来叫不思进取,什么都该试一试才是。他还问我,我觉得呢?”虫
陶泽晓也问:“你觉得呢?”
佟夏摇摇头:“他只是明白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向以伦说:“人往往就是这样,比如,以一件兴趣为开头做出来的事儿,往往在不在乎成就的时候做的最为单纯和成功,可当这件事儿和名利车上关系的时候,就不那么单纯了。人的出发点一点改变,势必会影响结果,到时候,原本自己感兴趣的事儿竟然成了负累,你想放弃,如同割肉,不放弃,就是压抑。其实,说穿了,你放起不了除了兴趣之外,名利占大部分。等你真的放弃名利的时候,便又回到了最初。可,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佟夏看向以伦:“你看的很透彻。”
“不是我看的透彻。”向以伦幽幽的说:“我只是想到了自己。”
他偏头看着佟夏:“那个山东兵蛋子挺有意思的,他哪个部队的,谁手里的兵?”
佟夏摇摇头:“我这走马观花的,谁还去打听这些。”
陶泽晓眯着眼睛看佟夏,他没做声。
待酒喝完的时候,佟夏率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是要走了。
向以伦看着陶泽晓一眼,他今儿晚上很安静,一直都在看佟夏说,这种情况其实蛮少见的。
而佟夏也奇怪,他今天挑的话题多数都有自己有关,没明着来,但其实都是在说他,其实,自己听了佟夏这一段段的话,竟然有些悲凉。
三个人依次出了包房。
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佟夏是走在最前面的,他嘴角像是噙着一抹笑,吊儿郎当的,手插在军裤兜儿里,军服外套还批在身上,但扣子是解开的,目不斜视,径直的往前走。
中间的是向以伦,最简洁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他穿出了经典的味道。
这是个过分美丽的男人!
而后面,才是陶泽晓。
其实,这个时候未经历练的陶泽晓身上总带着一股随遇而安的意味,你很少从他眼睛里能看出他在乎什么,当然,这是对着外人的时候。
但对着家里人————
家里,他最在意自己的那个妈,陶泽楠他都没那么管过,任由其在外面花天胡地。
外面,他最在意两个人,佟夏和向以伦。
其实,陶泽晓是最重感情的,他把这两个人视为知己,为其死,再所不辞。
三个人下了楼,走出了‘乾门’的大门,嘈杂声才慢慢又恢复如初。
人,总是羡慕的。
三个权贵中的权贵呐,这样协调的画面,这样细水长流的兄弟情。
也许,这就是永恒了吧。
可,这个世界上哪儿有所谓的永恒!
佟夏就住在这儿,自然是走着来的。
向以伦和陶泽晓分别开了车。
佟夏看到向以伦又换了一辆跑车,宾利ContinentalGTSpeed。
“换车了?”
照以前,佟夏对这些都没多大兴致的,今儿突然问起来,让向以伦有些怔愣。
倒是陶泽晓在一边说:“换一段时间了,改装过的,不论在市区缓行还是上赛道上狂奔,那感觉,都是perfect!”
“是吗?”佟夏笑了笑。
向以伦说:“你有兴致,喏……”
车钥匙就递了过去。
佟夏没有接。
他道:“这阵子总在庙里呆着筋骨都快绣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致咱俩跑一圈。”
陶泽晓走过来拍着佟夏的肩,有些不敢相信:“你这是要和向以伦赛车?”
佟夏歪头看了一眼泽晓:“不行?”
陶泽晓连连摇头,又看向以伦:“诶,你说我怎么没这份优待!”
佟夏的车技极好,但他以珍爱生命为由从来都不喜欢上跑道。
其实哪儿那么多危险,先不说跑道上的安全设施,单单现在开的车,安全一定是最佳的!
只是佟夏的本性里不想这样张扬罢了。
向以伦点点头:“成,你说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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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伦点点头:“成,你说什么时候?”
佟夏抬头看了看月色:“等等吧,就这两天。”
他没给向以伦一个准确的时间。
陶泽晓看佟夏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深意,他总觉得佟夏哪儿有点不对劲儿,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说自己也去的,可他看得明白,佟夏这是要和向以伦单独跑。懒
向以伦笑了笑:“成,到时候你给打电话。”
佟夏点点头。
陶泽晓揽了佟夏的肩头:“上我车,我把你捎过去。”
“嗯。”佟夏转身上了陶泽晓的车。
向以伦也上了车。
两辆车同时起步,陶泽晓让了向以伦在前,他自己开的很慢。
“佟夏。”
陶泽晓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点了根烟。
佟夏应:“嗯?”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陶泽晓想了想,问了这样一句。
佟夏笑了声:“怎么?你觉得我该遇上什么事儿?”
陶泽晓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总感觉,你最近不太对劲儿。”
佟夏也抽了根烟叼在嘴里:“没事儿。”
佟夏已经到了,陶泽晓还想问一句什么,他已经作势要去推车门。
“诶……”虫
陶泽晓拉住了佟夏的胳膊。
佟夏回头的时候眯了下眼。
陶泽晓看着佟夏,可什么都是说不出来。
佟夏突然笑了一下,很温暖。
他伸手拍了拍陶泽晓的肩头,认真的说了一句:“泽晓,我谢谢你在后勤部陪我这个不着调的这么长时间。可……可惜了。”
陶泽晓微微一怔,眼睛里突然有些莫名的肿胀,他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佟夏接着道:“我总是想,你如果做回真正的军人,那该什么样儿。”
陶泽晓笑了:“那就做真正的军人。”
佟夏轻轻的点了下头。
他放在陶泽晓肩膀上的手微微的用了一下劲儿,接着,便是果断的放开!
陶泽晓看着佟夏头也不回的进了屋,他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好久好久,才踩了油门离开。
第二天,天气很好。
佟夏一早自己开了车又下部队去了。
佟鹣然在那儿。
佟夏到的手,佟鹣然正准备吃午饭,看到佟夏进来,也见怪不怪了,这孩子,最近总喜欢往这边跑,也不同他多呆,一起吃顿大伙上的饭,他看文件设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他就在旁拿一本书看着,他忙的时候,他就自己去外面闲逛。
佟鹣然也想过,佟夏这样是不是想下部队了。
其实,在这方面,佟鹣然并不要求佟夏什么,这孩子从当初上军校开始就是他自己拿主意的,想做什么他就去做,自己从来都没有干涉过。
佟鹣然想的是,先紧着佟夏自己观摩,等他自己提出来的时候,他再同他商量商量这事儿。
“没吃饭吧,志海,再去弄一份饭。”佟鹣然还没拿起筷子,他将原本已经放在自己眼前的饭往前推了推,意思是先给佟夏。
卢志海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佟夏坐下来,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都是蛮清淡的。
饭很快就来了,同时卢志海又按佟夏的口味多添了两个菜,这一阵佟夏经常来,卢志海就总让厨房备着。
饭放下,卢志海连同别的秘书就一同出去了。
佟夏端着饭吃的蛮香,佟鹣然笑了笑,两个人这顿饭吃的挺愉快,菜盘能见底,都是又添了一碗饭。
最后喝汤的时候,佟夏默不作声的等着佟鹣然放下汤勺才从兜里掏出一张东西,往佟鹣然的眼前推了推。
佟鹣然扫了一眼,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佟夏只说了一句话:“咱佟家的孩子咱自己养!她妈给她的,是她以后的,咱不管。可以前花的,一分钱,咱都不能让别人出!米安……她姓佟,爸,咱把她领回来吧。”
佟鹣然还在愣的时候,佟夏已经站起来,转身走了。
等佟鹣然反应过来,佟夏已经出了屋子。
他连忙站起来,把支票拿在手里,八百多万呐!
佟夏该是打听的有多仔细!
别说米安从小到大怎么能花得了这么多钱?
阮家是什么样儿的?
阮怜苡养闺女,就算是不在身边的,可绝对不是一个‘矜贵’二字可以形容的!
别的不说,单单米安脖子上框的那条项链————
当然,这是米安的母亲送给她的,家族定制,这且不谈。
她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每一件东西,都是阮怜苡亲自准备然后着人送过去的。
她捆头发的一根发带,看着普普通通,可上面闪闪发光的可不是所谓的水钻,那都是货真价实的颗颗碎钻!
她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阮怜苡在巴黎皇后区找人专门定制。
可以说,她是怎样长大的,她对米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妈给她的,是她以后的,咱不管。可以前花的,一分钱,咱都不能让别人出!
佟夏这话————
佟鹣然追了出去。
卢志海就在门外,他问:“佟夏呢?”
“出去了,走了,首长————”
卢志海的话还没有说完,佟鹣然人就一路小跑过去。
“佟夏!”
佟夏已经上了车。
佟鹣然教主他。
佟夏看他的父亲:“爸!您多注意身体。”
“佟夏,你先下来。”佟鹣然沉着身道。
佟夏对佟鹣然笑了一下:“爸,您放心,我不做连累人的事儿。”
说完,佟夏踩了油门,车已经冲了出去。
“佟夏!”
佟鹣然没有想到,这是佟夏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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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鹣然拿着这张支票像个烫手山芋,他相信佟夏是有能力挣这八百多万的,可是在这样短的时间,自他知道米安的事儿之后不过短短月余————
佟鹣然最怕的是佟夏走弯路!
军区后勤部,那是什么地方,以佟夏现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用伸手钱都能往他口袋里窜!别说他真想伸————懒
卢志海追过来的时候,佟鹣然还在那站着。
“首长……”
卢志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