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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慌乱的心中没有一个底。
难怪小茶会那么的嚣张……
“阿锦,阿锦,你想什么呢?”
季锦拿起红木四方桌上的白瓷碗,端给子玉,一禀神色:“喝药!”
子玉只好接过,一口气灌进肚,与旁处站着的霓裳道:“你们都下去罢。”
“可……”霓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话吞了回去,季锦是名正言顺的准三王妃,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好转身退下。
待屋中只剩下子玉与她两人时,子玉问:“阿锦,身子暖些了吗?”
季锦白了他一眼,现在是他身子受伤,他怎么问起她来了,“子玉,我没事,倒是你,失踪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
她没有再往后说下去。
子玉眼眸一动,往季锦身边挪近了一分;“阿锦,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季锦颇为无语,说了这么半天,他一句正话都没有,她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你可是我师弟,我能不担心你吗?!师弟,你身子骨这么单薄,师姐看了可是会心疼的。”
子玉没皮没脸的又挪近了一分,琥珀色的双眸异常的闪动,他头微倾,侧靠在季锦的肩头上,半笑着:“师姐?哪里心疼,是这里,还是这里。”
说着子玉伸出手,在她的身上随意乱指。
季锦一低眼,眸子与他正对上,两张脸的距离,不过几厘,她的心似乎要跳出来似得,脸上有些发烧,一把将子玉推开,心中恼恨万千,她怎么觉得是自己给自己设圈往里跳,子玉不是应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子玉不是一向最怕她说他是师弟了?
真是越来越摸不透他了。
“啊!阿锦,你害羞了!来,莫要害羞,快让师弟瞧瞧,好让师弟诊断一番。”子玉眼间的笑意,散都散不尽,只是胸口处却拉扯的生疼。
“子玉!”
季锦真的怒了,一声大吼,瞪眼睛的模样,似是在说“你是不是找死!”
“阿锦,好了好了,我就是太想念你了,嗯?怎么方才不见雷生出来!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厮混去了!”
说起雷生,季锦就恼火,“子玉,你还说,若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受伤,我知道你是怕我有危险,可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好在这次你没事,若是你有事,那我……”
话还未说完,身子一下就被揪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她惊的定了神。
只听子玉一句句掷地有声:“阿锦,阿锦,阿锦,阿锦,阿锦,阿锦……”
被子玉这一声声莫名其妙的叫喊,她回了神,撇撇眉毛,“你……怎么了。”
“我就是想喊你了,阿锦,阿锦,阿锦,怎么喊都喊不够!阿锦,阿锦!阿锦!!”
季锦默然,这一句一句的阿锦,皆喊进了她的心尖尖上,她笑了。
子玉许久才将季锦松开,趁着这个间隙,季锦便将雷生去找他的事情与他说了,让他莫要担心,约莫着雷生得到消息后,两三日就能回来了。
随后,她又正色的问了他遇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此,子玉也正了脸色:“阿锦,此事我也在暗中的调查,只是这事却连累了尤将军,阿锦,你不会怪我吧。”
“这也并非你意愿,那你可知道了要害你的人是谁,吞掉赈款的人又是谁,毕竟现在外祖父手中没了军权……如今的情形,实在堪忧。”
“阿锦,将你卷进此事,并非我所愿,我也不想让你再牵入此事,你放心,我回还尤将军一个公道的,对了,听说我去徐州时,你被召进宫了?”
季锦轻点了下头,知道子玉想问什么,她直接道,“我没事,只是待在梅园学宫中的礼仪规矩罢了。”见子玉又要张口,她立即补充了一句:“这期间,我未见过皇后一面,便出了宫,别为我担心。”
子玉还是有些不放心,以皇后的手段,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这个好的机会呢。他目光微沉,“近日,你没觉得身子有什么不适?”
依旧是摇头。
子玉晃神片刻:“阿锦,我想过了,待大哥的事情落定之后,我们就去甘城,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没有冰雪,没有寒冷。”
甘城要一直往南走,是西凉与大周的交界处。而西凉国,传说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想到此,季锦不由的开了个玩笑:“甘城?那我们不如去西凉国看看罢,我还真想看看,那里是否真的像传说中那样。”
却不料,子玉的脸色突然僵硬了起来,目光闪躲,讪笑一声,未说什么。
从王府离开时,已经是未时末了。
外面的积雪甚多,子玉怕季锦的身子受不住,便差人抬轿将季锦送到了季府后门,她是十分的惬意。
只是她的心里还是顾忌着霓裳。
霓裳不是应该在宫中吗?怎么会还待在王府中,既然将子玉送回了王府,她还留在王府做什么,难不成王府还没有人能照顾的了子玉?
季锦坐在软榻上,胡思乱想着。
珠儿替季锦斟茶时,不经意的开了口:“小姐,这大半日过去了,我都未曾见过小姐的面,不知小姐去了哪里?”
季锦眼色一厉:“我不过是去了娘亲那边,怎么?”
珠儿不动声色的道:“外面路滑,奴婢是担心小姐,毕竟老夫人差奴婢留在小姐身边,奴婢自是要将小姐照顾好了,不然,奴婢该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又将老夫人搬了出来!季锦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难不成你忘了我与你说的话?这里是锦秀院!你既然来了锦秀院,那就是锦秀院的人,我以后不想再重复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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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雪地罚跪
齐世鸿看着一纸书信,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消失,头顶却好像着火了一样,就连双目中都冒着火光。
他将纸一团捏在拳中,“就这点事都办不成,废物!竟然又让他回来了!”
离京还有几千里地,如今他打了胜仗,就算齐世暄回来又何用?齐世宗已经失去了父皇的信任!
齐世鸿大喝一声,“加快脚程!速速回京!”
……
锦秀院中,季锦刚将话说完,珠儿的脸色未变:“小姐的话奴婢句句谨记,只是现下小姐应该去书意院一趟,老夫人已经在等着小姐了。”
季锦愣了片刻:“老夫人既然让她去书意院,那先前珠儿与她说那么多作甚!”
她撇了珠儿一眼,起身:“清冬呢?”
珠儿嘴角微微一动:“小姐去了便知道了。”
季锦的直觉,一定出了事!
她踩着积雪,一路跟着珠儿前去了书意院。
小心的走过光滑的石子路,远远的瞧见,屋前,雪地中有一个人影正跪着,季锦急着走近去看,惊觉:“清冬!快起来!”
清冬脸色发白,眉毛与睫毛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渣,清冬瑟瑟发抖的开了口:“小姐……”
“这是怎么一回事!珠儿!”季锦冷声喝道。
“小姐,你还是先进屋罢,老夫人该等急了。”
看来屋里头等着她的凶猛虎兽!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清冬跪了多长时间,再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人命的!
季锦脸色冷的异常,她入了屋。屋中季兰,娘亲也在。
季兰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转而与老夫人笑说:“呀,祖母,瞧姐姐回来了。”
老夫人冷冷看向季锦,“锦儿,你这一天都去了哪!”
看样子她是瞒不过了,娘亲也在这,她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再看季兰。原来季兰在这等着她呢。
季锦还未来得及答。珠儿上前一步。替季锦回说:“回老夫人,方才我已经问过大小姐了,大小姐说这大半的时间。都在景林院里。”
季锦张了张嘴,暗咒一声!
老夫人脸冷的像寒窖里的冰块,她微抬下颚,手一把拍着手柄上,“待在景林院!你娘一直待在书意院,你在景林院作甚!锦儿,我以为你只是贪玩,未想到你竟然还学会了撒谎!”
“祖母,我……”季锦苦不能言,再解释。怕又要加上一条罪名。
季兰连忙给老夫人顺着气:“祖母莫要动气,姐姐自小野惯了,在季府待不住也是常情。”
季兰还真是会火上浇油。
“不想在季府待着?那你永远别回来了!”老夫人心上一横,冷声喝道。
老夫人本想着季锦多加管教就好,没想到屡次不改,真是怎么养也养不回来的白眼狼!老夫人继续喝道:“你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的是季家的脸面,这季家的脸面迟早要被你败光!莫要以为你是准三王妃,就不把季府,不把我与你父亲放在眼中,若不是因为你是季家的子女,你以为你会被赐婚于三王爷,这缘起缘落皆是因为你是季家的女儿!”
季兰站在老夫人身后,冷眼的看着季锦,看来老夫人这一次真的是动怒了。 她一向了解季锦的性子,知道她是在季府待不住的,也知道季锦常常从后门溜出府去,只是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季家,季锦宁愿自己不是季家的女儿,宁愿自己不生在季家,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季锦扯了扯嘴角:“祖母,我擅自出府,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清冬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该受这样的罪,请求祖母放过清冬罢。”
再下去,清冬会没命的。
老夫人道:“她助纣为虐,不看好自己的主子,罪加一等!你说她怎么不该受这罪!”
季锦只觉胸口发闷,今日她所遭受的事情真不少,她紧紧握住双拳,指尖早已嵌入掌心,她必须压下气来,不然这一切切的功夫皆白费了。
季兰弯下身子:“祖母,这都多少次了,不给姐姐一个惩罚,姐姐是不会长记性的。”
尤氏闻言,轻喝了一声:“兰儿,胡说什么!”
老夫人伸手止住尤氏口中的话:“兰儿说的不无道理,现在锦儿还不是王妃,她还是季家的子女,我身为长辈,她犯了错误,怎么不能罚!”
季锦不言语。
老夫人思衬着,不知道该怎么个罚法。
只听季兰又道:“祖母,姐姐是自小习武,不如将罚姐姐在外面跪上两个时辰,群白山上那是什么天气,想必以姐姐的身子骨,是受的住的,这样也算是对姐姐小惩大诫了。”
季兰眼间暗藏杀机,她倒是要瞧瞧这一次,还会有谁会救她。
季锦死了,她自然会代替姐姐嫁给三王爷。
老夫人摆摆手,也不想费神多想:“锦儿,今日一事,我便罚你跪在冰雪寒地两个时辰,若是以后再偷溜出府,祖母决不轻饶!”
尤氏于心不忍:“娘,锦儿才大病初愈,外面那么冷,锦儿她怎么受的住,这罚未免也太重了,娘,锦儿知道自己错了,回屋反省不就好了吗,何必如此受罪。”
“反省?反省几次都未有用!我看不动点真格她是不会张记性!”老夫人本来稍好的脸色又是一变,脸上的颜色就像是茄子一般,紫的吓人。
“是啊,娘,不用为姐姐担心,姐姐可是习武之人,群白山那么冷的日子姐姐都受过了,还怕这点不成。”季兰挽着尤氏的胳膊,让尤氏放宽心,随后又与梓桑道:“娘,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梓桑,送夫人回景林院。”
而老夫人给王妈妈使了一个眼色,王妈妈立即会意,上前对着季锦道:“小姐,恕老奴得罪了。”
眼看着王妈妈要动手,季锦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还未跪在冰雪之地上,她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叫刺骨的寒意,那是由内而外,贯彻全身的寒意,跪,季锦冷冷一笑,腿却是感觉怎么也弯不下来。
她站在雪地中良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