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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陈天翼和上官玲珑也特地从宫里出来帮她庆生,玲珑送的是亲手绣的手帕,而陈天翼呢,暂时没有表示。这可让小晴初嘟了好久的嘴,不过,朋友都在身边,家人又都这么的暖心,她很快就开怀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春日,天气宜人,微风和煦,游人如织。大家的脸上都是和和乐乐的,一同享受这个好日子。他们几个人走在街上,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特别是很少出宫的玲珑,更是比晴初还要兴奋,这时已经十二岁的她出落得标致美丽,在配上亮丽的妆容,更是俏媚可人。
而比晴初要大两岁的蝶舞,总是提心吊胆的跟在他们身后,提醒着哪些该注意的,什么又是不能碰的,就怕这几位娇贵的主有什么闪失。不过若她知道在暗处还有几个大内侍卫在暗中保护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紧张,可以安心的和他们一起游玩了。
蝶舞是在市井里被谢侍郎捡回来的,是个孤儿,差点被牙婆骗来贩卖,好心的谢侍郎便把她带回府里,让她跟在谢晴初身边。从小蝶舞就很是懂事,也阻止过晴初很多荒唐的行为,而且很会精打细算,俨然一个合格的小丫鬟。出来市集玩耍,她自然比他们要懂的多,一路上担当解语花,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而后,谢晴初一行人在皇都最出名的聚仙斋里饱餐一顿,闲聊一番以后,才慢悠悠的走出门口,打算来一次春日游湖。
只是,他们在路过一家脂粉味浓重的阁楼时,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很多人在瞧热闹,生性好动的谢晴初自然是不肯放过了,硬是拼了命的想挤进去看看,弄得小脸已泛出薄汗。玲珑早被晴初带得皮了,也同样嚷着要进去看看。
蝶舞死命的拉着她们两位矜贵的小姐不让她们进去,还用眼神向陈天翼求救,嘴里说着,“我的姑奶奶,两位请别去凑这个热闹吧,这里不是小姐们该来的地方,不是要去游湖么?大少爷都已经备好船了,正等着咱们呢!”
而这厢陈天翼刚要插话,晴初已经先行一步答道,“有什么地方我们不能去的?不,我偏要去,今日是我生辰,我最大,你们别拦着我哦,我会不高兴的!”说着就往人堆里钻,玲珑紧跟其后,陈天翼怕她们有危险,自然是步步相随,蝶舞朝天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跟着挤进去,她早就认定,因为这个小姐,自己这生是个劳碌命了。
其实,展现在谢晴初眼前的这一幕十分的平常,不过是姑娘要被卖入青楼。那些围观的人皆是图个热闹,却没有人想去帮忙。
“臭丫头,你这两年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叫你帮下忙,还敢反抗?”一个粗鄙的男人想拉一个姑娘进那家阁楼里,可人家姑娘不愿意,死活不想进去,气氛胶着在那里。
“我也有帮忙干活,你又不是我爹娘,凭什么要我卖身替你还赌债?”怪不得这个男人连个姑娘都拉不动,因为常年的赌博,身形消瘦,自然抵不上一个健康的姑娘了。而且看得出来这个姑娘也不是容易折服的人,现在正和那个男人僵持着。
“凭我是你表叔!谁叫你爹娘饿死了,你来投靠我施舍你片瓦遮头?我叫你去东就去东!”男人气红脸的反驳,丝毫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其实这事很平常,从古至今,父债子还,这人不过也是用自己的外甥来顶债罢了。可是,在凤羽,他这么做却是犯法的。很多人则是仗着天高皇帝远,这种事才屡禁不止。
“蝶舞,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谢晴初有些转不过弯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幕,感到很惊讶,“还有自己的亲人卖了自己的?”
而身旁的玲珑也不解,自己也是个孤女,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待遇。
“他要卖了这位姑娘……”蝶舞小声的回答。
“我知道,我没瞎眼!我是说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亲人卖了,这太不厚道了!”
“小姐,你以为我,蝶衣,无歌是怎么进的府?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们好运,能遇上老爷这么好的人。有些人为了家里的生计而卖身入大户人家做丫鬟,更有的为了多一些银子而卖身青楼,出卖声色,这些就是穷苦人家的悲哀。”蝶舞无奈的说着。
“你们……跟在我身边也是不自由的吧?是不是也一样的感到被迫,不开心?我可以……”可以叫爹爹让你们离开。可她的话没说出来,就被蝶舞打住了。
“小姐,能跟在你身边,是我们几生修来的福分,怎么会委屈?”蝶舞可不乐意她的小姐难过,也不愿她误会了她们效忠的真心。
……
在她们说话的当下,那姑娘已经快要被拉进去了,那地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的,晴初冲动的跑出去,大声的说,“慢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你的亲人!”亲人就应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怎么可以将其推入火坑了,这花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哟,小姑娘,我劝你快回家吧,这里是大人的事情,还轮不上你插嘴!”那男人见晴初小小的个头,不啻的□道。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她?”
“放了她?老鸨答应给我一百两,你有一百两么?”
“我!”她使劲的掏掏身上,袖袋,没有银子,全部都在蝶舞哪里,回头问,“蝶舞,你有没有一百两?快拿来!”
蝶舞知道这些苦命人的感受,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小姐好心,当然看不过去,连忙拿钱袋出来数数,可惜她今日也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困难的摇了摇头。
谢晴初急了,忽然摸到脖子上带的玉兔,想也没想就拿出来,正想开口,可陈天翼已经先一步摁下她的手,对她摇摇头说,“那是你爹的心意,怎么可以给这种人糟蹋?”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的他,此时才缓缓的对那男人说道,“区区一百两,还怕出不起?倒是……这位姑娘并不是自愿卖身,你可有询问过她的意思?”他的目光森冷地紧盯着那人,使他感觉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这、这是我家的事情,与你们何干?”那男人见不过是一个少年,年纪也不大,胆儿也大起来,高喊着。
“嗯……的确是与我无关,但是总会找到有关的人,步青!”他赞同的点头,可脸色依旧冰寒,然后步青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显身了。
“公子,有何吩咐?”步青冷冷酷酷的现身,面无表情的请示。
“你去把京兆尹叫来,这强买强卖,该是他管的事情,人到哪里去了?”陈天翼冷声的吩咐道。这些年里,凤羽帝也开始让陈天翼接手一些政务,让他熟悉朝政,所以他下起命令来也绝不含糊,再加上皇子浑然天成的,自然很容易就把人震住了!
那些人一听,这个白衣少年居然如此轻松的说要叫京兆尹来,皆好奇他的身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而步青早就已经领命离去。本来还在一旁看热闹的老鸨见状怕惹上大麻烦,也见风使舵的吆喝起来,“诶,诶,我也不做这买卖了,你快些走吧!”
“你怎么这样啊……”那男人不依了,诺诺的说。
“我怎样?”老鸨挺胸开骂,“五十两老娘也不要了,免得惹一身骚!”
不过,很快京兆尹就赶来了,似乎是一路跑着来,到时已一额的汗,见到陈天翼,诚惶诚恐,想向他行礼,却被他用眼神示意阻拦下来,让他主持办事。接下来无论是老鸨还是那个男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责罚,而这件事,也引起了谢晴初等人的思考。
玲珑紧拉着晴初的衣袖,似乎也很不开心,心头一直念念不忘刚才的一幕,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比很多人要好得多了。而小晴初呢,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致,整个人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小七,我不想去游湖了……”晴初忽然没了心情,素来慧黠漂亮的眼眸暗了颜色。
“怎么了?不舒服?”陈天翼探探她的额头,也没发觉什么不妥,有些担忧的问着。
“小七,你说那位姑娘回去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她又被卖掉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蝶舞她们以前也是这样的,而我还天天的气爹爹,到处作怪……”她越说声音越少,脸很是惭愧,让她开始觉得,自己真的不懂事,不谙世愁。
玲珑明白她的感受,也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而陈天翼呢,早已暗中吩咐了步青去解决这件事,不然的话,初初一直都会不开心。虽然打定了主意,可他嘴上还是问,“初初,我叫人去问那位姑娘想不想进侍郎府,你说这样好不好?”而且他相信那位姑娘不会拒绝的。
“她会高兴么?”小晴初低声问道。
“那当然了,小姐,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能待在侍郎府,我们都很欢喜呢!”蝶舞知道小姐现在肯定是难受了,于是好言宽慰。可毕竟不是人人都能锦衣玉食,逍遥自在的,她家的小姐有一副好心肠,而且老爷也乐善好施,自己是命好才能跟到这么好的主子。那位姑娘若肯进府,总比留在那个如狼似虎的亲戚家里,不知何时遭毒手要好的多。
心肠软的玲珑也在一旁劝着她,让她开怀,不然好好的生辰就这样被坏了情绪可不好。可是接下来他们没有去游湖,而是在街上随便逛了逛,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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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到侍郎府,下人早早就准备好丰盛的晚宴等着他们,由于谢侍郎作风严谨,有喜事也不会肆意铺张,大摆筵席,所以也只有几个亲朋出席。
陈天翼被奉在上位,谢侍郎亲自招待,两人还时不时的低语着,似乎在商量什么似的。晚宴中途,管家福伯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长形的精致锦盒。
陈天翼见了,扬起淡淡的笑容,把锦盒拿到了手上,而那边本来还为了下午的事闷闷不乐的晴初早已仰起头睁大好奇的眼睛了。他也不卖关子,笑笑,把锦盒递给她,宠溺的说着,“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晴初本来还以为他忘记了自己的生辰,哪里知道还有这个惊喜,当下笑逐颜开,喜滋滋的打开锦盒一探究竟,而玲珑也凑近去看看是什么玩意。
锦盒开启后,赫然是一把外域进宫的匕首,剑鞘上镶了各式宝石,而内里则是光鉴可人的犀利剑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剑。
“殿下送的,哪里容得她不喜欢的,宛君,快过来谢过殿下!”谢侍郎沉声说着,自然也看出那把剑的金贵,据闻,昨日外域进贡了很多奇珍异宝,想必这就是其中一件吧。
“好漂亮的剑啊!谢谢你,小七!”她忘形的说着,结果忘了还有她亲亲爹爹在场,这没有礼数的称呼自然是要不得的。
她爹本想发难斥责她言语不恭,却被陈天翼压了下来,“大人就随她喜欢吧,别拘泥这些虚礼!”
“是。”谢侍郎自然不敢逆了皇子的意,而心里也暗忖着,这位陛下最钟爱的七皇子,似乎对他家的宛君有着别样的心思哪,可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再看看那边还乐呵呵的女儿,觉得脑门隐隐作痛,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随缘了。
而谢风和谢青若则是了然在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玲珑也羡慕的看着晴初,唯有当事人,只笑眯眯的看着礼物,对周遭的事浑然不觉。
“初初,答应我,这把剑在你的武艺还没有进展前可不许用。”陈天翼不忘叮嘱她,怕她贪玩,一个不留神把自己伤着了。况且,他也是真的希望她能学些功夫傍身,自己不能总在她身边保护她,她必须要学会自保。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