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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们似乎不是那边的人。殿下请回车内,剩下的交给属下就好!”说罢,步青骑乘的马已冲了过去,于是乎近卫军和黑衣人厮杀起来,而陈天翼则目光森冷的看着眼前的打斗,暗暗的运气,准备好随时出手。
“怎么了?”见他出外头许久不见人,谢晴初的身子也跟着探出来,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陈天翼摁了回去。
“你给我乖乖的呆在里面,不许出来,知道了么?”他严肃的命令着她,还故意用身体挡住,不让她看见血腥的厮杀。
可是那些人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近卫,在有心人的掩护下,有几个杀手窜到了他们面前,陈天翼身手灵敏,拔剑出鞘,防守还击,剑剑皆是精湛的体现。可毕竟对方是专职的杀手,人数又多,他们还分散了一些人去处理另外的刺杀,所以很快他们这边就处于劣势,他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打斗中。
可是他又怕车里的晴初受到伤害,分心之下,剑招开始出了破绽。他本以为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可偏偏却有人冲着马车里去,仔细想来刚才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这让陈天翼心惊,难道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初初?这怎么可能?
他想回到她的身边,可那些人也看出他的想法,不停的来攻击他,□乏术。不过,好在初初也看出了端倪,还跟他们打了起来,只是那小小的身子能抵住多少攻击?陈天翼越担心,手里的剑就越不听使唤,他终究是太年轻了。此时,正面还迎着一个人,哪里来得及看身后,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伟岸的身影帮他挡了一剑,还力拔山河的与敌人对峙起来,剑锋更为厉害,招招致命,一下子把整个势头都扭转了过来。
很快,收到消息的援兵赶到,杀手一网成擒,可惜最后都咬舌自尽,很明显的是有计划的暗杀。
他顾不得什么,立刻冲到晴初的身边,让她在原地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她没有什么事,心才安下来。只见她咽了咽口水,似乎惊魂未定,那把他送的剑还滴着血。
她指指他身后的人,口里有些干涩的说,“我,我没事,有事的像是他,他……”
陈天翼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近卫打扮的人从左侧脸部开始一直到前胸都被划了一道血痕,这个就是刚才以一敌十的人。
这是,步青过来,面有愧色的请罪,“殿下,请治属下保护不周之罪!”
“算了,你也预料不到的。吩咐下去,全力追查今日之事,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要快,明白吗?”
“是,属下遵命!”步青道。
“嗯。他是谁?”他指着正在不远处包扎的近卫问道。
“回殿下,此人正是前日陛下钦点的近卫军统领言谨。”
“护主有功,赏。还有,要他养好伤以后到我跟前回话。”看他刚才的剑势,凌厉凶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属下明白。”步青也看出殿下眼底的欣赏,连他自己都觉得言谨很优秀,足以站在殿下的身边保护殿下周全。
这次遇袭事件引起了凤羽帝的震怒,下令全面彻查此事。可只有陈天翼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分明看到,那些人是有意去行刺初初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初初一无官职,二无长才,捣鬼的本事倒是挺多的,可是有什么让人杀她的理由?陈天翼觉得有必要和谢家的人商讨这件事,毕竟初初不是住在宫里,在外头,那些人更有可能找机会继续动手,于是他就连夜出宫,更与谢家父子详谈了许久,至于内容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而晴初自那日以后,有两天没有说过话,弄得谢风吵着要亲自去找人算账,而谢青若则去庙里求平安符,要为晴初受惊。只有谢太尉还保持表面上的冷静,可是那两天,下人会发现,老爷的书房里碎了不少的古董。而那时,谢晴初真正的意识到了武艺的重要性,尤其是她发现连无岚都比她强,于是就更加努力的练武,以求进步,还可以保命。
七夕。舜英阁里。众家名媛欢聚一堂,这个鹊桥会郎的日子,一群帝都的女子没有人去放灯,也没有去许愿,而是难得的聚首,畅所欲言,因为今晚是阁主商惊澜的生辰宴。
而聚会自然就少不了琴音相伴了。商惊澜坐在上席,手抚名琴,悠悠丝竹声在阁内响起,众人听得陶醉不已。商惊澜年方十八,是舜英阁阁主之一,更是晴初的金兰姐妹,她娘亲的远房亲戚。当年商惊澜家中遭逢不幸,想到京中投靠姑姑,可姑姑一家早已搬走,差点就要因为没有盘缠而流落青楼。而她碰巧遇到了晴初,也得到晴初的热心帮忙,还把她带回家里来,才发现原来大家还是一场亲戚。后来因其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尤其是琴艺,十分的高超,在凤羽无人可比,于是就被推举为舜英阁阁主,也就顺理成章住在阁里,打理日常事务,也总算有个依托。
“晴初,你怎么了?”商惊澜发现晴初有些魂不守舍的,似乎有心事。
“没,没什么啊?怎么?要行酒令么?”晴初终于回了魂,有些心不在焉的问。
众人哈哈大笑,有人暧昧的打趣说,“谁不知道七殿下颁了死命令不许你喝酒的?我们哪里敢逆殿下的意?你啊,魂是不是跑到七殿下那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堂堂的凤羽七皇子,对谢家的小女儿情有独钟。
“啊!你们!真是气死我了!我就喝,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晴初有些不服气她们的话,于是就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晴初,晴初,别喝那么多,小心会醉呢!”惊澜劝着她。
“醉?我谢晴初可是千杯不醉的呢!不信?今天是七夕,又是你的生辰,我给你奏一曲,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醉了!”
她跑去琴座,刚坐好,又嚷着,“我的琴呢,我要我的‘君情’!快点拿来!”
“来了来了,我的小祖宗!”惊澜没好气的把她的琴抱来,帮她安置好。
晴初伸了伸懒腰,就这么微醉着弹了起来。轻轻悠悠的琴音缓缓的流泻而出,乍听似乎是有些急躁,可仔细的品味下来,却别有一番滋味,这是不同于惊澜的那种精致华丽的琴音,而像淡淡的清香,幽幽的古井,到最后又感受到草原的广袤无垠,使人整个的心都沉醉其中,已不单单是陶醉了,更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来。
一曲终,掌声如雷鸣般在阁内响起,很多人称赞她的琴艺又更上一层楼了。可惜那厢的晴初,早已经是昏昏欲睡,找周公下棋了。
惊澜的脸色有些黯然,她觉得晴初只要一个随意,都比她长期的努力要得到的多得多。不过这就是她不是?于是她甩甩自己的想法,温柔的把她带到阁里的厢房内,安置好,再继续出去招呼着外面的名门闺秀们,她才是舜英阁的当家。
第二天,陈天翼知道晴初喝醉了,差点没把寝宫的顶给掀开来,自己又要上朝,脱不开身,只好叫玲珑代为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玲珑先去了正厅,没发现有人,又不知道晴初被安排在哪个厢房里,于是就直接去找商惊澜了。其实她跟商惊澜也是因为晴初的关系而认识,可不知怎么的,玲珑跟她总是熟不起来,直到现在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但她知道,晴初很珍惜这个朋友,于是她也一直对她很友好。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人应,心里狐疑着,刚刚下人明明说惊澜在房里呢,可能听不见,于是她就直接走了进去,“惊澜?初初在……”
在房里的商惊澜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有醒过神来,笑着说,“你找晴初?她还在隔壁睡着呢,喝太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她不动声色的手中的东西放回盒子里去。
偏偏眼尖尖儿的玲珑还是瞧见了,她本来就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于是随口就问,“这是什么,好特别呢!”
“哦,那不过是闲来收集的不起眼的玩意儿,没什么稀奇的。”她盖上盖子,也成功的杜绝了玲珑的好奇心,“走吧,我带你去找她,是时候叫这个小懒虫起身了,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对啊!”玲珑跟着附议,很快就把刚才的一幕跑诸脑后,只记得翼哥哥的嘱咐,要照顾好这个小冤家。
真相大白
听了玲珑的猜测,陈天翼越想,心越沉得厉害,内心的不安在逐渐的扩大,他觉得有什么将要浮出水面,而自己又将要失去什么了!舜英阁的人,若是舜英阁,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到。
而玲珑此刻的脸色也不太好,她定了定神,紧攒着手绢,神色凝重地朝陈天翼和步青说,“走!我们现在就去问个明白,看看这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于是,急匆匆的车马声从皇城的内城一直响到外城,直奔舜英阁而去。车里,陈天翼和玲珑都没有说话,可是气氛是紧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几近窒息。
“翼哥哥,如果……真的是她,该怎么办?”玲珑忐忑的说着,手一直绞着裙摆,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若真是自己猜的那人,会是怎么的光景?那同样是初初信任的人哪!
“只要让初初受伤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陈天翼冷冷的话语让玲珑不寒而栗,她不禁想,如果自己也伤到了初初,翼哥哥也同样会这般说吧?当下,她的脸色黯然,瞥开眼光看向窗外,玲珑,不心痛,不心痛,这你早就知道了不是?
待他们来到舜英阁,早就有人在外头等候了,这阵势似是预先就知道他们会来,让他们的心又沉一分。
“奴婢参见陛下!郡主!”舜英阁的下人恭敬的行礼,在舜英阁出入的都是皇孙公子,大家闺秀,所以对于陛下的到来,她们并不慌张。
“带路!”陈天翼宽大的袖袍一挥,大步流星的迈开脚步踏进去,示意他们废话少说。
那个丫鬟把他们带到了舜英阁的内楼,也就是商惊澜的住所,就识相的退下了。步青先谨慎的在周围勘察了下环境,没发现有任何异象,这才让陈天翼他们进入,而他步步紧趋。
“进来吧!”人还没有到达商惊澜的房门,里面已经传出她淡淡清幽的嗓音了,还伴着悠悠丝竹之声,似乎心情还不错。想当然尔,陈天翼是毫不客气的推门进入,果然,香炉青烟,琴声袅袅,主人家十分好兴致,可惜被来人破坏了。
商惊澜一袭火红的纺纱长裙,头戴金步摇,碧玉簪,依旧娇媚动人。此刻她完全沉醉在奏曲中,“各位不妨听惊澜奏罢这一曲,再来为你们解惑吧!”商惊澜嘴上说着话,可是没抬头,垂眸专注于琴弦,轻拢慢捻,见到天子也面不改色,是说她大胆,还是有备而来?
很快,一曲终了,可是,陈天翼和玲珑明显没有沉醉在这帝都乃至与凤羽的琴瑟第一人,只是目光森冷的看着她,那眼神有着不解、愤怒以及忧心。
商惊澜拢拢发髻,不甚在意的浅笑,可是笑容很冷,“若是谢晴初坐在这里,只是这么坐在这里,你们都觉得她是无人可比的是不是?”
没有人做声,不过陈天翼挑着眉,斜睨着她,似乎想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用意何在。
“放心,你们不用这般戒备的看着我。外面不是早就让陛下的禁卫军包围了?这下我也算是插翅难飞了吧?”她有些自嘲的低语着,平淡的道出自己的困境。
“惊澜,你知道我们来找你做什么吗?你知道初初出事了对不对?”玲珑有些急切的问出口。
商惊澜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子,从镂花小木柜里拿出那个玲珑熟悉的盒子,取出了一件铁器,一件与步青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