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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宛的语调带着愠怒,令朱乾也感到一分自责,他摇了摇头道,“玄汐给庄中兄弟下蛊之时,我恰巧亲自去大芫查探重要消息,待我回来的时候,才得知此事,当即我便喝令玄汐替兄弟们解蛊,可玄汐竟然不知道如何解蛊,至于紫霄的蛊就更是难解,我本想将玄汐逐出山庄,可白潜、青漠和朱滢一同求情,加之,以后要为兄弟们解蛊,还需要用上玄汐,我只能勉强留下了玄汐。之后,玄汐似乎是为了赎罪吧,也并没有特意利用蛊术操控兄弟们,而兄弟们在她的指挥之下,更是完成了很多艰巨的任务,于是她坐上玄武堂堂主之位,也算是名副其实!”
“原来你们只看她立下多少功劳,或者说她有多少利用价值而已,至于她迫害他人之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是不是?”晴宛闻言,激动起来,直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俯视朱乾。
朱乾有时也会自责,是他纵容了几个徒弟吧,“我们残剑山庄并不是如此功利之地,玄汐也有她的苦,而之间发生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我承认她很苦,但是她苦,就能随便害人吗?你可知,我看到紫霄在我面前呕血不止,昏厥过去的样子,我有多痛?”晴宛眼眶一下子含了泪来,她也不知道为何,对着残剑山庄的庄主,她还能毫无顾忌地质问。可是质问过后,她又有一丝后悔,她知道,玄汐是朱乾的徒弟,朱乾定然是疼爱的,而玄汐犯的错,也并不是朱乾造成的,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冷静地做了下来。
朱乾低下头来,与晴宛平视,他的女儿说的没错,可他也不能做到那么狠心,因为玄汐也不过是个女孩,毁去容貌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而已,这事也不能明确地去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罢了。
晴宛冷静下来许久,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庄主,请恕属下刚才失言!”
朱乾摇着头,“不,是我不对,我没有好好管教!”
253如何驾驭
晴宛的情绪突然软化下来,这令朱乾越发显得自责,不仅仅因为残剑山庄他最得意的四个弟子之间发生的事,更因为他无法为他的女儿做些什么,他明明知道女儿心痛,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作为父亲,着实心疼。
可是在紫霄的事情上他确实是无能为力,而庄里,学过医术的青漠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医术早已出神入化,但是青漠至今对紫霄的蛊毒无能为力,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要告诉晴宛有关紫霄中蛊的事。
如果紫霄中的蛊永远解不掉,那对于晴宛来说会不会反而是一种折磨呢?
朱乾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晴宛的心思更是飞转着,她并没有因为朱乾说的事而感到前路清晰,她反而有了更多的疑问,却不知该从何疏离清晰。
“庄主,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该继续追责,而是该想办法解决问题,其实我想知道,紫霄刺杀我,究竟是不是与蛊毒有关?”晴宛思索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她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紫霄对她的心从未变过。
庄主近乎默认地点了点头,一番话后,晴宛才知道,其实这主要是因为玄汐与白潜的纠葛,白潜对玄汐毁容之事始终自责,有一段时间不敢去看玄汐,只觉得没脸去见玄汐,而玄汐则以为白潜嫌弃她的容貌,他们之间渐渐有了嫌隙。
时值白潜成了白虎堂堂主,堂中收了几个女子,白潜因为庄务免不了与那几名女子接触,玄汐每当看到白潜与其他女子展露笑颜,心里的想法渐渐扭曲,她开始妒忌其他女子,亦开始愤恨白潜的无情,她找了机会就在暗地里将白虎堂的女子除去了。
也正因为玄汐的这番举动。白潜与玄汐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越发恶劣,到最后就发展到白虎堂不再有女子了。
这种情形维持了一段时间,一时之间残剑山庄也算是风平浪静,玄汐与白潜之间虽然并没有更多的接触,但是两人之间也像达成了共识,有了默契般。不再提及往事,只偶尔在综政殿时谈谈庄务。
晴宛的加入。就像是在一个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石头,令原本的平静荡起了涟漪来。玄汐自然认为这是白潜蓄谋已久的挑战,玄汐的眼里就是容不得白潜身边的女人。
庄主猜测,紫霄对晴宛态度的突然转变,很有可能是与玄汐有关系。
晴宛与庄主的这一番谈话,好久才结束,当晴宛离开时,她并没有觉得心情有所好转,她只觉得她从一个坑洞跌入了另一个坑洞之中,仿佛挣扎了许久。却始终无法见到阳光。
晴宛从庄主屋里出来之后,亦没有看到白潜,白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得知白潜与玄汐之间的纠葛之后,她突然发觉世事难料,有的时候。明明相爱的人,却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误会而分开,就好像,她与紫霄之间,纵使真的是互相深爱着对方,却始终会有什么阻隔着他们。
她并没有再寻找白潜,至少在玄汐的事情上,她觉得白潜处理地不够好,但是他亦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若是要如此来判断谁对谁错,恐怕算上几天也算不清楚的。
但是作为女子,她更多地会为玄汐抱不平,虽然玄汐后来也做了很多可恶的事情,但是白潜也不能完全推卸责任。
她长叹了一口气,向着族人居住的方位走去,路上她也想了很多,其实有时候白潜也对她很好,尤其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白潜的出现,简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浑浑噩噩地在白潜的带领下,逃离了重重阻碍的京夏国界,说不感动,那也是不可能的。
直到回到她家的屋前,她又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跨入,她突然想起了珠颜,珠颜的爹娘,想来已经四女心切,肝肠寸断了吧。
她斟酌了许久,终于还是转了身,向族人问了珠颜爹娘的屋子后,便迈着极缓的步子前行。
她走在路上,大多数族人都对她表现出热情,可她并没有因为这种热情而感到高兴,原本这一切全是赛珍族长的,她根本不稀罕这个族长的位置,若是可以,她只希望赛珍族长活过来,可是她也知道,这个希望是不能实现的,她既然答应了赛珍族长,就要做好这个族长,保护好族人。
她到了珠颜爹娘的屋里,珠颜的爹娘热情地接待了她,她最终还是不能将珠颜的真实情况向珠颜的爹娘说明,只大致向他们替珠颜报了个平安,便匆匆离去。
珠颜爹娘听闻珠颜的近况,煞是欣喜,心里的大石也一下子放了下来,可晴宛越是想起他们的笑脸,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回到屋子,看着夜幕降临,她躺在床上,从未有过的烦躁,最近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嫁去京夏,紫霄的刺杀,珠颜与她如同陌路,之后逃出京夏,又突然得知紫霄中了蛊,这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缠绕着她的心。
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里,时不时摆弄那御灵天书,她好想通过御灵天书看一看,有关紫霄的事、珠颜的事,或者是有关这天下大局,可不知为何,时不时给予她提示的御灵天书,在她认真摆弄的时候,竟然变得毫无反应。
她愤愤地将御灵天书放在了桌面上,心里不免气愤起来,这御灵天书怎么好像与她作对一样,她想看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时,这御灵天书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冰冷压抑,她不想知道什么的时候,这御灵天书总是有事没事,出现一点奇怪的画面,真是奇怪极了。
晴宛没好气地又摆弄了一番,却依然毫无反应,只觉得十分气馁,将那御灵天书收好之后,便躺在了床上。
元鼎峰的夜里,空气比较清冷,一阵又一阵的冷风透过窗子的缝隙吹进屋里,这里的夜要比在京夏的时候冷得多。
晴宛在床上辗转反侧,只将那被子裹得越发紧。
月色透过窗户洒入屋内,带来盈盈的月光,晴宛睡不着时,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那银色丝带般的月光,将她整个视线填满。
她时不时坐起身来,欣赏一番月色,好不容易到了夜深之时,有了些睡意,渐渐睡去。
可她入眠之后,依旧睡得不太踏实,梦境混乱,紫霄、玄汐以及白潜的脸,在她的梦里不断交替。
直到一行闪着金光的字迹呈现她的眼前,她突然从混乱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几乎是弹坐起身,大喘着粗气。
她看了看天色,那盈盈月光并没有变化多少,似乎离她入睡,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她抚了抚额头,这才发现额头早已冷汗涔涔。
她闭了闭眼,忽然慌乱地去寻那张莲青族长留给她的纸条,她会想,那闪着金光的字迹,难道是预示着莲青族长给她的纸条吗?
她将莲青族长留给她的纸条收藏地很好,此时拿出来时,手还有些不自觉地颤抖,她突然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有些患得患失,常常对事物感到好奇,同时又会产生一种害怕。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变成这样,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变得如此不堪。
她在自己的叹息声中,将莲青族长的纸条展了开来,可那纸条却空空如也,与她原本预想的完全不同,心里的失落感更甚。
可正当她失落之时,那被她摆弄许久都毫无反应的御灵天书,却突然流露出荧荧蓝光,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将御灵天书拿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看着那荧荧蓝光中产生的画面。
不看还好,当看完那画面,她的心就像被狠狠戳了一下,蓝光之中,她看到了杨澈,杨澈被一把闪着森冷光芒的长剑,刺穿胸口,鲜血淋漓。
杨澈刹那间呕血不止,软倒在地,晴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多么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当她想要再仔细看上一遍的时候,那画面便消失不见了,她根本无从再去查看。
她突然感到了慌乱,虽然她从未喜欢过杨澈,但是杨澈还是无怨无悔地爱护着她的,她看到杨澈被人刺穿胸口的画面,简直不忍去接受。
她想到了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去阻止,可是她突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杨澈被刺是在什么时候,又是被谁所刺,她懊恼地又将御灵天书放在了一边。
双手捂住了脸庞,一股强烈的疲惫感侵袭着她的全身。她想了许多种可能,可是最终她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症结,就是她一定要想办法自如地驾驭御灵天书,否则,这御灵天书在手,御灵在她体内,她还是对许多事情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终于流露出许久未现的自信于笃定,她紧紧盯着那御灵天书,她就不相信,她驾驭不了御灵天书,她一定要将杨澈的灾劫化去。
254混乱
晴宛终于无法入睡,御灵天书出现的画面正是对未来发生事情的预示,亦可显现过去发生的往事,她经历了几次,已经不敢去否定御灵天书的预示了。
她坐在窗前看着月色下落,天际一点点透出亮光来,她看着那元鼎峰的日出,突然有一种恍然,分不清那日出前的刹那是日出还是日落。
她静静地看着那窗外那不断变化着的风景,出神地思索。一抹白衣在她愣神间已经闯入了她的窗户,飘然立于她的身侧,也不知是太过入神还是太过出神,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
白潜迈着极轻的步伐走到了晴宛身后,沿着晴宛的视线望出去,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晴宛似是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正与白潜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你怎么来了?”
白潜并未回答,只走到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