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短短的时间里,青漠的眉越蹙越紧,“刚才你试的药其中一味药稍稍偏差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会这么严重。你可是中了其他什么毒?”
紫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眼直视地面,喘着粗气,口中鲜血不停地继续溢出来,他用空着的一只手,颤抖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淡然道,“没有!”
说着,他打掉了青漠的手,扶着椅子的把手,硬是起了身来。
青漠细细看着紫霄的背影,沉思,看到紫霄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他突然想到什么,朗声道,“紫霄。莫非你也中了……”
“没有,我说了没有,青漠你别管我!”紫霄的脸庞透着冰冷的温度,快速转身,眼神扫过青漠,带给青漠一股极强的寒意。
说着。紫霄又跌跌撞撞地向着窗户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口中又吐出鲜血,将地面染地一片血红。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何还要抢着试药?”青漠在看到这样的紫霄后,真的不明白,以他所知的紫霄,一直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脸上也从不会露出温柔的表情,像块石头。令人不愿接近。从小他就知道,紫霄只听庄主的话,只要是紫霄不愿意搭理的人,那么久会被紫霄当做空气,可就是这样一个冷的像没心的人。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替晴宛抢着试药。
白潜是这样,没想到连紫霄也这样。
紫霄回眸,咧了嘴角,柔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她想做的,我就会帮她完成!”
青漠听完紫霄一席话更为不解,他甚至认不出眼前那个身着紫衣的男子就是紫霄,他仿佛是想确认那人就是紫霄,快步上前去追,谁知将草药打翻在地,“咣当……”洒了一地。
紫霄已来到了窗边,回眸冲着青漠道,“告诉她,庄主给了我任务,要离开些日子!”
青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放心,我会这么跟她说的!”紫霄冲青漠微微一笑,青漠伸手到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抛给了紫霄,“带着这个,对你有好处!”
紫霄伸手稳稳接住了小瓶子,打开瓶塞一嗅,了然一笑,随后,紫霄便跃出了窗户,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
青漠将窗子关好,拿了布巾将紫霄吐出的鲜血擦去,这才弯身去拾刚才掉落一地的草药,他的脑中不断回放着紫霄抢着试药,又强忍痛楚,而后吐血离开的情景,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可是当看到依旧在地上的草药,他才确定,刚才那个跃出窗户的人是紫霄。
“砰……”房门打开,白潜和晴宛一人扣着萧筱一只手,大笑着进了屋子。
“真想不到,萧筱你还有两下子的!”白潜戏谑的声音传来,青漠收回了思绪,将刚才捡起的草药放在桌子上,缓缓转了头。
萧筱不断地挣扎着,朗声大喊,“你们两个干什么抓我?”
晴宛始终不语,只在屋里寻找紫霄的身影,
青漠在晴宛开口前先说了,“庄主有任务给他,他要离开些日子!”
晴宛犹疑地点了点头,不明白是什么任务,令紫霄走得这么急。
“放开我,放开我!”萧筱始终不老实地想要挣脱束缚,“你凭什么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此时的白潜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从晴宛手中抢过了萧筱的另一只手,拿了一根绳子,就把萧筱的手反绑在身后,浅浅笑着道,“当然知道你是谁啦,抓的就是你,嗯……我想想,我可以用你换多少银子呢?不行,不要银子,要金子!”
“你……”萧筱刚一出口,嘴里就被塞了个脏兮兮的帕子。
晴宛嘟囔了一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白潜将萧筱绑好后,脸上堆了笑意,迈着缓慢的步子,像接近猎物的豹子般,浑身散发着气势,晴宛看看青漠,看看萧筱,再将视线投射到白潜身上,只觉得白潜的眼神有些令人发怵,她不断地向后倒退着,直到后背贴着墙后,再不能退。
白潜咧嘴一笑,脸上又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走到近前,伸手就抬起了晴宛的下巴,“是的,我只怜香,惜玉,你才是香,才是玉!”
晴宛只觉得嘴角抽搐,双手握拳,就往白潜的胸口打上一拳。
下一瞬就听到白潜一阵惊呼,“啊……”,白潜蹲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晴宛则拍了拍手,一脸得意。
青漠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莫名露出笑意。
ps:
谢谢亲的订阅哦!琉疏会更努力码字的!
155派药
晴宛看着白潜这蹲在地上吃痛的模样本就想笑,又听得青漠的笑声,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一时间屋里笑意盈盈,除了萧筱始终挣扎着想要离开。
可浅笑的同时,晴宛的内心依旧蒙着一层阴郁,究竟是什么事令紫霄走得这么急,急得连跟她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难道是事情太过紧急,亦或者,她在紫霄心里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她想着想着,就觉得大脑有些混乱,直到青漠走过来拉了拉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青漠拉着晴宛走到了摆放药材的桌边,定神说道,“好了,你要的药我已经有了把握,那么现在开始,我们要开始煎药了!”
晴宛点了点头,深知这次从抓药到煎药不可出半分差错,想到别人的生命就这样握在了她的手上,她就莫名觉得有些紧张,紧张的同时她亦感觉到满满的希望。
晴宛略一思忖才道,“青漠,这样吧,我把宫里召来的太医全都叫来,一起抓药,我再叫来一批婢女负责煎药,你看可好?”
青漠扬了扬眉,“可以,但是我不准备出面!”
晴宛微微一愣,明白青漠定是对自己的身份问题不愿公开,毕竟残剑山庄的四堂堂主在江湖上还是略显神秘的,如今若是令他站在世人眼前,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晴宛点了点头,答应了青漠,“那你将药方留下,还有煎药的火候都帮我写下。对了,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也帮我注一笔吧!”
“嗯,已经写好了!”青漠将一张纸递上。上面把所有药材的分量,注意事项,写的极为想尽!”晴宛略看了一眼,冲青漠一笑。
青漠将东西交给晴宛后,便拉着白潜,带着被绑的萧筱一同退出了药房。
晴宛看着他们离开。马上命人将太医和婢女唤来,她将药方给太医们一看,太医都觉得药方有些危险,但是可以一试。太医和婢女互相配合,抓好一份药,便有婢女上前接下,拿去煎,一切进行地极为顺利。
晴宛则回到韩姿身边,将药方一事说了,韩姿那空洞的眼才微微恢复了些神采。确实,最近这些日子,韩姿实在是颓废了,“谢谢你,晴宛,这样的时刻。你没有放弃我和黑林镇的百姓,我会亲自去与百姓说明这一切。”
晴宛扶了扶勉强坐起身的韩姿,“可你这样如何出去?我特意封锁了你得病的消息,你就这么走出去揭穿自己?你不怕事态便乱?”
韩姿也觉得晴宛的话有道理,一时之间也没有反驳,只听得晴宛继续说道,“百姓那边我会去说,你安心养病!”晴宛说着,替韩姿理了理微乱的发,“放心。脸上的疮一定会退的!”
说完,晴宛便起了身,快步去百姓聚集的地方。
百姓一听说治疗怪病的药制出来了,原本涣散的眼神全都聚焦到晴宛脸上,晴宛始终微笑着。令百姓们莫名的温暖,还有一种信任。
入夜,一碗碗冒着热气的药由官兵端了出来。
一股股药香在屋内蔓延,一点点将那种腐烂的荒凉气息掩盖下去。一个个空洞的眼神都聚焦到那一碗碗冒着热气的药上。原本软绵无力的百姓,都费了大力坐起来,再用手撑地站了起来。
一刹那,屋子里的百姓蠢蠢欲动,大有抢夺药汁的趋势。
“大家不要急,皇上派来的最好的大夫已经制出了良药,现在大家正在努力煎药,大家一个个在位置上等待片刻,我们会不间断送药,直到每个人都能拿到药。”晴宛站在屋中朗声大喊。
百姓们瞥了她一眼,原本的蠢蠢欲动被压制下来,大家也确实病了太久,没有什么力气,只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后,才会拼尽全力去抓住。
晴宛亲自拿药送到一位老婆婆手上,老婆婆看着手中的药汁,热泪盈眶。
官兵们也一个一个将药送过去,秩序井然。
忙到深夜,才将药送到了每一个百姓的手上。药房里的太医、煎药的婢女,送药的官兵全都累得坐在地上都能呼呼睡去。
晴宛抹了一把汗,脸上才露出一个笑意,夜深了,她悄悄回到屋里,韩姿已经沉沉入睡,她伸手探了探韩姿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她暗自长叹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盖了件狐裘就沉沉睡去。
很快她便入了梦乡,只听得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唤她,“晴宛……晴宛……”
她微睁了眼,眼前漆黑一片,她循声走上前,摸着黑,只听得那声音愈来愈近。
她改为奔跑,去寻,猛地一阵蓝光,刺眼入目,她本能地闭眼,身子也轻飘飘而起,她只觉得这个感觉极为熟悉,怎么好像曾经经历过般。
“你是我的接班人!”
“你将是御灵族新一任的族长……”
“晴宛,救我……”
梦境越来越混乱,赛珍族长、珠颜、还有一个女子的背影一一在脑中浮现。
她走上前想去看看给她背影的女子究竟是谁,可就在此时,她觉得肩膀一痛,一下子睁开眼来。
醒来时,才发现她已经从椅子上跌下来,肩膀着地,她大大喘了几口粗气,觉得刚才的梦境令人心慌。她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深,看来她并没有睡多久。
她抓了抓脑袋,感觉到地面的冰冷,她本能地起身,“啪嗒……”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写有“族长亲启”的盒子。
她一拍脑门儿,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她看了看韩姿,发现韩姿正沉沉睡着,那么现在确是打开的好时机。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封信,一对耳环,再无其他。
她只觉得心砰砰地跳着,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心跳声极为明显。她几乎是颤抖着拿起那封信,拆开一看,怎么会是空白一片?她不相信似的,又将信纸的反面仔细看了又看,依旧空白一片,难道,这信经过了几百年,所以字迹消失了?
156新的药方
晴宛拿着空白一片的信纸,又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可是依然一无所获,她紧捏着这封信,确切的是这张纸,心里莫名空落落的一片。
深夜的寒风从窗户的缝隙一点点透进来,她浑身一阵激灵,将狐裘往身上裹了裹,究竟三百年前的莲青族长,将这个盒子交托后人,是何用意?
她又细细打量起盒子,眼神专注地观察那副耳坠子,坠子是一颗白色的珠子,外圈不像微微有些透明,仿佛里层嵌了东西似的。她看不太清,拿着耳坠子,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细细一看,那坠子里隐约透出他们御灵族的标志,除此之外,这耳坠子也实在平平无奇。
晴宛略显得泄气,可是她又想到,这是一份等待了三百年的嘱托,若是真的平平无奇,那么为何还要这三百年的坚持?想来,只是她还未能参透个中深意罢了,思及此,她的唇角微微一扬,伸手摘下了戴着的耳坠子,将这经历了三百年之久的耳坠子戴在耳朵上。
她突然打了个哈欠,睡意再次袭来,她唯有将那张空白的纸,又整齐的叠放回原先的盒子里,贴身收藏。
这一觉睡得很沉,当初升的第一缕阳光刺穿窗户,她都没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