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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他的想法不是没错,然而花满楼却并不赞同。
“她很好。”花满楼‘看’了陆小凤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若说可疑,有一个人比她更为奇怪。”
陆小凤问,“谁?”
花满楼却突然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轻轻的说,“我也只是怀疑,尚还缺少实制性证剧,一如你现在怀疑叶姑娘一般,所以,这种尚无证剧的事情,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陆小凤突然怔住了。
他若说怀疑,尚且还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而花满楼若是提了这两个字,那可能性就绝对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之多,若不是对方现在与那位叶姑娘的关系太过亲密,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再怀疑叶真真的了。
不过就算如此,陆小凤也不得不暂且放下这份疑惑。
花满楼的感觉一向精准,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是比不过的,所以他觉得不是,那就真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不是。
隔壁屋叶真真已经闭上了眼睛。
承天栽物与步步生莲的效果已然失效,现下她已经听不到花满楼他们说的话了,不过也已经没关系了,似乎听到花满楼相信她的那一瞬,便已经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想法。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起来,三人便往万梅山庄而去,因为天气还暖,未到梅花盛开之时,所以万梅山庄之外的那处山头,看起来更像是个百花园,各种花朵争奇斗艳,而用以命名山庄的标志梅树却只是空枝而立。
陆小凤独自进了庄。
花满楼并不喜欢西门吹雪身上的杀气,所以他并没有跟进去,叶真真便也随他一起留在了外面,虽然她对于西门吹雪以及万梅山庄,还是十分好奇的。
临进庄之时,陆小凤突然回身问,“叶姑娘觉得我此行能不能成功?”
叶真真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头瞧了瞧他,开口问,“难不成陆公子认为我与西门吹雪长得很像?”
“自然不像。”陆小凤简直有些不明所以。
就听叶真真接着道,“既然陆公子并不认为我是西门吹雪装扮而成,那么此行成功与否,好像并不应该问我,而是该问山庄之内的那个人。”
陆小凤:“……”
作者有话要说:
☆、神像背后
山庄内的人自然就是指西门吹雪,也确实,这一次能不能成功的请到人,现在似乎也只有西门吹雪一个人,可以给一个准确而确定的答案。
陆小凤叹了口气,去完成这一件他自己都并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
推开了万梅山庄的大门,却突然又被身后的叶真真叫住了,回身只见得少女抱着一盆未开的花,站在那里,一脸愉悦的瞧着他,却并不说话。
“叶姑娘,何事?”陆小凤忍不住问。
叶真真摇摇头,“没事。”她说,“你进去吧!我就最后再看一眼。”
陆小凤:“……”
最后一眼,最后一面,此类用词通常是用来形容再也看不到的人,不是生离,就是死别,陆小凤此翻是去见西门吹雪的,那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现下又已经即将进庄,能有什么危险?
陆小凤一脸无语,叶真真却早已转身与身边的花满楼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后者也是满面笑容,温和的语调越显温柔。
一肚子的话,陆小凤无从抱怨,只能叹着气转身进了万梅山庄。
身后的叶真真正笑着与花满楼交谈,她有些好奇,“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陆小凤到时候请不到西门吹雪。”
花满楼道,“他能请到的。”
“哦?”
“西门吹雪的朋友并不多,陆小凤算是其中的一个,朋友的事情,就算他为人再如何冷硬,也定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花满楼笑着说,“这点陆小凤想必也明白。”
叶真真笑了,“那他还要威胁要烧这万梅山庄?”
这是陆小凤之前自己想出的办法之一,而且他也一定会先于花满楼告诉他的办法,用自己的法子试上一试。
花满楼笑着说,“朋友之间,偶尔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叶真真:“……”
就是因为玩笑开得太大了,所以把一向面冷无情的西门剑神也感染了,顺道跟陆小凤也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由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变成了两条眉毛的陆小鸡。
叶真真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花满楼也笑开了,嘴上却是故意叹息道,“只可惜我现在看不到,不然无论如何,也要瞧上一瞧,陆小凤没了胡子的样子。”
“自然是变得更加英俊潇洒了。”
陆小凤一惯脸皮极厚,尤其是在朋友面前更是如此。因此这时毫不犹豫的夸赞自己,“这胡子一剃,人顿时也精神了不少,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叶真真:“……”
她实在很想问上一问,陆小鸡何时不是一副神清气爽,到处蹦哒着惹麻烦的样子了,不过此时更重要的话应当是,“既然如此,那以后便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相信自然会有更多的女人喜欢你的。”
陆小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喜欢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实在不需要再多一些了。”
“你会嫌钱多么?”叶真真问。
陆小凤答得理所当然,“不会。”
“那就奇怪了,我还以为像陆公子这种人,是将女人看得跟钱一样重要的,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嫌多呢?”
陆小凤:“……”
最终,他苦笑着回身看向花满楼,告状道,“花兄,你瞧叶姑娘她欺负我,你也不知道管一管。”
叶真真冷笑一声,问,“花公子是你妈?”
“……不是。”陆小凤一脸的莫名其妙,心下却有了丝不妙的感觉,就听叶真真已经再次问:“那是你爸?”
陆小凤继续摇头。
“那是你哥?”
陆小凤还是摇头,“唤声花兄并不代表他比我大,要论起生辰来,我要比他早出生两个月的。”
叶真真突然就笑开了,“现在稍微大点的孩子都不兴告状这一套了,更何况还是朝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来告状,陆小凤,果然胡子一剃,你人显得年轻了,就连脑子也跟着往回长了。”
陆小凤无语,“我这不是……”
这不是你跟花满楼关系暧昩,我这么告状哪里有错,可惜他在朝花满楼寻求帮助的时候,自己的好友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叶真真,那完全是一副宠溺纵容的模样。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陆小凤率先走在前面。
在很多时候,他还是很识实物,很为朋友早想的。电灯泡的感觉并不爽,他也并不喜欢,所以双方的距离越行越远,直到能瞧到人,却是不会听到说话的声音,陆小凤才保持着这个速度,缓慢前进。
花满楼微笑着,“你现在好像看陆小凤极其不爽。”
“是有点儿。”叶真真坦率的承认,“昨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恰巧我这个人又有点儿小心眼儿,所以忍不住的想要刺他几句。”
花满楼摇头失笑,“就知道陆小凤那个隔音的法子不靠谱。”
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叶真真向来是有些好奇的,更何况这东西学了又确实有用,她便向花满楼寻问起来,二人聊得相当愉快,甚至就连前方陆小凤的身影已经消失都尚没有发现。
陆小凤的人已经出现在了一座破旧的山神庙里。
他是听到一阵飘渺的歌声之后,才朝这边赶的,一来是在这荒郊野外竟然还有姑娘在唱歌觉得奇怪,二来是想看一看能唱出这么美的歌的人突然长什么样,但他来晚了,到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所以他准备回头去找花满楼他们。
但就在他刚刚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神庙里的神像却突然碎开了数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而随着这一幕同时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的死人,那人是被一对判官笔穿胸而死,现下正钉在神像背后的墙壁之上。
只一眼,陆小凤就认出了那个人。
独孤方。
也就是前日傍晚,同上官丹凤一同来请他的人之一,也是昨日同萧秋雨一起去找花满楼麻烦的那个独孤方。
有风吹了进来,挂在判官笔之上的招魂幡飘来飘去,上面还有着几个鲜红的大字。
“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这事显然不简单,已不在是一个美丽少女晚间与荒野歌唱悲歌,而变成了一件蓄意威胁,且杀人警告的事情。
陆小凤就呆在神庙里等着花满楼。
因为偏了正道许多,所以他高声喊了三声花满楼的名字,他知道对方一定能听到,而且很快便会赶到。
花满楼的确来得很快。
叶真真抱着那盆花,一步不落的跟在他的身后,缓步走进了神庙,目光却并没有先落到正对面的死人身上,而是桌上的一个破旧铜盆,里面装了多半盆的清水,上面还飘着一小缕乌黑的头发。
陆小凤自然也瞧见了这些。
“那应当是一个女人的头发。”他拎了起来,递给花满楼,“摸着柔软,且带着发香,而且我来之前,还曾听到这边传来一阵歌声。”
“歌声?”
花满楼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奇怪,陆小凤虽觉奇怪,却依旧点了点头,“很美的歌声,词却并不美,反倒有些凄凉,是讲诉一个多情的少女,在垂死前向他的情人,诉说着她一生的飘零和不幸。”
“我或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花满楼接着道,“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是谁?”陆小凤立即问。
花满楼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手触上陆小凤递过来的头发,他还尚且要做最后的确定,就听叶真真已经开口道,“上官飞燕。”
陆小凤一怔。
确实,那少女的声音与昨天晚上的上官飞燕十分相像,他刚才也是直觉的认为前者不可能在这里,更不可能唱如此凄凉的歌声,而下意识的无视了这件事情。
他看向花满楼,问,“确定么?”
花满楼已经将那一小缕的头发放回了水盆之中,“是她,这头发上的香味,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小凤皱了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
忍不住的,陆小凤又看向了被钉在墙壁之上的尸体,花满楼也随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一股极浓的血腥味早已充满了鼻尖,然而他还是问,“人已经没救了么?”
陆小凤摇了摇头。
墙壁上挂着的人早就已经死透了,这会儿别说是他们几个人,就算是神医亲至,也根本不会再有活过来的可能了。
花满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但凡是人,看到别人身死总是心有触动,更何况是花满楼这般热爱生命的人。然而他尚且不知道的是………
陆小凤说,“萧秋雨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猎户
萧秋雨是昨日晚间,陆小凤出去寻大智大通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被人推下马车闯到了他面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身上至少有十七八个伤口在流血,喉咙更是被人刺过一剑,只能暂且发出‘咯咯’的声音。
陆小凤自然没有放过那辆马车。
他追了上去,却又晚了一步,赶马车的青衣壮汗已经中毒死了,车内留着一对银钩,和一条像极了招魂幡的黄麻布。
“那上面写的话,跟现在这一条一模一样。”陆小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花满楼也叹了一口气,“他们还是不了解你。”
只要是了解陆小凤的人,就应该清楚,这样是阻止不了这个爱管闲事的男人的,反倒会让他更铁了心的要管这件事情。
叶真真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