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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个很好的朋友。”他反倒说。
一个真正的朋友,便是能不顾你是否会生气而直言你不对的人,而不是哪怕你是错的,却依旧一味恭维。
陆小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只可惜,我似乎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他说,“花伯父交给我的任务,便这么被我给搞砸了,只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花满楼说,“我并不清楚。”
“那又是……”陆小凤的目光遂渐转到叶真真身上,后者点点头,又道,“我说是直觉,你信么?”
陆小凤点了点头,“信。”
这一回,反倒轮到叶真真不可思异了,“这你都信?”
“朋友说的,我都信。”陆小凤笑开了,“哪怕听起来很不可思异,但谁能保证那不是真的。”
叶真真说,“可我刚刚说的,的确是假的。”
“我知道。”陆小凤又说,“就像一个人拿一百两银票非说是一千两一般,那便不是不可思异,而是明摆着说谎。”
叶真真奇了,“那你也信?”
“不得不信。”陆小凤说,“即会如此,那便并不是在告诉我答案,而是直言那并不能说,我又何必再问,又为何不信。”
叶真真已然明了。
薛冰却又不懂了,“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骗你。”
“因为要骗人,首先理由是要适当的。”叶真真说,“而说一些明摆着便不可能的理由,便基本是在告诉你,他并不想说。”
所以身为一个好朋友,便应当要学会不在问。
☆、铁鞋大盗
事情本已讲明;该是告知花如令花满楼已然知情,并向所有知情人说明计划已经停止;然而陆小凤却并没有提到终止计划四个字。
叶真真有些了然。
不过就如同陆小凤的不在问一般;叶真真也并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既然对方并没有说,便说明不需要帮忙,或者说暂时并不需要。
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在陆小凤看来基本是不存在的。
如此;计划依旧存在;当晚便已然开始实施,花满楼即已从陆小凤手里得到了具体计划;配合起来更是相当的默契。
然而……
还未等他们开始便发现叶真真失了踪影,正疑惑之间一位姓乌的大侠的屋里已经传出了动静,叶真真的声音亦从里面传来。
“动作太慢了……”
慢悠悠的,她的声音懒懒的,让本已有些急切的花满楼稍微有些安心,待得推开门才发现,她的确也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离屋内其余二人,都尚有些距离。
乌大侠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及不可思异,他一脸震惊的瞧着本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屋里的关泰,问,“为什么?”
他不解,“我记得我似乎从未得罪过你。”
江湖仇杀向来是有根原,而乌大侠向来公正守信,与人交往亦是极其和善,甚少得罪人,更是从未与关泰有过半句口角,因此甚为不明。
其他人也不太明白。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关泰本不该这么早就出现在乌大侠此处,更何况,看现场情形似乎又不止这么回事。
叶真真却知道原因。
她手一伸,便指向关泰的胸口,“原因便藏在他的胸口处。”她说,“那里面应当有一张信纸。”
信纸确实有。
做为险些被一刀刺死的乌大侠,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几乎是立刻便上前将关泰胸口处的纸张取了出来,打开之后上面并无字迹却有一个血脚印。
“……铁鞋?”
随后赶来的花如令已然惊呼出声,“这是铁鞋大盗的标志。”
诸如苦智大师之流皆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都历经过当年铁鞋大盗的事情,因此只需一眼便已然认出。
“没错。”苦智大师摇头苦笑。
他打了声佛号,这才道,“早先我便曾怀疑过,之前被花大侠除去的铁鞋大盗只是一个替身,现下看来却是……”
未尽之语,虽未说在场诸人亦是明白。
“也不一定。”陆小凤上前道,“只凭一张信纸并不能证明什么,或许这只是关泰自己做的手脚也不一定。”
他这话提醒了众人。
铁鞋的标志是从关泰身上搜出来的,所以这件事情问关泰再合适不过,鹰眼老七最是急性,此刻已经按耐不住道,“关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怀疑他便是铁鞋。
因为年龄尚且不对,十五年前的关泰还尚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铁鞋,如此倒让众人心下稍安。
“看来铁鞋大盗的确已经被消灭了。”陆小凤道。
叶真真并没有应这话,花满楼亦是没有,这二人一人深知铁鞋还尚存在于世上,另一个更是早有怀疑。
关泰已经跌坐到了椅子之上。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叶姑娘出手相救。”乌大掌门已然转身对叶真真道,“如若不然,恐怕我现在已经横尸于此了。”
众人皆知,这本就是事实。
如若单打独斗,关泰可能尚还打不过乌大侠,想要杀了对方更是难上加难,但此事胜在不知不觉,胜在对方不设防。
已有人反应过来问,“叶姑娘怎会在此。”
叶真真看了那人一眼,花满楼已然笑着解释,“此人便是我之前与你提到的宋问草宋神医。”
叶真真失笑。
怪不得在这种情况之下还尚能想到她的行踪问题,却原来是她坏了其本身的计划,不过料想她是要一直坏下去了。
至于这个问题?
叶真真收回目光,淡淡道,“因为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今晚在你们计划所需要的众人所居的屋子外都转过一圈,以防不测。”
花如令惊声道,“你们知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花伯父,此时我尚未能成功瞒得住花兄。”
“好事好事!!!”
鹰眼老七虽不是个和尚却是秃头,此时他摸着自己的光头,忍不住道,“若是陆小凤成功瞒得住花公子,此刻乌兄启不是要遭遇不测了。”
乌大侠此刻也已反应过来。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我倒是应该庆幸陆小凤不怎么会说谎?”他放声大笑,“不论如何,捡回一条小命总是令人十分开心的。”
陆小凤也笑了起来。
不论什么时候,活着总是一件让人十分愉悦的事情,然而却有人还有问题,却听宋问草接着问,“叶姑娘因何会觉得计划有问题?”
众人的目光便又落了回来。
在场诸人可谓全部有知晓或是参与这个计划,虽不说是万无一失,却也是瞧不出任何问题的,起码该出的问题绝对不应该在乌大侠这里。
叶真真点了点头。
“确实,这件事情不论怎么看,该出的问题都应当是你们不慎被花满楼看出了问题,然而……”顿了顿,她才接着道,“我实在不觉得,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之下,陆小凤身上的金丝软甲竟然会被掉包。”
陆小凤一惊。
这事情是连他都不清楚的,此刻忍不住扒开了自己身上套着的金丝软甲,却发现里面竟然全是棉花。
“……这?”这怎么可能?
所有参与计划的人全部是一脸的不可思异,只有叶真真一脸淡然,“众位现在应当明白,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
鹰眼老七已经忍不住点头。
“看来这人不光想要乌大侠的命,还想要陆小凤的命。”他突然转身看向关泰,“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泰却是连一句话都不说。
他只是低着头,听着叶真真等人商讨,从头到尾就跟睡着了似的,就算众人问他,他亦是一句话都不说。
“看来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说实话了。”叶真真道。
事实上不只实话,关泰似乎连谎话都不愿意说,急得鹰眼老七已经将人提了起来却又只能干气着放了下来。
反倒是乌大侠劝他,“你怎还是那般急性子。”
身为一个险些丢了性命的人,他看起来倒是要比鹰眼老七冷静多了,劝完了人反倒是瞧向叶真真,“姑娘有话不防直说。”
叶真真点了点头。
“你们之所以会有这个计划,是为了帮助花伯父消除花满楼的心病,然而不成想这件事情却为他人所用。”她说,“不论是乌大侠还是陆小凤,不过都只是餐前的开胃点心,真正的大餐还未来得及上。”
鹰眼老七已忍不住问,“关泰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不知道。”叶真真说,“可能他是被铁鞋大盗胁迫的,当然,也可能是他贪图富贵,而铁鞋又许了他许多好处也说不定。”
所以说,“他并非真正的幕后黑手。”
在说出这话之后,叶真真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众人,目光在宋问草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对方果然有些许的紧张。
他已忍不住问,“叶姑娘可知铁鞋现在何处。”
叶真真摇了摇头。
“我若是知晓,现在早如同抓住关泰一般将其制服。”她说道,“只可惜,事至今日我都未找到铁鞋大盗。”
或者说,找到他便是铁鞋大盗的证剧。
若是她现在直言宋问草宋神医便是铁鞋,一来打草惊蛇,二楼亦是不容易被人相信,因为其之前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可谓良好,而她只是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女人。
是的,女人。
在相同的情况之下,男人的话总是要比女人要有重量,虽然并不服气,但身在这种环境之下,叶真真倒也不能多说什么。
所以……
她还需要等,等对方再次行动,如同抓住金九龄一般抓住宋问草,到那时,对方便再无替自己辨解之力。
“不过,我总会找到他的。”她说。
这话一出口,宋问草眼里便闪过一丝不屑,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另一副样子,甚至他还说道,“宋某不才,叶姑娘如有需要,到时只需直言便罢。”
叶真真点了点头。
“到时若有需要,我们定然是会请众位帮忙的。”她一一扫过众人,接着道,“只是事到如今,在铁鞋尚未抓到之时还请众位千万小心。”
众人皆点了点头。
“今日起,我们便两两一起行事,也防铁鞋大盗攻其不备。”
☆、知已知彼
不论发生何事;该做的事情总还是要做,诸如吃饭睡觉;在闹腾了半晚之后;众人便重新安排了房间;回屋休息。
叶真真与薛冰住在一个屋里。
然而……
“你的眼睛怎么了?”陆小凤忍不住问。
叶真真这才发现,薛冰的眼圈很红,像是哭过的样子,而之前她一直留在屋内;也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急切的参与行动;这似乎十分反常。
她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薛冰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像是又要哭的样子,瞬间陆小凤便头疼了,上前两步将人抱在怀里,“究竟怎么了?”
叶真真已经注意到了桌上的纸条。
那是一张细长圈曲的小纸条,应当是圈起来绑在会鸽腿传过来的,而导致薛冰反常的,也应当是这张纸条。
陆小凤显然也发现了。
他已经伸出手将纸条拿在手里,展开之后便皱起了眉,“死了?”他似乎怔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死了?
叶真真并不记得神针山庄在这个时候是有死人的,不过也或许是因为薛冰本该死在绣花大盗,而之后的事情也与她并无关系,古龙尚未提及,而确实是有发生过的,例如现在死去的那个人。
她接过了纸条。
里面的内容并不多,却足以将事情讲清楚了,死的却并非是神针山庄之内的人,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公孙大娘。
“你们将金九龄交给南王府之后,他们并没有将人杀掉而只是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