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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赌结局便已定了。
除去方玉香自己想输,薛冰想要赢几乎难比登天,叶真真忍不住瞧花满楼瞧去,这人耳朵向来比常人要灵一些,不知道在赌这上面……
“可以一试。”
有了花满楼这句话,薛冰也安心多了,“只可惜陆小凤不在,要不然我们又怎么会怕赌。”谁都知道陆小凤从小便开始赌,在这方面自然要比很多人强上一些,他自己也一向十分自信,并以此为荣。
叶真真笑了,“若是陆小凤在,我们又何需跟她赌?”
“说的也是。”薛冰咬唇道,“都是那只死凤凰惹的麻烦。”
惹麻烦的陆小凤不知在哪间的温柔乡,薛冰却要在这里为打听他的下落而与人对赌,在此之前,方玉飞竟然还言道:“花公子向来高雅,想必是不会喜这里的氛围,我们不若进内室里去喝茶下棋如何?”
叶真真立即问,“赢了便道出陆小凤的下落?”
“……”方玉飞怔愣了一秒,才干笑着道,“此事小妹还要用来同薛姑娘一较高下,我还是……暂且不提前告知了。”
“那我们还是呆在这里等结果的好。”叶真真道。
花满楼也立即跟着道,“相较于茶与棋,我此刻也更为关心陆小凤的情况,所以我们决定在这里等着。”
方玉飞只能苦笑。
穿着苹果绿衣裳的方玉香却并不在意,她已经一手执起了色子,摇了摇之后才道,“便就赌最简单的。”
最简单的,不过是比大小。
相对于其他复杂一些的,这一项看似最简单却又最是考验一个人的功力,也让叶真真与花满楼二人根本无从帮忙。
薛冰果然输了。
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三局之后,她身上所带出来的银票已经花得一分不剩,只得与叶真真借上几千两。
赌!!!
在这一个字上,纵是有万贯家财也是不够败的,西方魔教的少教主玉天宝竟能将教主信物输掉,那么薛冰再输上几个上千两都不足为奇,更何况她现在也只是将他们三人身上的钱全部都输光。
至此,方玉香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花家二嫂
江湖中人讲究一个信字;纵是薛冰向来娇纵,但在这种事情之上却也只能认了;而方玉香不说;他们便只能自己找。
“荟仙居。”
薛冰说;“陆小凤常常提及,只要来了京城他便会去那里吃火烧炒肝,我们去问问那里是否有人见过他。”
答案是没有。
事实上不光是荟仙居,就连润明楼陆小凤都没有去过;此翻到京城之后他第一个去的便是银钩赌坊;所以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不。”叶真真说,“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地头蛇是不论哪个地方都有的;而这蛇也分大小,他们要去找的就是这京城之中最大的两条蛇之一。
李燕北。
魁伟强壮,精力充沛,没有了紫禁城的那一场决战,这个本该死在十三姨手里的男人也活了下来,此刻他正坐在润明楼二楼的窗口处喝茶,叶真真与花满楼尚未走过去便被两个人拦住了。
“我们找李燕北李大侠。”薛冰忍不住提高声音道。
身为陆小凤的好友之一,李燕北自然是知道花满楼的,而他自然也是认得后者的,因此只一回头便立马叫那两人后撤,并将他们三人请上前并填了茶。
“刚不知是花公子,有所得罪,还望见谅。”
客气话总是要说的,但当说完之后便是正题了,薛冰早已忍不住开口问,“不知阁下是否知晓陆小凤的下落。”
李燕北点了点头。
“陆小凤是三日前入的京,当晚便进了银钩赌坊,于两日前离京,往北而去,其余的我便也不清楚了。”
薛冰皱了皱眉。
“往北?”她疑惑的看了看叶真真,惊奇道,“近些日子北边是越来越冷了,他这个时候过去干什么?”
“管闲事!”叶真真道。
薛冰立马赞同道,“而且这闲事恐怕还与银钩赌坊的那位方姑娘有关,只是他们为何不让我们三人知晓。”
“或许他们并不是不想我们知道。”叶真真说:“陆小凤的下落纵是能瞒得住别人,但密切的掌控着京中动向的李燕北肯定是会发现的,而我们找来后者也一定会说,只要他们不傻便该知道是瞒不住的。”
“可他们……”
薛冰才一停顿,叶真真便已经接口道,“不管是不愿意说,还是赢走了我们身上所有的钱财,都只是为了一件事情!”
薛冰也已大抵想明白了。
古语有云,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方玉香如此做不过就只有一个目的,能拖多久拖多久,让他们暂时追不上陆小凤。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会不会……”薛冰猛的站了起来,“他们是想对小凤凰不利,怕我们去了坏了他们的好事!”
叶真真失笑。
都说关心则乱,但凡只要仔细想想便知晓这是不可能的,薛冰也只是一时激动,说完之后便已经反应过来了。
“是我太心急了。”
“本该如此。”叶真真说,“若是花满楼也这样突然失了踪迹,怕我也得如你这般忧心不已,反之才显得有些不正常。”
薛冰笑了,她笑的时候总是会脸红。
放在桌上的手突然一热,一双大手附了上来,叶真真抬眸瞧去,正好对上花满楼看过来的眼神,“我是不会突然消失的。”他说。
会突然消失的只有陆小凤。
薛冰已经怒了,“凭什么惹了麻烦还得我去找他?”啪的一拍桌子,她已决定,“这回我还偏不去找了。”
叶真真:“……”
她是当真尚未想到,薛冰竟然说到做到,第二日便已经准备起身回神针山庄,叶真真不太放心,便与花满楼一同送了她一程。
行至半路……
“江湖上能拿我如何的人还真不多,所以……”低着头,薛冰的脸红红的,她说,“你们倒不必送这么远。”
叶真真笑了。
说是不在乎,薛冰又如何能不担心麻烦缠身的陆小凤,纵是心里清楚这世上能让陆小凤出事的人大概还尚未出身,但依旧是希望他们两人跟去照应一翻。
所以她说,“那你自己小心些!”
此地离神针山庄已然不远,范围上来说已经进了神针山庄的地介,在自己的地盘之上,想必薛冰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那他们倒也可以回京城等着……等着到时候看热闹。
他们不打算追上去。
一来一回,此时等他们回到京城之后,陆小凤已经出发五日之久,就算是现在动身怕是也根本追不上了,倒不如等在京城守株待兔,反正叶真真有‘先知’的外卦,在这件事情之上还是能十分放心的。
花满楼的二哥便是京官。
南王伏诛之后,虽然明着未就此事封赏,但之后找了一个机会,年轻的皇帝便将花家二哥的官位又提了提,兼之花家一向富有,所以其在京中的府邸倒是十分的气派。
叶真真与花满楼便住在此处。
花家的二嫂是一个典型的官家女子,通琴棋书画不说,将府里的大小事物亦是管得井井有条,叶真真瞧着倒真是有些佩服。
人总是比较佩服一些能做到自己办不到事情的人。
叶真真比较敬佩花家二嫂,熟不知后者也曾羡慕过她,还是一次谈话之中花家二嫂才提及,“有时我也曾想过,若我并非生在官家而是武林世家,那么是不是也能像许多江湖侠女一般提剑走遍天下。”
似乎总是这样,我们总是觉得别人的日子潇洒自在,熟不知自己在他人眼中也是如此。
“所以我一度挺羡慕你的。”花家二嫂最后道。
叶真真不解道,“据我所知,三嫂和六嫂也同样出自武林世家,六嫂更是一套雪落飞霜剑法使得堪比名家。”
即有先人,又为何会羡慕她?
谁知,花家二嫂却道,“他们不一样。”
要说不一样,只能说叶真真无门无派,亦无家世,但如此一来,在这个门弟观念极重的社会之上,她才应当是羡慕他人的那一个,所以,她当真有些不了解花家二嫂说的话了。
后者笑了笑。
笑过之后,花家二嫂才解释道,“在七童之前,他六个哥哥与夫人都是经婆子说亲认知的,像我在成婚之前,甚至连他二哥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所以……真正羡慕的是这个。
“我观二嫂与哥哥之间的感情甚好,丝毫不逊我与花满楼。”叶真真笑着道,“其实过程如何并不重要,起码结局是美好的。”
花家二嫂立即便笑了,“倒确实是这么个理。”
“不过女人一旦闲着了总是容易多想,我曾不只一次的想过,若是当时糊里糊涂嫁的人并非你二哥,日子肯定不会如现在舒心不说,还指不定会不会有什么糟心事儿呢。”她笑着道,“至今日十几年了,他竟从未纳过一门妾。”
在这个年代,这倒当真是十分难得。
说起来,花家的其余几位公子也均未曾纳妾,不光如此,其与夫人之间的关系瞧着也是十分和睦,以前叶真真倒是没有细想过,直到今日花家二嫂提及才发觉这倒的确是件怪事,而后者,也很快便给了解释。
原是因为花如令以及其夫人。
世人均讲究一个儿女双全,女儿多了想儿子,有多少家庭为了求一个儿子而不惜纳上几门小妾,而家家夫人一连生了七日,所缺的便是一个软萌软萌的小女孩儿,当时亦不是没有人提过这个法子。
既然夫人生不出女儿,不如纳上一个……
花如令并没有女儿,除了这七个儿子亦再没有其他的孩子出身,只因为他的夫人就为他生了七胎,而他亦并没有听从别人的建议纳上一门小妾,不光如此,在其夫人因病去世之后,至今依旧没有续弦。
感情!!!
富贵之家一向极少有的感情,花如令与其夫人却有,几个儿子生在这种环境之下,自然也与一般的富家公子并不相同。
所以……
“你二哥他曾说过,他们兄弟七人都是认定了一个人的。”花家二嫂道,“你与七童本就是先相识再定亲,自然更是如此。”
叶真真点了点头。
“我亦如此,即已认定了他,便终其一生都不会改。”她说,“旁的人总是距离产生美,真正相处多了却越渐归于平淡,然而花满楼却不同,他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日日都能看到他。”
她说的是实话,亦是在让花家的人放心。
虽说现在花满楼眼睛已然复明,但他依旧是花家最小的孩子,对于他的事情大家总是十分关心的,而成婚对像这种关乎后半辈子的大事,他们又怎么会真的一言不发,直接便放任不管?
今日的事情便算是一桩。
花家二嫂这一翻话看似在说自己,提起花家的旧事只是顺带,然而细想便能明了事实并非如此,其一开始要说的便是花家男子并不会纳妾的事情,以此来向她证明花满楼以及花家的好,让她莫伤了花满楼。
其实纵是他们不提,她又怎舍得伤了他。
☆、小凤归来
银钩赌坊依旧是那般的豪华;只不过上次叶真真是瞧着薛冰赌,这一翻却是她自己在赌;且已赢了不少。
“姑娘好手气!”
已经是第三个人朝她说这般话了;而她还在继续并且一直在赢;很快的,身前桌上的银票便已有了厚厚的一叠。
此时她才收手。
“一万三千二百两。”方玉香姿态优雅的又重新将色子收到手里,这才笑着道,“如果尚未记错的话;这恰是那日我从薛姑娘手中赢得的数目。”
叶真真点了点头。
赌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