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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二人便都没有说话,花满楼收了折扇,又从一边执起之前的那柄剪刀,低头仔细的修剪面前的那株花,叶真真却是突然笑开了。
“花公子。”她忍不住提醒,“那一株,似乎已经修过了。”
执着剪刀的手微微一顿,一个不稳,手里的那片叶子便只剩下一半,剩余的半数,轻飘飘的落到了脚边。
叶真真笑得更欢快了。
花满楼之前便没有移地方,一直站在他修剪好的那株花面前,后来拿起剪刀也没换,自然修的还是之前那一株,这本可以说是一时忘记了,但之后的反应,可就当真是有些意思了。
花满楼笑得有些无奈。
出了这个插曲,他也不在继续修剪枝叶,所兴放下了剪刀,领着叶真真出了小门,穿过一条不是很长的回廊,停在了一处亭子里。
“老是抱着应当很累,不若就将那株花放到桌上吧!”他温和的笑道。
叶真真小心的将花放好,这才落坐,因为落败了,这里虽然并不脏乱,却也不会有准备好的茶水点心,更没有小丫头会送这些来给他们,二人便只是相对而坐,瞧着周边开得并不好的各式鲜花。
花满楼突然笑问,“这是株什么花?”
他一向爱花,不说是见过天下间所有的花,却也见过了八成左右,却是从未见过与眼前这株类似的,甚至连听都不曾听过。
“不太清楚。”叶真真实话实说,其实她留下来,也有问一问花满楼的意思,现下却是先被对方问了出口。
“很奇特的香味。”花满楼说。
叶真真凑了过去,吸了吸鼻子,却是依旧如往常无数次一般,不论怎么闻,都闻不出任何的味道来。
花满楼却接着笑道:“味道很淡,却同我之前闻到过的花都不同,从昨日午后我便开始想,却依旧是没能想出来,这该是朵什么花。”
叶真真将花盆往前推了推,“你可以看一看。”
花满楼自然是看不见的,这里的看,便是摸一摸的意思,他伸出手探了过来,极为小心的将花盆移到自己面前,伸手触了上去,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轻柔的抚过,虽然看不到,亦可以感觉到这花的形状样式,也能察觉得到对面少女那略带紧张,因此加重了一些的呼吸。
叶真真的确紧张,这盆花对她实在太重要了,由不得她半点疏忽。
轻声笑了笑,花满楼很快便将花又轻轻的推了回来,“我已经看完了。”他说,“的确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花,也不知到绽放时,是何等的美丽。”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到时可否给我再看上一看。”
少女似乎对这株花隔外重视,花满楼并不确定他能得到许可,通常他也并非是这般强求之人,但这一回,却莫名其妙的想要这么说,这么做。
叶真真却是笑开了。
“好。”
她应得很快,然后顺手就给自己套了一个承天栽物,刻意放慢技能的时间,之后又加了一个步步生莲,这才说道,“花已经开了。”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种淡淡的花香,极淡,若是不仔细,叶真真怕是又要错过了,细细品味了一翻,她不由感叹,“倒的确是奇特。”
侥是见识过现代多种花香,外加各种香水香料,却依旧不得不承认,这朵花比那些香水香料要好闻得多。
花满楼已经收回了手。
“牡丹。”他说,“形似牡丹,叶似荷叶,味似……”想了想,却发现根本找不出一个词汇,能够形容出那种奇特的香味。
想要补上那个词,然而叶真真却发现她也办不到。
那种香味,实在是太过于奇特,似乎有很多词可以用来形容,又似乎哪一个都不能完美的表达出那种味道来。
“咕咕……”
一只信鸽从空中飞过,使得叶真真回了神,想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现下的情况,又不由想起之前花满楼说昨日午后,曾经闻到过这株花的香味,便开口问道:“花公子昨日曾见过这株花?”
花满楼若是当真在那之前见过,那么这株花便是在她穿来之前便存在的,并非是同她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同出现,那么她之前推测的很多结论,便要打一个对折,她也该重新思考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花满楼的回答却告诉她,她想得有些多了,因为:“昨日午时,姑娘与这株花一齐在黄石镇南边的那处林子里,我坐的马车正巧路过。”
叶真真突然间就明白了。
她那日清醒过来之时,人是在路边的,也正是因为听到了马车行过的声音,又隐隐瞧见了,才生出了可能穿越的心思,之后才动了先挖出这株花带走,再去寻件‘正常’些的衣服,也才有了之后的那一系列的事情,现下却是得知,原来那辆马车,就是花满楼所乘坐的马车,如此说来,“你昨日才来的此地?”
花满楼点了点头。
恍忽间,叶真真竟有一种,原来他们如此之早就见过的感觉,随后无奈失笑,觉得这感觉颇为有些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
☆、大金鹏王
半个时辰的时间能改变多少事情,叶真真不清楚,她只知道在她与花满楼坐在亭中,相谈甚欢的这半个时辰,陆小凤的态度已经稍稍有了些改变。
他们两人是被丹凤公主请到大厅的。
上官丹凤垂着头,轻声道,“家父请花公子一起去大厅喝酒。”说完后,她又瞧了一眼叶真真,才柔柔的接着道,“叶姑娘也一起来。”
叶真真:“……”
轻轻的拖起桌上的花,她淡淡的看向上官丹凤,不急不缓的说道,“那就有劳丹凤公主在前引路了。”
小亭与大厅并不是很远,过了两三个门洞,再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便到了大金鹏王接待客人用的大厅,相比与其他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好了不只一点儿,就连院子里的花,也明显是经过精细打理的。
上官丹凤已经推开了门,走至大金鹏王面前,柔顺的低着头,缓缓道,“花公子与叶姑娘已经来了。”
“好!好!好!”
大金鹏王正在与陆小凤高声说着什么,闻言不由道了三声好字,之后抬头瞧向叶真真与花满楼二人,笑着道,“我虽已有多年不曾喝酒,但今日贵客临门,我便破例陪三位喝上一杯。”
上官丹凤却阻止了他,“莫忘记你的腿,还是我替你喝吧!”
原来大金鹏王的双腿旧时落了些毛病,现在只要稍稍碰上一丁点儿的酒,就会肿起来,变得寸步难行。
上官丹凤转过身,柔柔的看着陆小凤,轻声为此事道歉。
陆小凤自然不会介意这种事情,事实上他这会儿看起来虽然并不是十分高兴,但比起进来之前,对上官丹凤以及大金鹏王的反感已经好了许多,言语间也颇为客气,甚至聊得还有些投机。
所以叶真真说,陆小凤的态度已经起了变化。
有美女在侧,又从进门初始就被引导向上官丹凤想要的方向,陆小凤的态度会起变化简直再自然不过,反倒是花满楼之前坚持要修完那株花,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侧了侧头,瞧了一眼身侧的花满楼,叶真真一脸的若有所思。
似察觉到她的目光,花满楼亦微微侧头,温和的笑了笑,叶真真也笑了,随即移开目光,看向陆小凤,却见他正静静的看着上官丹凤,后者正微微低着头,将酒倒入那古老而高雅的银樽之内。
淡紫色的酒缓缓的流入酒杯之中,一共有四只杯子,倒到第四杯的时候,叶真真笑了笑,抬手将杯子移开了。
“我有些不胜酒力,哪怕是这种浓度最低的葡萄酒,也是一沾就醉。”她说。
上官丹凤倒酒的手顿了顿,轻柔的笑了笑,“这酒可是从波斯那边送来的,比一般的葡萄酒还要香甜,却是并不会醉人的,叶姑娘不防尝上一尝,若是当真醉了,便在此处歇下,我们已经备好了客房。”
叶真真突的就笑开了。
“可是我醉了同旁人不同,撒起酒疯来可是要杀人的。”抬眸瞧向上官丹凤,她笑着道,“而且是先朝最漂亮的那一个动手。”
这宅子虽然很大,里面住的人却不多,现下除了被请来的陆小凤与花满楼,便只剩下已经苍老了的大金鹏王,以及上官丹凤和她的表妹上官雪儿,这里面要说漂亮,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个男人,怎么也是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的,大金鹏王就更不需说了,剩下的上官雪儿年纪还小,并未长开,那么就只剩上官丹凤一人了。
她长得很漂亮。
别说是在这么一座宅子里,就说是扔到皇帝的三千后宫里,也是可以脱颖而出的,所以,若是到时真撒起了酒疯,第一个倒霉的人是谁,在场众人自然十分清楚,陆小凤当即就说,“这毛病可不好,花满楼你以后可得看好了,万不能让她沾了酒。”
叶真真:“……”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不让她沾酒是正常的,可为什么是被花满楼看着?侧头瞧向坐在身边的花满楼,却见后者正垂头‘看’了过来,愣了一下,两人齐齐转回了头。
大金鹏王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叶姑娘无福消受了。”他说,“如此说来,咱们俩人倒也算是同病相连。”
……都不能喝酒的同‘病’相连么?
叶真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上官丹凤也笑了笑,垂下头掩住了眼里的不甘与阴毒,瞧着叶真真手指拨过的那个酒杯,咬了咬牙,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哪怕这杯里的酒并非是酒,而是加了颜色的糖水,但此时他们要在陆小凤面前装做,大金鹏王并不知晓此事,她就不能再多劝,不然就会被看出问题,因此坏了大事。
早晚都有机会,不差这一次。
上官丹凤在心里如此这般告诉自己,再抬起头来之时,已经又是那么一副高贵温柔的模样,她微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率先一口饮尽,又一脸回味,“果真是好酒。”
陆小凤正待举杯,却是发现上官丹凤朝着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初始他并不能明白,但当饮尽杯中的酒之时,他却明白了。
“的确是好酒。”
说完这话,他又有些担心花满楼看不到那个表情,万一指出了这酒其实就是糖水,又该怎么办,却没想到花满楼向来聪明体贴,虽看不到但已猜到大部分,因此并没有拆穿,反倒跟着称赞。
大金鹏王大笑,似十分愉悦。
陆小凤却是笑不出来,因为他又要有麻烦了,这一回还是他自己自愿去招惹的,一个很大,大到比他之前遇见的麻烦加起来还要大的一个大麻烦。
他说:“这么好的酒,当然是不能白喝的。”
这话一出,已经代表他答应了大金鹏王,去替他将这个‘公道’讨回来,上官丹凤立时便一脸感激的看了过来,老大金鹏王更是激动的离了座位,奔上前握着陆小凤的手,泪流满面的直道谢谢。
过了许久,大金鹏王才从激动的情绪中缓和过来。这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孤独方三人的身份告知陆小凤,并表明他们会听从陆小凤的吩咐,但陆小凤却是拒绝了,他说要自己请人来。
“他们三人的武功的确很高,但要与你们之前提到的三个旧臣相比,要让他们去,却是只有送死这一条路了。”陆小凤说,“这件事情,除了花满楼,我还得再去找两个朋友来帮忙。”
他指的朋友就是剑神西门吹雪,与老板朱停。
朱停并没有开店,因为他觉得不论做什么生意,都会有蚀本的风险,他并不肯冒这个险。而他之所以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