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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学率最好的中学与高中的总校,一个在你家的北面,一个在你家的东面。
到处都有小贩在贩卖,街上车水马龙的,路边有中年妇女聚在一起聊家常。
你家附近如此热闹,让我感觉得到世俗的气味。不过你却拼命地想要逃离。
我去隔壁的一条街上找地铁入口。空调开得很足,各种白色,蓝色还有灰色把这里变得格外的商业和冰冷,我在售票处买一张回家的票,然后去买一杯原味不加珍珠的奶茶走上地铁。
我把耳机戴在耳朵上,里面正在播放林肯公园的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摇滚的,可至少还不是在论坛上大喊“摇滚乐万岁”的傻X。
可是我却会为了一张喜欢的CD从这个城市东面跑到西面,在网上买,让外地的朋友邮。你也听摇滚,可是朋友送你的CD却总是那些唱口水歌的小女生组合。我们两个似乎掩饰的格外的好,怪不得你的朋友有的时候也愿意管你叫FOX。
你曾经对我说:“还好你不写字啊,写文字的人是很难找到幸福的啊。”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仰头看着蓝天,黑框的眼镜让你灵气的脸略显得呆滞。你绝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多悲伤,有多寂寞。
我还记得你说过的,你是不喜欢蓝天的,因为太像一张伤寒病人的脸,显得病态和虚假。
你像个小孩子,可是有的时候也会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你说:“有的时候当我以为生活在我面前终结的时候,它却会给我一个惊喜。而当我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找到幸福的时候,上天却让我看到,我的幸福有多不堪一击。”
你说:“林兮啊,你不知道啊,写字是比香烟、啤酒、安全套还要堕落的事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眼底有显而易见的伤痛,而我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的心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会吸取别人给你的温暖,可是你自己依旧会很冷,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孤单。
你就像是安妮宝贝笔下的那种令人心疼的女孩,那种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
地铁报站的声音让我清醒,我从地铁上走下来,怅然若失的站在人潮之中,我只是在思考我应该去哪里。
最后决定去离家不远的一家日本寿司店享用晚餐。我吃刺身,吃鱼子酱,吃我最爱的鳗鱼饭。我看到坐在灯光下面的耀眼的一家人,有两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坐在那里,应该是一对兄弟。一个精致帅气,另一个清秀。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精致的高一点的男孩子感觉不是很好,是因为我们有些相似所以我对他怀有敌意彼此排斥,还是因为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脏滋生,它蔓延开来,不动声色的在我的五脏六腑里乱窜,我渐渐地开始变得麻木。
我去收银台结账,执意要了发票并在收银台上刮奖,刮出了奖金十元钱,于是满心欣喜的拿着面值不大的纸钞塞进钱包里。
回到家里,看到冷清的房间突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父母与我不在同一个城市,几乎一年我只能见到他们三次而且每次绝对不会超过三天。可是他们给我大笔的生活费并且满足我的衣食住行,满足我的挥霍无度。
我在黑暗中走进自己的房间,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壁灯。灯光是我特意挑选的暖黄色的,使这个冰冷房间感觉到一丝丝温暖。
我打开电脑,开始玩游戏,一款已经在我的电脑上存档半年的杀人游戏,不断地点击鼠标杀人或者被人杀,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凝结,骤降到冰点。走到厨房喝一杯冰水,我想我还没有杀戮之心。
就这样,一直玩到了半夜,关电脑的时候抬起头看到了书架。上面的练习册和参考书被我全部卖了出去,一直留下的有《海子的诗》,安妮宝贝的所有书,郭敬明的所有出版成单行本的小说。
《最小说》和NBA的杂志固执而富有的占据着架子的最底层,他们光滑的表面在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我把灯关掉。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上面还有柔顺剂好闻的味道。这个牌子的柔顺剂我似乎用了好多年了,这种味道也快成为我身上的体味了。不刺鼻,带着婴儿般的清新。
我在黑暗中入睡,在梦中我梦到了那个在寿司店里看到的那个令我有不安感滋生的男孩。
在黑暗中惊醒,去了一趟卫生间后又继续入睡。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悠悠起来,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从第一个台拨到最后一个台用了1分15秒,而从最后一个台拨到音乐频道用了45秒。
我把电视停留在音乐频道上,然后去厨房里找泡面。用了五分钟烧开了热水,三分钟之后,我在吃泡面。
我觉得我果然是无聊了,我开始清楚的记住我做一切无意义事情的时间。
而在我发呆后思考这个问题持续了一个小时。
等到我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换衣服,并且匆匆忙忙的赶去上街舞班的路上。
为了快,我坐地铁,地铁上是各种各样的人味道,中年妇女劣质的香水混合着汗液的味道,中学女生湿漉漉的头发上洗发露的香味,中年男人身上带着的阴暗潮湿的气息。
我在人群中环视着,一眼看到了昨天我看到的那个男孩子,那个人穿着白色的T恤,那个人穿着灰色的锥形裤,那个人的脸上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
莫昕给我发了短信,说她今天不会上课,让我帮她跟老师说一声,我只是看着,一直看着这条短信。
我看着那个男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不安感比昨天更甚。
我在阳光下看到他不输给明星的精致五官,看到他安静的显得有些呆滞的神情,还有身边美好的气氛。
我开始感觉我对一个陌生人的关注程度似乎有些过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这种怪异,我开始听音乐,并且比那个男生先下车。我来到街舞班的时候老师才告诉我,他今天要去哄女朋友去,今天放假。
我只能坐在旁边的一家冷饮店里,默默的喝着冰咖啡。
这时候,莫昕的短信在显示屏上耀武扬威的对着我,她问我:“有事吗?没事的话上我们学校门口来接我。”
我问她:“怎么了?”她却避开我的问题,她只说让我去接她。
于是我去接她,即使我知道我在纵容她,在宠溺她,可是谁叫她是我小小的孩子,我没办法不疼爱她。
我猜想我亲爱的孩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在路口拦了一辆TAXI迅速的过去。
路上堵车,这让我格外的焦急,我不停的看着手机,她却始终没有任何音信。
终于我违背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我去上了她的新浪微博。
于是我看到她的苦痛,她的炫耀,她的喧闹,她的寂寞,她的暗恋,她的心碎。
她很久以前的一条微博让我愣在那里,然后苦笑着。
上面很清楚地写着。
“有的时候我看着GD就会想起他来,他们的笑容如此相似,可是他们却无可否认的是两个不相同的人。曾经有一瞬间我是可以确定我喜欢上GD了,我总是喜欢上相似的人。可就因为他们相似,所以都在我说出喜欢之前都先告别离开。而如果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呢?我想我还会是一样的,因为我是一个懦弱的人。”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知道她说的GD就是我,就像我此刻清楚的知道,我的心在为这个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孩子疼一样。
我坐在车上心急如焚,而整条街似乎只是个正在检修的传送带。
仔细的考虑了余下的路程之后我把钱扔给司机打开车门自己在路上跑起来,我的心里在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到莫昕,去看我小小的孩子。
等我到达的时候,我却在路口猛的停下来。我看见蹲在学校门前的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虾米的她。太没安全感的姿势让本身就娇小的她显得格外无助。
我在她面前慢慢蹲□,用手臂环住她,把她的头埋在我的怀里,我闻得到她头上的洗发露香气,像是婴儿一样的清爽。
她在我怀中抬起头,双眼含着泪花,却还带着笑容。有一瞬间我想对她说:“不要笑了,本身哭着就挺难看了,不想笑为什么还要笑呢?”可是这句话最终还是被我藏了起来,我不想让她的脆弱暴露于世。
我感觉她靠在我怀里开始大哭起来,而我只能边拍着她边说:“你没事哭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知道女孩子哭怎么办了?”
可她拼命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眼泪,鼻涕蹭了我一身,我却苦笑着纵容她。而我的眼底却闪过前女友酩酊大醉的样子,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自嘲的笑起来。
林兮,你真TM不要脸,你竟然把你小小的孩子当做一个伤害别人、遗忘别人的物品。
我这样鄙视着自己在心里对自己嘲讽着,而她在我怀里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破涕为笑。
我拉着她走到拐角的一家KFC里,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然后自己去买了可乐和汉堡,薯条。
我把一杯热牛奶放进她的手里,自己大吃特吃起来。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疲惫,身心双重的累让我这一秒就想睡去,我用手擦掉我脸上的汗。
我拼命的吃着,几乎把脸埋在食物里。抬起头却看到她摆弄着手机灿烂如花的笑颜,一瞬间心跟着她的笑一起温暖起来。
我看着她笑了,也不问她为什哭,也不跟她说什么安慰的话。
我知道所有安慰的话都是没有用的,就像很煽情的一句话说的,时间能愈合一切。
所以我只是说今天舞蹈老师又去陪他的小女友放了我鸽子,最近身边又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太了解她,也太宠溺她,我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我的小孩子是不会有错的。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彼此罪孽深重。
而我们,绝口不提。
吃完KFC,我们并排走着,我送她回家。她分给我一个耳机,手机里正在播bigbang的歌。我看着路边的情侣,同时也在想着我和莫昕在他们的眼底应该是天造地设。
转过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她正在看我,于是大大咧咧的自我感觉良好的问道:“怎么这么专注的看着我啊?爱上我了?”。
“是啊。我爱上你……那张酷似Dragon的脸了。”她特意顿了顿想要逗逗我,可是我偏偏不买她的帐。
我们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疯闹,像两个小小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体育测试,没及格
意料之中却又小小的失落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吧
、我已负罪深重
“莫昕,我们重新交往吧。”突然我停□,转过身对她说着。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即使罪孽深重也要和她在一起,起码我要让我亲爱的孩子不再伤心。
而她却一瞬间愣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确定我不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我却像平常一样善解人意的把她送到她家楼下,然后笑着对她说,“不用现在给我答复,我会很有耐心的等着的。但不要太久啊,毕竟我这张脸可是很引人犯罪呢。”
我一边笑着和她闹着说道,一边转身走出去,我知道她在我身后驻足看着我的背影,正如我知道她此刻心乱如麻。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涅槃的音乐在我的耳朵里炸裂。
我在等着我亲爱的孩子不再逃避,是的,我等待她变得坚强,变得勇敢。
最后,她还是和我在一起。
那一天,我小小的孩子约我见面,我穿一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