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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我再喜欢他又能怎样呢?
我喜欢的人心有所属,我在还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林兮沉默了好一会。
而那段时间里,我已经把我的第三听啤酒拿出来,人都是这样,酒喝多了是会醉的。
可是我却总与常人不同,这酒,越喝越清醒。
“对不起。”林兮突如其来对我道歉。
我端着啤酒的顿了顿之后故作洒脱的说:“这有什么的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林兮也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话题。
我的强颜欢笑,我的悲戚他都看在眼底。所以也不会拆穿,因为他永远记得我的脆弱,就像永远记得他是男生一样。
夜晚,天空突然飘落雪花,我和林兮坐在那里。
看白色的精灵一片片的落下来,路上没一会就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丫头,给你妈打个电话吧。”林兮看着天空,突然地却又没有丝毫违和感的怂恿我。
我看了看手机,又无助的看着他,他对我点点头。
我就熟练的找到那个我烂熟于心的号码,好像我只是需要一个肯定,事实上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肯定我所做的,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做下去。
按下通话键,移动公司自带的彩铃声。
心心念念的期待却被电话那边甜美的女声轻而易举的打击,听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一句熟悉的话。
林兮站在我身边,什么也不问我。
只是轻巧地说:“走吧,别在这冻着了。再不回家我可容易坐不上车了。”
我跟在他身后,他在面前的白雪上踩下一行脚印。
我在他的身后,踩他的脚印踩得不亦乐乎。
他有时回过头来看我,看到我无聊的游戏后翻了个白眼却没再说什么。
我看到他那副鄙视的神情却哈哈大笑起来。
林兮照例送我到我家楼下,我对他说晚安。他也说:“丫头,睡个好觉。”
当他转身的一刹那,我抑制住自己想从他身后环住他的可耻心理。
我站在他身后跟他喊:“林兮,记得找个时间让我看看让我输掉的人。”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好像不耐烦般的挥挥手,雪花中传来他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你个小丫头等我有时间的。”
我看着他的背影,最后一滴眼泪无声的掉下来。
转身走进楼里,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坐电梯,在我的忐忑不安中顺利到达楼层。
我用钥匙打开门,脱下鞋,照例的朝静静的房间里大喊一声,“妈,我回来了。”
也照例的,我所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室寂寞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字数都是很多的
所以需要鼓励和支持啊、
、奋不顾身的不是爱情
林兮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街道的拐角处,不远处的莫昕腰肢一摆一扭的走进居民楼里,看起来无比轻佻。
可是天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才。
因为NEW JAZZ练得拼命,她早有腰伤。
我一直站在那里,固执的不肯离去,直到她房间里的灯被点亮。
夜晚的街道上,灯光闪烁如此璀璨,可是却没多少人的身影,格外寂寥。
国际大厦上Gucci的广告宣传照里,模特的姿态一如既往的冷艳。
LED的屏幕上不分昼夜的换着画面,我在阑珊的灯光下看自己被寂寞占领的手指。
我从裤兜里把手机拿出来,Samsung M8910。
我用1200万像素的摄像头照路灯氤氲出来的黄色光环。
可是举着手机照出来才发觉,原来有些东西太清晰了就失去了朦胧的美感。
我和莫昕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因为同类的气息太重,彼此太了解而包容,导致我们之间一点也没有情侣间生涩而美好的感觉。
我又看了看手机上照出来的相片,手指不留恋的按下删除。
看着它在手机里Delete。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在依旧繁忙的街道上,坐一辆红色的TAXI。
中年的男人身体有些发福,臃肿的坐在驾驶位上,车子里播着音乐广播。
一个很沧桑的男声在唱一首老的歌。
然后我闭上眼睛,听到自己口中念出的地址。
惊讶深埋在心底,不露声色,却在此刻反应过来我下意识里第一个想说的地方是在那,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而已。
是的,我说的那个地址,是有嘉庆的地方,是那家叫做“1934”的音像店。
我睁开双眼,车子从天桥下疾驰而过的时候。
我抬起头,被头顶上红、绿、蓝、白俗气的霓虹拼凑成的广告照耀。
有些可笑,那么俗气的东西,我却恍惚觉得温暖。
司机悠闲地握着方向盘,挂在后视镜上的小小的红色平安符随风摆动。
我突然出声:“师傅,你这个平安符不错啊,哪里买的啊?”
司机爽快的跟我说:“这那是我买的啊。是我老婆去拜佛的时候拿回来的。非要我挂上。”看起来无奈的语气,我却听得到话语里的甜蜜。
我重新把自己现在柔软的座位里。转而看着车窗外那些夜归的,或者被酒精麻木或者因为欲望扭曲的一张张充满世俗气味的脸。
车子开得太过平稳,以至于停车时无声无息的让我没有察觉。
司机把头顶的小灯打开,暖黄色的光照耀进眼眸里,我这才反应过来。
付钱,告别,下车,一切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然后站在人行道上看到柔和的几束灯光照耀的木制牌匾,上面的数字歪歪扭扭。
旁边是一行英文“Life in elsewhere。”这一行英文是用Old English写的,看起来华美无比。
1968年前,兰波用一种可流传的形式将这句话创作出来;1968年,巴黎大学的围墙上有它的踪迹;1968年后,米兰?昆德拉将它宣扬的众人皆知。
而现在,这句话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一家音像店的牌匾上,我凝视良久。
将这句英语在大脑里飞速旋转了一下,最后只得出一个这句子真TM好的结论。
所以,事实证明,我永远只是个理科生的料子。
敲门,然后凝望玻璃门窗后厚重的帘幕,它遮挡了一切窥视的目光。
许久,帘子被掀开,露出一种冷漠的幽蓝色光芒。
嘉庆给我开门的时候,我看清她红肿的眼睛、残留着血迹的额头和发红的半边脸。
她把我请进去,店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把呢子大衣脱下来。
她却依旧披着一件肥大的外套,貌似闲适的坐在沙发上。
原本暖黄色的吊灯换成幽蓝色的,抬起头的时候感觉到眩晕,晃得人眼睛生疼。
她黄色的长发披散,漫不经心的卷着,头顶发根的部位刚长出来些黑色的,可是明显的,她还没来得及去染。
茶几上摆着一盒双喜烟,一旁的玻璃烟灰缸里满是烟蒂和烟灰。
她不问我为什么来,也不跟我说话。
只是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径自点燃,夹在手指上吸食。吐出漂亮的烟圈。像极了旧上海舞女的派头。
我问她,“灯怎么换了?”
她指了指幽蓝色的灯然后调皮的笑笑,“他喜欢啊。”
突然间,我不知该跟这个小女人说什么,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突突的疼。
我觉得我病了,得了一种叫做患得患失的病。
闭上眼的一霎,眼前是莫昕的影子,却还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潜意识睁开了眼睛。
有点怕那个我小小的孩子。
怕她的哭泣。
电视上主持人惺惺作态的一张脸突然变成雪花和杂音,魏嘉庆烦躁的把遥控器扔在沙发上。之后开始咯咯地笑。
我在这时突然出声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她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转过头,眼睛亮的装满鄙夷的神情,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我。
嘲弄地对我说:“当然是打的啊。”
我压制住怒气对她说:“我还不知道是打的吗。是那个人打的吗?”
是的,我早就知道我面前这个女人以飞蛾扑火般的姿态去爱一个人。
她好像精力十足,不怕被伤害,把所有都投入在这场恋爱里。
安妮宝贝说过,帕拉图是一场华丽的□。
而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此刻正在奋不顾身的沉迷在这场帕拉图式的爱情里。
但在我看来,英勇献身比奋不顾身更加适合。
那个人,我只在上次和面前的这个□上床前见过他一次。
那是有一种熟悉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面容英俊,可是每一次想起来的时候却轻而易举的忘记了他究竟张的什么样。
只记住了,那种危险的气质。
嘉庆看着我,脸上带着笑容而我却无法形容那种笑容是嘲讽还是苦涩。
她的话语好像若无其事的一般说出来:“额头上的伤是他弄得,身上的也是。至于这一巴掌吗,是我爸爸打的。”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赤着脚走到电视机前面。
随意的坐在地上,摆弄着一台机器。
从一大叠乱糟糟的碟片中抽出一张用记号笔标着名字的一张,把那张碟片插进去,电视上出现的就是她和那个人的录影。
她一边凝神的看着,一边满不在乎的跟我说:“我怀孕了。下午找他来了,跟他说了之后,他不信。然后我就把化验单给他看了。他好言好语让我去堕胎,我不答应,骂了他几句。上床的时候也没有反应,他脾气不好,我脾气也不好。我们就打起来了。至于我那个所谓的爸爸。听到我怀孕了,就当场给了我一巴掌。”
她以为只要她把语气弄得极为轻松就没人听得到她的悲伤,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尾音的颤抖早已把自己的脆弱暴露于世。
我自是清楚她这个人,学不会委曲求全,学不会曲意逢迎。
所以最后最少能剩下自己一个人,丢盔弃甲,泣不成声。
我什么感想也不说,跟着嘉庆一起看她和那个人之间的记忆。有
两个人穿着白色家居装在一起吃饭的,做蛋糕的,吵架的,亲吻的,也有去游乐园,去KTV,吃大排档时穿情侣装甜蜜的样子。
她看着,看着,泪水就流下来。
奇迹般的,我连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她把头埋在膝盖里,我走过去把遥控器拿过来,按下右上角的关闭键子。
而她却站起身来,从我手里拿过遥控器,继续看着。
我又一次把遥控器夺到手里,她再一次想从我手里抢出来。
我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扬起手,一巴掌朝她完好的另半边脸打去。
她有些错愕看着我,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然后声音尖利对我喊:“林兮,你TM的凭什么打我?”
而我听着,却完全相信如果我的名字是三个字的,那么她念起来将会更加的抑扬顿挫。
“魏嘉庆,你真TM是个□。你现在还想着那个男人是吗?他是能给你幸福,还是能给你未来?还是你确信他很爱很爱你,爱到刻苦铭心爱到非你不可?你能不能用点脑子,现在还是先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吧。”我有些无奈的骂着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我满脸通红,盛怒的样子。
她冲我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是不屑。
她朝我走过来,眼睛看向墙壁上一副精致的油画。
漫不经心的模样,话语却尖酸刻薄,我听见她说:“林兮,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你喜欢我是吗?你还在意我们上过是吗?不用担心。我告诉你,我魏嘉庆再他妈的不是东西,这孩子也不是你的。”
“魏嘉庆,你好自为之吧。”我扬起手,却又无奈的放下来。
原本想跟她争论什么的,却在看见她那张因为爱情而失去了平静只剩下一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