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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这种事情,只要第一口能抽得下去,能接受那就能一直抽下去。
所以,当我重新把烟卷放进嘴里的时候我就有清楚的预感,我会抽烟,并且喜欢上这个带着苦涩的味道了。
不出一个小时,她从那个有着巨大而冰冷的机器的所谓的手术室走出来。
她一只手附在肚子上,脸色苍白的对我招招手,脸上像是拼命的想挤出一个笑容。
而在我的眼里,那副神情悲痛到了极致。
只有我知道,她打掉了一个生命,毁了一个她与她爱的人的孩子。
她走到我身边,故作轻松的挎着我的手臂对我说:“饿死了,我们吃饭去。”
我任由她挎着我走出医院的大门,却在深灰色的天空下问她,“你准备怎么办?”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情的样子,可是眼神倔强无比。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失去了一个爱人,所以我不能失去家庭了。我爸爸要去北京,我准备和他一起去。”
“那‘1934’怎么办?”我几乎是在质问她了。
“我想它应该寻找它的下一任主人。”她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快要磨碎一口银牙。
“就这么走了?”我看着她,对于她会这么轻易地就选择放弃感到诧异。
“我爱的人不爱我,我想选择的远行就因为这一个原因感到值得。不祝贺我吗?”她故作轻松的在笑,分明是悲哀的,可是却固执的勾起嘴角让自己的面容变得甜美。
可是我看的疼痛无比。
把嘉庆送回1934,我问她:“你真的要走了,要放弃这的一切。”
她笑着很兄弟的拍拍我的肩膀,“曾经不是都说过吗,以后一定不要呆在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城市了。现在我要走了,你是嫉妒了吧。”
我什么都没说,看到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然后我一个人蹲下来点一支烟。
在抽烟静默了半晌之后。我站起身朝着公交车站走过去。
冬季鲜少有的阳光不吝啬的打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昏昏欲睡。
耳边听到“老年卡”这样IC公交卡刷卡时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一张久经沧桑的脸,苍颜白发。
我给穿着红色棉袄的老奶奶让座,却看到另一些人麻木不仁甚至好像在鄙视嘲讽着的脸,我觉得反胃,差点吐了出来。
觉得头疼,用手背去摸额头,不知道是因为手太冷还是头真的很烫的原因,总之手背只感觉要被额头烧起来。
下车的时候玻璃门倒影出我的脸,红得像个番茄,十足的傻。十足的屯。
回到家里,马不停蹄的翻箱倒柜,要找那个不知被我放到哪里的体温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床边抽屉的角落里找到它。
用干净的纸拭擦被搁在塑料盒子里保存完好的体温计,把它叼在嘴里坐在我最爱的蓝白色相间的沙发上打开电视。
最近四川又有暴雨,XXX又有泥石流,我觉得世界很真挚的向我们预告世界末日的到来。
只可惜我们麻木的视而不见。
感觉困,很想很想睡觉,于是就先把嘴里的体温计拿出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觉已经38度1,怪不得觉得自己的不舒适与想要沉沉入睡的欲望。
从电视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把感冒药拿出来,翻了翻生产日期。
很不幸的,它在上一个月已经宣告GAME OVER,可是同时又疲惫下楼重新买药。
所以就脱掉外衣,只着贴身的衣裤躺在床上,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目标是团成一个球。
而我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不过三个字,“魏嘉庆”。
再起床的时候,身上和被子里都是汗,走下床披上件针织开衫,去厨房把地热开得更大些。
路过客厅的时候抬起头看表,这才发觉已经睡了这么久,现在下午五点。
在厨房的时候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一杯柠檬汁,喝一口,酸涩浸入血液却不动声色。
看窗外已经演变成黑色的天空。
回到客厅拿上体温计重新量一遍体温,电视转到体育频道,此刻正在播一些最近的体育新闻,用遥控器调到最大音量把耳膜震穿。
过了五分钟,体温计滴滴滴的叫了起来,我从口中把沾着晶莹剔透口水的体温计拿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体温在37度左右,果然是降下来了好些。
从沙发角落扯了张五彩缤纷的毯子出来,从茶几上随便的拿了几张白纸和铅笔,银灰色的线在白纸上涂涂抹抹,我画了一张女人的脸,至于这个女人是谁?我想,那还有待考证。
我看着眼睛,发觉眼睛太像莫昕的倔强与伪装的波澜不惊,于是拿起橡皮擦掉。
我又看着鼻子,太高挺鼻头像只鹰,那与嘉庆太相似,于是也把鼻子擦掉。
我一直凝视着这幅素描,知道所有的石墨都被蹭去,只剩下惨淡的灰色前鼻音嘲笑着我。
心里空落落的疼,从而把这种痛转化到行为上的发泄,那张白纸在我手里死无全尸全部魂归了垃圾桶。
我意识到自己的暴躁,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竟然是叶子辰那张在我记忆里模糊不清的脸。
我一直知道这个人英俊,这个人危险。
可是真的有一种人,你知道他给你的感觉,却会模糊他的相貌。
比如,我现在的记忆里的叶子辰的容貌,也剩下锐利而美丽的双眼,白皮肤,高而瘦的身材足以供我回忆。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走到回房间里,在大的IKEA衣柜里拿出我的黑色亮面羽绒服和墨绿色的牛仔裤来。
这两件衣服都是在地摊上买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这件羽绒服的商标在哪里,而那条墨绿色的裤子反而显得让我无可挑剔。
在镜子前面给自己戴上白色的粗毛线帽和围巾,遮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站在门口想一想,最终还是回头去房间里戴上黑框的眼镜,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个伪装的明星。
同时在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我也暗骂了自己的厚颜无耻。
从家门走出去之后就习惯性的坐地铁,习惯性的来到学校。
正好,我还想看看叶子辰,看那个道貌岸然的冷血的男人。
如此就一个人坐在附近的奶茶店里捧一杯草莓奶茶在喝。
夜晚,华灯初上,我在这家用橘黄色小碎花壁纸,格子桌布的温暖小店里看窗外潮涌着的神情疲惫的人群。
有一个女学生穿着校服单肩背着书包大跨步的趾高气扬的走进来,耳朵上塞着耳机。
随后进来的是一个男学生,与女生穿着一样的校服,挺高的,身体壮实。
他气冲冲的走进来,径直朝着那个女生走过去,风铃被砸下的门震得叮铃铃作响。
男生大声的跟少女在吼:“齐妃然,你是不是又跟沈育峰在一起了。你个骚货,谁当初说他抛弃了你,你TM见他一次骂他一次的?那你说啊,现在这是怎么样?”
坐在座位上的女孩只是抬起头看愤怒的男生一眼,然后悠悠的说:“你想怎么样?我从一开始就只是答应跟你交往而已,没人说谈恋爱不能分手。对外你可以说是你甩了我,给足了你面子。然后你还想说什么?”
男生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对着女生说:“乔妃然,这么说来还算是我贱了是吧?操你妈B,你就等着沈育峰那小子再把你甩了吧。”
女生坐在那里静默的看着男生拂袖而去的愤怒样子,然后眼泪掉下来却浑然不觉。
许久后,我看到她把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试问一个情字了得。
古人云,天若有情天亦老。
可是人呢?人若有情…死得早。
我低下头,看了看左手腕上的Adidas黑色LED电子手表。
已至放学的时间,毫不犹豫的大步向外走去。
靠在学校大门旁边的灰色的粗糙质感的水泥墙上,习惯性的摸摸上衣口袋却忘记带打火机和香烟。
脚不安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看着从学校里出来的人群。
希望找到那个起码经历着一次事情会让我刻苦铭心的男人。
叶子辰还没出来,付良生就先出来了。他穿那件连我都无比喜爱的PRADA灰色大衣。
敞开的领口露出同色系的针织衫来,深蓝色的牛仔裤下是一双黑色的马靴衬着他黑色的眼和发显得格外英气。
他径自朝我走过来,与我打了声招呼,我一边心不在焉的回应,一边用眼神搜索着那个人的身影。
终于,那个人出现在学校的大门前,他穿一件银色的羽绒服,宝蓝色的围巾,黑色的运动鞋。显得帅气非凡,特立独行。
我专注的看着那个人,没注意到身旁的付良生这样问我,“你和莫昕昨天晚上在一起吧?她的事你都知道?”
我敷衍的对付良生点点头。
“你和莫昕重新在一起了吧?”我没注意到付良生低下头,并且有些落寞的问着。
这时的我已经朝着叶子辰走去,拳头握紧,看着那个与我身高一般的人。
我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着。
他
似乎很不解我站在他面前要干什么,他的面容里满是茫然。
过了一会,他肯定的对我说:“你就是莫昕的男友吧。”
他是无心的,可我的气质气势却一下子虚弱起来。
是的,我曾经是莫昕的男友。却在分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为另一个女人找一个男人。
“嘉庆把孩子打掉了。”站在我面前的叶子辰愣了愣,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的就大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的,眼角眉梢的了然和志同道合的神情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直接插入我的心脏。
心,一下子就烦躁。
却也知道自己也真的就是这样三心二意优柔寡断的人。
无可反驳。一口气压到肚子里。
“嘉庆要走了。”我低下头,不再去看对方那双若明镜般把一切得失都看透的眼睛。
因为那样我回绝自己的罪恶无所遁形。
“要走就走好了,连分手都省了。”他依旧是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样,可是却讨厌的让我想打他一拳,可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
带着薄茧的右手贴上叶子辰柔软的肌肤,下一秒他倒在地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我却看到他眼底的诧异。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在校门口就打他吧。
这个时候付良生走过来,从后面阻拦我。
我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指着坐在地上的叶子辰说:“你大爷的要是个男人就去看看嘉庆,你知道她为你受了多少苦吗?你个混蛋。”
他毫不在意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和衣服,整理掉上面的灰尘。随
后镇定自若的跟我说:“你也跟她做过吧,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婊/子吧。你觉得我跟那种上完了就可以扔的骚货有什么可谈的吗?你是天真还是太笨啊。我现在是高材生,她就是一个妓女,如果你想负责人的话那你就去负好了。不是我说你,你真TM是个傻B,为了那个婊/子抛弃了莫昕,可真是不值当。这么说来,莫昕还挺好的呢,要不要我也弄她上床啊。”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可任谁也听得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和指桑骂槐。
我落下的拳头又一次要举起来,可是这一次还没等到我出手付良生就先扇了叶子辰一个耳光。
他拨弄着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仿若漫不经心般的说着,可一样的,谁都能听到他话语里的威胁。
他说:“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事情你嘴巴放干净点。还有,这里是学校,莫昕是我女朋友。你JB算个P。”然后就决断的转身拉着我走了,旁边早就围上了好几圈好事的同学,鱼龙混杂的指指点点。
待我们冲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