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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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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林兮这小子摸不着头脑。

那天她穿着红格子短裙,女王靴和黑色的小衫,店里的暖气全都没开,她素颜裹着一件长到大腿的灰色毛线衣跟我交谈。

就因为这一个原因我愿意坐下来跟她聊超过三十分钟以上。

她不故作矜持,不矫揉造作,摆弄出那副无病呻吟的女生模样。

只是把我们当做她生活的一部分,想聊天的时候与我们说上两句,不想聊天的时候一个人看看这摸摸那,没有避讳我们做任何事情。

她黑色的头发梳成干净利落的马尾,每当我们讲了某一件好玩的事的时候就大笑起来,笑的时候马尾甩动的十分欢喜。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很久以前就变成这副样子,无言以对每一个人。

陌生的人变得更陌生,在熟悉的人面前自以为无所顾忌却争吵起来。

陌生人是这样,朋友是这样,亲人也无一例外的。

以为自己对老妈足够的好,她却能把自私和贪婪这样的词都慷慨的往我身上抛。

而我只能看着,然后找个隐匿的地方掉下泪来,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而偏偏自己还是无心的,依旧可以和一些人谈笑风生,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看见阳光的时候惊喜的跳跃,无比矫揉造作。

可事实上呢?

自己的指尖狠狠的擦过嘴唇,看着它红肿,却知道不是有人来爱过我。

有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抱着豆花,它也安静,往往这个时候都不会从我手中挣脱。

感觉到它小小的温暖的躯体,催眠自己,还有个温暖让你拥抱。

是的,我足够幸运了。

有人说我,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说自己难过。我觉得你足够顺利的了,父母还健在,自己有钱和房子。身体健康,身边还未操着足以聊以□的朋友。你还有什么理由跟我说你难过?

是啊,这个世界往往有比自己更悲伤的人,更不幸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出现,所以我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掉下滴眼泪也被人说成是懦弱。

在自己陷入臆想无法自拔的时候,有根浮木把我救了上来。

嘉庆搂着我的肩膀说:“莫昕那,你又跟这小子在一起了吧。听我句话,把他看紧点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劣根本性。”

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审视的笑容看着林兮,而他坐在那里坦然的无可厚非。

在心里说他,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不知廉耻,反正带“耻”的四字成语全部问候了林兮一遍。

晚上林兮送嘉庆回家,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学校。

原本林兮说要送嘉庆回去的时候,我是不满的。对,极其不满。

可嘉庆推脱着,不要林兮送的时候,我还装出一副宽容大度,无所谓的神态。其实在心里骂死了自己。

谁让我为了所谓的形象,所谓的面子,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四个字,咎由自取。

回到寝室里,严妍还与台灯一起奋斗在桌子上,势必要和数学拼个你死我活。

看到我走进来,就停止了咬笔的行为抬起头挥挥手与我打招呼。

突然觉得她这个行为如此熟悉,付良生也是习惯咬笔的。

每一次打开他的笔盒,里面的笔后面总是带着坑坑洼洼的印记,有的时候他在学习,我从后面扑过去吓他,他也会是这种如严妍一样平静的神情。

在严妍不知道的时候,我看着她的后背觉得她和付良生才是配的,然后转身脱掉臃肿的羽绒服和里面的小衫换上睡衣。

拿一本练习册自己我在床上做题,严妍忽然问我:“莫昕,你要学文还是理?”

我漫不经心的用笔敲打着额头,恶狠狠地回答道:“老娘就算要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文科。”继而随口问她,“那你呢?”

她一边做题一边跟我说:“付良生学文我就学文。他学理我就学理。”

于是我手中的笔一下子滑落了,我了解她,只要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对于爱情她牺牲的太大,也太有勇气,可我还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小人。

我把笔拾起来,声音里有自己都没在意的颤抖,我问她,“值得吗?”

她说,不值得又能怎么样。反正她认定付良生了。

我哦了一声,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做题,可是心底早就暗潮汹涌。

付良生啊,付良生,有这样好的女孩喜欢着你,你这一生还真他大姨妈的命好。

嘉庆走了,带着林兮缠绵的眷恋。带着她的寂寞,带着她的爱恋和CD,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走了。

走的人解脱了,唯留还在这里的人径自悲伤。

我和林兮一起去送的嘉庆。

途中,我看到嘉庆一直紧握着手机,我知道她是在等一个人,可是直到她登上飞机手机也没能带给她震动或者铃声。

她和父母站在一起的时候像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林兮说,其实很少能看到嘉庆这份小孩子的样子了,太多的时候跟她在一起,就像身边摆了盆仙人球一样。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笑,他的眉目里都是怀念的神色。

我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分明知道他是喜欢嘉庆的,还舍弃一个爱我的人去选择他。

而在他的心里我的存在感稀薄,只要有一个小小的裂痕,我们就会四分五裂。

于是,我愤怒了,我难过了,我疯了。

我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没有再回头看林兮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怕我再在他身边下一秒眼泪决堤。

直到坐上TAXI,我才看到林兮那张应该算是张皇的脸,我告诉司机地址,用了一分钟,车子启动用了一分钟,只需要两分钟他就与我失之交臂。

车子上播着交通台的广播,主持人千遍一律的说着,“XX地段发生车祸,请司机朋友绕行”或者“XX街正在堵车,请司机师傅注意”我被这种声音搅得厌烦,而显然司机师傅也对交通广播产生厌倦。

从而手指一转按钮,音乐声就传来,戴爱玲的《累格》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从扬声器出现,我拼命掩饰自己的悲伤,不动声色的与刚才的嘉庆一样紧握着手机。

手机铃声响起来,我就有莫大的欢喜,故作矜持的接起来却发觉是叶子辰的声音,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他在手机那边叫我陪他吃饭,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他在哪。

结果他约在了上岛咖啡,我告诉司机去上岛咖啡。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

赶到上岛咖啡的时候,我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到叶子辰。他穿一件白色的毛衣,深蓝色的窄口裤,面前是一份草莓奶油蛋糕。

我坐在他对面,服务员问我点什么,我说,意式卡布基诺,黑森林蛋糕。

随即看着不发一言的叶子辰打趣说:“学长,你叫我来不会就为了让我看你吃蛋糕吧。”

他笑一笑,却不知他的笑容多脆弱,他跟我说:“哪能啊,照你这么一个美女来当然不是让你看我吃蛋糕啊。我看你吃还差不多。”

我什么都不说,有些明白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天蝎座男人因为嘉庆的离去而感伤吧。

我看着他面前那只剩下半杯的咖啡,召唤服务员要些热水。服务员虽然不知我的用意却也拿了上来。

我一点一点的把水倒进叶子辰面前的咖啡杯里,他看着我没头没脑的动作,随疑惑也不阻止。

我看着那杯颜色变淡的咖啡,举起杯子跟他说,喝一口。

他听话的喝了一口,眉头皱在一起。我问他,什么感觉?

他说,很难喝,有一点咖啡的味道,却淡然无味却像清水,难喝的不可理喻。

我没在意他的埋怨,也不看他埋怨的眼睛。

只是自己端着有着厚厚泡沫的卡布基诺喝了一口,慢慢悠悠的对他说,一个人能付出的感情就这么多,可是被爱的那个人口是心非,非要逼得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的,那无情就比香甜要多得多,就像现在这杯咖啡,味道你应该清楚。

等到这杯咖啡凉了,那更难以下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两个人都不好受。

学长,照理说,你和嘉庆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该管。

但我知道嘉庆刚才上飞机前还等着一个人电话,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

叶子辰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挂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纠葛怎么知道我们之间。”

我说,“那你觉得你们怎么样?”

他大吼说。“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她跟多少个人睡过啊,她就是个骚货,她就是个贱B。”

我看着这个男人,开始质疑我这样□的把他的伤疤揭开,让里面的伤痛一点一点的向外流是不是太过残忍。

可是爱情这种事情啊,如果没有一个人帮你点清,那就有可能让自己一辈子都遗憾着。

我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走出去,而现在沉思和自我质疑里的叶子辰都看不到我。

哈尔滨飘着白雪,我在雪中踩着猫步,一步一摇的行走着,看着贪玩的小孩子蹦蹦跳跳。

为自己拍一张照片,背景是皑皑白雪和婚纱店的橱窗。

把照片发到微博上,说一句话,“爱情这狗屁不如的东西,让人感觉可怕。可是如果失去了,那也少了很多快乐吧。完了,我文艺了。”

放下手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雪上留下自己的一排脚印。

第二天在学校里,叶子辰在楼梯拐角等我,把钱重新放回我的手里,说昨天是他请客,怎么能让我这个美女付钱呢。

我也不客气的手下手下,八卦的问他想好了没有,他低下头,眼底有一丝伤痛,对我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天知道他的话语尾音颤抖,满是挣扎。

这个时候斜插里一个拳头砸向叶子辰的脸,我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去,发现林兮那张愤怒的脸。

我听见他平常优雅的声音现在都是愤怒,他的话语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他说:叶子辰,一个魏嘉庆还不够,你是想从我身边拿走几个女人。

我本来想要劝导的身子僵硬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蹲□子,不愿看见林兮那张扭曲的脸。

围观的人一点点多起来,有一双手把我从里面拉出来。我惊惶的抬起头看把我拉出来的那个人,陷入一双黑色的眸子里。

把我拉出的人是付良生,他的脸上还带着未从震惊中反映出来的神情。

可是看到我凝视着他,却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表情换成一个安
慰的笑容。

我在人群中看到严妍那张写满受伤的脸,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后来,教导主任来了,看到这两个厮打在一起的少年。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们进了校长室。

我不知道学校到底做了什么抉择,只知道这场闹剧在下午林兮父亲来的时候就都变得苍白无力。

从前就知道林兮家有钱有势,可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令人震惊的家底。

他父亲来的时候,一身D&G的西装,皮鞋擦得光可鉴人,头发整齐的梳着,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

他一到来,校长和教导主任都点头哈腰,在他们的奉承中我只林兮的父亲是交通局的局长,而母亲是一家服装公司的董事长。

林兮的父亲谦逊而有压迫感的与教导主任和校长交谈,在转过身却真真切切扇了林兮一个耳光。

林兮笑了,笑的十分讽刺。

一甩门大跨步的走了出去,谁都没看,包括我都没看。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第二天是付良生的生日,可冗杂的生活早就让我忘了这一天。

其实我应该记得的,因为那一天也是金在中的生日,相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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