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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付良生的生日,可冗杂的生活早就让我忘了这一天。
其实我应该记得的,因为那一天也是金在中的生日,相同的一月二十六号。
直到晚上快到宿舍的时候,手机嗡嗡地在响,拿出来,付良生的短信跃进视线。
手指悬在半空中静止着,最后还是按下那个阅读键。
粉色的背景主题信纸映着黑色的字体,他约我去吃饭,我们熟悉的大排档。
没犹豫的直接打一个电话过去。
厌倦了再发短信,开始厌恶那种暧昧的周旋。就像一个赌徒跟着金钱玩暧昧的关系,放手一搏却没有任何底气。
听筒里嘟嘟嘟的响了几声,接起电话后是付良生低沉的声音。
我等他说话就先问他:“你有什么事?”
付良生在手机那边笑了一声,短促而真切,像是飞鸟腾空传来的划破时间的声音。“莫昕,别用这个语气说话。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于是在电话这边的我笑了,笑的躬□,笑的眼泪从眼角溢出。
是的,我暗恋的人在拒绝了我之后。跟我分分合合,还是我的朋友。
他在电话那边声音低沉的说:“你忘了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过来陪我吧。”
我想,这是我的贪婪还是他的。结果发觉,90后的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他在手机那边听我的笑声,理智的保持着沉默,然后在我停止癫狂的笑声后问我,有没有事。
我用指尖拭掉眼角的泪滴,用还未从激动中缓和的沙哑声音告诉他,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连我都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反正听到的时候,心骤然就凉了,而这种冰冷迅速的蔓延到全身,指尖都在轻颤。
我按下挂断键,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呢绒大衣,快步朝约定的地点跑去。
与UGG类似的翻绒靴子上的小球不停地敲打着自己,却没有疼痛。
来到大排档的时候付良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坐在那里,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只是高兴而已。
我为这样的笑容感觉心痛。
我的手上拎着刚刚匆匆忙忙买的生日蛋糕,方形的,大约一尺那么长。
这个时间我要大的蛋糕都买不到了。
我对他说:“抱歉,我忘了今天是你生日,没带礼物。”
他却说:“你来了就好。”
我想说,“付良生我求你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怕再趴在一次就舍弃不掉你了。毕竟你是曾经轰轰烈烈爱过的人,毕竟外皮自己曾经四年都在为你一个人一个人奋斗,毕竟我和你自己和他有着温暖的记忆。”可它们都哽在喉头里。
我不相信他会不知道吗?有的时候太寂寞,只要有一个拥抱就会沦陷在温柔里。
他在我面前问:“现在你要喜欢的不是我了吧?”
他说:“你看咱们两个,你暗恋我,然后又是我喜欢你。每一次我们的身边都有别人,两个人终于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累,拼命地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可是最后呢?还是分了。你要的幸福不是我,也许曾经是,可是现在都变了。在一起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只要对你好,你就一定会知道,我以为只要有爱就够了。可是忘了,爱这个字要两个人才可以。”
我低下头,眼底默不作声的掉下来,却掩饰的打了个哈欠,让他以为,我只是因为自然反应而掉下眼泪。
我不敢去安慰他,所以只能拙劣的伪装。
我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来,我只想,如果我再一次去尝试分分合合那我真TM是个混蛋,我要伤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所以,像当初他在我和杨乐言之间做的选择一样,现在我也只能让自己痛,让他痛。
即使我太了解那种痛的撕心裂肺,让人不想再苟且偷生。
我朝坐在远远的位置上看电视的老板要啤酒和小菜,老板穿着油腻腻的衣服,头发剃的光溜溜的,他的笑容爽朗。可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付良生。
我只能拼了命的喝酒。然后在小小的蛋糕上点燃蜡烛,十八岁了啊,原来我们猝不及防就长大了。
可是长大了又怎么样呢?
依旧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会因为一些话一个人就掉下眼泪,还是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使我们十八岁了。
付良生的脸被烛光氤氲的很好看,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在一起,面容圣洁而虔诚的许下愿望。
我听见他说,第一个愿望让我身边的人都健康,第二个愿望希望我和家人可以更亲密一些,第三个愿望他留给了自己,没再说出来。
我因为这些善良的愿望扭过头去,然后看到他吹灭所有的蜡烛,举起酒杯用闪亮的眼眸,灿烂的微笑对着他。
他也带着这样的笑容与我干杯。
不知不觉的就喝了好多好多的酒,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好多不该说的话。
我也忘了我说的什么,但却看到他那双带着怜悯的眼眸。
我要了小龙虾,因为它们很辣,我并不喜欢吃辣,可是有的时候太辣了,就能因为辣把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并且感觉温暖。
我打电话给严妍,我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她有让我羡慕的好人缘,让我羡慕的执著和果断。
我潜意识里是希望她和付良生在一起的吧,虽然我不曾知晓双子和水瓶是否是相配的。
我和水瓶间百分之三十的缘分却都用尽了,所以只剩下朋友而已。
当第四瓶啤酒流过喉咙大半的时候我终于谈到在桌子上,我想我醉了。
即使我平时喝得再多都没有醉过。
可是这一次却真的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想,我只是想要自己不省人事罢了吧。
第二天醒来,头有些痛,没问严妍任何事情。我不太想了解了。
对镜子摸摸自己耳垂上林兮送我的黑曜石耳钉,我想,快结束了。
新年很快的就接踵而来,我们每个人都在灿烂的烟火有着或怅然或欣喜的感叹。
除夕的晚上,付良生找我去广场上倒计时,我过去的时候,严妍,付良生,还有林兮都在。
林兮把手中的奶茶给我一个,是我喜欢的不带珍珠的草莓味道。
跟着人群一起等待新一年的到来,看到在新一年里热烈拥吻的情侣。
看着严妍在嘈杂的人群大声的喊,付良生,我喜欢你。看到付良生在严妍的又一次告白下红了的脸颊。
感觉到林兮握住了我的右手,我回头看他,就陷入那双琥珀色眼眸的温柔里。
我歪着头,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说:“你可不能在那边搞劈腿啊,否则我打飞机去揍你。”说着,朝他挥舞了一下握起的拳头进行威胁。
他宠溺的笑了笑,帮我把头上的毛线帽整理了一下,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都有一个小迷糊在我身边了,哪敢再找一个啊。
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睡着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很早就陷入睡眠,我回家的时候她也醒了。
豆花兴高采烈的朝我扑过来,我跟我妈说。“妈,新年快乐。”
她一愣然后笑着说:“说这些虚的干嘛?来,过来吃饺子。”
我坐在餐桌上,看着帮我拿调料的老妈,想起曾经的争吵,想起那些因为年少,因为冲动而做过的错事,眼泪一滴滴的砸在碗里。
用手背粗暴的擦掉眼泪,豆花跳上我的膝盖,我拍拍它,然后把一个吃了一半确定里面没有硬币大枣什么的饺子喂给它。
它也格外欢喜。
、尾声(下)
林兮的离别party开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穿着彩色的毛线裙散着头发过去。
如预想的一样,大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跟我们说,家里就他一个人。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里满是不堪一击的寂寞。
我们谁都不揭穿,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试图让他感知温暖。
打电话给KFC要了外卖,严妍啃苞米啃得不亦乐乎。吃到一半,林兮拿出个大的蛋糕,那三个人一起跟我说生日快乐,我当然就觉得我快哭了。
许愿望的时候我说,希望我们四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希望每个人都健康,最后一个愿望也是默默地在脑海想的,不要再有哀伤了。
吹蜡烛的时候,还剩下一半没有灭,每个人都僵在那里,因为都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
只有林兮反应过来,笑着帮我把剩下的蜡烛吹灭。我想我的心因为这件小事重新恢复心跳。
林兮的家是两层楼,我和付良生顺着楼梯走上去,狭长的阁楼里是一张一张挂在墙上的画,还有好多好多的照片。
画下都是他重新起的名字,他说因为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
我从其中察觉到他惨淡的安全感。
每一张油画都艳丽的无以复加,每一张照片都优雅的让人心寒。
一大片天空,一大片海水,一张张或悲戚或兴奋或自私的人的嘴脸。
看着就让人忘记了言语。
于是我拉着林兮和付良生走下楼,严妍坐在背投电视前的白色羊毛地毯上,一张一张的翻着碟片,然后一直换着。
从而耳边全都是那些带着雾气带着挣扎的音乐,LinkinPark,GreenDay,还有让人喜欢的Coldplay。
不管哪一个,都让人心生寂寥。
付良生突然地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垫子砸过去,说“严妍,你是为了搞垮的是吧。一个生日一个送别搞那些悲戚戚的音乐干嘛?”
严妍也不甘示弱的把垫子砸过去。
可谁知道她的准头太差,竟然一下就砸到我了,林兮在我身边笑的几乎地动天摇。
我恼羞成怒的一手一个垫子砸向林兮和严妍,于是那两个人一对眼神联手欺负起我来。
我也特别豪迈的拉过付良生反击回去,我们玩的疯的像个小孩子。
晚上,打电话给老妈,说住在严妍家。
严妍接过手机,甜甜的跟我妈说话,恶心的我们三个人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所以理所当然的,当严妍把手机递给我的时候,我用同样的音调恶心了回去。
那一天,我们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那一天,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那一天,我们听了好多好多的CD。
那一天,我们四个人同床共枕。
阳光乍泄进来的时候,看到头发上夹着薯片的女生和衣服皱巴巴的男生,互相挑剔彼此狼狈的样子,最后大笑起来。
那两个人去机场送林兮的时候,我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电脑前拼了命的打字。
我不敢去送他,我怕只要看着他就会忍不住冲上去把他留下来。
把这个理由跟严妍解释的时候,她说她的牙被我酸倒了,说我矫情的过分。
我亦不反驳并出色的反击,说我这叫甜甜蜜蜜总比一个告白十多次对方还没答应好得多吧。
她差点扑上来咬我。
后来,林兮即使在北京也会经常发短信给我。我问他,见没见到嘉庆,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然后我依依呀呀的语气不对劲的应和着,他笑我吃醋吃的没边。
付良生和严妍看起来发展的不错,我想,过一段时间我就听得到好消息了。
时间打马而过,我们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叶子辰高考的时候选了北京的一所医学院作为第一志愿,并且如愿的考了上去。
学的是最难的临床医学。
他去北京之前找我吃了一顿饭,我了然地问他:“去北京是因为嘉庆吧。”
得到他坦然的回答,我反倒不适应。
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继承了天蝎座神秘的本质,所以往往让我看不清。
也可能因为他是天蝎座的原因我们相处的很好。
按照星座书上来说,我们是最般配的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