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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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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一个激灵,身体抽搐一下,随即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
披上衣衫来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开启一道缝隙,外面站了个男人,只不过带着帽子,蒙住了脸部,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始终不认得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只怀疑他是齐王身边的人,因为从大将军府,到东柏堂,他都能出现在她面前,只不过来的时间毫无固定规律罢了。
从男人说话的声音能听出,大约二十多岁,有点粗犷。
“今天有什么情况?他叫你去都干什么了?”
“没有什么,齐王叫我过去弹琵琶给他听,说了一阵话,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他有没有怀疑你?”
“没有。”她在别人面前说假话,向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丝毫没有破绽。
黑暗中,借着唯一一盏灯烛照向门缝外的光线,她看到对方伸手入怀,摸索了片刻。等掏出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纸包。不等她看清楚,就直接塞到她手中。“明天把这个放到他碗里,无色无味,不用怕,哪怕是清水也可以放。”
她一惊,慌忙朝周围看了看,即使她明知道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仍旧做贼心虚般地,紧张了。“这是毒药吗?”
“不用怕,不是毒药,不会牵扯到你的,放心投进去就是。”
“不是毒药,那是什么,你不要骗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她很清楚,这很可能就是毒药,万一齐王毒发身亡,她肯定要被抓起来拷问,死得自然也会奇惨无比。
门外那人一脸不耐烦地说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这不是毒药,不会出事的。你明天若是不放的话,当心你妹妹。”
玉仪一听到最后半句话,顿时哆嗦一下,不再多问,赶忙把那个小纸包收入袖中。
“明天看着他喝下这个,再想办法支开侍卫,以后就没你的事儿了。此事一了,你继续当你的公主,安享荣华富贵就是。”
她心事重重地听着,不敢拒绝,也不敢流露出半点犹豫和迟疑。那人交代完毕,身影一闪,就在门外的夜幕中消失了。
234
234、遇刺 。。。
“哥,你在哪里?你出来吧,还当这是咱们小时候捉迷藏的游戏吗?”
这个声音,熟悉中带着点陌生的诡异,在不远处的前方响起,却飘渺虚幻,好像并非真切存在一样。
很痛,他趴伏在草丛灌木之中,好像浑身都是伤口,火辣辣的,连动一动都困难。更要命的是,脚踝处好像摔断了一样,剧烈地疼痛着,让他失去了逃跑的能力。他明知道危险在步步逼近,可他只能这样焦急万分,却无可奈何地趴着,眼睁睁地看着赵汶将他面前的草丛分开,然后,站在他面前。
他能清晰地看到,赵汶的靴子上沾满了泥土,甚至靴尖上的一点破损处,也能看到。他的视力,好几年来都不曾这样清晰过了。
弟弟用这样肮脏的靴子,踢了踢他的脸。他睁大眼睛,看到眼前的靴尖上,沾染了些许殷红的液体,这是血,是他脸上的吗?也许是。
赵汶蹲身下来,盯着他的脸,一双幽黑的眸子里,似乎有几分怜悯。“哥,你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不会有人救你的。”
他颤抖着,前所未有地恐惧,就像一条落水后刚刚上岸又遭痛打的狗,狼狈惊惧,极端不堪。他看到弟弟的手里,凭空多出了一根长槊,槊尖插在泥地里,遮盖了原有的锋芒。他猜想着,这肮脏的兵器刺入身体,一定是很痛的。
“不要杀我……”他下意识地,发出了这样的求饶声,第一次在弟弟面前如此丢脸,如此卑微,如此胆怯。可他的确太怕了,怕死的本能之下,尊严荡然无存。
赵汶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时间。似乎,连说半句泄愤话语的兴趣都没有,就缓缓起身,双手握住槊杆,对准他的脊背,猛力刺下。
穿胸断骨的痛苦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也给刺穿了。可怕的死亡,终究还是来了吗?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死,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赵汶移动脚步,从他面前走开了。随后,有一个彪形大汉朝他走来,看着面孔,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来到他面前,拔出环首刀,一手揪住他的头发,一手用刀切下。
脖颈间,很冷很冷,他甚至能听到利刃切入颈骨之后,那说母窀裆4罅康模牌莸南恃佣峡暮砉芾镉砍觯杆俾涌ィ绕吮恰
“啊——”
……
赵源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眼前黑沉沉的,透过薄薄的帷幔,隐隐能看到外面昏黄的烛光。这是梦吗?可为什么,那些严重创伤后的痛苦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身上,完全不像虚幻的梦境呢?
胸腔里,一阵阵地钝痛,他试探着挪动一□体,想要坐起来,却越发痛得厉害了。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虚汗满身,贴身亵衣也被粘住了。
“来人哪!”
他只能仰面平躺着,紧蹙眉头忍着心口的疼痛,大声召唤外面的人。
“郎主,郎主,您怎么了?”
侍女掀开床帏,端着灯烛,映照在他脸上。他注意到,她面色大变,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
赵源痛得无法动弹,就像刚刚的梦境中那样。他不明白,侍女为什么如此惊惶。周围,似乎有淡淡的血腥气,他以为这是噩梦中的幻觉还没有消失。脸上有点痒痒的,他伸手摸了摸脸,等移开时,掌心和手指上,已然沾染了新鲜的血。
侍女吓得不行,似乎活见鬼了一样,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去拿镜子来。”
这会儿功夫,胸口的痛觉渐渐消失了,他试着慢慢地挪动身体,也逐渐可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刚刚的痛觉,真是诡异,以前从未有过的,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镜子取来之后,他坐起身,借着烛光,照了照自己的面孔。果然,他的右侧脸颊,靠近眼底的部位,出现了一片不大不小的血迹,看起来很新鲜,正在向下缓缓流淌。
这是怎么回事?
侍女惊魂未定,“您这是,要不要,要不要寻见鬼人来?”显然,她以为他撞鬼了,才会好端端地满脸鲜血。
赵源也觉得此事很诡异。他用帕子揩干净脸上的血污之后,仔细观察着镜子里的影像。靠近下眼睑的部位,出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孔洞,难道那么多血都是从这里流出的?可擦拭之后,它不再渗血,似乎又不像了。
这是不祥之兆。莫非太史官所说的“变不出一旬”,就在今天?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郎主的话,丑时三刻。”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看,要不要传医官来?”
“不用,大概是血热了吧,你去叫厨房煮点梨汤送来就是。”
“诺。”
侍女离开之后,赵源披上外衫,来到门外,仰望着此时的天幕。
夜凉如水,月华如练,这是一个美好而静谧的夜晚。秋风中,隐隐能听到最后一点微弱的蝉鸣声。他知道,中秋节快到了,这最后一批秋蝉,即将在风中死去,这是它们短暂生命中,最后的鸣叫了。
牧云现在怎样了,赵汶今天有没有再去折磨她,虐待她?她和他又一次制造出的小生命,现在有没有危险,能不能保住?现在的她,肯定是长夜难眠的吧。在禁锢中,痛苦煎熬中的每一个日夜,都会是极其难熬的。
自从得知她为了他如此牺牲,为了他身陷囹圄,为了他饱受摧残之后,这几个夜晚,他没有一次能够顺利入睡的,只能借助药物作用,或者辗转反侧。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也是噩梦连连。
在二十一岁那一年,他跟着父亲出征塞外,剿灭山胡叛乱。在即将于敌军决战前的夜晚,大营内外风声鹤唳,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不敢脱衣卸甲,生怕神出鬼没的山胡骑兵会半夜偷袭,简直就是睁着眼睛睡觉。
他和父亲睡在中军大帐里,他穿着硬邦邦的明光甲,僵硬笔直地躺在行军榻上,手握着身边的长槊,侧耳听着帐外的动静,眼睛闭了又闭,始终无法入睡。
内帐里的父亲,居然脱得只剩下贴身衣裳,睡得格外踏实,发出一阵接一阵的鼾声。到了拂晓时分,军队开始集结之时,他又自己准时醒来,精神充沛,神采奕奕。
父亲看到满眼血丝的他,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连觉都睡不好,又怎能打好仗,打败你的敌人呢?”
他有点羞愧,无法言语。
父亲很罕见地,用开明和蔼的语气,安慰他说,年轻人少见识,不习惯也是正常的。等到身经百战之后,就什么也不怕了。
八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在决战前夜睡个好觉。和当年相比,他现在所要面临的决战,并不危险。他不怕死,他怕的是,会不会一着不慎,送掉了他心爱女人的性命。即使他这两日来,将每一个行动的步骤都盘算精确,却仍然无法信心十足。也许,他在乎她,已经超过了在乎自己。
正忧虑间,赵源突然感觉天幕中似乎有点异状,仔细一看,只见一颗悬挂于遥远夜空中的星辰,闪烁了一下,突然坠落。划过一道瑰丽的弧线之后,瞬间消失在遥远的山脉之间。
他的心猛地一沉——这会是什么征兆?
……
八月初十日。
这一天清晨,所有在京的王公大臣,宗室贵戚,全部进宫,在太极殿参加了一场建立东宫的大典。在这场隆重异常的大典上,皇帝元善见颁布了确立储君的诏书,并大赦天下。他和皇后赵氏所出的嫡长子元长仁,被立为皇太子。
典礼结束之后,黄门侍郎崔季舒来到赵源面前,请示道:“今晚的庆祝宴会,天子准备定在东山,下午时行猎,酉时开宴,大王意下如何?”
赵源一直有点走神,心不在焉。听到他的禀报之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不过,当崔季舒即将离开时,他突然回想起了昨晚的噩梦。他依稀记得,在颍川前线他受伤后的当晚,曾做了一个自己在东山行宫附近被一群人追杀,掉落到悬崖之下的梦。昨晚的噩梦,似乎是接着那个梦的情节来的,周围的环境,似乎真的是东山。
因此,他当机立断,改变了命令。“不要去东山了,就说吴遵世占卜过了,今天下午会有大雨,且今日不宜出行。宴会就改在昭阳殿,所有人都要参加。”
“下官明白。”
中午时分,赵源和陈元康、杨愔、崔季舒三人从宫门走出时,恰好遇到了赵汶。他行走的方向与他们相反,是朝着东止车门的方向。
见到赵源,他连忙停下脚步,行了个礼。“大王。”
“你这是要去哪里?”
“京畿所有些杂务,下官要前去处置。”赵汶回答之后,又和其他三人一一见礼。
赵源微笑道:“我正邀请他们几个去我那里小酌,你要是回来得早,就去东柏堂吧,吃喝之余,顺便商议一下政务。”
他用略显疑惑的目光看着几个人,杨愔主动替赵源解释道:“大王准备在人事方面有大动作,署拟百官名册,您是尚书令,理应参与。”
他这次不再迟疑,很快答应了。随后,再次行礼,恭恭敬敬地站在路边,等着赵源从他面前经过,这才转身离去了。
回到东柏堂之后,四人匆匆用过午膳,就去了书房,准备进行秘商。
元玉仪带着两名侍女,为他们逐一上了酪浆。
赵源端起碗来,浅抿一口,然后对她吩咐道:“我有要事商议,你们不要再进来了。顺便,传我口令,叫附近人等全部撤到外面去,不经吩咐不得靠近这里。”
她的表情似乎有几分异样,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没有立即答应。
他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不过,他知道她的话应该没有多少价值,他接下来有大事要办,没空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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