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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汶并没有什么沮丧失落,只是叩头应着,“儿子无能,有负兄兄厚望。”
“我生平最大恨事,就是七年前没听阿惠的话,杀掉来晋阳谒见我的黑獭。纵其西归。那时候杀他,不过是一抬手的功夫;现在要杀他,可就难啦!”
牧云想不到当年只有十几岁的赵源竟然有这等深远毒辣的眼光,能够建议赵雍杀掉当时并未发迹的宇文泰。只不过军国大事当不得“如果”,机会一旦丧失就难以回来,后悔也没用。
她想以当年曹操放走刘备,虽纵使刘备坐大,但后来魏国终究灭掉蜀国的例子来劝慰赵雍。不过转念想到,魏灭蜀不久即被司马氏篡国,如此不吉利的话怎能说?因此,她只能保持沉默了。
在他们离开之前,赵雍缓和了情绪,对牧云微笑道:“媳妇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妨多住几日,我特地将你家家接来府里,你和她好好聚聚。”
“多谢大王。”
她和丈夫找到孝瓘之后,带着孩子去了母亲所在的院子里,给母亲看外孙。
陆文君对于这个聪慧可爱的孩子非常喜欢,抱着他好一番逗弄,给他了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直到夜色深沉,孝瓘玩累了,在她怀里不停地打着瞌睡。文君这才吩咐道:“困成这样了,早点把孩子抱回去睡觉吧。”
她这话显然是对女婿说的。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婿一直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非常尴尬,却不好意思告退,于是她找了这个借口来解除他的尴尬。
赵汶抱过儿子,此时小孝瓘已经玩闹了大半天,一闭眼睛就睡着了。他躬身行礼,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抱着熟睡的儿子出去了。
他离开之后,陆文君摒退侍女,对牧云说道:“我这次回来不会一直住下,就是单为了瞧瞧你。等你一开春回京城,我还回原来的宅子里去。”
“大王是什么意思?”牧云知道重叙亲情之后,该讨论一下以后的打算了,这才是关键的。
“他能什么意思,给个侧妃名分当然没问题,只是你的昭君姨母肯定要和他闹。何况,我也不稀罕这样的名分,哪里有自己在外头住着自由畅快。”陆文君的心态倒是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保养得仍然和三十出头的少妇没什么区别。
她说到这里,渐渐压低了声音,对女儿说道:“咱们得为以后的事情打算,你这次瞧见了吧,大王的身子似乎不大好。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你那位姨母不把咱们娘俩剥皮泡酒缸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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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骑虎难下 。。。
牧云听到这里,不觉悚然。说实话,她当然知道陆昭君非常忌恨她们母女俩,但是要说赵雍的身体,虽然现在不怎么好,但是要她去想也许他不久之后会倒下,这的确是实在不能的。
“不至于吧,大王正值春秋鼎盛,十年八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陆文君的想法倒是冷静审慎,“就算他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咱们就能逃过一劫?云儿啊,你还是太简单了,你也不想想,男人再老,只要有权势,永远都不会缺年轻的女人。等十年八年过去,我人老珠黄了,又没有一个能当世子继承他权位的儿子,你说结果能比现在更好吗?”
牧云一直以来都被赵氏兄弟宠着爱着,被他们呵护着,保护着,她不需要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不需要费尽心机地勾心斗角。她早已习惯这样优越而轻松的生活,因此母亲具有的忧患意识,她从来没有深刻地产生过。
眼下母亲这样反问,她忽然想到,母亲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出于劝和不劝分的心理,她还是不愿意把这个冰冷的事实提到明面上来。
“家家不必如此忧虑。您和其他女人不同,大王和您这么多年的情分,无论如何,他到时候总会给你一个妥善安排的。”
陆文君冷笑道:“那又能如何?男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又怎么能管得了他的女人?吕后和戚夫人的例子,你不至于不知道吧。”
牧云不得不认同了母亲的看法,“是这么回事,可是……您是怎么打算的,女儿可帮得上忙?”
陆文君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女儿,一如当年那个国破家亡的前夜。良久,她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女儿的鬓发,悠悠地说道:“这个世道,女人不靠男人,是活不下去的。要想活得好,活得比别人滋润,就要牢牢地抓住男人。无论是太原公,还是大将军,对你都挺好的吧?”
牧云有些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回答。
“你要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对你好,不对别的女人好,就单单是因为你漂亮?”
“这……应该是小时候的情分吧。”她越发地局促了。
陆文君摇了摇头,笑道:“这个缘故虽是有的,但并不关键。他们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和他们脾气相投,个性相配。聪明的男人,却未必喜欢聪明的女人。在他们看来,心思简单纯真的女人,要远比工于心计的女人更值得他们喜爱。你,恰恰就是这样简单的女人。”
牧云隐约有点明白了,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母亲问到这个问题之前,她还真的从未想过,自己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他们。
“大将军是极聪明的人,太原公也是——否则,他也不至于能将你娶到手,所以,你决不能小瞧了他。这样的男人,总想着去保护女人,被心爱的女人依赖着。你现在的状况,就正是如此。然而你现在的简单,是因为你年轻。一个女人有着花儿一般的容貌和年纪时,她的天真烂漫,就格外招惹男人疼爱。可她一旦老了,男人对她失去兴趣了,那么她再做什么,再如何表现,都是错的,都是令人厌烦的了。你想过没有,到那时候,你该如何是好?”
牧云无法想象自己会沦落到那样的境地,她更无法想象赵源会用厌烦和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因此,她一时之间实在无法回答。
陆文君对女儿当然不会保留什么,她一针见血地点明了要害之处,“孩子,你要尽可能地生育更多的孩子,要有更多的子嗣,而且必须有一个能够成为继承人的儿子——大王对你的昭君姨母早已没兴趣了,如果不是有大将军,她现在还能稳坐正妃的位置吗?”
牧云楞住了,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话太有道理了。可问题是,她和谁去生那许多孩子,和赵源,还是和赵汶?
“你生了瓘儿,到现在都快五年了,怎么肚皮还不见动静?太原公只有你一个女人,他不碰你吗?”
面对母亲的疑问,她恨不得将脸埋在臂弯里,以逃避这种难耐的尴尬和局促。
“莫非瓘儿……”陆文君试探着问出了她的疑惑之处。因为她看着外孙的模样,没有半点像赵汶的地方,倒是和赵源有那么五六分相似。
“家家,您别问了,好不好?”她非常艰难地阻止道。
陆文君的神情严肃起来,皱着眉头思忖一阵子,似乎明了了。她将女儿遮挡着面孔的手臂拉开,迫使她正视自己,语气凝重地说道:“你现在骑在了老虎背上,你以为你能平安下来吗?不论是大将军还是太原公,你必须紧紧地抓住,不能让别的女人夺走他们,更不能让别的女人为他们生的儿子成为继承人——否则,咱们都会死得很难看的。”
这一晚,她一夜无眠。
赵汶睡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看到她仍然睁着一双泛起红血丝眼睛望着床帏,似乎一夜没睡。
他动了动身体,揉了揉眼睛,用带着睡意的沙哑声音问道:“你怎么还不睡觉?”
她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继续发怔。
赵汶疑惑了,“姊姊,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牧云当然不想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于是敷衍道:“我在担心你兄兄的身体。”
赵汶松了口气,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兄兄一直身强体壮,这一次是心情郁闷才生病的,等过些时日气消了就会好起来的。”
她鬼使神差地问道:“咱们这几年来都没有生出孩子,这次回来,你家家会不会打算给你纳妾?”
其实牧云并不如何害怕多出一个女人来和她争夺男人,却是害怕万一赵雍有什么不豫,到时候赵源继位为齐王,会不会对他弟弟下手。毕竟要赵汶将她拱手相让,她想他还做不到。然而这种话,她不能问,问了也只能给他平添烦恼。
“你想这么多干嘛,就算真这样,我不答应就是了,她还能对我用强,把女人强行塞我怀里?”
“那你……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你毕竟已经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她犹豫着说道。她想,一个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只是她不能给。
赵汶背过身去,沉默良久,终于说话了,却是反问:“姊姊,咱们都在一起好几年了,难道,你到时候真的要到我哥哥那里去,给他当王妃,甚至是当皇后吗?”
她语塞了,无法回答。
“算了,世事难预料,你不用这么早犯愁,就像我一样,不去想这些麻烦,免得让自己不痛快,睡吧。”说罢,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自己的脸,不再说话了。
……
正月十五的早上,赵汶早早起身,协助陆昭君筹备晚宴的事务去了,大概是看牧云睡得正香,所以没有唤她起身,独自出门了。
她一觉醒来之后,室内静悄悄的,窗外的光线有点昏暗,能够隐约听到雪花落在窗纸上的沙沙声。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去给婆母请安时,只听到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接着,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临近,在门外停止住了。
她抬头朝门口望去,恰好门外那人正掀起帘子,和她四目相对了。
“阿源?”她顿时大喜过望,忍不住唤了一声。
他脱了鞋子,飞快地跑了进来,连沾了些许雪花的外氅都顾不得脱,就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拦腰打横抱起,爽朗地大笑着:“哈哈哈……怎么样,想我了吧,是不是做梦都盼着我来?”
赵源今年二十四岁了,眉目间剩余的一点青涩彻底褪去,真正地成熟起来。如果也可以把男人比作花,那么此时的他就如同腊月里的寒梅,绽放得分外浓烈。面对美好年华,似锦前程,男人自然会周身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他正是如此,意气风发,绚烂耀目。
牧云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以及衣衫之间的冰雪气息,幽幽淡淡的,格外迷人。她嗔怪着骂道:“少臭美了,谁想你,就知道跑过来和我腻歪,烦也烦死了。”嘴巴上虽这样说着,脸上却忍不住溢出些甜蜜的笑容来。
“别把我当小孩子骗,我就知道你言不由衷,嘴上说着不想,其实心里头想得紧。就像我想你一样,想得神魂颠倒的。”说着,他将凉冰冰的嘴唇印在她的额头。这样还嫌不够,又继续向下,吻住了她的双唇,狠狠地亲了一口:“唔……又香又甜,味道比花蜜还好,我再尝尝……哦哦……别!”
赵源的的戏谑很快变成了略带夸张的痛呼,因为他被牧云咬到了舌头,虽然不深,可血腥味仍然很快淡化在口腔里。“啊呀呀,你这么狠心,想吃肉了就说嘛,干嘛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啃上了?”
“哼,谁想吃肉,我还不至于那么嘴馋!”
他抱着牧云朝榻上一坐,紧接着身子后仰,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绣榻之上,一手拉开了衣领,摆出一副“任尔索取”的姿势,“来来来,别跟我客气,想要什么就要,想吃我就随便吃,包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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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春意满闺闼 。。。
她的目光很快被他吸引住了。只见他裸 露出来的肩头,皮肤光洁白皙,脖颈和锁骨间形成了极美好的线